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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總要有人斷後。
“你上去指揮,我們斷後。”易風對周濤喊了一嗓子。
周濤的兵雖說是正規軍,但也是有血有肉年齡不大的普通人。不是槍神,也不是不知畏懼的戰爭機器,內外合圍的變異體數量上來,越想要一槍入腦越容易手忙腳亂。
幾個人射擊同一個變異體的情況就會越多出現,因為它靠的最近、走的最前,不打腦袋又不易死,這時候就怕自己沒管彆人也沒管,讓對方摸上來。
結果就是大家都這麼想,都管了,反而都放過了後麵接踵而至的更多個,於是壓力係數倍增。
一聽到命令上二樓,離著懸梯等最近的,立刻收起槍向上爬。
暫時還沒上去的,一邊開槍射擊一邊瞄著戰友爬懸梯的進度條,一樓架空層的變異體很快就全靠車載機槍硬抗。
二樓的火力線主要打失去目標返回的變異體援兵,而大巴車的車門已經緊緊關閉,開始用車身阻擋對方後隊改前隊的先鋒。
易風四個每人持刀守護一條金屬梯,多了看不住,周濤的兵履行了他們的諾言,最後的幾個匆匆忙忙踩著金屬梯快速上行。
行屍開始從車輛縫隙、夾道兩側不斷的湧進來,易風四個的刀光幾乎變成了紅光、黑光。
“走。”易風一聲呼喝,刀光與人影一起騰空而起,腳踩在金屬梯大約15米左右的位置,周圍行屍的爪子還沒跟上,身形已經掠上了大巴車頂,然後用力一躍,大巴車晃了晃,易風人如飛鳥已經站在了金屬梯所在的二樓位置。
葉天語、趙盾、常飛,如法炮製,幾乎同一時刻都約上了各自金屬梯所在的二樓平台。
“收懸梯,車輛撤離。”周濤一看四人上來,立刻下令。
樓下中間的大巴車打方向盤,在周圍變異體刺耳的抓撓摩擦聲中,讓開通道。同時裡麵中間位置的裝甲車扭頭從進料通道衝出來,從讓開的通道中拐出來,然後率先向大巴車車頭方向碾壓過去。
第2輛,第3輛,三輛裝甲車前麵開導,5輛大巴/中巴車尾隨跟進,最後兩輛裝甲車斷後。
這支運兵車隊,從爛尾樓一樓架空層內外變異體即將大部隊合流交彙的鋒線上,突圍而去。
二樓的緊張躁動也逐漸平複、穩定下來。
“哎,這麼巧!”易風站在二樓平台上,右手拎刀,帶著手套的左手摘下噴濺血汙的麵罩,露出斑斑點點的臉,他說話的對象是個大胖子。
“警察同誌好。”大胖子先是錯愕,然後立正敬禮,看的易風都樂了。
“你好,又見麵了。”葉天語同樣右手拎刀,帶手套的左手也摘下噴濺血汙的麵罩,露出齊耳的短發,她的對麵是個瘦高個的男子,大約30多歲。
瘦高個先是一愣,看清了天語的臉,一哆嗦槍掉在地上。
“你…你可彆亂來,這麼多人看著呢!”小有名氣的流氓段亮舌頭打卷不靈光了。他是受過罪的,尤其是看著葉天語手裡的斬頭刀,垂下刀尖正滴答滴答掉血。
“高連長,高連長快來!”段亮旁邊是段光,段光身後站著常飛,同樣的鬼頭刀,滴血都濺到段光鞋上了,段光如同凍僵了的鐵線蛇,一動不敢動,除了一張嘴。
段光這麼一喊,楚漢的副連長高要過來了,中等身材,國子臉,臥蠶眉,大嘴巴。
“我是高要,你是易風?”高要靠過來,舉手敬禮。
易風左手手套已經摘了,順勢回個禮。
“我是易風。高連長好。”
高要對易風四個一一點頭,然後瞪了段光一眼
“正打仗呢,你瞎嚷嚷什麼?”
“報告首長,他們想弄死我們。”段光指著易風和葉天語道。
“滾犢子,老實趴著練射擊,再胡咧咧,把你踹下去。”高要罵了一句,然後對易風四個道
“三樓有接的雨水,大家都去洗洗。”
“好。”易風四個拎著刀、手套、麵罩,背著槍,隨著高要離開了。
“其他人,跟著身旁的戰士,好好練習,瞄準了再打,注意往喪屍紮堆兒的地方打,打不上這個,說不定能碰上那個,彆瞎打浪費子彈。”說話的是周濤。
侯東等01小隊的人服從命令聽指揮,因為分配的方位距離樓梯不遠並有所關注,耳朵裡依稀傳來易風的聲音“哎,天語,為什麼你身上有一層塑料膜?”
“一次性雨衣啊。”
“為什麼帶雨衣?”趙盾的聲音。
“你傻啊,怕下雨唄。”
“我的呢?”常飛。
“自己帶,你們是男的,又不怕下雨。”
聽來確實很有道理的樣子。
不久,一層沾染血跡的透明塑料膜被風一吹,從樓上飄飄蕩蕩的落下去,快落地的時候,被上升氣流一吹,猛地撲在一個高大變異體的身上,翻轉著向上,最後剛好裹住大家夥的頭臉。
“砰”,一聲狙擊槍的槍聲響起,大家夥仰麵朝天,摔倒在地,塑料膜在地上滾了幾滾,再次騰空而起。
三樓的易風四個,整理完畢,也開始煉狙擊槍了。
“你也有仇?”段光看看四周,小聲問身邊的大胖子,
“也沒啥,我被他們送進來的。”大胖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挺認真。
“這還沒啥,你心真大。”段光撇嘴。
“警察抓人,你還想有啥,老話說‘民不與官鬥’,就算釣魚執法,老子也認了。”大胖子挺開通。
不開通也不行啊,一起進來的,已經死了幾個了。
“警察,什麼警察?我是說剛才那四個人。”段光感覺雙方不像在一個頻道上。
“便衣警察啊,弄了半天你不知道?”大胖子忽然來了興趣。
“看意思你是不是還想過報仇,怎麼結的梁子?你先說來聽聽。”
“我弟弟,之前對那個女的想動手動腳,然後我們就進來了。”段光剪短截說。
“動手動腳?真爺們!這不手腳都還在的嗎!”大胖子上下打量一番不遠處的瘦子段亮,嘖嘖稱奇。
總算見識了啥叫色膽包天了,沒看之前那女子刀尖上滴落的那一小灘汙血還沒乾透的嗎!
“他們都是01搜糧小隊的人,怎麼就便衣警察了?”段光必須要弄明白,性命攸關。
“他們在安置1區能憑證持槍,證件我們都看到了,你說除了警察或軍人,還能是啥?”大胖子自己也惹事兒,可當時不僅被揍趴下還被踩在腳下,做人已經很低調了,但還能被人認出來。
作為同牢房的室友,隻能對段亮深表同情,作為亂世的豬狗,竟敢作死調戲女警察!
“那為啥總穿便衣?”為人錙銖必較的段光仍有些不甘心。
“過去持槍都違法。現在搜糧隊幾百號人,有人有槍有車,換你是政府,你放心啊?”大胖子自行腦補,黑社會還有臥底呢,常有的事兒。
“有道理。”段光也覺得很有道理,一下子就通暢了,混社會的不能跟警察較勁兒。
“他們真不會想弄死我們?”段光還是不放心那鬼頭刀。
“我總覺得你想乾點什麼,真有想法你就完了。後麵一起行動他們如果有個意外,不管是不是你,你肯定完蛋。你離我遠點,彆連累我。”大胖子一臉嫌棄,就地一滾,躲遠遠兒的。
段光周圍的人其實也在支棱著耳朵偷聽,也頓時紛紛滾的滾、爬的爬,遠離段光就是遠離是非。
“我日,忘了這個茬兒了。”段光看一眼正一臉畏懼盯著自己的倒黴弟弟,突然有種馬上回家給易風四個立長生牌的心了。
下午,孫海帶著新招的衛戍隊和搜救隊剩下的成員,搭乘多輛裝甲運兵車和搜救隊的車輛也到了。
但他們訓練的套路就不一樣了,訓練遊擊戰,講究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帶著周邊的變異體集群繞著爛尾樓據點繞圈。
雙方各有分工,孫海的車隊選定一個方向停車,也是裝甲車在前,民用車在後,橫向排成兩排,然後孫海連隊士兵、新招來的衛戍隊員,以及王崇等搜救隊,全體下車,依托車輛對聞訊趕來的變異體集群進行精準射擊。
以爛尾樓為中線,爛尾樓到車隊中間的歸孫海,爛尾樓其他三個方向的,歸周濤他們。
一個下午,軍用通訊係統聽到最多的就是孫海和周濤扯淡。
易風四個在三樓一邊用狙擊槍獵殺那些行動明顯比其他行屍速度快的,一邊聽直升機上隨機配備的便攜式通訊儀裡兩個人對話,時不時也會跟著一起轉移位置,然後拿起望遠鏡觀察下具體是怎麼回事兒。
“老周,我現在到東麵了,隊列已經展開,讓你二樓東麵的人趕緊轉移、閃開。”孫海的聲音
“你的子彈能不能有點準頭,不能老亂飛?都上二樓了。”周濤的聲音
“新兵蛋子,有個屁的準頭,沒崩了自己就不錯了,這不是在努力訓練嗎!”孫海接著道
“你都搞了一上午了,剛才擊中我裝甲車的子彈又是咋回事兒?”
“流彈、流彈,剛才不是沒協調好嗎,現在不是沒事兒了嗎!”周濤道。
“三樓是不是你在揮手,揮個屁趕緊滾蛋,小心崩了你。”孫海說完,就見三樓上的周濤向後退幾步,避開了樓下的射擊傾角。
“要不然,你隊列再放遠點?”周濤道。
“那不行,等下我的人又卷包轉移的時候,還要你的人掩護,超出射程還掩護個屁。”孫海一口拒絕,繼續道“對了,剛才我車頭前麵的一串連狙真是漂亮,我都抓住扶手準備衝撞了,結果前麵空了,感覺是幾個人在打配合,你啥時候藏了這麼多寶貝?”
“這就叫真人不露相。”周濤洋洋得意。
“那個誰,你叫什麼名字,一槍一個,懂不懂,認真瞄準爭取一槍一個。你以為是放鞭炮呢,子彈不要錢啊,給你一斤鐵疙瘩啃,你能給老子拉出一串子彈來啊?”孫海在地麵罵人,易風幾個旁聽。
“我調兩個狙擊手過來,你們辛苦帶一下,儘量看著點老孫,彆讓他嘎啦。”周濤向易風四個拱拱手,小聲說完下樓去了。
“哎,那邊過來那三個喪屍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分配的,歸誰管?哦…歸你管,你打不太準……想放近點,可以。如果還打不中呢…哦,還有鋼管,可以。你是搜糧隊的是不是…我就知道是。你也不用這麼給我省子彈,該打還是要打,能用子彈就少用鋼管,這樣能活久點……。哎,好槍法,你看這不就乾掉一個嗎,繼續練。”
一個下午,孫海與周濤主導了三支民兵部隊的訓練任務。易風四個主要是狙殺有價值的目標,以及對目之所及有危險的隊員予以協防和救援。
當然,看不到的那也沒辦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力量局限性,關鍵時刻還是要靠自己。
可能有賴於在看不見的遠方,另外4個據點堡壘的吸引、截流和阻擊,打遊擊快轉暈的孫海和不停在二樓轉場的周濤,以及忠於職守的高要,三個人帶領三支隊伍,忙碌了大半天,把距離基地最近的這個據點周邊變異體清理的七七八八。
當然對各自隊伍的掌控力、熟悉度也在不斷加強。
美中不足的是搜救隊因為時間先後差異,年輕人大部分在爛尾樓上練槍,王崇等人則跟著孫海不停轉場,不過也有好處,如此以來,跟建功隊和衛戍隊的人,甚至三支連隊的戰士,大都能混個臉熟。
傍晚時分,負責夜勤的武直連隊和任務連隊前來換防,幾隻行動部隊綜合評估了一下經過這兩天的不停打擊,現場存留的變異體數量、行動力和周邊外廓區域零散分布情況,最終決定搞一次聯合清掃。
本來兵力不富裕的灣仔基地,難得這一刻出現了臨時兵力暴富的一刻,甚至還能空地協同,而對手是已經被溜達削弱了兩天的散步喪屍,啥叫抓住戰機,這就是了。
於是在孫海最後一次成功完成誘敵戰術之後,武裝直升機在爛尾樓下直接實施機降,負責夜勤的武裝士兵從直升機上下來,在爛尾樓一樓架空層開辟出安全區,二樓的大部隊立刻從各種懸梯、金屬梯降落到一樓,雙方聯手擴大清掃區。
隨著易風等全部人員就位,該攻擊梯隊開始全麵清掃一樓架空層的所有殘餘變異體。
而直升機連隊升空,支援孫海方麵的誘敵及打擊作戰,待架空層大局穩定後,掩護孫海車隊返回爛尾樓一樓已建立的防線。
如此,爛尾樓一樓就徹底成為一個四麵開火的殺戮機器,已經被溜達的不知所措的變異體依然為了聚餐執著的圍上來找死。
清掃過程隻是一個瞄準射擊和不斷學習瞄準射擊的時間問題,最終結果是令人愉快的。
以至於直升機連隊隻留下了兩架直升機和一個班的士兵負責在三樓值守,晚上的聲光電設備也都偃旗息鼓。
這個據點距離基地最近,殘餘一次性肅清,若再引過來就成了變異體去基地的指路燈,畫蛇添足了。
不論是搜救隊、衛戍隊還是建功隊,都多少有了一些組隊對戰普通變異體的能力和信心。
用孫海的話講,能這樣就不錯了,畢竟敵人的基層戰鬥單位還是數量龐大的普通變異體,正所謂“兵對兵、將對將”,然後周濤立馬接了一句“猴子來了,孫連長上。”
周圍聽眾頓時讚成鼓掌。
再然後,眾人就聽到了要求今晚好好總結、整理、休息,明天在各自營房待命隨時準備正式出任務的通知。
三支隊伍不少人慨歎
好嗎,端著槍打了大半天,人也有傷的有死的,搞半天還隻算個實彈訓練。
出正式任務那該打成啥樣?
樂觀甚至有一絲鬆懈的心,再次被揪緊了,很多人也開始認真理解通知的前半句話要求今晚好好總結、整理、休息。
回到基地,易風找周濤協調了一個可充電的臨時照明燈,隨車帶回了搜救隊01小隊庫區。
然後,借著晚霞的微光,易風把臨時照明燈給了何阿姨,小隊的飯何阿姨已經做好了。
“何阿姨,有個事兒還得麻煩您。”
易風手裡拿了一套新的牛仔服過來。
“有什麼麻煩的,你說吧,要乾點什麼?”何阿姨問。
“是這樣,何阿姨,您看這衣服能不能改,所有口袋全縫起來,外麵一個開口都不留,把開口統統改到裡麵。”易風問道
“這好看嗎?”王翠聽說改衣服,湊過來問易風。
“要出任務,好看不頂用,安全第一。對了,阿姨褲子口袋彆縫在裡麵,最好剪下來縫在上衣靠下的內側。”易風做個雙手摸肚子的動作。
“這也有講究?”好事兒的侯東湊過來。
“褲子口袋開裡麵,你試試。”易風笑著看侯東。
“哦,拿東西要解腰帶。”侯東一手拉寬腰帶,一手往褲子裡塞。
“惡心。”孫明捂嘴做嘔吐狀,眾人哄笑。
“行,你怎麼說我怎麼辦。哦,難怪,你這燈是改衣服用的。”何阿姨一口答應,按易風說的辦。
然後,01小隊的女同誌,甚至包括老賴,全都加入了改衣服口袋的行列。
都是聰明人,稍微一琢磨就知道,衣服改後渾然一體,沒有了鉤掛拉扯的地方,有時成敗源於細節。
a228年3月12日,
果然,任務早上就很快下來了,這也是灣仔基地按“拯救生靈”命令執行的第一次行動。
經過基地的改造,所有連通基地的陸地通道都被壕溝、鐵絲網、木牆、水泥牆隔斷、封閉。海岔子上連通內外的大橋經過定點爆破與改造,也成了吊橋模式。
灣仔基地為支撐點的這一片,除了山就是河岔子和海岸。
基地出口延伸出去的這條南北乾道與距離基地不算太遠的東西主乾道將整片區域十字架切割成四塊。南北乾道是短邊,東西乾道是長邊。
因為之前五個、現在四個引誘據點的存在,主乾道上的變異體被有道分流,所以三個小隊組成的車輛外出路徑相對通暢。
太陽剛開始映紅了半邊天的時候,一隊輪式裝甲車便迎著朝陽轟隆隆的駛出了灣仔基地。後麵是衛戍隊駕駛的基地改裝民用車和搜救隊自己的車。
劉司令帶的這支隊伍原本是機械化步兵裝備,裝甲車原本不少,但也有很多前期折損在了市區裡,眼下這些已經是最大的機動力量了。
“拯救生靈”,基地外的活人要拯救,基地內的也要照應好,要做總數量的加法,不能顧此失彼。本著這個原則,這批派出來的裝甲車裡水陸兩用的占很大比例,顯然16小隊的遭遇,大家都能舉一反三。
這下好了,連易風本想四處打聽打聽,看哪裡可能有遊艇的功夫都省了。一旦形式不妙,大家就運兵車裡一鑽,車頭往河道裡一探,沿著入海口順流就回到基地了,多方便!
當然,這一切看在易風眼裡,心中更是踏實了不少。
至於運兵車裝不下那麼多人,若事態真惡化到那一步應該也不是問題,問題隻在於未必剩下多少人。
至少現在易風舒服的坐在指揮車上,除了周濤和他的指揮班子,再有就是易風四個了。
40輛裝甲車這一路駛出,頗有些驚天動地的氣勢,路上偶有掉隊或被清掃遺漏的行屍小股很容易就注意到了,然後從角落裡冒出來,尾隨。
但轉眼便被裝甲車上127毫米的車載機槍給打成零碎,這一路出來,基地木牆防線沿主乾道向外延伸的5公裡內,又被清掃了一邊。
這幾天喪屍圍城和不斷清剿的原因,路上變異體的殘肢斷體比較多,裝甲車有少許的顛簸,但不久便快速而平穩的行駛起來。
通訊係統裡,基地已經安排推土機等工程車輛,待救援隊通過後,沿主乾道進行道路清理,以方便後續的進出安全通暢。
等車隊離開了最後一個誘餌據點的輻射範圍,變異體大規模成群結隊的情況減少,但漫無目的覓食、角角落落裡裝死的變異體變得普遍。
打頭的12輛裝甲車是楚漢的連隊,是最早展開戰鬥隊列的,這些受過專業軍事訓練和經曆過喪屍潮的士兵,再次成建製的外出作戰明顯成熟老練和很多。
但有一點共性的、能讓大家心裡穩當的,就四個字
“敵我分明”。
閉上眼睛,卻是再也無法看到整個廣寒城中的全貌,沒有辦法再如同上次那樣周遊整個雪媚娘。
漆黑的布幕遮掩唐重和董菩提的視線,而他尾隨在後麵偷襲攻擊。那條風衣就像是給他增加了一塊天然的屏障。
劉弈想到回來的時候,慕容蝶給的自己一張臭臉,就忍不住乾咳兩聲。
“試試不就知道了。”說話間,還未等王兵王攻擊,後者便已經拔刀而出衝了上去。
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林微笑來到錦繡館最大的錦字號包廂,一下子被裡麵的怪異情況給搞迷糊了。
基耶裡克親王非常關心目前的局勢,不管自己在彆人心目的形象怎麼樣,對基耶裡克來說,他渴望能乾出一番大事,就算沒有機會,他也要想辦法提出一些或敏銳、或中肯的建議,以此來證明自己的卓爾不凡的能力。
身體懸浮於半空之中,雙掌在丹田處上下沉浮,將體內真元之力儘數的壓縮到丹田之中。
然而在落落身後的珊姐聽聞了落落的話語,心中頓時一驚,這落落單純倒是好欺騙,但她口中的葉大哥應該不好糊弄,畢竟落落這樣的異類在礦區十分少見。
旌旗招展,魔焰漫卷天穹,殺威震顫河川,奔騰的鐵騎踐踏著大地,滾滾煙塵伴隨著大地的呻吟,在無儘的魔域回蕩不休。
猶蘭德點點頭,隨後緩緩靠在椅背上,他顯得有些疲倦,當克裡斯玎的背影在殿門處消失後,和猶蘭德形影不離的老人悄然出現在猶蘭德身後。
對於突然出現的陳鬆原,李素素的心裡有一些驚喜,又有一些害怕。
她說著話,眼淚就開始緩緩的落下來了,一雙眼瞳都紅腫了起來,長睫‘毛’一眨,一串眼淚就跟著滾了下來,愈發顯得楚楚可憐。
所以說,他必須要將這些方家的弟子毀屍滅跡,不被他們發現才行。
他大男子主義的性格,讓他不能容忍,對他竟敢如此無禮的烈焰。
“你彆怪楊柳,她也是太擔心蘇蘇的安危了……”林慕安有點同情地看了吳俊良一眼。
“少琢磨,咱就生這一個,以後說什麼也不要了。”拓跋睿堅持道。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當他看到陸凡那如同大海一般深邃的眼神之後,他心裡想的那些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她可以毫不留情地將那些南夷將軍和士兵們打倒在地,可以看著百姓們打殺他們。因為戰場上大家就是死敵。身為戰士,輸了死了隻能怪自己技不如人。何況這些人還敢對無辜百姓下手,那他們輸了就得承受百姓的怒火。
“在皇城這種地方,還沒有我皇甫夜解決不了的事情,當然……一切,你都要聽從我的安排和指揮,不能有異議,不然的話……我不能保證自己還能幫你多少?”皇甫夜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然而現在,鳳靈公主是急得恨不能一巴掌拍死糾繞不清的慕芷婷,拉著慕天曜便急不可耐地覆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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