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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你好厲害呀。”沈梔意咽下嘴裡的麵條,一臉崇拜欣賞的看著邱海萍道。
“我為了做這香菇肉醬,可是專門研製了好久的獨門配方。不然這香菇肉醬也不可能會這麼的好吃。”
“果然是這樣。”邱海萍一臉自豪地了然。
隨即她雙眼放光的看著沈梔意,嘴唇張了張,可終究邱海萍還是忍不住了。
儘管她問沈梔意這做香菇肉醬的獨門配方到底是什麼,純粹是出於對做出美味飯菜的熱愛。
她也是打從心底把沈梔意當做是自己的親妹子一樣疼愛的。
可有時候,越是一家人,越是要有分寸感。
不該問的不問。
正所謂不聾不啞不瞎,怎麼可能會擁有一段親如姐妹的妯娌、姑嫂關係。
邱海萍不再說話。
而沈梔意則將邱海萍的欲言又止,儘數看在眼裡。
沈梔意也裝作沒有看出邱海萍的遲疑不決,她將視線看向沈明山。
正吃麵吃得正香的沈明山,一接收到沈梔意看向他的眼神,心猛地“突突”直跳。
古人都說知女莫若母。
可一位深愛自己女兒的父親,對自己的寶貝女兒,同樣了解到了骨子裡。
“說吧。”
沈明山抬起袖子抹了一下嘴巴,一副認命又寵溺的對沈梔意說道。
“又想你老漢兒給你做什麼?”
沈梔意一聽沈明山這話,立馬甜甜一笑,興致勃勃地對沈明山說道。
“爸爸,你看,咱們紅旗公社三麵環山,在這綿延不絕的大山裡,香菇那是多如牛毛。”
沈梔意說“我現在又研製出了製作香菇肉醬的獨門秘方。所以我一會兒想和陸叔叔去縣裡,推銷我做的香菇肉醬。要是成功了,那咱們紅旗公社就可以開辦一個食品廠。”
“開辦食品廠?”
沈明山一瞬間整個人都嚴肅認真了起來。
沈家其他人也齊刷刷的將目光落在了沈梔意身上。
“嗯。”
沈梔意重重點頭,神情同樣十分認真。
“開辦一個食品廠。”
沈梔意“這河裡的魚,最多明天再撈一天,就沒了。想要徹底增收我們紅旗公社百姓的收入,最好的辦法,還是開辦工廠。”
“何況現在的大環境一天比一天放開了,像是那些沿海城市,尤其是那幾個經濟特區,當下都是大力提倡鼓勵做生意,開辦工廠的。可以說,我們現在是站在了祖國經濟騰飛的一個大風口,我們紅旗公社應該抓住這個致富機遇。”
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
沈梔意這話一出,邱海萍、李蘭英兩口子或許還不是很理解。
可沈家其他人,尤其是陸乘淵,便由衷驚喜地發現。
他們一直以為宛如一朵溫室嬌花般的沈梔意。
其實不管是見識、野心、魄力,都超過了他們在場大部人。
突然之間,沈明山看向陸乘淵的眼神,有些同情了。
他的寶貝閨女,壓根兒就不是那種會乖乖待在家相夫教子,需要依附男人生存的菟絲花。
哪怕他的寶貝閨女真是一朵嬌美柔弱的菟絲花。
可這朵菟絲花,除了依附、寄生外,還有掠奪養分,吞噬宿主的強大能力。
陸乘淵何等聰明,自然一眼就看懂了沈明山眼神裡的同情。
陸乘淵彎唇一笑,俊逸帥氣的臉上有著真誠,更有著濃濃的炫耀道“梔梔這根高枝,我真的很想高攀。”
沈明山“……”所以他這是被強行喂了一波狗糧了?
扔給陸乘淵一記白眼兒,沈明山一臉慈愛的對沈梔意說道。
“我現在去給你開證明信。”
吃了早飯,陸乘淵和沈梔意拿著證明信,和香菇肉醬、辣椒醬就去了縣裡。
這時候縣城的公路雖說都用瀝青做了硬化,可公路都是很窄的。
要是陸乘淵把大貨車開到國營飯店前停下,那其他車輛就無法通過了。
所以陸乘淵把大貨車找了一個位置停下來,拿上東西,剛準備帶著沈梔意去國營飯店,就看到錢懷遠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
“乘淵,你……”
錢懷遠明顯透著急切的話,在看到陸乘淵旁邊站著的沈梔意後,全都消彌,甚至就連急促的喘息聲都停頓了下來的一樣。
好美的女同誌!
身材高挑火辣,穿著一件白色短袖的確良襯衣,黑色長褲,一頭烏黑秀發則編成了一個的大辮子,放在香肩一側,用一條白色的手絹綁係著。
五官嬌媚絕色,像是一個專勾男人魂的女妖精。
可偏偏她的氣質又極其雍容貴雅,大家閨秀。
見錢懷遠竟然目不轉睛地看沈梔意看傻了,心裡一陣吃味兒,忙抬腳上前一步,霸道占有欲十足的阻絕錢懷遠看沈梔意的目光,暗含警告地從薄唇裡擠出一句。
“有事?”
察覺到陸乘淵的吃醋不悅,錢懷遠陡然回過神來,倍感歉意地看著陸乘淵,同時在心裡震驚得不行。
他和陸乘淵認識快二十年了!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對一位女同誌,表現出如此強烈的占有欲。
就好像這位國色天香般的女同誌,是他的心肝兒,掌中寶,誰都覬覦不得,碰觸傷害不得似的。
儘管心裡好奇八卦得不行,可錢懷遠也分得清輕重,開口回答陸乘淵道。
“乘淵,你昨天給我帶來的那個辣子雞丁在咱們縣城爆火了。”
錢懷遠說“也不知道是哪個兔崽子出去多嘴,說今天你會帶著做這道辣子雞丁的同誌到國營飯店來,這會兒好些人都等在我國營飯店,準備找這位做辣子雞丁的高人呢。”
說到這裡,錢懷遠忍不住伸長了脖子往陸乘淵四周看了看,十分期待地問。
“乘淵,你今天把那位做辣子雞丁的高人帶來了嗎?”
“帶來了。”陸乘淵說完,隨即讓開了身子。
沈梔意看著錢懷遠,嫣然一笑,禮貌打招呼道“你好,我叫沈梔意。那道辣子雞丁是我做的。”
見沈梔意看著錢懷遠,笑得一臉明媚燦爛的模樣,陸乘淵感覺自己整顆心都像是浸泡在了一缸子百年老陳醋裡。
酸澀漲痛的直冒泡泡。
而錢懷遠頓時眼睛睜大得像銅鈴,極其不敢相信地反問道。
“你……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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