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不必理睬
有人找麻煩。喬亦瑛忍不住,推開車窗去看是怎麼一回事。她推開車窗看到的是一群手上拿著不同兵器穿著不同衣裳的人,看起來有點像是雜牌軍一樣。但仔細一看又可以看得出來,他們之間是有聯係的。
喬亦瑛下意識就想要用查詢係統查一查對方是誰,但是她突然想起來自己身邊還有個通曉江湖的人,她不必浪費能量。於是,她將目光投向王憐花。
“一些小門小派聯合起來的嘍囉罷了。”在喬亦瑛看不見的地方,王憐花的眼底帶出了幾分陰沉。他讓人一路將該清理的都給清理了,不想讓山匪水匪之類的出現,攪了阿瑛的興致。
結果山匪水匪沒有出現,這些小門小派倒是出來鬨事了。早知道,就讓人順帶著一塊處理了。
小門派?喬亦瑛的目光還在車外,他們來做什麼?她的心中很是疑惑。這些人還完全不遮掩自己的長相,怎麼看都像是……要殺人滅口?想到這裡,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莫怕。”王憐花的手在喬亦瑛的手臂上拍了拍,“有我在。”
對哦,雖然外麵那群人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但實際上,她眼前這位才是惡霸中的惡霸,魔鬼中的魔鬼,是乾壞事兒的翹楚,外麵那些人又能算什麼呢。好吧,也不能這麼說,他倒也沒有那麼壞。
比起原著來說,在她麵前的這個王憐花已經收斂了許多。至少他從不對無辜者下手,也不會將平民百姓牽扯到江湖事中來。至於其他的事情,江湖事江湖了,對錯的界線很模糊,隻看誰的手腕強而已。
這些都是喬亦瑛用查詢係統查出來的,而不是從王憐花的口中說出來的,沒有隱瞞也沒有扭曲。
總而言之,外麵那群人看起來聲勢浩大,實際上還不夠王憐花一隻手收拾的。更何況馬車外麵還有個李尋歡,再外麵還有一群護衛呢,她委實是不必害怕的。這樣想著,喬亦瑛對著王憐花笑了笑,再點點頭,示意他其實自己也不怎麼害怕的。
喬亦瑛的前後神情變化自然都落在王憐花的眼中,讓他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他哪裡不如李尋歡了,怎麼她還先看李尋歡一眼呢。縱然他的飛刀厲害,但還能有自己厲害?
王憐花的小心眼發作了,本來就看李尋歡不順眼,現在就看他更不要順眼了。還是想個辦法打發了李尋歡,他在這裡,都攪擾自己和阿瑛了。
“嘭——!”
“嘭——!”
“嘭——!”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外麵傳來什麼東西連續落地的聲音,緊隨著的是一聲聲的哀嚎。
嗯?這是怎麼了這是?喬亦瑛繼續往外看,而後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色衣裳的男子手握長劍,將那些小門派的人都給收拾了。他雖然手中握劍,卻並沒有用劍殺了那些人,而是用劍鞘對付他們。
那一下下打在他們的身上,將人一個個都給打飛了落地,難怪會發出東西落地的聲音。
原本李尋歡是準備出手的,但是見橫裡有人飛出來,手段還挺溫和的,就也不出手了,而是在馬背上看著。他若是用飛刀,不知道要有多少人的性命填進去。若是不用,對麵那些人可不少,解決起來不夠快,怕是他世叔就要想法子趕走他了。至於那些護衛,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肯定不會隨意出手,誰讓他世叔就想趕走他呢。
想到這裡,李尋歡不由得搖了搖頭。他這個世叔啊,對喬姑娘太過於看重了,竟然想要獨占她的全部心思,連他這個想報恩的世侄都看不慣。嘖嘖嘖,這哪裡是對朋友,這分明就是……
李尋歡旁觀者清,看得出來王憐花對於喬亦瑛的看重太過了,但是卻並不準備提醒他。這自然是因為喬亦瑛怎麼看都心思未動,還半分察覺都無。李尋歡自認為是站在喬亦瑛這邊的,自然要幫她才是。
至於他的世叔?嗯,隻能夠自求多福了,誰讓他自己也無知無覺的呢?
就在李尋歡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個衝出來的劍客已經將那些人都給收拾了。一時間遍地哀嚎,但是卻沒有幾個失去了性命的,由此可見對方的武功之高,控製之強。
“兄台好武功。”見對方收拾好了人,李尋歡翻身下馬走過去和他搭話。
那個男子轉身笑了笑,道:“兄台才是好武功,又有這麼多護衛相隨,我橫插了一手,兄台不見怪才是。”
李尋歡不知為何就覺得對方很合他的胃口,想要和對方交個好友,是以儘管對方的笑顏之下有些淡漠,他還是熱情地和他搭話。
黑夜男子和李尋歡說了幾句之後,目光就投向了馬車這邊。他的眼中好似有些驚疑,隻是在看到馬車暗處的印記之後,這才笑了,揚聲道:“王兄,故人到此,你難道不下車嗎?”
故人?喬亦瑛用疑惑的眼神看著王憐花,這個故人又是誰呢?
王憐花卻是翻了個白眼,而後一把,徹底將車窗推開了,探頭道:“沈大俠武功蓋世,我瞧著心中很是佩服,哪裡好意思出聲攪了沈大俠的興致呢?”
沈大俠?喬亦瑛的眉眼一動。能夠被王憐花這麼稱呼且這麼陰陽怪氣的,應該就隻有沈浪了。她當即就好奇起來了,沈浪可是被稱為天下第一名俠,既然他出現了,她自然要好好看看對方是什麼樣子的了。
此時沈浪已經和李尋歡一起到了馬車前,喬亦瑛探頭出去,就這麼將他給看了個仔細。來人相貌清秀斯文,體態身材瘦削,手上還握著一柄長劍。原來這就是沈浪啊。
她不知道其實沈浪看到她才是驚訝不已。他原本以為馬車上隻有王憐花一人,卻沒想到還坐著一個女子。
這怎麼可能呢,王憐花那個人雖然看起來風流恣意,又有白雲牧女作婢女環繞身旁,但實則對任何女子都是敬而遠之,看似溫和,實則疏離得很。現在他竟然和一名女子同乘一輛馬車,這讓他如何不驚訝呢?
他這些日子都在追捕一名殘殺他人全家的惡人,對江湖上的消息就沒有那麼關注了。沒想到,這變化最大的竟然是王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