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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有的人身子站著,心卻還跪著!(求訂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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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朱元璋以一種非常人能度量的強大心性,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他重新審視起夏之白今日所為。

卻是發現了一些端倪。

夏之白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前麵說的那些,而是這個改‘奉天’為‘人民’。

夏之白前麵說的那些,歸根到底,隻是在發出聲音,說出跟當世不同的觀點,同時不斷抬高自己,繼而讓自己同意。

他本來就沒想得到自己跟大臣的同意。

他一直自稱的是草民。

當會試結果出來後,他已經成了進士,按照大多數人的認知,這時候的進士自稱臣毫無問題。

但夏之白沒有。

他不是忘了,是故意的。

他在來見自己前,就已經做好了決定,要從商。

因而那番豪言壯語看似激的朝臣不滿,未嘗不是夏之白對朝廷的一種試探,在發現不可為之後,直接話鋒一轉,說出了令人震驚的從商。

也是從那番話後,百官對夏之白的不滿厭惡,一下消解降低了,更多的是帶著一抹戲謔跟不屑。

他的目的早已達到。

隻是百官根本就沒有察覺,也不算沒察覺,但一個最高五品的官員,又豈會為李善長這些人在意。

朱元璋眉頭緊皺,眼中露出一抹狐疑。

若這真是夏之白的算計,那夏之白是否有些算的太深了?再則,他是否也料到了花綸等人會為他說話?

朱元璋心中存疑。

他看不清拿捏不住夏之白。

他隻感覺夏之白跟泥鰍一樣,滑不溜秋的,不按常理出手,也完全出人意料。

他的目光在夏之白身上來回掃過,有些不敢確信。

他現在唯一知道的。

經過夏之白這麼一激,花綸這些血氣方剛年輕人,很容易跟著上頭,繼而一股腦的跟隨了。

他開科舉是為吸納天下人才,為大明所用。

自不可能真全砍了。

他殺人。

也從來都不是漫無目的的。

朱元璋在心頭暗暗思索著,答應夏之白的利弊,最直接的,就是他這批科舉進士,不會再因賭約的事,受夏之白的影響了。

這也是他一直不安的事。

見朱元璋遲遲沒有動靜,而且鐵青著臉,朱標心中一緊。

他知道自己父皇的脾氣,是絕容不了彆人忤逆的,若是誰敢忤逆,絕對會以最為雷霆的方式打擊回去。

他很害怕朱元璋會一氣之下將這五百名進士都殺了,那大明恐就真會失了士心了。

日後誰還敢為大明效力?

朱標拱手道:“父皇,兒臣以為,夏之白恐是擔心自己為商之後,會遭到朝廷的輕視,也會引得父皇不滿,所以才這麼急切的想讓父皇兌現承諾。”

“兒臣.”

朱元璋斜眼看了朱標一眼,朱標臉色一白,不敢再開口了。

朱元璋看向夏之白,淡淡道:“咱答應你。”

“咱作為一國之君,自然是說到做到。”

“咱可以改。”

“但咱也明確的告訴你。”

“咱對你的耐心已經耗儘了,日後伱要是再敢這麼放肆,那就休怪咱不留情麵了。”

“士人清高也得看咱臉色!”

“退朝!”

朱元璋根本不等夏之白回應,直接邁步離開了。

他已不想再聽夏之白說話了。

百官拱手相送。

隨著朱元璋跟朱標的離開,百官也陸續退場,隻是在離開時,目光都不約而同的看了夏之白幾眼。

眼神微妙。

有帶著微笑的,有不屑的,有輕蔑的,有譏諷,還有冷漠的,還有鄙視的,更有帶著莫名怒氣的。

神態不一。

等百官陸續離開後,場中氣氛陡然一鬆,花綸等人仿佛如夢初醒,臉上煞白。

花綸又急又氣,手指著夏之白,恨聲道:“夏之白,當日的賭約,我花綸已還了,日後不欠你什麼了,我這都是看在賭注的份上。”

“以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你也休要再將我拖下水,我絕不會再上當。”

花綸惡狠狠的瞪了幾眼,隨後腳步都有些不穩的朝宮外走去。

當麵頂撞陛下啊。

他花綸怎麼敢有這個膽子的?

都怪夏之白。

要不是夏之白那個賭約,他又豈會做這大逆不道的事?他是士人,一諾千金,這都是被迫的。

花綸在心中不斷安慰著。

“好。”夏之白哈哈一笑,他朝四周的這些進士拱手致謝,目送著眾人離開。

解敏留在了最後。

他看了看四周,靠了過來,關心道:“夏兄,你當真要棄官從商?商人可是賤籍。”

夏之白認真道:“我的確要經商,但不是成為商籍,而是成為商官,這兩者還是有一定區彆的。”

解敏搖頭道:“那有什麼區彆,商人就是低人一等,就算沾個官身,那也還是會被人看低一頭。”

“你可是我們這次的狀元。”

“前途光明。”

“為什麼要做出這麼不理智的事呢?你這辛辛苦苦讀這麼多年的書,豈不是全白廢了。”

“你這……”

解敏有些急了。

對夏之白很是想不通。

夏之白麵色平靜,道:“人活一世,總該要為天下做點什麼。”

“我並不在意狀元的虛名。”

“而且既然為狀元,理所應當該做些常人不敢做不敢想的事。”

“當今天下,用人之道,的確已陷入歧途了,當今的很多士人不僅是德不配位,就連才能也欠缺了。”

“天下經過蒙古人的野蠻治理,很多人都跪久了,在蒙古人的野蠻壓製下,很多人失去了遠大抱負,也失去了古士人的壯誌淩雲。”

“現在的士官,一說到錢權,一個個立即放大瞳孔,一說男女**,立馬就興奮。”

“平時滿口仁義道德,但真在他身上論到聖賢書上講的:道德,民生,人性,良知,一個個又噤若寒蟬,一副事不關己,我無知也。”

“如今社會風氣敗壞,士官一副我即正義,我即真理的即視感,如今的中華大地,充滿了蠅營狗苟的精致利己者。”

“他們在殘害這個天下。”

“當一個國家失去了長久的發展方向,隻盯著那些許的蠅頭小利,這樣的國家注定是沒有未來的。”

“屈辱跟災難,也會隨之而來。”

“當今陛下其實是很有建樹的,在陛下的治理下,大明看起來吏治清明,天下也井然有序。”

“但這一切都是虛的。”

“全靠著陛下嚴苛的管理製度,這種高壓的治理,並不能真的改變社會,隻會讓那些黑惡隱藏在更深處,一旦朝廷壓製不住,那些早就腐壞的官員便會浮出水麵,在天下興風作浪,魚肉百姓。”

“大明的建立來之不易。”

“多少人為之付出了鮮血乃至生命,他們付出這麼多,想要的不是這樣一個內殘外忍的天下,想要的是一個太平富足,百姓安樂的天下。”

解敏神色動容。

夏之白目光堅定道:“現在的天下看似已恢複了中華,但隻有其表,而沒有恢複原本中華之氣概。”

“當今陛下也隻是趕走了壓在頭頂的蒙古人,卻始終沒有趕走壓在很多士人、官員心頭的蒙古人。”

“而想重建這個自信,就必須先改變社會的生態,讓這群已經有些腐化的士人階層,意識到這個天下並非缺他們不可。”

解敏神色複雜的看著夏之白。

夏之白誌向太大了。

發自內心的,他對夏之白充滿敬意,但內心深處,又感覺夏之白不可能成功,撼泰山易,撼人心難啊。

夏之白還想撼動整個天下。

這怎麼可能做到?

解敏歎氣一聲,道:“夏兄,你這大誌我恐幫不上忙,而且其他人也不會幫你,隻能靠你自身。”

“太難了。”

“甚至……”解敏目光陰晴不定,頓了一下道:“還會有人暗中使絆子,看你不順眼的人不少。”

“你過往又太過張揚了。”

夏之白點點頭。

他笑著道:“有些事說難不難,說易不易,但總要做過才知道。”

“何況我有信心。”

見夏之白態度堅決,解敏也沒有再勸,他勸也沒有用,如今話已說出口,覆水難收,就算夏之白反悔了,也沒辦法回頭了。

其他人不會同意的。

解敏拱手道:“那愚兄就提前祝願夏兄乾出一番成就了。”

夏之白笑著點頭。

他朝解敏道:“我已下了決心,自不會停步不前,我現在要去東宮一趟,就先行告辭了。”

解敏點頭。

望著夏之白離開的身影,解敏也一臉的唏噓,初跟夏之白接觸,隻覺夏之白是一個心高氣傲,又不失禮節的人,但隨著了解越深,越感覺夏之白的不同尋常。

若是當今陛下是高懸的太陽。

那夏之白便是那一盞照亮底層百姓生活的燭火。

雖弱但明!

他不知道夏之白要怎麼做,也不知會如何做,他唯一知曉的,便是夏之白踏上了一條跟他們不同的路。

前途未卜。

解敏長籲口氣,轉身離開了。

另一邊。

夏之白已到了東宮。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大明對天下的控製很強,他想經商,為天下走出一條彆開生麵的經濟之路,自然需要謀求一些特權。

而今天下能給予特權的人,除了朱元璋,便隻有這位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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