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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七章 對上諂媚者,必對下傲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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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線部隊“嘩變”是兩天前發生的,那是尼維勒展開攻勢的第三天。

或許是受到第一天勝利的鼓舞,尼維勒緊鑼密鼓的命令士兵持續對敵人防線發起衝鋒,就連夜間也是如此。

在他看來指揮戰鬥並不困難,那不過是從其它地方調來一批批部隊再把他們推上戰場。

至於士兵是否成批成批的倒在敵人槍口下,他認為那原本就是戰場該有的樣子。

然而,後續進攻並不順利。

德國人將夏爾的反斜麵工事用到了索姆河戰役中,所有的高地哪怕隻是一個小山丘都被他們利用起來。

高地間又被埋上了地雷,甚至定向雷也出現了。

這使英法聯軍的炮火優勢無法發揮,坦克瞬間失去了作用,防線再次處於僵持狀態無法動彈。

(上圖為誌願軍反斜麵陣地實拍,其中棱線是正斜麵與反斜麵的交界處,這附近一般會設有坑道,躲藏一個班左右的戰士準備投擲手榴彈。棱線位置十分特殊,手榴彈能直接從反斜麵投到正斜麵殺傷敵人,偵察兵也會在棱線位置觀察敵人並用旗語報告敵人動向。)

即便如此,急於獲得進一步勝利並以其證明自己的尼維勒,依舊命令士兵發起進攻,一批接著一批。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當軍官吹著哨子下達進攻命令時,有些士兵不再像之前一樣呐喊著抓起刺刀朝敵人衝鋒。

取而代之的是,他們發出“咩咩”的叫聲慢吞吞的走向敵人。

這是對命令的一種抗議,意指自己被送入屠宰場的可憐的羔羊,有些人連步槍都背在肩上,雙手架在腦袋上做羊角狀。

反正都是死,是否拿著步槍有什麼區彆?

軍官們無法指責這些士兵,因為他們執行命令發起衝鋒,何況這些有怨言的家夥還會死在戰場上回不來,那就隨他們去吧!

然而,讓軍官們始料不及的是情況惡化的速度遠超他們想像。

這方式不久就傳遍了全軍,以至於每次發起衝鋒響起的都是成片“咩咩”聲。

它已不是一種悲鳴,而是士兵互相溝通並團結在一起的方式:發出“咩咩”聲扮成羊就是自己人,就是反對進行無謂衝鋒的士兵,否則就是“敵人”。

原本他們不知道自己有多強大,現在他們知道了,幾乎所有人都反對,基層軍官都在其中。

如果有哪些軍官反對,他馬上就會被孤立,下的命令會被無視。

經過一夜的醞釀後,第二天一早就發展成士兵們無視軍官下達的進攻命令,他們衝著軍官喊:

“我們拒絕毫無意義的衝鋒,我們的生命可不是用來消耗德國人子彈的。”

“我們要和平,讓這場戰爭見鬼去吧。”

“如果要我們進攻,就讓總司令親自來帶領我們!”

……

部隊徹底失控,許多士兵把自己灌醉找個地方呼呼大睡,就像木頭一樣無視軍官的喝罵和催促。

更可怕的是,這現象還有從索姆河蔓延到整條防線的趨勢。

克裡斯汀因為體恤下屬,因此在第一特種炮兵師中聲望頗高,但他也受到波及無法有效指揮部下。

感覺大事不妙的他隻能發電向夏爾求助。

……

波旁宮眾議院。

尼維勒在眾人質問的眼神下努力保持鎮定,他麵無表情的回答:“事情沒你說的那麼糟,少將,我已妥善處理了。管好你自己的事,我知道怎麼解決我的事……”

“是嗎?”夏爾打斷了尼維勒的話:“你所謂的‘妥善處理’,指的是處決一批‘嘩變’代表,再強逼著部隊進入戰場?”

尼維勒習慣於對上不對下。

所謂“對上諂媚者,必對下傲踞”。

他在議會和英國人那有多恭順,在前線士兵麵前就會有多囂張。

因此,他沒有任何猶豫采取了強硬的手段鎮壓。

尼維勒沒搞清楚狀況,士兵們明知自己必死,又怎麼會害怕槍斃和鎮壓?

這隻會讓局勢進一步惡化。

夏爾轉身麵向議員,加大音量:

“總司令沒告訴你們,前線已至少有十個師的部隊拒絕戰鬥,且人數還在不斷擴大。”

“我們應該感到幸運,德國人在防禦中‘獲利頗豐’,這使他們更願意保持防禦狀態。”

“否則,你們知道將會發生什麼。”

會議室亂了起來,議員們紛紛色變,小聲議論著:

“大規模嘩變?十個師拒絕戰鬥?這時候德國人如果反攻,西線將全麵崩潰,德國人可能再一次打到巴黎。”

“不,安德烈,你還想著巴黎,到時法蘭西隻有投降一條路!”

“是的,我們將失去所有能戰鬥的士兵,再也組織不起能擋住德軍的部隊。”

……

加利埃尼從後方探出頭,麵帶驚恐語帶驚惶:“這是真的嗎?可我們一點都沒收到消息!”

尼維勒還想否認。

夏爾目光緊盯著他,搖著頭阻止:“沒用的,總司令閣下,他們很容易知道真相。”

尼維勒一愣,隨即歎了一口氣。

夏爾說的對,加利埃尼是陸軍部長,還有議員以及政府官員,他們有上百種調查方法,想隱瞞真相是不可能的。

“這是真的。”尼維勒艱難的回答:“但情況沒想的那麼糟……”

“還有比這更糟的?”加利埃尼眼裡噴著怒火:“已經有十個師了,就算你現在能控製住,那也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悲劇!”

議員衝著尼維勒大罵:

“你這個騙子,殺人凶手!讓你當上總司令是個錯誤!”

“我們已經受夠了,你要為此負責!”

……

尼維勒還在為自己申辯:“我是迫不得已的,我不能讓這情況傳出去……”

但尼維勒的辯解蒼白無力,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他真的重視這次“嘩變”,至少應該呆在前線而不是在議會詆毀夏爾。

這時會議室反而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靜靜的看著尼維勒,嘲諷、悲哀、憐憫,卻沒有憤怒,就像看著一個笑話。

尼維勒麵色蒼白。

這一刻,他意識到自己的政治生涯已經走到了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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