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其他媒體記者聞聽此言,尤其第二個問題,頓時炸了鍋,有人交頭接耳,有人忙著敲字寫稿,更有甚者乾脆圍住紐堯克時報的記者。
如同熱鍋上小灰蟻的歐文,腦袋裡飛過一群詛咒鴉(冥鴉)。
“請安靜!”歐文故作鎮定
“我先回答第一個問題,昨晚在拉瓦西度的倉庫去確實發生了另外一起暴力事件,但我們的警員並沒有因此而延誤對公墓山事件的處理,主要是因為公墓山附近由於食人魔事件,在晚上人跡罕至,沒人報案,才出現時間差。
至於第二個問題,防化服的問題我不太清楚,想必是因為直升機航拍距離太遠,存在視覺偏差,將我們新型的防彈衣誤判成了防化服,如果還不清楚,我建議你們將錄像交由政府的權威機構進行鑒定。”
同一時刻的林家彆墅。
林莎、葉天語、鄭東還有林竺覺、兩位據說是青幫元老的老者,再加上易風三個,一屋子人圍在客廳裡。
原來,昨天晚上,易風三個剛躺在床上沒多久,林莎她們就回來了。
約翰回到總部,立刻建議把林莎他們給放了,歐文還真就立刻答應了,約翰都詫異了!
其實安德魯把林莎還沒帶達,就已經頭大,警車後麵跟著一隊律師團。
林竺覺有備而來,當時易風打了照麵沒注意,林老二隨性帶來一個律師團。
等一行人進了CTU總部,安德魯引導林莎一群人剛好跟押解著侯賽因的兩個警察打個照麵,屁股還沒落到椅子上,外麵一陣槍響,侯賽因便栽倒在CTU總部門口。
整個CTU立刻就炸了營,掏槍的掏槍,請求支援的支援。
往日,都是警員請求總部支援,如今翻轉,誰讓狙擊手把槍口堵住了CTU總部的大門口呢。
弄明白眼前情形,林竺覺的律師團從警察手裡拿過防彈衣就開始發作。
一方麵,既然因為麥克刺殺案被帶來,那林莎屬於受害者,問完了自然要走。
另一方麵,根據描述麥克是被林莎的同學一腳踹下去的,她同學你們都放走了,更沒有理由羈押林莎。
還有,你們說林莎是黑幫頭子,證據呢?她是去了女王號遊輪,可當時船上還有紐堯克州長的親弟弟呢,CTU怎麼不懷疑他?
再有,即便是雙方仇殺,你也不能抓一個不抓另一個啊?
什麼?抓不到?那先說清楚是警察不儘力,還是你們選擇性執法,與白幫通融。
其他姑且不論,眼下最緊要的是,林莎留在你們CTU總部,人身安全沒保障。
就眨眼功夫還擦肩而過的嫌疑人,一出門就死在你們CTU門口,你們還有什麼資格說保障安全!
一大幫舌尖嘴利的律師先轟炸安德魯,之後調轉矛頭轟炸分身乏術的歐文。
等約翰急匆匆趕回來,看看葉天語、再看看形勢,就向歐文建議放人,竟成了!
林家客廳,經過一番交談,前情後事都明朗,氣氛漸漸舒緩。
“昨晚你救了林莎,真是太謝謝了。”林竺覺看趙盾的眼神很是感激,幾個少年也就有資格坐下來談。
“沒什麼,我就隻是踹開了門而已。”趙盾一陣憨厚傻笑。
“隻是踹開門?”一位光頭老者歪著腦袋問,他見識過現場。
“是啊,我踹開門,就發現門後的家夥背著門板跳了樓!”趙盾說著露出一幅難以置信的表情。
“估計那家夥可能是怕身份暴露所以才扛個門板遮住臉,要不就是那家夥慌了,愣把門板當成了降落傘!”
坐在中間的林莎眨著眼看著易風表演。
老者搖了搖頭沒再說話,還是沒弄明白麥克是怎麼死的。據說被眼前這個蠻敦實、蠻老實的少年一腳給踹死的,但這要多大力,不合理,肯定不合理!
除非是麥克想拿門撞玻璃,以便逃生,但卻總有種被另一個小子忽悠的感覺!
“麥克怎麼死得不重要,林莎終究躲過一劫,關鍵是他受誰指使!”
正襟危坐的林竺覺發了話。
“指使?林先生,莫非您知道?”鄭東一看林竺覺的表情,忙搭話。
“目前也隻是懷疑?”林竺覺看看四周,尤其是易風幾個,幾個少年表情茫然。
“畢竟是少年們救了大小姐,我看但說無妨!”另一個白發老者看看林莎又看了看鄭東的表情,主動打圓場。
“據我的調查,這個麥克與一個妓女交往甚密,而那個妓女又是睡美人酒吧的人。我懷疑這一切都是白幫在暗中主使。”
“叔叔,那個什麼睡美人酒吧跟白幫又有什麼關係?”林莎在葉天語授意下,開口問。
“小姐剛來美利亞,可能還不知道。睡美人酒吧的老板娘也就是那個出了名的婊子‘夜鶯’卡琳娜,她可是白幫龍頭夏侯襄的孽種!”光頭老者一陣憤恨不已。
“什麼?”易風和趙盾驚歎,而常飛也罕見睜大眼睛。
“看樣子你們似乎認識這個卡琳娜?”
一直留意易風幾個的林竺覺捕捉到了三人的表情,有些狐疑。
“她的豔名早在學校裡傳瘋了,可沒聽說她還有這麼一個爹!”易風一臉八卦。
青幫眾人頓時啞然,好吧,這還是群孩子。
“彆談這些了,眼下最重要是林莎接下來怎麼辦?”白發老者擺了擺手,回到正題。
“既然警察已盯上小姐,我建議還是先出去躲一躲……”光頭老者話還沒說完,便被易風打斷了。
“是畏罪潛逃吧?”易風大咧咧的說,對林竺覺和光頭老者皺起的眉頭渾不在意。
“你才畏罪潛逃!”林莎嘴巴一噘,大聲表達不滿。
“你要真跑了,警察和殺手都認為我們是知情者,說不定哪天就找上我們。萬一把我們弄死,黑白兩道再互相扯皮,誰都不承認,我們可就死得不明不白,估計也機會洗冤平反!”
易風邊說話邊瞄向站在林莎旁邊的鄭東,眉目傳情!
易風的意思,生怕沒肝沒肺的林莎聽了老頭的話,一口答應。
躲一躲?說得輕巧!
原本沒有證據,屁事沒有,真跑了,半路被人宰了,那可就不關人家警察什麼事兒了。到時候論起理來,警察說“不清楚狀況”,“疑似畏罪潛逃被仇家殺於路上”,得,白死了。
但老實呆在家裡,那就不同了。
再有人殺上門來,且不論守株待兔的易風幾個,林莎可是美利亞合法公民,一個電話,一群警察就得衝過來替你賣命,殺手再厲害,不還有納稅人供養的飛機大炮、國家武裝作為堅強後盾的嗎?
就算警察來遲個一分半秒的,身為公民也可以梗著脖子大罵他們不作為。
“事情還沒到那一步,既然沒證據,還是呆在家裡穩妥些。”
鄭東識趣的發表了意見,易風懸著的心才放下,老江湖,靠得住!
大家都知道,以林芝覺與鄭東的關係,以及現在對林莎的影響力而言,鄭東的意見基本上等同於林莎的決定。
“我覺得這樣最好,對了林莎,下午我讓你嬸子帶你去選幾件衣服,晚上有個晚宴,給你發了請帖。”
說著,林竺覺就從包裡掏出一張請帖來。
鄭東接過來瞄了一眼,便遞給了一臉驚訝的林莎。
“這個米奇·麥康諾是什麼人?”林莎看了看宴會的主人名。
“共和黨的參議院領導人。”林竺覺語氣裡頗有些自豪。
“官商勾結”、“官匪一家”…….嗖嗖嗖往易風幾人腦袋裡蹦。
“他為什麼請我?”林莎想不明白自己怎麼跟一個大人物有了交集。
“你父親生前與很多議員交好,即便是現任的總統澳斯特,在還是議員的時候也與你父親認識。甚至去年總統大選的時候,我們為共和黨的宣傳也是出錢出力。”林竺覺侃侃而談。
“今晚的宴會儘管是私人名義的,但實際上卻有兩層意思,一是慶功宴,慶祝新總統執政一周年,二是拉讚助,據說為明年的紐堯克州州長競選做準備。麥康諾打電話的時候,我告訴他,我隻是你的顧問、助手,所以請帖上是你的名字。”林竺覺解釋道。
“這好嗎,我又不懂,誰都不認識!”一想到將要麵對一群老氣橫秋的政治老油條,林莎看看葉天語又看看鄭東,底氣全無。
“當然好,咱們有乾淨的產業、公司,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很多人想拉攏我們還懶得搭理呢!”光頭老者也來了興致。
“要去,這正是宣傳小姐正麵形象的好機會,你隻要跟麥康諾合個影,警察就不會輕易找麻煩了。”白發老者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小姐總不能一個人去,總要有個伴。”鄭東開了口。
“我,還有你嬸子,弟弟妹妹都回去,不用擔心。”林竺覺露出了微笑。
“我要天語跟我一起去。”林莎拉著葉天語的手,看著林竺覺。
“這個?”林竺覺抿了抿嘴,又看了看易風幾個。
“帶個女伴應該不礙事的,但你的這幾位同學就不太方便了。”林竺覺一陣沉吟。
“您說我們,野慣了,沒興致去那種受約束的地方,跪請也不去。”易風嘻嘻一笑。
之後,客廳裡的人又說了些無關痛癢的事,不久離開了。易風四個人又抽空聚在一起。
易風先把裝著50萬美金的銀行卡取了出來遞給了葉天語。
“乾嗎?”葉天語愣愣的沒伸手接。
“買衣服啊,下午不是跟林莎一起去看衣服嗎,你總不能穿這樣去參加宴會吧?”
“可我用不了這麼多錢?”葉天語忍不住一陣感動。
“你以為還在東華,聽說國外女孩子的衣服普遍都貴,我還擔心這點錢夠不夠呢?”易風舉著銀行卡戳了戳葉天語的胳膊,結果從沒拿過這麼多錢的葉天語絞著雙手,目光一個勁的在趙盾和常飛臉上掃來掃去的。
“讓你拿就拿,彆婆婆媽媽的,記住了,要買就買件有品位的,彆給我們丟人。”
易風不耐煩,葉天語把卡接過來,嘟囔著嘴衝旁邊傻笑的趙盾和常飛直瞪眼。
習以為常!繼續開會。
小型討論會快結束的時候,眼看要散,常飛有話說:“有件事很奇怪。”
“大帥,啥事兒?”易風翹起了二郎腿。
“是卡琳娜!”
“怎麼你看上她了,不能夠啊?是不是趙盾?”易風衝趙盾撇了撇嘴。
“郎才女貌,可以有、可以有。”趙盾一貫捧哏。
葉天語見三個人鬼鬼祟祟、擠眉弄眼,瞪大了眼。
“她的身份!”常飛不為所動,慢條斯理。
“夏侯襄有兩個親人,老太太假死,躲在廢車廠裡,而女兒卡琳娜卻是酒吧老板。”常飛逐一掃過眾人。
“你是說卡琳娜不該過的這麼大搖大擺,有滋有味?”易風一點就亮。
“有道理,都是老頭的親人,沒道理不波及他的女兒。”趙盾表示讚同。
“除非卡琳娜背景更複雜,甚至不是親生的!”葉天語參與進來。
“目前來看,有兩種可能,要麼這個女的屬於夏侯襄提心吊膽的那股勢力。”常飛道。
易風接過了話頭:“要麼身後有一股更強大的勢力!”
至於是不是親生,又不參與搶遺產,沒人關心。
同一時刻,在CTU總部,約翰·斯特朗前所未有的忙碌,源於死鬼侯賽因留下的錄音。
錄音內容駭人聽聞。侯賽因正跟三個中東阿伯亞國家的首腦商量如何搞核爆。
平地起驚雷,萬一錄音是真的,這就不是恐怖襲擊了,是戰爭,錄音就是宣戰文告。
經過三個不同的全球頂尖鑒定機構的反複鑒定,錄音真實。
約翰·斯特朗感覺自己心跳逐級提速,握著手裡的鑒定材料和錄音,反複斟酌見到總統該如何措辭,敲門聲傳了進來。
“上校,有點東西我必須給你看一下。”安德魯推門進來,在多個部門共事多年,倆人情分不一般。
“什麼?”約翰·斯特朗有點心虛,一般安德魯這幅模樣,基本沒有好消息。
“錄音,侯賽音受訊時的錄音。”安德魯掏出了一個播放器。
“你怎麼搞到的,不是歐文親自審訊的嗎?”約翰.斯特朗抬頭,看了看一牆之隔的窗外工作大廳。
“我擅自在係統裡挖了一個坑。”安德魯絲毫不以為意,徑自打開了錄音。
聽完之後,約翰·斯特朗眉頭皺的更厲害。
錄音中除了歐文的恐嚇以及刑罰便是侯賽因的呻吟、吼叫,最後用了些非常手段,侯賽因才招出核彈所在。
但自始至終,侯賽因均否認自己與三國首腦曾有過那段談話。
難怪安德魯闖進來,關係到一場戰爭,關係到千萬人生死存亡。
這時,歐文打來電話,約翰懷揣著忐忑和兩份錄音與歐文鑽進直升機揚長而去。
總統辦公廳
長方形會議廳裡,50多歲身材中等的歐文,略有些發福,棕色頭發,毫不起眼。
橢圓會議桌上坐了5個人,約翰、歐文,對麵坐了3個,中間是黑皮膚的中年人,年紀40多歲,單看坐著的上身就知道身材十分高大,平頭,五官相貌竟是十分之威嚴,正是美利亞的總統澳斯特。
左手的一個頭發花白稀疏,帶個大框的眼鏡,年紀最長,右手的一個頭發梳的油光鋥亮,高鼻大臉,下巴上一顆黑痣。
約翰都熟悉,右邊是總統顧問,梅森。左手則是傑克遜,美利亞副總統。
“總統先生,既然證據確鑿,我建議現在就對三國開戰。”傑克遜一邊說邊拿筆點了點桌子。
“梅森,你的意見呢?”澳斯特一臉平靜,把目光轉到乾瘦老頭的臉上。
“可以讓軍隊進入戰備狀態,但當下最主要的是找到核彈,歐文局長有什麼計劃。”梅森聲音十分的低沉,大眼鏡往上挑了挑。
“總統先生,我們已經派出了大量攜帶便攜式放射儀的人員進行地毯式排查,相信不久就會有結果,但也不得不提前做好萬一的準備。”
“約翰上校,你的意見呢?”澳斯特問道。
“總統先生,我認為必須考慮另一份錄音,侯賽因一直對所謂的三國首腦錄音持堅決否定的態度,同時我也不認為這三國有與我國宣戰的實力和膽量,因為這不是一場局部戰爭或衝突,而是國與國之間的全麵戰爭。我找不到三國要對我們宣戰的理由和目的。”
約翰不卑不亢、直抒己見,澳斯特略顯凝重。
“我反對上校的說法,我認為侯賽因的否認是不可信的,他試圖掩蓋三國的陰謀,就是害怕我們會對其宣戰,因為其中有他的母國。”歐文看看約翰,又看看總統。
“當然還有另一個疑點,侯賽因是個小角色,與三國元首地位懸殊,即便三國元首真有密談,一國元首如何會讓侯賽因錄音,這不合邏輯。”
約翰進一步質疑。
“上校,我想這或許說明侯賽因與首腦有著十分親密的私下關係,甚至是朋友,就像您與總統先生一樣。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假如此刻您也帶了錄音設備,相信總統也不會料到的。”副總統傑克遜說完,露出一絲微笑。
眾所周知,當初澳斯特還是參議員的時候,遭綁架的女兒就是約翰給救回來的,大選期間,又是約翰挫敗了一起國內種族極端勢力對黑人身份參選總統的澳斯特的暗殺陰謀。
因此,約翰後來的平步青雲便引來了無數人的非議和遐想。
澳斯特的目光掃過傑克遜,掃過梅森,掃過歐文,最後落到約翰臉上。
“當前最重要的是找到核彈,不論是否發動戰爭,我都不允許我的人民置身死亡的威脅之中,這件事需要歐文局長負起責任。傑克遜,我希望你能儘快與我們的盟友溝通,如果真要戰爭,那也絕不是我們一國的戰爭。梅森,我希望在三個小時之後,軍方相關人員能出現在這裡。至於上校,我希望你繼續調查,我不希望發動一場錯誤的戰爭,相信我們的人民也不希望。”
“是,總統閣下!”約翰起身,立正敬禮,其他的人也站起來向總統告辭,奔向自己的崗位。
約翰馬不停蹄的調取資料、查看監控,不斷調兵遣將,很快安德魯到了。
“上校,您找我?”
約翰正要抬頭說話,卻發現安德魯徑直走到他的辦公桌前,看了看約翰正調取資料的電腦,默默把寬屏手機隨意擱在約翰桌上。
約翰不經意瞥一眼手機,顯示一張電腦截圖,上麵密密麻麻的數據,正要接話。
“這個案子不是我負責的。”安德魯邊說話,邊伸出手,一個紙條躺在安德魯手心裡,一行小字“被監視!”
約翰再看那張截圖,是有人利用網路中另一台電腦監視自己調用的資料,也不知道安德魯怎麼拍到的。
綽號銀狐的約翰絕非浪得虛名。
“即然這樣,我隻有親自跑一趟了。”約翰拿起外套,拿手按了一下安德魯的肩膀,意思是讓他留下,之後便拉開門,去了停車場。
就另一間辦公室裡,歐文耳朵上套著耳麥正聚精會神。
“目標正駕車向第四大街駛去。”
“目標正駛進彆墅群。”
“彆墅群,看他去哪裡?”
“是,車已停下,位置是席羅納斯山104號。”
“他去哪裡乾什麼?”歐文自言自語。
“怎麼感覺有些耳熟?”
“彆墅主人叫做林芝覺,那裡昨天剛剛發生過一起凶案。”耳麥裡聲音再次傳來。
“莫非是為了昨天的案子?”歐文有些犯嘀咕,約翰這家夥在總統麵前嘚啵嘚啵叫的挺凶,真有什麼門道?
“隨時關注他的動向。”
“是。”耳麥裡聲音回答的很乾脆,歐文就喜歡這種能乾事的人。
“怎麼老感覺窗外有人呢?”耳麥的另一端,負責監視約翰的家夥一陣自言自語,就在剛才,似乎有個人影從窗戶外麵一閃而過,但想一想自己身後就是大玻璃窗,這家夥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昨晚跟盧克的老婆玩的太過火了,以至於大白天出現幻覺。
“我這可是87樓!”那家夥看看玻璃窗自己安慰自己。
如果說約翰的目的地讓歐文有些不解,那麼對易風幾個而言卻是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