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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袁,東西先給我,你腿腳快,去問問他們是乾嘛的,研究所不是隻派了咱們嗎?”張研究員把小袁手裡帆布包拎在手裡,跟大家一起走,卻把小袁打發了過去。
這正合了小袁的心意,撒開腿就一路小跑,很快就追上了前麵兩個人聊了聊,又追上第一個人攀談一番,這才跑回來,隨手從張研究員那裡拎回自己的包。
“各位老師,你們絕對猜不到他們是乾啥的?”小袁故作神秘。
“其他研究所的?”有人猜測。
“給我們送樣本的?”有人推斷。
“跟老師們講,你們肯定想不到。後麵那兩個是飼料廠的技術人員,針對不同牲畜家禽搞飼料配比的,因為他們飼料裡涉及貝殼成分甚至海產品添加,一起給派來做輔助研究的。”
這個好理解,不管給人吃,還是給牲畜吃,最後都是人吃。
“前麵那個壯漢呢?”李助理問。
“竟然是個廚師,聽說基地選派廚師專門給研究所做飯,他報名被選上了,結果沒想到是跟咱們來海島乾後勤,腸子都悔青了。聽說下船的時候還通知他,要配合咱們搞各種烹飪條件下的食物測試,氣的他一口氣差點走出二裡地去。”
“難道這就是所長傳達的,基地所謂的‘多學科食品安全綜合研究’,廚師也算一個學科?”
眾人麵麵相覷,渾然不覺他們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已處於天羅地網的嚴密監控之下。
東華國大大小小的基地裡,幾乎同時上演著各種各樣的劇本。
根據所處基地、環境、人物身份、職業以及各基地實施的政策、軟硬件因素、目標的集散情況差異,選取、利用目標間關聯性的最大公約數,經過人工智能批量生成,有的劇本相似,有的劇本則截然不同,再由基地核心人員進行修補潤色,一出出好戲就這樣緊鑼密鼓的上演了。
偷得浮生半日閒,當然指的是易風幾個和搜救01、02小隊。
傍晚時分,周濤連隊的營房燈光還是那麼幾盞。
周濤的任務已經由營救任務直接切換成了蛙跳戰術的據守任務,轉型這麼快、這麼絲滑大家已經習慣了。
其實最主要還是因為新派來的研究隊伍一直呆在研發樓裡沒出來,周濤沒有命令不敢輕舉妄動。
好在從早上到傍晚,不停有武裝直升機輪番由遠及近的采取了縱火戰術,同時天公也作美,沒有陰雨連綿。
期間,有幾隻灰皮猴子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夾雜在喪屍群裡偷偷摸摸溜過來,但3米高的圍牆對它們並不友好,離圍牆還遠,顯眼的大光頭就把它們給出賣了。
等它們再近一些,要越眾而出向圍牆發起衝刺攀爬時,牆上端著槍瞄了半天的戰士,挺著長矛和鋼管圈套的搜救小隊居高臨下就是一頓猛揍,很快乾掉了。
這東西少了,戰士和隊員們就不怯場,但怕成群結隊。周濤一整天提心吊膽,最後心裡的石頭也沒能落地。
大批的灰猴子一直沒出現,難道上次國貿大廈一把火把灰猴子主力部隊給燒烤了?不會這麼好運吧!
周濤懷揣美好的願景鎮守下一個黑夜,必須要感謝這是個工業區,廠房多、住宅少。
一日一夜的不停射擊、清理,感覺周邊喪屍引流引的差不多了。再加上遠處此起彼伏的不停縱火,灰猴子如果就這樣偃旗息鼓了,這個據點再裝幾套MT800機槍守衛,把臨時貨架的戰鬥平台再搞牢固一點,最好去附近貨場吊一批集裝箱來直接改成安全屋架在圍牆內就更放心了。
當然周濤更大的野望是用更多的集裝箱,箱體四周開射擊孔和長矛孔,在廠區裡直接排列成鋼鐵長龍,把四周圍牆全部首尾連通起來,直通研發樓下保鮮庫旁邊的電梯門口,在樓頂上集中停N53直升機。
最好所有人都在集裝箱裡往來穿梭,可打可撤、可進可退,即便來一群灰皮猴子,想想都美滋滋。
可惜所有武裝直升機都忙著,所有戰士和隊員神經都繃著,沒有餘力去搞集裝箱。包括無人機都被派出去與直升機配合巡邏山林了,畢竟前車之鑒不得不防,而且之前派來的清理小隊也一直沒走,一部分就守在樓頂上舉著望遠鏡向四周警戒。
如果沒有其他命令下達,周濤就準備陪著研究隊再待兩天,然後他就該換防了。
基地連部,晚飯後電話終於響了。
易風四個一直就在連部呆著,等著意料之中的命令通知。
易風接電話,卻是楚漢打來的,傳達新的任務指令:易風四個負責帶領指揮搜救01和02小隊,以及建功隊01和02小隊,次日執行飛鶴大橋橋麵清理工作。目標是打通灣仔基地和銀灣基地的陸上通道,使兩片區域實現互通。
楚漢特意提醒會有舟橋車輛和運力保障,仍會有兩名宣傳乾事隨行拍攝一些白天在陸上執行戰鬥任務的場景,這是軍區宣傳部的要求。
易風四人立刻明白,新的實戰劇本上線了。
葉天語小臉頓時又是一臉愁雲慘霧,還是不習慣,慨歎這種日子何時才是個頭啊,趕緊換個人吧,甚至一臉期待地催促三人趕緊想辦法,頓時大家一起都被這個課題給為難壞了。
AC228年3月20日上午。
易風四個全幅武裝,而且裝備多了一部軍用電話,但不讓乘坐裝甲車,說是要體現與普通民眾同甘共苦,於是四個人再次愉快的搭乘了01小隊的大巴車。
宣傳乾事扛著攝像機一上大巴車,侯東一眾年輕人立刻戲精上身,舉止神態頓時就不一樣了,心裡暗爽的勁頭嘴角壓都壓不住了,跟葉天語形成鮮明對比。
宣傳乾事卻說天語的神態表情那叫憂國憂民,眾人差點暈倒。
一輛大巴,一輛校車,兩輛中巴,後麵跟著兩輛吊車,最後麵遠遠綴著一輛裝甲運兵車,這就是本次行動給易風四個配備的力量。
去飛鶴大橋,要沿著保稅區圍牆與山坡之間的公路向保稅區後方一路向前。從穗蓮高速的高架橋下方穿過去,走到河岸邊沿著坡道上橋,就開始算飛鶴大橋起點了。
說是河岸,其實也可以看做是海岔子,上了橋繼續向前,飛鶴大橋跨越鶴灣水道、磨刀門水道,雙向六車道高速路,全長10公裡,橋寬35米,水上橋麵占比80%,橋下又多是航運繁忙的水道。
因為大橋也能連通市區和海珠機場,所以也難以避免的被喪屍、車輛給堵死了。
當然擁堵情況要比主乾道海珠大橋好了很多倍,且主要是去機場方向的道路,大概原因可能是勤儉節約慣了的人們還是習慣將汽車的自動駕駛功能路線選擇在免費路線,而飛鶴大橋算高速路,要收費。
即便如此,飛鶴大橋情況也不樂觀,也是人間地獄。
當時灣仔基地建立初期,為了避免腹背受敵,飛鶴大橋毗鄰報稅區一側的橋頭直接手術刀式爆破給炸斷了,很多變異體都掉進了海裡。
如今,隨著易風眾人的到來,情況已經有了變化,攝影機的鏡頭裡出現了一輛停靠在路邊的龐大的架橋車。ZQ21輕型架橋車,長約7米,寬約2.5米,高度超過2.3米,輪式6X6驅動,架橋車靜靜地守在一邊,一個司機在駕駛室,還有一些士兵在橋頭。
大巴車正前方出現了一座長度超過20米的鋼架橋,就架在之前被炸斷的橋麵上。
“民用車輛靠邊,搜救隊和建功隊全體下車,帶齊裝備,工程車和裝甲車跟上。”
易風的聲音從擴音器裡傳出來,被各相關單位接收到。
大家呼啦啦下車,搜救01小隊全是易風搞的那一批隊服,搜救02小隊學到了精髓,也儘量穿著式樣、顏色差不多的衣服,而建功隊的隊員畢竟屬於在押人員,穿著有些五花八門。
易風四個統一的軍裝製服,就顯得特彆醒目,宣傳乾事也比較好拍出對比效果。
就在易風正觀望身後的人員是否已全部下車時,建功隊的人已經小跑上前。一個家夥雙腳並攏,“啪”一個敬禮,把易風看得一愣。
“報告首長,我們奉命戴罪立功,衝鋒在前,請首長安排任務。”對方這麼積極主動,易風睜大了眼,尤其是對著葉天語敬禮、報告,旁邊的宣傳乾事拍的分外起勁兒。
葉天語不動聲色,纖纖素手向易風一指,易風自覺接球:“建功隊跟我走。”
50多號背著槍,手持鋼管的禿頭漢子,昂首挺胸跟著易風就上了鋼架橋。常飛、天語和趙盾步行在後,搜救隊則簇擁著葉天語幾個一起也過了鋼橋。
從攝像機畫麵上這該算是一群烏合之眾,畫外音應該說明是一群鬥誌昂揚的民兵和囚犯誌願者。
但這個精神頭等過了鋼架橋向飛鶴大橋走了一段距離後就一走一個不吭聲了。
走過的這段橋麵是舟橋連隊搭橋時清理過了的,繼續往前走那就真來活兒了。
天灰蒙蒙的,太陽被烏雲遮擋著像睡著了一樣,這座長達10公裡的跨海大喬宛若一條僵死的巨蟒,橫跨在波濤洶湧的海麵上。
橋麵雙向六車道早已被混亂和破敗充斥,在目之所及的去向車道正前方,喪屍如一個個蘑菇頭從鋼鐵廢墟裡冒頭出來。
它們衣衫襤褸,遠遠看去都仿佛能嗅到它們周身散發的惡臭。肢體扭曲著在車輛間蹣跚遊走。橫七豎八的車輛,有高有低、有大有小,像被巨獸用大腳踏開的一樣東倒西歪,散布各處。
有的轎車車頭被撞的粉碎,安全氣囊彈出後又被鮮血染成了暗褐色,有蠅蟲飛來飛去。車內部分軀體的白骨在破碎的車窗後若隱若現。
有些卡車側翻在地,不少車箱門大開,有周轉箱、紙箱、灰色的麻袋等鋪滿在車道上,與喪屍的殘肢斷臂混雜在一起。
再向遠處看,連環相撞的汽車堆積成一座座金屬廢墟,保險杠、車門、碎玻璃遍布四周,破破爛爛的喪屍在廢墟裡攀爬著、扭動著,時不時有身上的腐肉、殘肢斷臂被尖銳的金屬棱角、邊框撕扯、剮蹭,然後被毫不留情的撕扯下來,這些一邊掙紮著找食兒,一邊掉零碎的家夥,仍然在瞎晃、瞎撞、瞎爬。
有些車輛被擠到橋邊護欄處,搖搖欲墜,車身滿是碰撞傷和劃痕,海風一吹,有些車門拍打著車身。
“咱們要換條道,你們先過去對向的車道。”易風看清楚了前方密密麻麻的變異體,對方一個個仿佛餓了八百年,現在也已經看到了這批新鮮活人,自然馬上向這邊運動過來。
易風用自身的單兵通訊器聯係身後的工程車和裝甲車,通知他們原路返回,也換去對向車道。
像建功隊、搜救隊和易風這群人翻過1.5米寬的中央分隔帶相對容易,畢竟水泥護欄隻有1.3米高,水泥護欄上豎著的0.3米高黑色弓形鋼板立柱,立柱兩兩之間是有間隙的,不妨礙人扶著立柱踩著水泥護欄翻到對麵車道去。
但車輛去對麵隻能原地掉頭返回,尤其是16噸的吊車原地調頭就比較麻煩,方向盤要調個幾把。
當然,橋頭的架橋車之後也要重新換車道布橋,這次任務易風四個被授權負責,大家自然也積極配合。再說全程攝像機看著呢,更要令行禁止,比平日裡要更機靈點。
眼瞅著兩台吊車和裝甲車已經下了鋼架橋,架橋車已經準備收橋,易風略微放心了些,不用擔心有什麼東西趁機從鋼架橋上衝過去了,否則保稅區裡的人能被後院竄過來的東西嚇死。
大橋中間1.3米高水泥護欄對車輛不友好,對喪屍們更不友好,很快大家就開始意識到這一點,也慶幸這一點。
現在易風眾人翻到對向車道,是從機場向市區的行車道。沾了爆發日大家不約而同逃離市區的便宜,這條向市區逆行的車道,車少,喪屍也少,危險係數相對較低,至少不用擔心在擁塞的車輛縫隙裡行走時,車底突然伸出一隻血手抓住腳脖子或者伸出一個腦袋摁住人的腳丫子咬幾口。
“建功隊,鋼管長矛,列隊沿路向前;搜救隊,鋼管長矛,對大橋中間隔離帶進攻。”葉天語被宣傳乾事在身後嘀咕的煩了,抿著嘴向宣傳乾事點頭,然後才拿起遞過來的擴音器,大聲說道。
“收到!”侯東帶頭應答,從後方竄上來,兩支搜救小隊一字長龍,沿著大橋中間隔離帶依次排開。
“收到!”建功隊的光頭漢們也大聲應答,然後根據大橋單向道的橋寬,排成三列,前兩排舉鋼管長矛,因為暫時隻看到喪屍沒看到灰皮猴子,第三排拿鋼管圈套存屬為了有備無患。
攝像機的鏡頭裡,建功隊和搜救隊在大橋上排出一個“7”字隊列,然後開始接戰。
因為沒開槍,兩條車道先湊過來的都是附近的喪屍,暫時建功隊應對的喪屍數量要多一些,因為車少阻礙少,路好走。好在喪屍同伴們在運動速度差不多的情況下,距離遠近差異導致它們還是老套的添油戰術。
易風四個都留意了建功隊這邊的情況,就跟在他們隊列後麵,一是不熟,二是不放心。
然後就留意到了他們手裡鋼管長矛的與眾不同,主要是前兩排隊員手裡的長矛有變化。
隻見他們手裡長矛的矛尖下方大約2530厘米處的鋼管上,橫著釘了一根基地修木牆常見的20厘米鋼釘,這鋼釘看似把鋼管紮了個對穿,紮出兩個通孔,釘帽壓住一個孔,另一個孔跟釘杆甚至還點焊了一下,這外形怎麼看都像古籍裡的遠古兵器“戟”,雖然有其形而無其實,但如此幾乎人手一根,依然成了批量件,顯然也是下了工夫的。
“這釘子誰搞的?”易風說話間,手裡的鋼管長矛從對麵車道一個頭發花白的男子喪屍的眼睛裡拔出來。他的位置在搜救隊和建功隊交界的拐角處,對麵車道有喪屍正隔著中間護欄伸手亂抓,被易風順勢乾掉。
“報告首長,是楚連長,他見有的兄弟手抖,紮中喪屍的胸膛,結果鋼管穿身而過,喪屍順著鋼管照樣撲過來,就加了根釘子做阻擋。”
建功隊站在第三排的隊員距離易風近,進攻壓力沒那麼大,這才忙裡抽閒回答問話。
“看來楚連長對你們其實還不錯,又是打孔又是點焊,彆說還挺好用。”易風必須給楚漢的主意點讚,也給他這段時間練的兵點讚。
隻見所在車道前方,有6隻變異體拖遝著腳步向建功隊湊過來,走的最快最開心的一個,咧著嘴仿佛大笑而來,然後兩隻長矛,一個紮嘴,一個紮右胸。
紮嘴的因為變異體腦袋晃動,沒能刺中,反而是旁邊的釘子把對方脖子上的皮肉帶走了一大塊。第三隻長矛快速補位,直插左胸,兩根帶釘子的鋼管長矛一左一右將變異體身形定住,第一次紮偏了的隊員轉由下巴與脖子之間下手,自下向上貫腦而入,死屍向後方一推一挑,扔在隊列前麵摔成一堆。
建功隊的職責變成了防守,沿著中央水泥護欄一字排開的救援小隊才是清剿的主力,畢竟對向車道車多人也多。
橋中央1.3米高水泥牆+0.3米黑色金屬柵欄,對麵的喪屍們就像被柵欄關住的一樣,隻能從柵欄縫裡探頭伸手過來,結果就送頭上門,搜救隊用磨得像針尖一樣鋒利的矛尖,瞄準刺殺。
工程車跟上來了,前麵一輛長臂斜向上伸展,長臂末段掛著如同兩隻十指交叉的鐵手,又像一張鐵齒鋼牙的獸口,獸口左右張開,裡麵竟然還藏著一張小獸口。
大獸口停在半空,小獸口跟著垂繩落下來,鐵齒張開把建功隊前麵乾掉的屍體抄起來丟在對向車道喪屍密集處,簡直跟生物炸彈一樣,把地上的喪屍砸的歪七扭八。
易風睜大了眼看著頭頂吊杆上的一大一小的鋼鐵獸口,心想大意了,隻跟搜救隊和建功隊有過事先溝通,把工程車給忽略了,沒想到這竟然像是改造過的專用設備。
“工程車的司機師傅,要不然我放一把火,把這橋上的變異體全燒了,你直接吊裝燒過的車輛殘骸咋樣?”易風通過單兵通訊器詢問意見,大家有一個通訊群,基地提前給設定好了的。
“長時間炙烤後,萬一有車輛連環爆炸,會不會把大橋給炸壞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響起,易風抬頭看身後,看到工程車裡身著淺藍色工作服、頭戴配套工作帽的司機師傅正向自己揮手。
再一看身旁,宣傳乾事的攝像機鏡頭正將工程車和司機收入鏡頭。
“等我們把車輛搞走,隻燒喪屍估計問題不大。”司機師傅又補充了一句。
“搞哪兒去?扔海裡?”易風一邊舉著鋼管長矛協助查缺補漏,一邊溝通。
“扔海裡。”司機師傅答道。
“老梁,你可看準了再扔,彆砸我頭上!”一個聲音從耳麥裡傳來。
“請問您那位?”易風突然感覺像闖入了一個陌生世界,彆人看似都相互認識。
“姓宋,宋西方。開拖船的,就在你們下麵,大橋下麵,是派來配合運廢車的。”對方這麼說,易風幾個就要去橋邊看一看了。
尤其是天語,之前就聽到橋下有船,原以為是路過的,沒想到也是這次行動隊的。她跟易風兩個幾步到橋邊向下看。
一艘拖船從橋下鑽出頭來,然後是整個船身、船尾。
“小葉,向著拖船揮揮手,老宋準備。”宣傳乾事從二人身邊冒出來,問題是他的聲音也同時出現在易風等人的耳麥裡。
然後就看到一個黑瘦的男子從駕駛艙裡推門出來,衝著橋上易風和葉天語正揮手,葉天語也隻好揮手致意。
易風頓時無語,宣傳乾事也在群裡,不但在群裡,而且似乎還說了算,究竟誰才是這次飛鶴大橋行動負責人?
《戰爭紀實》,確實眼前正被乾掉的變異體是真的,大橋和廢棄汽車時真的,怎麼就莫名有一種跟著導演跑劇本的感覺。
人們常說人生如戲,看不見的命運之手在撥動著每個人的腳步走向生命的終點。命運之手不是看不見的嗎,現在怎麼感覺像是看見了呢?
隻見吊車師傅正操縱吊杆探到對向車道,先是一雙小鐵手落下來直接從一輛越野車兩側車玻璃裡插進去,然後大鐵手下來鏟起了越野車的底盤,越野車“嗖”一下騰空而起。
越野車被抓到半空,原本的橋麵上立刻空出一片地方,急不可耐的喪屍們立刻自覺補位,然後眾目睽睽之下,越野車又被扔了下來。
補位聚攏來的喪屍們老慘了,直接從1米75的平均身高砸成了0.5米厚的肉餅,很多腦袋都砸到胸腔裡去了,哪還有機會站起來咬人吃肉。
“這個情況,你們準備怎麼出文案?”易風忍不住問宣傳乾事,他可沒讓吊車師傅這麼乾,更彆提葉天語了。
“因為小葉平易近人,能調動所有人的積極性和乾勁兒,允許大家積極嘗試,所以不同崗位的人都能想出一些殺喪屍的好主意,比如這位吊車司機師傅。”
易風把鋼管長矛往腋窩下一夾,雙手點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