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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戰鬥班配備的機槍也開始咆哮,“噠噠噠”火舌噴射而出,瞬間將衝在最前排的喪屍打的血肉橫飛。子彈穿透喪屍身體的“噗噗”聲,以及喪屍被衝擊力擊倒在地的“撲通”聲交織在一起。
有些爆頭倒地不起,有些被後麵喪屍踩踏的骨斷肉爛堆成一坨,還有些則會掙紮著再次爬起來,帶著被子彈衝擊的大洞晃晃悠悠繼續前行。
3樓的燈光熄滅了,周濤和扛著攝像機的宣傳乾事已經下了樓,上到了前門的圍牆上。而研發樓上的清理小隊也已經打開了二樓的窗戶,槍口探出了窗外,取下消音器開始精準射擊。
一班長帶著一班十幾個人去了北麵圍牆,那邊因為靠近山坡,暫時沒有喪屍圍過來,隻有兩架武裝直升機開著探照燈在半空中巡邏。
於是正門身著軍裝的葉天語和易風四個,在搜救小隊的雜牌隊伍裡就顯得分外醒目。敬業的宣傳乾事一刻不停的拍攝著正門圍牆上葉天語等人的射擊場景,時不時隨著葉天語的槍響,順勢把鏡頭拋出去,拍攝一下不遠處紛紛中彈倒地的喪屍身影。
至少從屏幕上看,葉天語每一槍都有一個乃至幾個爆頭倒地,反正鏡頭是這麼給的,誰也說不清哪個不是葉天語乾掉的。
這就是專業,易風自認在扛攝像機方麵自愧弗如。
當然,有專業還要敬業,跟著周濤的宣傳乾事就很敬業,扛著設備爬上圍牆,就開始跟同伴打配合,直接進入工作狀態。
又有兩架武裝直升機起飛了,他們這次直接如猛禽一般拔地而起,從西側正門和喪屍大批衝擊的南側圍牆上空呼嘯而去。
直升機的探照燈射出強烈的光芒,照亮了下方密密麻麻、蠕動著的喪屍群。下麵無數扭曲的麵容和猙獰的身影在強光下格外刺眼,他們伸出或慘白、或汙穢,甚至隻剩白骨的上臂和手,向著天空抓撓著。
直升機的機炮開始發出“噠噠噠”的怒吼,火舌噴射而出。每一顆子彈都帶著炙熱的氣息,猶如疾風驟雨傾瀉而出,連續貫穿多個喪屍的頭顱和軀體,強光下映出無數朵噴濺的血霧。
從圍牆的視角看去,喪屍集群仿佛正被攔腰截斷,一片片的喪屍們如同被龍卷風吹倒的芊苜草。
有火箭彈帶著流光發射出去,“嗖”的一聲尖銳呼嘯,緊接著便是“轟”的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在喪屍群更遠的地方炸開,掀起巨大的火球和滾滾濃煙。
強烈的爆炸衝擊波伴隨著“咣咣”的震蕩聲,將周圍的喪屍拋向空中,殘肢斷臂和人體雜碎在空中四處播撒。
燃燒的喪屍在地上翻滾掙紮,身上的火焰依舊“劈裡啪啦”熊熊燃燒著,它們的翻滾又殃及了周圍的其它喪屍,於是更多“撲通撲通”摔倒聲與更多的“劈啪”燃燒聲。
屍體也是有油脂的,尤其身上還有破衣爛衫的易燃物。
所有這一切,都被兩名專業的宣傳乾事從不同角度收入了自己的鏡頭,而更遠處之前曾放飛過的無人機正沿著更大的飛行半徑在更遠處閃著亮光飛行。
“西側未發現灰猴子”
“南側未發現快速移動目標”
“東側山林無異常,無喪屍迂回”
“北側山林無異常,有少量喪屍從西側斜插接近。”
武裝直升機的反饋的信息,彙總到周濤處,周濤皺了皺眉頭。
從自身安全角度講,沒有人希望一群灰皮猴子正從遠處發起突襲;而從戰略全局講,周濤更願意聽到有灰猴子正快速靠近的警報。
前者是灰皮猴子依然服從本性,後者就比較令人憂心。因為後者要麼意味著灰皮猴子這個物種已經進化出了總結經驗教訓、快速糾錯容錯能力,要麼就是它們收到並服從了某種命令或指令。
這或許會再次驗證了那句古語,人害人比妖精對人更可怕。
周濤最終沒能等來灰皮猴子,但等來了自己連隊剩餘的作戰力量和第39搜救小隊的全部力量。
基地也算是履行了對第1、2搜救小隊額外任務減免的承諾,當然也不排除為了配合葉天語的宣傳工作,預留一定機動力量的可能,畢竟第1、2小隊之前的上鏡率比較高,而億萬喪屍潮中的英雄,孤家寡人的可能性和可信度約等於0。
當然還有一批勘察小隊同樣被派遣過來,正是當初曾經封鎖那隻球狀小怪獸降生房間進行科研調查的隊伍,隻不過這次隊伍人數比較多,一支奔研發樓,一支奔成品庫,一支奔廢料倉。
葉天語和易風四個得到的命令是帶領第1921搜救小隊,搭乘一架N53和一架S70武裝直升機,返回基地休整,今晚屬於他們的任務結束了。
而令人振奮的是,兩位宣傳乾事終於被甩掉了,同時也跟1921小隊的隊員們有幸在半空中一起目睹了MT800的調試試射。
直升機的螺旋槳聲掩蓋了下方MT800射擊的聲響,眾人從上往下看隻能看到從食品廠圍牆上迸發出的宛若流星趕月般的一串串白光,那是子彈運行的軌跡。
白光宛若巨人揮舞的長鞭,尤其握著長鞭的手還是移動的,白光所過之處摧枯拉朽。就如同乾涸多年的河道,積滿了腐枝爛葉,突然千米大壩開閘防水,河道瞬間被咆哮的急流忽然清空的感覺。
從各個圍牆上揮出的長鞭並沒有持續太久,畢竟隻是安裝後運行測試,而它們的真正爆發隻為了迎接更殘酷的戰鬥。
當然MT800的子彈可不是單純跑流水,而是有的放矢,這種有的放矢更讓當時人們誤解了很長時間。
“各台MT800運行正常,最低命中率85%,數據正常,調試成功。”基地控製中心,有專業人員彙報測試結論。
後台監控人員所指的命中率不是字麵上的“命中”,而是“爆頭”,最低85%的爆頭率,在居高臨下的圍牆上,在武裝直升機的光幕配合下,在喪屍集群密集區域,尤其是在夜晚,已經頗令人滿意了。
但相關人員在很久之後才突然意識到,他們理解的85%和智能係統給出的85%數據完全是兩個概念,兩套標準,雙方的理解偏差是這樣的:
人們理解的85%是前排100個喪屍,MT800射出100發子彈,被成功爆頭85個。85個/100發子彈=85%
智能係統的85%則是前排100個喪屍,後排跟上來100個喪屍,在計算了這200個喪屍的移動軌跡,考慮了子彈的動能、勢能、加速度、貫通量、風速和200個喪屍移動軌跡的容錯率後,智能係統又綜合評估了一發子彈一箭雙雕的概率後,設定100發子彈,爆頭目標是120人。結果成功爆頭102人,102人/120人=85%是這麼算的。
如果換算成人類理解的標準,實際爆頭率變成了102人/100發子彈=102%,你看這數據跟人類理解的85%差異有多大!
理解源於溝通,一點沒錯,隻是人和智能係統暫時還沒法互相溝通,全是人類的單方麵認知。
當然,基地控製中心的屏幕太多,也不會太過關注一個數字,就像旁邊一個顯示屏上,幾艘拖船正將海裡的防鯊網檢修後移動到橫乾島的周圍海域,還有幾艘漁船正移動海水養殖的網箱,在防鯊網和橫乾島之間的海域散布開來。
距離橫乾島距離最近的海岸線上,有幾艘橡皮艇趁著夜色悄然登陸,然後有全副武裝的士兵消失在幾棟村民麵海而建的低層自建樓裡。
這一切都在悄然發生。
與此同時,S70武裝直升機上,易風正看著趙盾從某個口袋裡翻出一袋袋的零食兒,此時正拿出一包真空包裝的芋頭餅,用頭盔上的射燈照著翻來覆去看,看完之後揣口袋裡,又換一包同樣真空包裝的梅花酥出來觀瞧。
“你找什麼呢?”易風問。
“生產地址。”趙盾苦笑撇嘴。
“結論是啥?”常飛也罕見關心。
“品牌不同,但大都是貼牌生產,翻了幾種,生產地址都是剛才的食品廠。”趙盾邊說便撓頭。
“我靠,咱們這算是中招了!”易風傻眼,從加油站弄回來的零食兒幾個人真沒少吃。
“問題是他家的東西咱們已經吃了多年了。”趙盾繼續語出驚人。
“你是說咱在高原也吃了?”葉天語一雙大眼睛顯得更大了些。
“我過去看保質期,偶爾會瞄一眼生產地址,一下子就對上了。”趙盾邊點頭邊歎氣。
“就他家的全自動化產線,價格戰能打遍天下。”易風分析道,然後忽然又想起來點什麼,當即給三人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雖然還有點關節沒想明白,但我認為暫時不用擔心,應該問題不大。當然安全起見,目前非必要咱們儘量不吃。”
當易風不準備立刻說明白的時候,那就是時機不對或內容、場地不便。
正如易風猜測的那樣,此刻食品廠的研發樓二層,新來的勘察小隊隊員們已經換上了自己的實驗服和相關防護裝備,直接把研發樓的實驗室征用了。
他們有自帶的設施設備,更多則是經過校驗調試後利用了原有的設施設備,最重要的一點,他們已經成功獲取了整座研發樓所有的視頻監控影像、實驗存儲數據,甚至也有專人拷貝了保鮮庫裡留下來的私人電腦資料。
所有的信息全部複製到智能終端接口,然後傳輸到一個危險源匹配審查模塊,開始了他們自己都不明白的危險數據比對審查進程,這一次甚至動用了中央數據庫運算中心的一部分算力。
同時,食品廠不同產品的成品取樣、保鮮庫裡的物料取樣,邊角料等廢品原材料庫的取樣工作,有不同的分工單位,手持特殊的探測儀器,根據儀器上閃光燈的不同顏色,按紅、黃、綠三色的順序進行優先取樣送檢工作,所有的檢測數據同樣被錄入或導入危險源匹配審查模塊。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危險源匹配審查模塊中,同步還有其他與食品廠的相關運算程序在運行著。
如果用人類可以理解的文字來表述,類似於在一個對比界麵上,以食品廠幸存者中的外國人的全身像包括衣著、體貌特征、大數據庫裡所有這個人的相關信息為圓心,四周圓環上則是其餘22個幸存者的圖片、視頻、影像資料等。
這22個幸存者的圖像圍繞著中間的外國人圖像不停旋轉,有很多的對比框以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不停出現在這些圖像圖片上。
而這個小圓圈,又在另一個更大一些圓的圓弧之上,這個略大的圓心也有一個人物形象,正是沙洲島上被磁力獸按在地上摩擦而死的文森特,文森特正穿著一身實驗室的白大褂。
他人雖然死了,但沙洲島上的一切資料包括實驗數據、視頻影像和各類樣品,全部被特種部隊一窩端打包帶回來了,當然也包括易風。
一切都以普通人難以理解的模式和規律運算著、運行著,而人們實際上已經到了隻能看懂輸出結果的地步,能看懂過程的階段已經距離人類的認知漸行漸遠。
兩架直升機降落,1921搜救小隊的隊員們有驚無險的完成今晚的營救任務全員安全歸來,徑自回保稅區自己的營區了。易風四個則是去了周濤所在的部隊警備一區的營房,往前是基地前沿,後方是安置一區。
周濤之前聽說葉天語為了遠離紛擾,計劃帶著易風三個一起搬家,當即通知一班長做向導參觀周濤連隊營房。
到了地方,再經過一班長一介紹,易風四個當時就明白周濤的意思。
警備一區的營房,不是原本海珠駐軍的老營房,是灣仔基地建立後,在靠近前線的地方臨時開辟的部隊營地,直接征用了幾棟新建的居民樓。
新到什麼程度呢,周濤連隊選定的那一棟,售樓部門口進出通道上方的防護網架還沒來得及拆掉。除了二樓一戶樣板房裝修一新、設施齊備供人參觀,其他樓層全部都是毛坯房。
一班長直接帶著易風四人上了二樓那一戶樣板房,易風四個看看這套兩房一廳兩衛的樣板房,頓時明白周濤的意思。
按一班長的說辭,說考慮到葉天語作為連隊唯一的女兵,樣板房裡帶獨立衛生間的主臥最為合適,又基於安全保障、不浪費以及不打亂原有班排現有住宿格局的考量,易風他們三個可以擠擠住在客臥,原本臥室裡堆放的軍裝被服可以挪到一樓售樓部閒置的原簽約室,原本在客廳擺放的槍械櫃可以挪到一樓的原財務室。
連部本來就設在樓下銷售部的大廳,安全防衛一點都沒受影響,唯一需要易風四個要克服一下的就是早晚時分,會有戰士們拎著水桶來廚房和主衛生間打水,甚至有極個彆情況下的極個彆同誌,實在來不及去樓下銷售部洗手間,隻能就近來上廁所。
葉天語隨口問了一句周連長的住所,一班長說因為他們連的防區前段時間一直在前沿,周連長之前一直在前沿指揮所睡行軍床,後麵任務輪換後,周連長目前跟一班住,再過一段時間去二班。
一班長說完,易風當場就緊握著一班長的手,表示了感謝。
不是不願跟搜救小隊的隊員們同甘共苦,主要是葉天語爆紅的太快,而且看眼下的宣傳布局,仍有愈演愈烈之勢。所謂人紅是非多,純粹是形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
其實當侯東和寧方華兩個人被裹在床單裡濕漉漉抬回搜救小隊庫區的時候,搜救隊的眾人已經有了心理預期。
而且,從傳播心理學的角度上講,有隱私的名人才是名人,沒有隱私的名人很快就隻是一個人名。理論上講,即便易風幾個自己不想搬家,宣傳機構也會這樣要求,他們要從各個方麵控製曝光度和對外信息的適度輸出。
其實,災難之前的明星、網紅、達人以及他們的經紀人、經理公司大多深諳此道。
隻不過其中很多人因為私德有虧、品行不端,把隱私理解成了醜聞,把保護隱私變成了掩蓋醜聞,等逐漸遮掩不住的時候,就乾脆自甘墮落到黑紅也是紅而不知廉恥的境地。
再往後,一些失勢的人則是踏入“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的人性定律中,打腫臉充胖子,最終作繭自縛,淪落到想要成為一個普通人都求而不得的地步。
而周濤和一班長給出的選擇,比較契合葉天語眼下的情況,易風自然當機立斷,把事情定了下來,所以這才會下了武裝直升機就直奔周濤連隊營房,而且現在周濤的連隊大都去了食品廠,營房裡應該沒幾個人。
果然,營房留守的戰士是知道情況的,原本客廳裡的槍械櫃,臥室裡的軍裝被服全都運到了樓下,甚至從二樓走廊遺留的水漬來看,連隊士兵水桶裡的水都已經提前打好拎到各自的房間去了。
更誇張的是,不知道是二排還是三排的戰士,把易風四個在01搜救小隊庫區的所有應用之物全都打包放在了樣板房的客廳裡。
趙盾好奇的打開四人鼓鼓囊囊的牛仔大背包以及另一個床單做成的巨大的簡易包袱,裡麵是他們從加油站打包的所有物資,包括零食、泡麵、香煙等,甚至還多了一些他們沒見過的吃食。
葉天語的眼圈微微變紅,易風三個則看著客廳的東西沉默不語,隻有外麵的風聲裹挾著幾片樹葉擦著玻璃窗呼嘯而過。
當晚,四個人難得在臥室裡睡了一個安穩覺。
以至於易風做了一個奇怪的夢,老是夢到自己在機場安檢,老是有一個陌生女孩插隊擋在自己前麵。
當“蹬蹬蹬”的腳步聲從樓下衝上來時,四個人都醒了,一起聽著腳步聲放慢放輕,然後走到客臥門口,輕輕敲門。
“易風,劉司令找你去指揮中心。”是樓下連部值守戰士的聲音。
“收到,馬上出發。”易風四個軍校出來的少年,如同繃緊的彈簧,迅速行動。
很快全副武裝的四個人,跟值守戰士拿了門口“野貓”CS11偵察車的啟動鑰匙,一腳油門衝了出去。
葉天語的臉幾乎成了基地的通行證,當然更重要是他們全副武裝以及駕乘的偵察車佐證了他們的公務性,沿途一路通暢。
AC228年3月19日,早上6時。
易風和葉天語四人奉命到達指揮中心,出現在劉司令辦公室門口。
劉司令看了一眼易風,又依次看向常飛三人。
指了指辦公室左後方一扇金屬門,示意易風進去,而自己則拿起桌上的文件,繼續認真閱讀。
常飛、趙盾和葉天語三個麵向劉司令,正襟危坐。
易風推開金屬門,感覺門挺重挺厚,裡麵房間不大,大概4米X4米的一個空間,進去一片雪白。
正中央一個高大的身影,一身戎裝,滿頭銀發,熟悉又親切。
“外公!您頭發怎麼白了?”門縫將要閉合的一瞬間,易風驚喜又驚訝的聲音依稀傳了出來。
劉振東看文件正翻頁的手微微顫了一下,而葉天語、常飛和趙盾三人的坐姿略微鬆弛了一下。
全息投影。
“年紀到了,自然會白頭發,家裡人都好,你自己注意安全。”烏不圖還是昔日的厚重從容,風輕雲淡。
“外公,您問吧。”不是所有人此時此刻都能跟家人全息投影,絕大多數人見都沒見過,而且這是在軍隊的指揮中心。
“你看到了什麼,橫乾島上的人是哪三個?”
易風愣了一下,總部沒識彆出來?什麼情況?
“一個外國人,一個禿頂戴眼鏡,一個紮個馬尾巴的男子。他們衣服的胸口標示,常飛他們看到兩條麥穗捧著一個十字架,我除了看到這個還看到圖案上套印著兩隻手捧著一隻展翅的皇火蟻圖案,沙洲島的文森特白大褂上是個七彩蓮花,但我看到其同樣套印著的兩隻手捧著一隻展翅的皇火蟻圖案,而食品廠其他幸存研究員隻有單純的麥穗和十字架。
除此之外食品廠原本擋住大門的‘貝迪’飼料廠貨車上,車廂敞開著,但食品廠的下腳料、廢料等食材完全沒有老鼠出現過的痕跡。所以高度懷疑食品廠是第二個沙洲島的縮影,但危害性更大,所以緊急聯係您。”
“智能係統沒有識彆出來。”烏不圖給了答案,無需提問。
“這也難怪,畢竟同一個世界,色盲和正常人看到的卻是兩個世界。兩類人客觀上是無法換位思考或理解對方所看到的世界,而且從大家互相的描述來看,似乎差異也並不太大。
人尚且如此,何況智能係統,或許在他們眼中有點類似代碼的0和1。”
易風又仿佛回到高原,又能在烏不圖身邊高談闊論一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