“領導,你是說沈梔意她其實是個能掐會算的高人?”孟文鵬聽了趙東亮不敢置信的詢問,輕掀眼皮,沉默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才淡淡從唇齒間溢出一句。“或許吧。”結束了回憶,趙東亮看向已經來到他麵前的沈梔意,腦海中隻剩下昨晚孟文鵬說的那句“或許吧”。趙東亮瞳孔一凝,看向沈梔意的眼神深邃又充滿了一種懷疑的打量。沈梔意見趙東亮不說話,隻是一臉嚴肅探究地看著她,心臟一緊,尷尬又不失歉意的解釋道。“趙秘書,不好意思,我剛才一看到你,心裡就彌漫起一股十分不好的感覺,很窒息絕望,所以就沒有顧場合喊你了,要是打擾你,我……”“你真的會算?”趙東亮聽到沈梔意這樣說,頓時全身血液一凝,激動又不敢相信地伸手一把抓握住沈梔意的一隻胳膊。“嘶!”沈梔意頓時吃痛的倒抽一口涼氣。趙東亮見狀,忙放開了緊抓住沈梔意胳膊的手,歉意開口道。“沈梔意同誌,抱歉,我失態了。不過沈梔意同誌……”此時的趙東亮猶如溺水之人,終於抓住了一根可以救命的浮木,烏黑眼睛著急又滿含希望的看著沈梔意道。“你能不能現在算……”話都到了嘴邊,趙東亮猛然想起什麼,眼角餘光四處看了看,隻好硬生生把想要說的那些話給咽了回去。現在事態本就發展到了極其嚴重的地步。而他們這會兒又是在大街上,人多嘴雜的,要是他和沈梔意接下來的談話,被有心之人聽到了還指不定會給孟文鵬帶來多大的麻煩呢。“沈梔意同誌……”趙東亮臉色嚴肅地對沈梔意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一下。”沈梔意聞言,猶豫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點頭答應了。“……好。”哪曾想,沈梔意剛跟著趙東亮來到一輛吉普車旁,一個穿著製服的男人就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沈梔意一看到對方,頓時腦袋就像是被刀劈斧砍一般的疼。緊接著,一個關於眼前男人的畫麵片段,就突然浮現在沈梔意腦海中。刹那間,沈梔意看向男人的眼神就變得驚恐而凝重。趙東亮一看到沈梔意這表情,心驟然“咯噔”不安狂跳了起來。昨天沈梔意第一次見到孟文鵬的時候,她就是這個表情!“趙秘書,我這裡查到了一條重要線索,在南柳巷……”一聽到“南柳巷”三個字,沈梔意渾身一激靈,絕色傾城的嬌顏上擔憂之色更是越發的凝重密布。始終密切觀察注意著沈梔意的趙東亮,自然立馬發現了沈梔意在聽到“南柳巷”三個字時,臉上出現的變化。於是在男人還想繼續向自己彙報的時候,趙東亮抬手製止了他。“彭林森,你先等一下。”彭林森見趙東亮打斷自己,無語又不敢置信極了。當下孟文鵬失蹤,機械廠又調查出了國際間諜組織滲入。可以說現在整個縣城都亂成了一鍋粥。現在他好不容易查到了一條關鍵線索,趙東亮竟然不想聽他的彙報。這趙東亮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就在彭林森在心裡極其不滿的吐槽趙東亮的時候,趙東亮卻屏住呼吸,目光緊鎖著沈梔意,神色尤為緊張坦言道。“沈梔意同誌,我現在不妨實話告訴你,孟領導失蹤了,我們懷疑和那個國外間諜犯罪團夥有關。所以,你要是知道什麼線索,請你一定要告訴我,幫我們,讓我們可以在最短時間裡找到孟領導。”沈梔意聽到趙東亮這一番話,頓時感覺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全身血液更是好似一瞬間凍結成了冰。今天陸乘淵是被趙東亮叫走的,現在趙東亮卻告訴她,孟文鵬失蹤了。“那陸乘淵呢?”沈梔意憂切詢問趙東亮的時候,嗓音裡全是藏不住的擔憂,甚至就連聲音都是微微輕顫著的。“他也出事了嗎?”“我不知道。”趙東亮眉頭皺得緊緊的,回答沈梔意道:“今天我和陸乘淵同誌回到縣城後,陸乘淵同誌在查看孟領導失蹤的地方後,突然神色匆匆地就走了。”說到這裡,趙東亮從身上拿出來一張紙條遞給沈梔意。“半個小時前,我收到一張紙條,要我帶著幾個人,一定要步行,高調地來縣醫院一下。說是我要是不按照紙條上寫地做,他們就要無差彆殺害縣城的百姓。”“無差彆殺害縣城的百姓?”沈梔意看著手中的紙條,想到剛才見到彭林森,突然湧現在她腦海中的畫麵,沈梔意頓時恍然大悟。“難怪。”“什麼難怪?”彭林森皺眉,對於長得又嬌又媚的沈梔意,心裡是一點兒好感都沒有。就是因為這個絕色傾城,漂亮的傳說中妲己一樣的女人。在眼下這種十萬火急的緊迫關頭,趙東亮竟然都能做出不聽他線索彙報這種不知輕重的蠢事來。現在又聽沈梔意一副好似不把百姓生命當回事,輕視人命的模樣,彭林森就不禁一肚子火,語氣十分不好道。“難道在你眼中,他人的性命就一點兒都不重要。”趙東亮見彭林森對沈梔意態度不好,臉色一沉:“彭林森,你……”“趙秘書,沒關係的。”沈梔意叫住趙東亮,向他搖了搖頭,然後看向彭林森道。“對我而言,這世上沒有什麼是比人命更為珍貴重要的了。所以一會兒到了南柳巷,請你一定要靠牆走。”彭林森聽著沈梔意,這明顯帶著某種不好暗示的話語,臉色難看極了,咬牙不服氣道。“你什麼意思?你……”“彭林森,”然而不等彭林森質問完沈梔意,趙東亮就打斷了他,語氣極為嚴肅,不容置疑道。“你最好把沈梔意同誌說的話記在心上。”叮囑完彭林森,趙東亮就立馬將希冀的目光放在了沈梔意身上。“沈梔意同誌,孟領導現在是不是在南柳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