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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普拉特中將想要拿到這10艘新型驅逐艦的控製權並不困難。
他在報告裡申明:“這10艘驅逐艦是布雷斯特海軍拉到的資金,如果政府將來要把它們調往土倫,就不會有資助這回事。”
於是,政府就麵臨一個選擇:
不同意,法蘭西海軍就什麼也得不到。
同意,法蘭西海軍能得到10艘驅逐艦,雖然它在布雷斯特派的指揮下在大西洋和北海活動。
隻要不笨就知道該選哪一個。
其實議會和政府想選另一個。
白裡安和克雷孟梭甚至一致認為不應該讓這10艘驅逐艦開工。
“我們都知道,這是夏爾控製海軍的第一步。”克雷孟梭說:“雖然隻是布雷斯特海軍。另外,他也可以通過這一點加強他對物資的控製。”
“我知道。”白裡安點頭回答:“但我們沒有理由拒絕!”
拒絕夏爾資助的軍艦?
拒絕夏爾在北海的勝利?
拒絕夏爾對物資的控製?
這隻會引發另一場嘩變,甚至是全國性的暴動。
人們會以為他們的總理和議員都瘋了,或者議員都被英國甚至德國人收買了。
因為這完全說不通,隻能以叛國解釋!
克雷孟梭笑了笑:“這或許是好事,夏爾正在以英國人為敵,確切的說是以英國皇家海軍為敵,這個狂妄自大的家夥,他會得到應有的教訓的!”
白裡安緩緩點頭,挑戰世界第一海軍可不是幾架飛機就能做得到。
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焦頭爛額幾天都不敢睡覺的不是夏爾,而是被他們視為上帝般存在的英國皇家海軍。
或許是對英國皇家海軍擁有絕對的信心,又或許是為了將夏爾儘快推到與英國皇家海軍對抗的戰線上,議會隻用了兩天時間就批準了蓋普拉特中將的申請。
另一邊,夏爾與德約卡確認後,第一批資金300萬美元當天到位,就連造船需要的鋼材也在美國聯係好。
(注:美國紐約到布雷斯特港隻需要一周左右的時間,運輸費用便宜,同時法蘭西國內貨幣貶值物價高漲,從美國進口鋼材比在國內購買還便宜。)
於是,驅逐艦的建造工作就以史無前例的速度提上了日程。
……
安特衛普機場指揮部,夏爾這天迎來了一個特彆的客人。
這個客人很神秘,夏爾對他一無所知。
命令是陸軍部長加利埃尼昨晚發來的一封電報:“有人想跟你談談,就在明天早上,請務必做好接待和保密工作,除了你之外,誰都不能知道這次會麵。”
會是誰呢?
夏爾心下疑惑,還有誰需要這種方式這種保密層級的見麵?
不過夏爾沒多想,隨便交待警衛員不要讓外人接近機場就完事了。
有時等級越高的“保密”反而會漏密。
比如忽然加派巡邏隊,或對周邊實施梳理式的搜索,亦或是增加機場的封鎖層級等等。
僅僅隻是這些動靜都能讓間諜知道有大人物要來,於是就能提前做好準備。
夏爾沒把這事放心上,第二天早晨就把這事忘得一乾二淨,又像往常一樣用過早餐後批閱文件。
他一邊在文件上簽字一邊考慮:
新型驅逐艦上裝什麼防空火力好?
把博福斯防空炮整出來裝上去?
這似乎不對!
現在擁有空中優勢的是我,把這種中程防空利器搞出來不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不行,應該慢慢來。
應該像俄羅斯套娃一樣一步步發展,這樣才能始終把英國套在下一層壓著打!
這時警衛員上前報告:“將軍,有人要見您,他說是費爾南中校。”
夏爾一愣,費爾南中校?他不會就是加利埃尼說的那個神秘客人吧?
夏爾笑了笑,下令:“讓他進來。”
他把這當作是一次惡作劇。
不久,費爾南中校就出現在辦公室門口,他身後帶著幾個人,看軍裝和打扮像是他的警衛和參謀。
夏爾微笑著起身相迎,他以為費爾南中校會像以前一樣很隨意的與自己打招呼。
沒想到費爾南中校一臉緊張的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湊近了對夏爾說:“有人需要單獨見你,中將。”
說著,費爾南中校讓開身,將一名留著花白八字胡的參謀亮在夏爾麵前。
參謀饒有興趣的打量了夏爾一眼,微微一笑,用俄語問好:“你好,很高興見到你,夏爾中將。”
夏爾馬上意識到這名“參謀”才是那位“客人”。
他是一名俄國人,軍銜應該不低,夏爾想,可能很重要,否則也不會擔心被間諜暗殺。
果然,當夏爾與“參謀”及翻譯三人在會議室時,翻譯就介紹道:“中將閣下,這位是布魯西洛夫上將,他對您的裝甲穿插戰術很有興趣。”
(上圖為沙皇俄國總參謀長布魯西洛夫上將,東線唯一的一場大勝就是他指揮的布魯西洛夫攻勢,幾乎打垮了奧匈帝國)
“很高興見到您,將軍。”夏爾上前與布魯西洛夫握了握手。
布魯西洛夫似乎不苟言笑,他朝夏爾點了點頭:“聽說你才19歲?我很奇怪,你是怎麼想出那些本應該是身經百戰後才能總結出來的戰術的?”
接著布魯西洛夫舉了戰例:“比如你在凡爾登使用的‘反斜麵戰術’,這是一種十分大膽的創新,幾乎沒有人會願意主動放棄製高點,那原本是所有人都拚命爭奪的戰術甚至是戰略要地。”
戰術是針對戰鬥本身而言,在高處意味著居高臨下,意味著對敵人形成地理優勢。
戰略是指對戰役的影響,幾個製高點能為全軍提供情報,且守住它們能遲滯敵軍的行動,就像紮下幾根釘子。
這時代的確像布魯西洛夫上將說的那樣,許多戰鬥都是圍繞著爭奪製高點展開的。
“那是因為我把戰爭當作遊戲,將軍。”夏爾半真半假的回答:“有很多事我們之所以沒想到,是因為我們把它看得太重了,總想著一旦失敗就會付出鮮血、生命,甚至一個國家的存亡。但如果把它看作遊戲,您會發現其實有很多東西可以嘗試,也值得嘗試。”
布魯西洛夫一愣,笑了起來:“你說得很對,戰場的確需要這種遊戲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