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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人在做 第117章 另一個你在戰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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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前女友,伊諾兒,大宇宙的看守者一族(詳見《陌生女友》),留給我的特殊手帕記載了其他宇宙人類文明的一些曆史。在我翻譯的過程中,隨著我的意識與此界意識的往來溝通,所翻譯的內容竟也在變化。有些內容我十五年前翻譯出來是一個樣子,十五年後思維意識變化了、理解了,那些內容再次翻譯卻有了新的樣子、新的維度,我也才明白所翻譯的這段文明史,不僅是那一界人族自己記載的曆史集合,也有高緯意識體對那一界人類文明的觀察記錄。譯者每思及此處,對身邊的人和事、身處的時空和文明都難免生出飽含期待與焦慮的複雜情感。”本書譯者木子易,譯文期間隨筆。

回到那段曆史,回到打穀場毗鄰的舊水塔。

“你彆弄了,彆把鞋弄臟了,我來。”趙盾對葉天語說到,接著回頭緊走幾步,從行軍包側麵拿來自己那把鬼頭刀,以刀做鏟,幫著葉天語填坑洞。

“搞這個乾啥,不如想想跟雷任怎麼說。”易風見兩個人忙著填坑,一陣無語。

“萬一有人踩到或踩塌了,摔了腿或積了水,甚至孩子掉下怎麼辦!”葉天語道。

“就是,要怎麼說,你自己想唄,我照辦。”趙盾附和道。

易風又看一眼常飛,對方直接轉身回水塔下收拾自己裝備去了。

“唉,都是靠不住的。”易風仰天長歎,徑自一邊思索一邊向打穀場走去。

走了兩步,忽然扭頭問道:“傻盾,你鬼頭刀都當鏟子用了,送人唄?”

趙盾直起腰,看一眼手裡鏟土的鬼頭刀,看一眼旁邊平放的兩把巨斧,看一眼易風,最後又看了一眼葉天語。

“雷任?”

“對”

“那你負責教,我可不管。”趙盾跟葉天語相視一笑,繼續填坑,算是答應了。

“哎呀,頭疼。”雷任彼時正皺著眉頭,心裡嘀咕,沒敢睜眼。

每次都這樣,腦袋一圈跟針紮的一樣,自己曾經看過電視上有介紹土著活吃猴腦的,估計被掀開腦殼蓋兒的倒黴猴子也就這種感覺,腦子跟被鋼絲刷刷過的一樣。

隔著眼皮能感覺白光刺眼,說明還是青天白日,自己也沒死,至於有沒有受傷那就不好說了,要等自己坐起來認真檢查一遍才知道。

周圍還是那麼臭,但除了屍臭再一次多了那股子熟悉的焦臭味道,一種肉烤焦了混雜著毛發焦臭的氣味兒。

自己被易風坑了,好在他們是穿軍裝的,還是名人。將來一定要找機會投訴他們、譴責他們、罵死他們、搞臭他們,讓他們形象塌房,讓他們身敗名裂,讓他們遺臭萬年。

但,萬一他們死了呢?

這麼短時間他們也跑不出去多遠。

之前有個被團滅的小隊,有人開汽車、騎摩托車已經跑出去很遠,最後也沒活下來。

自己還能回102巡守者小隊嗎?

雷任突然莫名憂慮起來。

“唉,醒了就起來,著急趕路。”熟悉的聲音,隨之屁股上挨了一腳。

“你是人是鬼?”雷任睜大眼,猛地坐起來仰頭看著易風。

“有影子,看到沒。這次沒被你坑的團滅,是不是不習慣?”易風一伸手把雷任拉了起來。

雷任頓時進入自責模式,原本自己組織的一套受害者說辭一時間竟給忘了。

“其他人呢?”雷任覺得目前這個比較重要,尤其是事關葉天語。

“水塔那邊,我們一直在那兒。”易風一臉坦誠。

“你們都沒事兒?”雷任語氣挺急切。

“你自己看。”易風指了指不遠處的三個人,常飛背好了自己的行李,手裡拎著其他人的行李正走到趙盾和葉天語身旁。

雷任神情複雜的看看趙盾幾個,再低頭看看四周。

依然是熟悉的一幕,打穀場上以自己為中心,橫七豎八全是燒糊烤焦了的行屍殘骸,有的七竅還有淡淡煙霧竄出,有的頭發衣服上還流竄著細小的火苗,而自己腳下赫然趴著那隻自己暈倒前正撲擊過來的x23灰猴子變異體。

灰猴子後背上原本水泥色硬朗的皮膚風格不複存在,如今變得宛如爆裂成不知多少層的破羊皮紙,一片片、一塊塊的乾枯龜裂。

而易風身後,是另外一隻x23灰皮猴子,也是臉朝下趴在地上,情況跟腳下這隻差不多,往更遠處看,離趙盾幾個不遠處的斜坡上,趴著一動不動的顯然是第三隻x23。

“那個是你們打死的?”雷任指著遠處第三隻問。

“你乾的,走吧。”易風彎腰撿起了雷任的那支槍,在沙土裡蹭了蹭,又插進旁邊的秸稈堆裡擦了擦,這才遞給雷任。

“太好了,太好了。”雷任接過槍,仿佛一下子想通了前因後果,忽然變得激動起來。

“好個屁啊!你瞎激動啥?”被球形閃電搞得提心吊膽、腿都快蹲麻了的易風脾氣快有點壓不住了。

今後可不敢隨便懟天懟地了,但人還是可以懟的。

“我…我當然激動!我…你看…它們死了…你們暗中保護我……你們都沒死…對吧!對吧!”

雷任越說越激動,不知道是突然觸動了那根敏感神經,眼淚都下來了。

“我們死了你不一定哭,人沒死,你哭什麼?”易風看著這個比自己大幾歲的眼鏡男,莫名其妙。好在葉天語不在眼前,要不然估計女孩子臉皮薄,聽了雷任的話會臉紅。

暗中,沒錯。

保護,談不上。

客觀上講,這即是一次實驗,也是一次考驗,萬一發現雷任是個不可救藥的致命危險源,大概率他就留在這兒了。

仇郎門下教的可多是殺人技。

“這說明…我…不是喪星,…我醒了,它們死了……你們都活著…我不是喪星…不是喪星了…”

這家夥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讓不遠處側耳傾聽的葉天語免不了有些同情。

一個人每次醒來,屍橫遍野,敵友皆亡,背負喪星的罵名,自己卻嘛也不知道,也該有點委屈。

如今易風四個安然無恙,有了人證算是沉冤得雪,難得快意。

悲呼哉!痛哭哉!解脫也。

“好了沒?一起走了,彆讓段大叔找我們。”易風陪著雷任路過第三隻x23變異體的屍身旁,招呼趙盾三個。

“來了,壓上這塊石頭就好了。”趙盾也不知道從那裡竟找了塊大石頭,封住了地上的縫隙,三個人這才快步下來,常飛隨手把易風的行囊裝備遞過來。

“謝謝大家沒丟下我,還暗中保護我。”雷任掛著眼淚,一臉感激。

“哪裡哪裡!”趙盾咧咧嘴

“沒有沒有!”葉天語擺擺手

“不用。”常飛平淡淡。

“其他路上談,怕敵人有援兵,先離開這兒。”易風見天語抬頭看天,也仰頭看了一眼,隨即輕拍了一下雷任的胳膊,打斷了他接下來可能的問話。

天上又風起雲湧了。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於是,五個人排成一列,快步離開。

走出去大約一公裡,就聽見背後水塔方向一聲雷鳴,眾人扭頭觀瞧,卻見一道粗大的閃電如白色蛟龍從天而降,一躍而下,狠狠劈在水塔所在區域,一閃而滅。

然後整片天空繼續風輕雲淡、豔陽高照。

沒人明白,沒人提問,沒人說話,沒人停留。

那一界更沒人知道閃電落下,發生了什麼。

當然作為譯者,或可以將那段神奇的某一部分說給讀者聽:

易風五人離開,雷電落下,落點就是被趙盾和葉天語倉促填埋並以大石蓋壓的那個縫隙。

天雷落下,那大石在閃電轟擊下瞬間結晶化並與地下縫隙徹底融為一體,整個縫隙閉合成一體,從外觀看就是一塊完整的、堅不可摧的巨石。

而巨石內部,趙盾和天語填埋的沙土、枝葉、雜草等亂七八糟的物質均消失不見,有些可能被直接氣化,也有些可能成了懸浮其中的結晶顆粒。

巨石內部由縫隙演化成的空腔,形成了一個光怪離奇又與世隔絕的神秘空間。

而空間裡,有五個小光點,如同被閃電點燃的一塊塊小木屑,互相糾纏者、圍繞著、追逐著在這個密閉空間裡懸浮並上下翻飛著。

光點所過之處,那些懸浮其間的結晶顆粒,受光點影響、乾擾、牽引、相互作用,逐漸向五個小光點周圍接近、環繞、衝撞、粉碎、消滅、融合、乾擾,最終旋轉、平衡並趨於穩定。

而巨石又在蔚藍星上,隨蔚藍星一起自轉、公轉,繞著所屬的太陽循環往複。

那太陽又在它所在的星係裡繼續他的使命,

那星係、那一界又都在宇宙規則的影響下沉浸於迷人的律動之中。

人類認知範圍之外的世界,廣袤無垠,就像那塊巨石裡所發生的。

如果人類有能力、有機會用千萬億倍的放大鏡去仔細觀察巨石內的某一個光點,或許能在光點周圍環繞旋轉的某個微小結晶體上,發現上麵竟布滿了一片片的山川河流、海洋湖泊、荒漠綠洲……

讓我們依舊回歸到易風他們所在的那段曆史。

拋開身後莫名奇妙的雷電,易風五個人也回歸到他們本來的計劃路線。

“你們看見了對不對?看見了對不對?”雷任忽然就不覺得累了,精神頭很好,甚至有些興奮。

“看見什麼?”易風走在他前麵。

“我嚇暈過去了。”雷任很認真道。

“啥時候?”易風頭也不回。

“第一隻x23灰皮猴子撲我的時候。”

“沒有啊,我看你拿槍托左擋右挑,動作敏捷,還給了它一槍托。”

“我是說那隻x23撲過來,不是之前的老頭行屍。”

“對啊,是灰皮猴子,我們都看到了。”易風回頭看一眼雷任,目光堅定。當然跟在雷任後麵正瞪大眼的葉天語和趙盾也感受到了他的堅定。

“那我啥時候暈的?”雷任同樣瞪大了雙眼,一臉難以置信。

自己失憶了,還是時空錯亂了,怎麼對不起來!

“你自己不知道?”易風也表示驚訝。

“我腦袋有點亂。”雷任正在懷疑人生。

當然,碰到易風,他應該學會懷疑人生。

“你先乾掉近處兩隻灰皮猴子和行屍群,見第三隻灰皮猴子想跑,可能是距離太遠,你乾掉它後,估計是脫力了,能力失控,然後才暈倒了。”易風邊走邊說,行雲流水。

“我乾掉的?全部?”雷任張大了嘴,看看前麵不見易風回頭,忍不住回頭看身後,葉天語和趙盾一起對著他點頭。

驚喜來的太大太突然,雷任一時竟有些接受不了,緊張的連推兩下眼鏡。

易風悄悄扭頭瞟了他一眼,見雷任回頭,立刻若無其事地跟著常飛一路向前。

“我怎麼乾掉的?”雷任怯怯的問,可能覺著自己問的不甚禮貌,唯恐彆人聽出炫耀的成分。

“那是你的能力,我們隻看熱鬨,哪裡知道。”易風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沉默,令人尷尬的沉默,雷任覺得除了腳步聲就隻剩下尷尬了。

但好不容易遇到四個明白人,遇到了名師,遇到了伯樂,雷任為了自己的前途命運,決心直麵尷尬。揚眉吐氣儘在咫尺,觸手可及,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雷任把能想到的成語都拿來做了心理建設,雷任骨子裡也是個要強的人,可惜一直形勢比人強。

“請問,我有啥能力?”雷任終於說出了那句可媲美東華古籍一位張姓軍閥問彆人“我有多少老婆?”的名言。

“召喚閃電啊,或者說從空中接引球形閃電攻擊的能力。”身後的葉天語搶在易風答話前先開了口。

可信度100,雷任信了。

“瑜伽球那麼大,發白光,懸在地麵上,還能從一個行屍蹦跳到另一個行屍,碰到就死,老厲害了。”趙盾也隨後補充。

雷任突然覺得似乎也沒那麼尷尬,但伴隨而來是沉思,一言不發、絞儘腦汁、翻箱倒櫃的沉思。

這事兒不對勁,有缺陷,有瑕疵。

被彆人繪聲繪色描述的如此醒目、如此強悍的球形閃電,自己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一點記憶都找不到?還一挑多,乾掉了那麼多的行屍和三隻灰皮猴子?

剛發生的事兒,而且是召喚球形閃電這麼驚喜、這麼刺激的人生大事兒,記憶值竟然為0,更彆提過去在行屍島上團滅全島,在荒原團滅幾隊原隊友的記憶了。

從第一隻灰皮猴子撲過來,自己就失憶了?

雷任沉默不語,埋頭趕路,腦袋裡十萬個為什麼正不斷增值,終於在被否定之否定的腦力風暴把自己弄瘋之前,講出了那句承認自己可能瘋了的話:

“說句實話,你們可能不相信,第一隻x23灰皮猴子飛撲上來,我應該就暈倒或失憶了,後麵的事兒包括你們說的球形閃電,我一無所知,我壓根兒就沒見過、也不知道自己會和球形閃電搭邊、有關聯。”

雷任臉上,困惑、無奈、尷尬、誠懇輪番出現,幾乎不用妝容都能上演“變臉”或天氣預報了。

“真的,你確定?”易風扭頭,能從表情中看到明顯的質疑。

“是的。我翻來覆去的想,每一次我都是暈倒再醒來,除了這一次,其餘都是周圍全死光。”

“唔,是這樣啊。”易風語氣中沒有了質疑,隻有恍然大悟般的連連點頭。

竟然沒把自己當瘋子,在說瘋話、胡話!雷任覺得可能遇到知音了。

回頭再看,葉天語和趙盾也是一句質疑都沒有,隻是連連點頭,雷任竟然有些莫名的感動。

其實他即便不感動,後麵兩個人也會為他點頭,因為他們才是知道真相的人好不好!

“那我就明白了,那應該是另一個你在戰鬥。”前麵的易風像在伸手捋自己並不存在的胡子。

“另一個我?哪兒的另一個我?”雷任抬頭看看太陽,低頭看看大地,在看看自己的影子,最後伸手悄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沒在做夢啊!瘋病能傳染嗎?

“潛意識的你。現在的你暈了,潛意識在支配身體。”易風瞬間形象就顯得有些高深莫測了。

“這不合理啊,不科學。”

“你的能力合不合理,可不科學?想想‘喪星’是怎麼來的?”易風循循善誘。

一陣沉默。

“還是理解不了,麻煩再給講講吧!”雷任虛心求教,好不容易有個球形閃電的必殺技,自己用不了,另一個自己卻能用,今後還怎麼屌絲逆襲,揚眉吐氣!

“人失去意識、暈了,心臟能自己跳動;人熟睡了,記憶暫停了,還能做夢;跑馬拉鬆人失去意識還有在繼續跑的,都是潛意識。”易風誨人不倦。

“那另一個我、潛意識在哪兒?”雷任有些急於求成,很快被帶入了節奏。

“科學的講,我不知道,但據我猜測,大概率是在心臟。”這麼一說充分體現了易風的嚴謹性。

“心臟?”

“對啊,東華古籍裡‘刑天舞乾戚’知道吧,刑天腦袋沒了,照樣轟轟烈烈的乾仗,那自然不在腦袋。你再想想,古佛經裡為什麼有一部《心經》,人們常說要有‘善心’、‘良心’,西方也說“愛心”,沒有說‘善肺’、‘良肝’、‘愛大腸’的吧!可見大概率就在心臟了。”

感謝東華良好且完備的義務教育,能讓易風有機會這般引經據典、旁征博引。

“有道理。”

葉天語等三人聞聽此言,心中長歎一口氣。

“問題是,你們說的能力,那個球形閃電,我也想看看,想試一下,怎麼辦?”雷任終於把這句話吐出來了。

正中下懷,易風同樣鋪墊半天,等好久了。

“那你不能暈。隻要你不暈,身體歸你,能力自然也歸你”

“可我害怕,一害怕就暈了。”雷任小聲坦誠自己是個窩囊廢,低著頭,看著自己地上快步走的腳尖,愈發覺得身後天語的目光如荊芒在背。

“是人都害怕。就跟人摔跤時閉眼、撞上飛蟲眨眼一樣,自然反應。”易風和顏悅色,繼續道

“但你的害怕是能克服的,畢竟你的能力最早是從憤怒開始的,你想想。”

“有道理。”

雷任一琢磨,對啊!最早會議室裡劈客戶,法庭上劈法官,都跟害怕沒關係。

“再說說,易風,不,易老師您講的這麼透徹,肯定有辦法教我,您就是我的老師。”雷任越來越覺得自己這是遇到名師了。

“老師談不上,我們隻是一起探討。對不對、行不行隻能你自己體驗、摸索,畢竟那是你的能力,彆人沒有、也體驗不到。”易風先給自己預留後路,畢竟那球形閃電著實有點嚇人。

“我明白,我明白。行不行我都感恩戴德,感激你,感謝你。請您接著說。”雷任姿態擺的很低,誠心求教。

不光是他,另外三個人也是六隻耳朵全支棱著,聽易風臨場發揮。

真正意義上的臨場發揮。

“我隻是個人推測啊,不一定科學。”易風先把起始句壓住,定好基調。

扭頭看一眼雷任,對方正一臉虔誠與急切,不停對著自己點頭。

“最初兩次你暈過去,你覺得是遭遇了不公待遇,被氣暈了,那其實叫‘怒火攻心’;自從軍方把你扔到行屍島上磨煉,一直到現在你幾次暈過去,你以為是害怕行屍嚇暈了,應該算是‘急火攻心’,你看不論‘怒火’還是‘急火’,都攻了‘心’,那相當於通知潛意識,通知另一個你來接管身體了。”

易風忽然覺得自己在編故事方麵其實很有天份,說著說著竟然就承前啟後、圓滑貫通了。

“若果真如此,你彆‘攻心’不就行了!”易風說的風輕雲淡,理所當然。

雷任一臉懵逼,目光癡迷呆傻,太高深,聽不懂。

不單單是他,另外三個人也是心裡開始敲小鼓,易風這話說的太過雲山霧罩,純屬給自己加難度。常飛習慣性的想懟他,最終忍了又忍忍住了。

“急了、怒了,不‘攻心’,攻啥?”雷任已然不懂了,也隻能順著話茬往下接。

“對啊,就是攻殺,攻對方、殺敵人啊!”易風十分慶幸雷任自己送來的助攻,可以不用停頓思考,舒暢滑溜的繼續往下捋著聊了。

感謝雷任為自己開拓了新思路,易風再次文思泉湧了。

“你想想,你憤怒,因為你遭遇不公,卻無能為力,沒有反擊的手段;你著急,因為你對戰行屍,卻手無寸鐵,沒有攻擊的武器。那如果給你一件武器,你能拿著去拚命、去宣泄憤怒和恐懼,去陪著你戰鬥到死,你不再手無寸鐵了,就能用攻殺彆人代替攻心,應該就不暈了!”

易風感覺終於快要圓滿了,快見到曙光了,快要閉環最初的設想了,心情愈發愉悅舒暢。

“有道理。”雷任如同撥雲見日,連連點頭。

常飛終於忍不住扭頭看了看雷任,又看了看後麵的趙盾。

葉天語跟在後麵也看一眼雷任,嘴角帶著笑扭頭也看一眼趙盾。

好吧,大家都知道終於快要上道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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