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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228年3月22日早6時,易風、葉天語等原班人馬再次出現在飛鶴大橋上。
搜救隊01、02小隊見識過多次葉天語耍大刀,建功隊01、02小隊是昨晚從大熒幕上第一次看的仔細,食品廠裡,葉天語刀光一閃,被套住的灰皮猴子腦袋滾落在地,這一幕看的段光和段亮又是後脖頸發涼、隻縮脖子。
當然,易風、常飛、趙盾他們刀光也閃了,但可惜時長有限,導演沒給鏡頭啊!
當晚,四個人在易風他們房間裡開了個閉門會,主要是易風通報了他從新聞簡報裡看到各國抓捕行動以及食品廠三個大冤種拋頭露麵種種跡象,分析出背後可能的局勢變化。
初步達成的共識是,沙洲島文森特所代表的一批人大概率被全球收網了,他們因為對皇火蟻這種特殊標誌的自信和自大,遭受了一次損失慘重的重大挫折。
當然,即便這算是一次重大的失敗,對於今日全球的末日危途來看,如果他們真是始作俑者,他們又無疑仍是成功的。
古人說殺敵一萬自損八千,他們幾乎乾掉了蔚藍星上近九成的活人,仍然比較滋潤的混雜在各個幸存者基地裡,直到今天才因為自大狂妄被揪出來一部分,卻還有不知多少同夥躲在更深更暗處,所以他們已經算是很成功了。
當然,如果他們知道所發生的一切,竟然是因為一係列的巧合剛好聚焦在易風這個微不足道的小點上,一定會咬牙切齒的采取行動,而不是讓易風繼續風輕雲淡的混跡在飛鶴大橋上。
因為有前兩天的經驗積累,四隻小隊與三台吊車以及橋下的拖船,配合更默契、動作更熟練,本以為到順風順水乾到下午,清剿、清理飛鶴大橋的活兒就能完工,結果乾到距離對麵橋頭收費站最後兩公裡左右的時候速度被壓下來了。
一個是,最後兩公裡逐漸與陸地接連,橋下接近河岸的水深變淺,沒辦法讓拖船尤其是浮箱掛著的特質網有效展開,並利用水的浮力緩衝廢舊汽車墜落的衝擊力,最後三台吊車不得不接龍轉運兩次才能投遞到浮箱的有效水域。
第二個,因為收費站的存在,下了橋麵切換陸地的車道變多、變寬,但也因此車輛堵成了一個大疙瘩,喪屍也堵成了大疙瘩,工作量急劇增加。
第三個,收費站後麵如同一個大廣場,往來雙向車道中間是沒有中間隔斷阻擋的,可能是為了車輛調頭換道,結果一堆喪屍因對向車道擁堵難行,已經借道於此,成群結隊溜達到易風他們所在這條原本車少人少的車道上來了。結果就是建功隊的01和02小隊來活兒了,必須要完成狙擊前方來敵的本職工作,不能支援搜救隊隔著中央護欄刺殺對向車道的大批喪屍了。
當然,這次他們也沒有了易風四個劈風斬浪、一騎當先的強悍衝擊力加持,四個人中規中矩的手持鋼管長矛,守住建功隊與搜救隊的隊列拐角處,一邊留意著大橋正前方。
當夕陽開始提前隱入天邊的烏雲時,先是葉天語悄悄示警,後是易風對逐漸清晰的變異點感應予以了確認。
它們來了。
灰暗的天色開始籠罩著大橋,橋頭上一片死寂與狼藉。
突然,一陣陣“哼哼”聲打破了寂靜,一個黑色的身影率先從收費站的車輛通道位置出現,氣呼呼的用長嘴一拱,配合額頭的長角,把遊蕩到眼前擋住去路的一個喪屍甩飛出去。
常飛眼尖,第一個發現了這個大家夥的身影,左手一舉,易風的聲音傳播開來,同時在通訊係統中響起:
“吊車司機師傅,在清理車道上用車輛建起阻隔屏障,搜救隊繼續清理對向喪屍,建功隊繼續處理前方的零散喪屍,不要慌。前方發現野豬五頭,沒有命令不許開槍,重複一遍,不要輕舉妄動,沒有命令不許開槍。”
易風的命令一下達,搜救隊、建功隊包括吊車司機,大家的動作都凝滯了,不約而同一起看向橋下。
他們現在的位置雖處於橋麵高點,看收費站是居高臨下,但距離差不多尚有1公裡,再加上喪屍遍布,愣是看了半天麵麵相覷,沒發現異常。
野豬五頭?在哪裡?
隻見第一台吊車上的老梁師傅,拿起了手邊的望遠鏡看了一會兒,然後立刻按易風的意見吊裝合適的車輛儘量向遠離人群的前方,開始建立阻礙屏障,防患於未然。
吊車師傅的位置更高,手邊又有望遠鏡,很容易就發現了目標。
很快,不隻是司機梁師傅看到了,建功隊和搜救隊也開始陸續看到了,但他們隻看到了兩隻。
這兩隻是沿著清理隊伍所在的車道過來的,這條車道車少、阻礙少,視野相對開闊,兩隻黑大個晃悠悠上橋就相對顯眼,但大家普遍覺得這兩隻其實不太像野豬,野豬哪裡有長角的,而且還長三根。
兩個家夥體型龐大,一大一小,大的足有普通野豬的兩倍,高度超過1米,體長超過2米,渾身長滿了粗糙、堅硬的黑毛,兩顆長長的獠牙從嘴角探出,在黑毛映襯下獠牙愈發下顯得慘白。
耳朵高高豎起,鼻子不停地抽動著,在左右損毀的車輛和喪屍之間探尋著食物的氣息。
然後就是令人過目不忘的三隻錐形長角。最長的一根長在額頭中央,長度差不多30厘米,斜向上;另外兩隻短角長約15厘米,似乎長在兩隻眼睛的上方眼眉骨上。
它們在車與車之間慢慢溜達,用鼻子拱開地上的雜物,有時還會用長角頂一下敞開著的車門,翻找著車上、橋麵遺留的食物。
在普通人不易分辨的對向車道,常飛憑借卓越視力、葉天語靠聽力輔助、易風則借助奇怪的意識感知,精準的定位了另外三隻野豬的行動路線,那是兩大一小。
那隻小野豬爬上一輛跑車的車前蓋,將頭伸進破碎的車前窗,不一會兒,嘴裡叼出了一個鼓鼓囊囊、花花綠綠的大包裝袋。
就見小野豬站在車前蓋上,伸一隻前腳踏住袋子,長嘴巴一咬一甩,袋子撕裂,發出“嘶啦”的聲響,裡麵的東西甩的到處都是。
這聲音驚動了周圍的喪屍,它們緩緩地朝著小野豬所在的汽車圍攏過來。
兩隻大野豬立刻警覺起來,眼見的就有不懂事兒的喪屍,爛兮兮的臭腳馬上要踩到地上散落的食物上,兩個大家夥勃然大怒,嘴裡發出威脅性的吼聲,跟吃撐了的野牛一樣,頭一低,長角向前,猛地衝撞上去。
幾個剛邁步圍上來想探個究竟的喪屍,如同撞上迎麵而來的卡車,頓時攔腰折斷,又像破麻袋一樣撞飛或甩飛出去,有的砸在車頂上,有的砸在喪屍群裡,有的還在半空中腦袋就跟身體耍了單飛,咕嚕嚕滾到了更遠處的車底。
兩隻大野豬清理了食堂,這才四處去撿食地上的食物,立刻“嘎吱嘎吱”地大嚼起來,東西不多,尤其顯得珍惜。
對向車道隔著中央圍欄的這兩隻野豬聽到動靜,向護欄靠過去,一起攀著水泥護欄仰著頭向對麵看,隻可惜水泥護欄上30厘米高的黑色金屬護欄間距太窄,兩隻變異野豬太過寬大過不去,隻能眼巴巴乾看著,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咕嚕聲,眼饞吃不著。
也就三五秒鐘,可能對麵三隻野豬吃完了,這兩隻野豬“噌噌”兩下從水泥護欄下來,又可能因為心情不好,瞬間變得暴躁起來,看似開始拿橋麵上遇到的喪屍出氣。
那隻大個子、體型壯碩的三角野豬,先是前蹄刨地,隨後徑自衝向擋在前麵的喪屍。它將頭壓低,憑借強勁的頸部力量,用長著獠牙的長嘴,三根長角,先是狠狠撞向一個喪屍骨盆上下的位置,喪屍像被攔腰折斷的秸稈,被迫附身彎腰下去,然後又被三隻長角和獠牙狠狠一挑,就被甩飛出去趴在橋上。緊接著,野豬直接踩踏上去,前蹄一踏,後蹄一蹬,本已破破爛爛的喪屍頓時四分五裂。
另一隻變異野豬也不甘示弱,也用長角、獠牙和蹄子對喪屍發起攻擊,一時間汙血碎肉四處飛濺。但它們都對地上的喪屍殘骸並沒有進食的興趣,看似隻是為了發泄憤怒。
過了一會兒,兩隻野豬的狠勁兒下去了,又開始了逛吃逛吃的節奏,用長嘴和長鼻子,東嗅嗅、西拱拱。
忽然,一陣風吹過來,兩隻野豬,不,是五隻野豬全都抬起了頭,在空中嗅探。
“壞了,忘記風向變化的事兒了,先乾第一波。”易風說話間快步返回大巴車上,而常飛、葉天語和趙盾已經端起了狙擊槍。
幾乎是同一瞬間,周圍的吃瓜群眾明明知道是三支狙擊槍響,但聽起來好似隻響了一聲,聲音沉悶也沒有大家預想的那麼大,應該用了消音器的緣故。
宣傳乾事馬上利用攝像機的遠景功能,試圖抓取一個橋下兩隻變異野豬應聲倒地的畫麵,當然即便隻倒下一個也可以。
結果,鏡頭裡卻隻看到兩隻三角變異野豬,正哼哧哼哧的沿橋麵向橋上衝鋒。
“槍一響,這兩隻竟然會低頭!”趙盾感覺眼界大開,邊跟易風說話,邊隨手接過易風遞過來的一根新鋼管,鋼管沒有矛尖。
“不,是五隻。”常飛罕見插話。
“你也沒命中?”易風另一根新鋼管遞給常飛,常飛沒要也沒答話,背起槍,撿起之前的鋼管長矛徑自沿著車道向兩隻野豬衝了過去。
“頭骨正麵7.62的普通彈無法致命,而且聽力、嗅覺都很靈敏。”葉天語說話間也接過了易風手裡第三根平頭鋼管。
“那咱們也上吧。”易風、葉天語、趙盾三個手裡提著易風從大巴車上新拿來的三根鋼管,追著常飛的背影,也衝了上去。
宣傳乾事張嘴想說什麼,結果易風四個已經衝出去了。猶豫要不要扛著攝像機跟上去,又怕給易風他們添累贅、惹麻煩。
畢竟萬一打不過這幾頭變異的三角野豬,要逃跑的時候,自己扔了攝像機也跑不過易風四個,自己那時就是純屬自願斷後留給野豬泄憤的了,自己還是量力而行拍遠鏡頭吧!
好在兩位宣傳乾事麵麵相覷,誰都沒腦袋一熱跟上去,要不然去一個、留一個後續論起來還有些麻煩。
很快,兩位宣傳乾事就不糾結了,倆人扛著攝像機以正常速度也逐漸脫離了陣線,向正前方邊拍攝邊前行,而鏡頭裡先行一步的常飛,隻能拍到已經飛身去了對向車道,正在各個車頂上身影忽隱忽現,遠遠看去竟然有些移形換位甚至產生幻影的錯覺感。
至於易風、葉天語與趙盾也已經與兩頭野豬狹路相逢了。
易風和葉天語並列在前,趙盾在後,兩頭野豬嘴裡流著涎水、眼睛發紅,撞開身旁少量阻路的喪屍,嘴裡興奮地“嗬嗬、嗬嗬…”叫著,加速爬坡衝鋒。
猩紅的眼睛眼瞅著兩個大活人就在眼前,兩隻三角野豬挺著角、噘著嘴、挑著獠牙就撞了上去,卻見眼前一陣風起,兩個大活人不見了。
“咚、咚”兩聲驚天動地的巨響,然後是兩聲難以名狀的慘叫,之後慘叫聲從兩聲高亢音波變成了兩條持續哀嚎的聲音波動曲線,“咡…..咡….咡……”
兩個野豬感覺自己的獠牙斷了,豬嘴可能骨折了,三隻角也不知插進了什麼地方,反正腦袋有點暈也分辨不出。
它倆不約而同的後退一步,晃晃腦袋,傻愣愣的盯著眼前突然撞上來的汽車。幸虧這倆畜生不識字,否則如果看清了“武裝押運”幾個字,可能會感覺嘴巴腦袋更疼。
倆豬腦袋怎麼也想不清楚,原本正常靠邊停的汽車怎麼會橫過來,怎麼會主動撞過來?而且那兩個大活人呢?
兩頭撞的有點暈圈的變異野豬,搖頭晃腦之間,眼角餘光突然看到身旁兩側似乎多了兩個人影,然後脖子裡感覺一熱,腦袋控製不住的低頭,眼前的視野就隻剩下大橋的橋麵了。
兩隻野豬也不知是從嘴巴裡還是從鼻子裡“哼哼”了幾聲,脖子裡咕嚕咕嚕冒血,最後終於沒了氣息,肥壯的身體摔在橋麵上。
“啊哦,人原來在這兒,但我腦袋是咋回事兒?”如果它們也能說兩句人話,或許這就是它們最後的遺言。
趙盾在運鈔車後麵拍拍雙手,收起馬步,撿起地上的鋼管。
易風和葉天語人手一根鋼管,鋼管的頂端仍閃著紅光,各自看一眼腦袋被環切的兩頭野豬,然後跟趙盾一起奔向常飛的位置。
對向車道兩大一小的野豬,正被常飛用裝了消音器的手槍撩撥的喪心病狂、欲罷不能,當然常飛也很驚訝,這些野豬看似是見識過槍的,而且能輕易的從喪屍群裡識彆活人的氣息,一直追著常飛圍追堵截、橫衝直撞。
兩隻大野豬,一隻衝撞搖晃常飛立足的汽車側麵,另一隻就會去車頭或車尾突然向車上竄,而那隻稍小些野豬則更多時候夾雜在喪屍群裡,悄摸摸的配合兩隻大野豬搞突襲。
常飛對野豬的嗅覺、聽覺有心理預期,常識中野豬的視力不太好,但這些長角的顯然是例外,甚至常飛感覺自己抬手舉槍時,扣動扳機槍響時,野豬似乎就會猛地低頭。
再加上所在車道車多、喪屍也多,喪屍們紛紛向常飛張牙舞爪,而三頭野豬就從喪屍堆裡、車縫裡、車底下冒出來圍攻常飛,子彈打在變異野豬身上看似因為其皮厚毛硬,身上還掛著樹脂泥漿,竟似沒有反應。
好在三頭野豬完全被常飛的挑釁給激怒了,全然顧不上對麵車道兩隻野豬同伴的死活,要知道如果逼急了它們真要跨到對麵去,隻要找一輛靠近大橋中線的廢棄轎車,踩著一樣能衝過去,畢竟從目前來看,它們比在大橋上吹風曬太陽的喪屍腦子可好用多了。
尤其是對麵兩頭野豬毫無防備撞在運鈔車上的慘叫聲,讓常飛這邊的三頭頓時一激靈。
等對麵兩頭野豬垂死的哼哼聲傳來,兩大一小三隻變異野豬從攻擊常飛發出的渾厚憤怒的低吼聲,也變成了低沉的哼哼聲,更直接放棄了向車頂攀爬衝擊的努力,甚至低頭衝撞搖晃車輛的勢頭也減弱了,而小一點的野豬則直接躲在喪屍堆裡不怎麼露頭了。
易風、葉天語和趙盾的身影,踩著大橋中央水泥護欄的黑色金屬柵欄,剛一落在常飛附近的車頂上,喪屍群裡小野豬哼哼兩聲,掉頭就跑。
然後易風四人就眼睜睜看著兩頭大野豬也扭頭撞開喪屍群,同樣義無反顧、奪路而逃。
反而是四人腳下所在橋頭附近以及收費站前後聚攏的成百上千的喪屍,個個興高采烈蜂擁而來。
易風看看已經灰蒙蒙的天色,看看黑壓壓過來聚餐的變異體,再看看在喪屍群裡跑的屁顛屁顛、若隱若現的野豬屁股、搖擺的豬尾巴,以及收費站更遠處看似有些黑壓壓的山林,還是決定先撤了。
回去先研究研究衛星地圖和高清影像,明天接著乾。
宣傳乾事跟上來了,一個正圍著兩具野豬屍體取鏡頭,一個正拍攝葉天語四個從對向車道已經圍成孤島的車頂上一躍而起,飄落在這一側的車道上。
趁著宣傳乾事圍著天語非要在野豬旁邊取鏡頭的時間,易風和趙盾一路小跑返回停在後方的大巴車,後方的王崇等人隻看見趙盾橫推一輛武裝押運車,兩頭野豬就被車輛擋住了,等押運車被趙盾再次隨手推開,車輛重新回到路邊,兩隻野豬就已經橫屍橋上了。
之後就是宣傳乾事衝上去,同時葉天語三個躍過去支援常飛,很快又返回來。
然後易風和趙盾兩個衝大家點點頭,提著三根鋼管衝上了大巴車。
最後倆人又下車,易風空著手,趙盾背著一個背包,倆人又一起向著葉天語和常飛所在位置跑過去。
更奇怪的是,易風和趙盾跑到野豬屍體附近,竟從背包裡開始往外掏零食兒,甚至還貼心的撕開包裝,沿著車道兩側護欄,每隔一米就放一個。
“可惜了,好吃的鬆茸味麥麩餅乾。”侯東忍不住一聲哀嚎。
“你咋知道?”就在旁邊的冬瓜一邊問,一邊用手裡的鋼管長矛猛的一刺,一個沒下巴的喪屍頭部被從下往上刺穿。
“我問過,背包裡是零食,我還以為會分給我們。”侯東哭喪著臉,看看四周,大家都支棱著耳朵聽著,就是沒人搭茬。
四支小隊的隊員,就跟呆板的機器人一樣一邊刺殺對向的喪屍,一邊看著易風四個人挺忙,但又不知道為啥忙,也不知道究竟在忙啥,反正兩頭野豬死了、涼了,頭上長三根角的野豬肉大概是不能吃的。
自從易風、葉天語四個搬去了連隊營房,搜救隊的其他人就不怎麼與之閒聊或隨便問問題了,唯恐刺探了軍事機密,唯獨01小隊的老隊員們還能偶爾透露點小道消息。
從這一點看,宣傳乾事就顯然沒人家搜救隊的人這麼有覺悟,當然這主要是他們沒料到,易風四個一起往回走著走著就開始不按劇本走了。
“你們用什麼給野豬斬首的?補拍個鏡頭吧。”宣傳乾事提議。
“不行,屬於保密武器。”易風答道。
“什麼武器?”宣傳乾事隨口一問,結果易風四個一起盯著他。
“好,知道了,保密。”宣傳乾事被看的發毛,尤其是常飛想要刀人的眼神。
“剛拍的鏡頭也先彆用啊,如果明天屍體還在,用裝甲車的重機槍掃幾個洞你再拍。”易風提醒道。
“那你們在兩側擺放撕開包裝的零食兒是乾什麼,為了吸引野豬?”宣傳乾事換了個話題。
“算是吧,不知道今晚逃走的野豬還來不來。”易風爽快答道。
“我看到每個零食兒都不重樣,像是每種放了一個,這是為什麼?”這是個細節問題,擅於捕捉細節的宣傳乾事是純屬好奇。
“軍事機密。”易風鄭重道。
“啥,軍事機密!”兩個宣傳乾事瞪大了眼,把這個看似閒聊的問題反芻了三遍,愣是沒察覺機密在哪兒?是不是自己正被易風忽悠!
但再看看葉天語和趙盾、常飛,個個表情一本正經,倆人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智商。
倆人自認為全盤掌握的今日份行動劇本裡可沒說自己會涉密啊,而且差點涉了兩次。
宣傳乾事宣傳工作做的好不好,出不出彩兒,這個既要個人努力,又要審時度勢,但也有不能踩的雷。其中之一就是泄密,不經意間泄密。
“今天打野豬的這段都不能用?”宣傳乾事邊翻看自己的攝像機,邊第一次征詢易風四個的意見。
“個人建議最好跟上級先請示下對外宣傳的口徑,比如說,究竟是稱呼這東西叫‘野豬’還是‘變異豬’?”易風一臉誠懇的表情,結果愈發讓人覺得莫測高深。
“這個也有區彆?”兩位宣傳乾事麵麵相覷,對這種隨機突變的劇情明顯感覺腦子不夠用了。
“隻看地上的屍體,彆看頭,你覺得它體型特征像野豬嗎?”易風探腦袋看一眼攝像機,剛好鏡頭上出現兩頭野豬的屍體。
“不太像野豬,看著更像肉豬。”宣傳乾事把手裡的攝像機鏡頭左右搖擺,腦袋也不自覺得轉換角度,說完忽然一愣。
“肉豬?”宣傳乾事重複了一遍,忍不住左顧右盼。
“肉豬變異?三根角!”另一位宣傳乾事,瞠目結舌。
怎麼又有種要踩雷涉密的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