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沈比利(1 / 1)

推荐阅读:

最新網址:大家好,解釋一下:

帶人像的圖審核時間往往比較長,可能是涉及到肖像權的問題,有時會要十幾小時隔天才能看到,昨天兩張圖片就是這樣,不是我漏發了。

當時如果看不到的朋友,第二天回頭看一下就會有了。

————————————————

澳大利亞第5輕騎兵的到來緩解了防線上兵力的壓力。

為了避免法澳兩軍作戰習慣和戰術不相容的問題,提賈尼將東側的戰壕交給澳軍防禦,他帶著法軍守西側戰壕麵對被包圍的敵人。

這並非提賈尼將更危險的敵軍主攻方向交給澳軍防禦。

事實是,提賈尼恰恰認為朝向西麵被包圍的敵人更危險、更重要,澳軍無法承擔這重任才這麼安排。

“如果敵人給我們兩天期限,意味著我們必須組織反攻。”提賈尼說:“而最佳的進攻方向是西麵,我們應該儘一切努力迫使他們投降,不管是在艦隊的協同下還是用什麼方法。這樣的戰鬥,我們當然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澳大利亞軍隊上。”

提賈尼依舊看不起他們,言語中始終透著一種優越感,儘管澳大利亞軍隊在戰場上表現不錯。

……

第二天一早,天色朦朦亮。

炮火依舊斷斷續續的響著,那是協約國艦隊對敵軍的轟炸。

艦隊在溫特將軍的指揮下采取了輪換轟炸製度:他把戰列艦分成五組,每組兩到三艘,每組轟炸四小時左右。

溫特將軍認為,這種不間斷的轟炸能持續使敵人處於壓力中,同時也無法休息,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崩潰了。

夏爾原以為這有用,畢竟有轟炸總比沒轟炸好。

但是,當夏爾淩晨醒來拿著望遠鏡朝敵人方向望去,才發現這一切都是徒勞:奧斯曼軍隊趁著夜色抵近構築了一條戰壕,最近的地方距離法軍戰壕隻有兩三百米。

而戰列艦為了避免誤殺,轟炸時往往將炮彈集中在更遠的“”角尖端。

提賈尼從坑道裡鑽出後也看到了這個,他自嘲的笑了笑:“他們一定在戰壕裡笑話我們,整晚都在做無用功在浪費炮彈。”

夏爾沒說話,他收起望遠鏡沿著交通壕朝另一側澳軍駐守的戰壕跑。

不出所料,這一側的奧斯曼軍隊也把戰壕修到了兩三百米的距離。

提賈尼跟過來看了敵人方向一眼,意外的說:“他們試圖縮短衝鋒距離!”

“不隻是這樣,將軍。”夏爾回答:“他們在壓縮我們的生存空間。”

提賈尼“哦”了一聲明白了夏爾的意思。

接著他心下有些後悔,昨晚應該派出部隊與敵人爭奪空間再挖下戰壕層層推進,這樣才能容納更多的援軍。

可昨晚,他腦海裡隻想著怎麼鞏固防線怎麼應對敵人今天的衝鋒。

夏爾也沒想到這個,他與提賈尼同樣陷入慣性思維中,以為敵人還會像昨天一樣。

但事實卻並非如此,對方指揮官很高明,他用守代攻的方式將法軍防線夾在中間使其無法發展。

“好消息是,敵人可能不會進攻了。”夏爾判斷:“至少這一兩天不會。”

“為什麼?”提賈尼問。

話剛問出口他就想到了原因:

法軍防線的空間已被壓縮到了極致,兵力無法再增多,奧斯曼軍隊就沒有太大的必要進攻。

否則,白天進攻打不下來,法軍到了晚上兵力又得到補充,最終什麼也沒改變。

還不如等兩天,一邊積蓄力量一邊等手榴彈、迫擊炮到位,到時就可以一舉將法軍防線拿下來。

“明白了。”提賈尼輕歎了一口氣,狠狠的罵了聲:“該死的德國人!”

這一定是德國人想出來的辦法,奧斯曼人是不知道這樣打的。

理查德上校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他在提賈尼旁邊恭謹的站著,語氣中帶著自責:“非常抱歉,將軍。這是我的錯,炮彈聲掩蓋了敵人構築戰壕的動靜,我們沒發覺他們在我們麵前構築了防線。”

提賈尼沒說話,他無法責怪理查德上校,因為另一麵也發生了同樣的事,他一樣沒發現敵人的動作。

忽然,夏爾發現對麵戰壕一個不是很明顯的亮點一晃而過,夏爾意識到那是敵人望遠鏡鏡片反射出的陽光。

夏爾馬上收起望遠鏡抓著步槍對準亮點的位置。

說不定是條大魚,夏爾如是想,那應該是個軍官,正觀察著法軍戰壕的情況。

夏爾的視線躍過準星,在另一頭找到了戴著黑色圓帽的半個腦袋,它幾乎與黑色的背景融為一體,如果不是剛才的亮點,夏爾根本發現不了他。

提賈尼的目光沿著夏爾槍口指向的方向搜索,但什麼也沒看到,心下自嘲,難道是我歲數大了眼神不好?

正當夏爾要扣動扳機,忽然一聲槍響,“黑色圓帽”迸出一道紅色接著消失不見。

夏爾趕忙收起槍縮回腦袋,這一槍不是夏爾打的,奇準無比,三百米距離準確命中探出的小半個腦袋。

提賈尼甚至不知道結果,他矮著身半信半疑的問夏爾:“打中了?”

夏爾點了點頭:“打中了,應該是個軍官。”

夏爾目光轉向理查德:“誰打的?”

理查德一愣,回答:“我去看看。”

說著貓著腰朝槍聲方向跑,不一會兒帶來了一名士兵。

那是一名下士,大概三十歲左右,讓夏爾頗感意外的是,他長著一副華夏人的麵孔。

下士平靜的在夏爾麵前一站,用英語報告道:“上校,是我開的槍!”

夏爾好奇的問:“你以前當過兵?”

“不,上校。”下士回答:“我一個月前剛加入部隊。”

夏爾疑惑的望了下士一眼,難道那一槍是碰巧?

下士似乎明白了夏爾的意思,他挺起胸膛,語氣帶著自豪:“上校,我十幾歲就在家鄉打袋鼠,已經打了十幾年了。這樣的目標對我而言不是難事。”

打袋鼠?

華裔?

夏爾想起一個人,一戰時期著名的神槍手。

“你叫什麼名字?”夏爾問。

“報告上校。”下士回答:“我叫愛德華·沈!”

(上圖為一戰加利波利戰場著名的狙擊手威廉·愛德華·沈(lledrdsng,1886-1943),即沈比利,中英混血兒,父親移民澳大利亞前是上海郊區的菜農,母親是護士,服役於澳大利亞第5輕騎兵團。)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