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228年5月6日,中午。
兩輛重型貨櫃車沿著鄉鎮間的公路一路飛奔,大車對道路有點挑剔,這也是易風和段千刀商量走回頭路的原因,熟門熟路不容易塞車拋錨。
儘管駕車的常飛和趙盾刻意避開了坑窪不平的區域,四個巨大的集裝箱貨櫃還是讓兩輛車發出了足夠大的噪音。
大車吸引了周圍遊蕩的行屍和零星的怪物,當然也有沿途目瞪口呆的其他巡守者小隊。
車隊特意在外圍饒了個圈虛晃一槍,這才最終在墓園旁邊停了下來。
呼啦啦,段千刀下車招呼眾人從最後一節貨櫃中跳下來,另外還從車廂裡拖下來兩具死屍。
經此一役,102巡守者小隊,戰死6人,其中有2個是在貨櫃箱裡發現感染,小曹和梅毒他們隨手就處理了。
屍體從車上拖下來,就丟在了墓園門口不遠處大路邊的汙水溝裡。
“大叔,屍體就丟在這兒,不處理?”易風問。
“沒辦法,墓園要儘量保密,很多小隊又都盯著咱們,把屍體丟在這兒算是路邊拋屍,希望外人以為咱們拋完去彆的地方了。”
段千刀大概說完,指揮大家一箱箱往墓園地下室裡搬東西,大車肯定不能在墓園處久留。
易風三個也已經下車幫忙,而葉天語則負責警戒。
“地下室的麵積最多存一個半貨箱的物資,剩下的怎麼辦?”一邊搬箱子易風一邊問段千刀。東西雖說是易風四個弄來的,但長短期效益四個人還是看的清清的。
“再存到另一個地方一箱,其他拿去換子彈、換藥,你看怎麼樣?”段千刀小聲跟易風嘀咕,問題是他的大嗓門很難私密得了。
“換子彈?大哥,我們是不是要去幸福島?”巧了,段千刀身後的梅東亭抱著箱子路過,瞬間來了興致。
“滾蛋,乾活。”段千刀一皺眉,給了梅毒一腳。
“這一仗打下來,折損人手不說,子彈也損耗不少,還欠了你們的饑荒。現在灰皮猴子也知道躲子彈了,還要防備彆人搶咱們的,子彈確實不能少。”老段也算老成持重,有點遠慮。
“有道理,我們沒意見!”易風布滿淡淡圓斑的臉上笑容湧現,沒有攝像機跟著自由許多。
“才來兩天,就沾了你們這麼多光,你們需要點啥?”段千刀的老臉有些不好意思。
“做飯、站崗放哨,搬運東西都是大家在乾,再說一道命令下來,我們啥也帶不走,就算是夥食費了。”易風很是慷慨。
“好吧,就是這夥食費也太多了些,老段快成老黑了!”段千刀摸著光頭咧著大嘴嘿嘿笑。
人多力量大,一個半箱的物資卸下來,全堆到段千刀發現的地下室裡隱蔽好。
然後兩輛貨櫃車拖著四個貨箱繼續趕路,一直向著宏澤湖安全區的地方飛馳。
大約10多分鐘後,兩輛越野車在十幾輛摩托車的護持下,在墓園門口踩了刹車。
“老大,那幫混蛋在這兒停過車。”第一輛摩托車後座上的家夥伸腦袋在地上打量了一番,對身後的越野車說道。
“墳…墳場!晦…晦氣。”來人正是昨天被常飛捶一頓的鐵蛋。
“他們會不會在這兒搗鬼?”另一側摩托車上的家夥,從緊鎖的墓園門往裡麵瞅了一眼。
“搗個屁鬼,那幫家夥倒黴,停車是有人被感染了,要清理,你們看,屍體就在路邊溝裡丟著呢!”
第二輛越野車,看似小頭目的另一個家夥口齒伶俐。
大家目光集中在了102巡守者小隊丟棄的那兩具屍體上。
“追…彆…彆太太近,…等…等我大哥…一…一起收…收拾他們。”
鐵蛋磕巴了半天,手下小弟們早明白了,習慣就好。
車隊也踩油門,遠遠貼了上去。
一路尾隨,鐵蛋眾人又在一座長滿野草的交警隊車輛羈押場裡發現了段千刀小隊停車的痕跡。
坑坑窪窪的泥土地上,載重卡車、集裝箱車、剩下空殼的客車、小轎車還有事故處理車,拖車,以及密密麻麻的報廢車輛,散落在齊腰深的雜草中。
“他們大概是車壞了!”騎在摩托車的家夥發現一個癟癟的輪胎丟在路邊。
不遠處一輛廢棄的貨櫃車上,一個輪胎被卸掉了。
“啊”一聲慘叫突如其來,一個坐在摩托車後座上的家夥,被草叢裡竄出的身影撲了個正著,眼見一隻x23變異體一甩大嘴,血葫蘆腦袋被叼著脖子扯進了草叢裡。
“跑!”鐵蛋嚇的一屁股坐進車裡,嘴裡隻崩出一個字,說一個字不結巴。
“快跑,狗娘養的大車,把行屍和怪物引來了。”
一陣油門的轟鳴聲過後,鐵蛋的人馬像郊狼攆的雲兔一樣,慌不擇路飛奔而去。
這些家夥不知道的是,雜草叢中的一輛遺棄貨櫃車上,一個裝滿了魚肉罐頭的集裝箱就靜靜的躺在那兒,原本的空箱則被段千刀掉了包。
而這一切隻有易風四人和段千刀知道,即便是102小隊的其他人也都被常飛一車運著先走一步了。
段千刀不愧是老江湖,開車返回宏澤湖畔安全區十分明智。
兩輛車的動靜將沿途行屍和變異體都吸引了過來,如果直接停進墓園,最終他們可能陷入行屍和聞訊而來鐵蛋等小隊的雙重麻煩中。
而一路奔向安全區,追蹤而至的行屍和變異體帶來的壓力和危險分配給了安全區的所有巡守者部隊,也包括瘋三和鐵頭這樣的勢力。
段千刀等一乾人等,就這樣坐在集裝箱裡樂滋滋的吃了一頓午餐,有魚、有肉,還有水果罐頭。
下午,按段千刀給出的路線,兩輛大車開到了宏澤湖的東岸。
隨後,所有人端著槍跳下車,緊緊的護持住了兩輛大車。
易風站在湖畔,向來路望去,時不時有一兩支巡守者小隊從荒廢的村落裡冒出來,之後又一閃而去。
而遠眺湖麵,距離堤壩1公裡的湖麵上,三座小島南北排開,當然說是小島,那是相對大陸而言,千百號人站上去,島仍然一點都不小。
最近的一座麵積最大,山木茂盛,一座二層的小樓夾雜在林木之間,有小船偶爾往來於堤壩之間,顯然居住了不少人手。
中間一座麵積相對最小,也相對平坦,雖然也有林木,但建築物卻更多,也有不少人影在島上晃動。
最遠的小島地勢更加平坦,樹木也更稀少,但遠遠看去,以島中央氣象觀測站的白房子為中心,一頂頂帆布帳篷卻像蜂巢一樣,一圈圈圍攏的密密麻麻。
更稀奇的是,儘管該島離岸最遠,但四麵八方,到處都有船隻正急急忙忙靠岸,也有船隻依依不舍的離開,甚至與島上的喧囂,岸邊的易風都能隱約有所感受。
至於耳聰過人的葉天語,則是逐漸皺起了眉頭。
“大叔,我們跑湖邊乾什麼?”易風知道是到安全區換子彈,麵對茫茫湖麵,不免納悶。
“是去幸福島換。”梅東亭腦袋探過來,伸手遙指最遠處的帳篷島。
“名字這麼俗!”易風撇撇嘴。
“大哥,有船!”曹大方叫了一聲,從最近的一座島上駛出來一隻遊艇,上麵除了掌舵的還有兩個持槍的家夥,徑自向著段千刀眾人所在駛來。
與此同時,另外兩座島也都有船隻正向著兩輛集裝箱大車的湖畔趕來。
“原來是老段,稀客!”人還沒到,距離最近的遊艇上,一個左臉上刺隻蠍子的家夥遠遠的就招呼上了。
“大哥,是張亮。後麵是…馬偉,幸福島來的是嶽西。”梅東亭又湊過來,這家夥就是監獄的名人錄。
“老段,這是發達了!嘖嘖,四個箱啊,什麼好東西?”第二艘船來的也挺快,矮胖矮胖的家夥應該就是馬偉了。
“梅毒,可想死你了!”叫嶽西的家夥一張嘴,易風皺眉,從打扮上看,這家夥就是一人妖。
“哥幾個來的意思,我都明白,可眼下就因為缺槍少彈,所以搭上幾個弟兄,才弄來這點東西,等我賣完了東西,誰都少不了。怎麼樣?”
段千刀不等這三波家夥上岸,先擺盤子。
都是收保護費的,正所謂水淺王八多。
“老段是爽快人,可我們也不能空手回去,就在這兒等著吧,順便幫你看著東西。”張亮一說話,臉上的蠍子尾巴就翹一翹。
“對,不過幸福島上的妞挺猛,老段你可悠著點,彆把老骨頭榨乾爬不回來了?”馬偉看一眼嶽西,笑的挺猥瑣。
“要麼滾蛋,要麼等著,淨瞎扯淡。”段千刀一瞪眼,老臉耷拉下來,都是熟人,都知道尿性。
“誰跟我去一趟?”段千刀轉身問全副武裝的易風四個人,聽出些蹊蹺的葉天語搖搖頭,常飛麵無表情,而趙盾則看著葉天語的表情在猜謎語。
“我去!”易風看看左右,應承下來。
“梅毒,你跟老鴇子熟,你跟著。雷任,你也去。”段千刀又點了兩個人。
“雷任是誰?”沒點到名的小班長曹大方失望的問。
“我!”102巡守者小隊的其他人這才意識到,原來是喪星。自從這家夥拿槍敢頂著馬龍的胸膛,還背上了趙盾的刀,又被易風安排到駕駛室後,人老成精的段千刀,也開始稱呼他的本名了,得虧老段還能記得。
“老段,你咋說話呢,啥老鴇子,說話咋這麼討人嫌呢!還想不想上島了你!”這邊的人妖伸出一個手指頭,手裡還捏著一塊紅手帕,指著段千刀就是一陣數落。
易風差點給逗樂了,而梅東亭先一步已經上了船,徑自摟住了人妖的肩膀,段千刀、易風和雷任這才也依次上了船。
馬達聲響,負責接人的這艘船直奔帳篷島而去,而另外兩艘船則靠在集裝箱車停放的湖畔。
距離不太遠,易風老段四個就在最遠的帳篷島上靠了岸。
易風已經明白了“幸福島”的意思,而梅毒賊亮賊亮的眼、雷任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成了最好的注腳。
雙腳一踏上小島,撲麵而來的不是清風、不是雨霧,而是一陣陣男子的調笑聲,女子的大呼小叫聲。
幾乎是從下船的所在開始,一排排整齊的帆布帳篷就開始向中心蔓延。
而一個個帳篷裡,很多都正傳出男人女人分外“和諧”的聲音,偶爾夾雜幾聲撕心裂肺般的誇張女高音,更是直抵人類最原始的欲望。
“我靠!”走了沒幾步,易風眼瞅著一個滿頭大汗的女子,仰麵朝天的頭臉看似一不小心從帳篷底鑽了出來,竟然還對著一行人咧嘴微笑,但很快就被什麼人又扯回了帳篷裡,發生的事情不言而喻。
“大叔,這裡是換子彈的地方?”易風看看四周,看了看段千刀。
這老東西彆是個老不羞,專門帶自己來逛窯子的吧!
自己上島長見識,算不算自投羅網?整個一現實版的“纏絲洞”,一島的“蜘蛛精”啊!
“有,最裡麵。”老段拍了拍易風的肩膀,指了指島中央的白房子。
“那從外到內的帳篷都是乾這個的?”易風又指了指剛才冒出一男一女的帳篷。
“沒錯,黑心肝的老鴇子就是想讓來換貨的人帶著東西上來,光著屁股出去!”老段道。
“所以小釣魚島這個名都沒人知道了,如今叫幸福島,又叫女兒國,女人島!”說話的梅東亭兩眼放光,說話間還伸舌頭舔了舔乾枯的嘴唇。
“大哥,我去方便一下,然後直接去岸邊找你們。”梅東亭訕笑著對段千刀道。
“滾,注意時間。”段千刀說完,梅毒在帳篷間三拐兩拐不見了,輕車熟路。
段千刀、易風和雷任,三個大男人在兩側男男女女的欲火熔爐裡,各有一番心事,低頭穿行。
“這些女人哪兒來的?”易風看了一眼從麵前走過的五個泳裝女郎以及尾隨其後的嫖客,目睹他們成雙配對的鑽進一個個帳篷。
易風剛才還有些心裡敲鼓,感覺不該穿軍裝上島,沒想到島上的人鳥都不鳥他,熟視無睹,最多也就瞟一眼的事兒。
顯然,這裡的人沒覺得軍裝稀奇,看來都是些見多識廣的了。
大災難爆發後,女子也不管她先前是什麼人,一旦進入基地,那就不是隨隨便便能出來的了,一是外界凶險,大多缺乏自保能力;二是基地有對婦幼的基本保障政策。
如此多年輕的女人聚集到這麼一個小島上,有點不合常理。
“女囚,這個島原本是最大的女子監獄整體轉移安置的所在。後來其他巡守者部隊的女囚、女娃逐漸也上了島。”段千刀說話間直搖頭。
“難怪!”易風聽明白了。
監獄選擇小島轉移安置早有先例。而巡守者部隊,不管是在東華,還是在其他地方,基本上也是囚徒作為主體。囚徒有男女之分,自然就有一部分女囚徒懷著美好的希望,加入其中。
但在這精壯男子都吃不消的死亡之地裡,身體素質相對羸弱的女囚要麼直接被行屍和怪物殺死,要麼就加入更強勢的團體,但代價往往是她們的肉體。
像幸福島上這些女子,估計有後悔的,也很難回頭了,畢竟這是個島,已經成了氣候,且離岸邊最遠。
在四周不斷被湖風吹來的香豔緋糜氣氛裡,三個人快步走到了島中央的白色建築前。
門口站著四個婀娜的女子,等走近了,對方為他們開門的時候,忍不住多盯了兩眼。
四個與易風差不多年紀的少女,粉麵明眸,嬌羞無限,長發披肩,特製精簡款的泳裝,如同人類未開化時期的草衣花環裙,愈發顯得肌膚雪白如玉,盈盈而立。
她們整齊劃一地為包括易風在內的客人躬身,玉臂輕舉,然後推開兩扇門,舉手投足間嬌羞可人。易風被少女盯著臉看,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同齡人美少女還是很能打動人心的。
大門敞開,撲麵而來的是賭場裡特有的色子噪音,白房子外麵看來不大,裡麵卻十分寬敞。
三個大大的賭桌迎門而立,一個個奇裝異服、南腔北調的大漢在裡麵玩的不亦樂乎。
而數量眾多的泳裝美女,端著酒瓶、酒杯往來其間,時不時傳出一兩聲女子被騷擾的嬌呼嗬斥聲。
被濃重的煙氣一熏,即便是易風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段千刀不理會周圍的烏煙瘴氣,徑自排開眾人,從人縫裡擠了過去,易風三個跟著段千刀的腳步,很快到了一個雕花木門的前麵。
排隊。
好吧,看來島上生意不錯,已經有人在門外的藤椅上喝茶等著了。
過了大概10分鐘,前麵排隊的人出來了,才有女招待躬身請老段三個入內。
一推門,段千刀進去了,而易風兩個也前後腳步入。
門一關,所有的喧囂瞬間被隔絕在木門外,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從一張辦公桌後麵抬起頭。
“請坐!”男子有禮貌的示意一下,三個人在木藤連椅上坐下來。
“我想換些子彈!”段千刀直截了當、開門見山。
“拿什麼換?”中年人放下手中的筆,兩手在桌麵上一合攏,問道。
“一個集裝箱的魚肉罐頭,約五分之一箱的方便麵,如果你們要的話,兩輛貨車和另外兩個空箱也可以賣給你。”
反正大車開著也是個累贅,段千刀乾脆連車也賣了。
“5000發子彈,我全要。”中年男子眼中精光一閃,卻被易風捕捉到了,那是屬於奸商的狡詐。
“少於10000發,我不賣。”段千刀的話也很簡短,路上幾個人合計過,和平年代子彈零售價大約1元,當然是國內非賣品折合價,災難爆發後初期翻了10倍,但有價無市都是拿物資換。
一集裝箱魚罐頭,大約有420多箱,每箱24盒,折算下來貨值12萬,再加上剩下的方便麵,總價值約14萬元,樂觀估計14萬發子彈,再被島上打個骨折後的心理保底7000發。
“8000發,不成你就運回去。”中年男子重新撿起了他的筆。
段千刀無奈的看了易風一眼,內容不言而喻。
“成交。”隨後隻能如此答應下來。
中年男子一按桌上的按鈴,很快接待段千刀四人的嶽西就風騷的閃了進來。
“取8000發子彈,帶弟兄去接貨。”中年男子說完,衝嶽西揮了揮手。
段千刀眾人也就識趣的離開了。
“行情怎麼樣?”易風在一片嘈雜中問段千刀。
“怎麼說呢,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比預想的高點。”段千刀竟露出一絲絲滿意的神色。
易風卻心頭一沉,這家夥腦筋轉的飛快,兌換比率子彈給的超預期,說明食品更稀缺了,敢賣命的人則更少了。
一行人前後腳,跟在扭捏的嶽西屁股後麵,穿過烏煙瘴氣的大廳,一個彪形大漢擠過來遞給嶽西一張紙片,嶽西看了看隨手遞給老段:
“放行條先拿好,等下驗貨可要夠數。”。
“沒問題。”老段接過了卡片,放在上衣口袋裡。
臨出門,易風又一看門口,在門內也發現四個樹葉花環特製泳衣的女子,隻不過這四個為顧客開門的女子,年紀比門外的大些,但從白皙的肌膚以及豐滿的姿態、勾人的眼神看,要更加的成熟和嫵媚。
如果說門外四個少女是誘人的聖女果,那裡麵這四位則是魅惑的狐狸精,雷任更是盯著其中一個看傻了眼。
易風眼珠子賊溜溜的也算一飽眼福,跟著段千刀就往外走。
等出門沒幾步,易風聽音辨位,發現後麵跟丟了一個人。
雷任不見了,這家夥還在房裡沒出來。
易風剛要回頭,卻見一扇大門猛地打開,剛才站門內其中一位妖嬈女子,雙手捂著臉直衝出來,易風眾人好奇的看著女子光亮的脊背、身上枝葉亂顫地倉惶而去。
緊接著,雷任瘦弱的身影像匹餓瘋了的郊狼一樣,一路風風火火,猛追著那個女子而去。
“喪星也有這毛病?唉,年輕人不知死活。”老段眼瞅著女子遠去的婀娜背影,搖了搖頭,老氣橫秋。
“老段,這是咋了,姑娘可不是白玩的吆!”嶽西爹聲爹氣的對老段吆喝,這家夥知道老段換了8000子彈,一直惦記著。
“我去看看。”易風眼見有異,立刻追了上去。
易風的速度,追倆人自然輕而易舉,等到了近前,卻發現那性感女子正披著雷任的上衣,摟著雷任抱頭痛哭,高跟鞋肯定跑不贏拉練過的雷任。
“熟人!”易風當即有了判斷。
“這位是嫂子還是姐妹?”易風平日裡對雷任偶爾吆三喝四,但在女人麵前,易風人情世故頗為練達。
易風此言一出,雷任這才眼淚汪汪把女子鬆開,而那個梨花帶雨的女子,把雷任的上衣裹的更嚴實了一些,不敢抬頭。
可惜,之前的無限春光,眾人早領略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