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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少年行 第13章 正發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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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墅,已是易風幾人來到林家的第二個早晨。昨晚碰頭會讓這個早上有些忙碌。

昨晚,林竺覺跟林莎吃過團圓飯,接了一個電話後一家四口帶著一幫保鏢離去。

一天的情緒起伏、驚喜交加讓林莎頗感疲憊,很快便洗洗睡了,而葉天語則抽空進了對麵易風房間,常飛和趙盾已候著了。

“說吧!”常飛等天語坐下,看一眼正盤著腿在床上擦槍的易飛。

“今晚的魚做的不錯,糖醋的。”易風一邊往槍柄上哈氣,一邊漫不經心。

“誰讓你說這個,你今天問了那麼多話,發現點啥?”趙盾習慣了易風做派,就愛捧哏。

“發現啥,發現我可能更年期真提前了!”

“睡覺去。”常飛說著要起身,感覺又在扯淡,趙盾伸手一把拉住他。

好吧!專業捧哏!

“你是說在自由島那一晚上的事?”天語接口道,女生是細致而敏感的。

常飛回到座位上,屁股還沒坐穩一塊毛巾落在腿上,“順便把槍擦了!”易風嘴裡念叨,邊舉起自己擦好的槍瞄了瞄,塞在枕頭底下。

“昨天晚上,我做了跟自由島上一樣的夢,離這裡較遠處有不少小火星,數量真心不少。”

易風說完認真地看著麵前的夥伴。

“這裡不會成為第二個自由島吧!”趙盾忍不住以手撫額,這裡可是世界中心。

“難說。”常飛掏出自己的槍,抽出彈匣,掃一眼子彈。

“這次我們準備什麼?”天語想起島上那些一身屍臭,圍著一群食腐蠅的綠皮行屍變異體,就倒胃口。

“攢錢、攢槍、攢子彈!”當年販賣過酒水的易風,一幅奸商嘴臉。四個人從自由島撤出來時可沒帶多少錢,加上易風聚眾賭博來的錢也依然杯水車薪。

見易風邊說邊打量林家彆墅裡的物件,三個人很快灰溜溜散了。

古籍說的好“李下不摘帽,瓜田不脫靴。”在這一點上,三個人要跟易風劃清界限,牆上的名畫易風已看了幾遍了。

這新的一天,按原日程是林芝覺要送女兒去紐堯克州立大學熟悉一下。而且趕上假期,提前熟悉環境,遇到未知危險才能更好自救。

利用環境也是自救要素之一。

幾個小時後,兩輛豪華轎車進了紐堯克州立大學停車場,林莎一行人到達這裡。

一頭金發,絲襪短裙、青春時尚的是林莎,而葉天語是一襲長褲,上麵一件淺色的反邊波紋領收腰襯衫。

兩個人身材一樣高挑,在停車場裡就不少人紛紛側目。

鄭東前麵帶路,她們身後是習慣穿運動裝的常飛和趙盾,易風綴在最後。

繞過左手懷抱聖典,右手高舉問天,正從手掌心向上噴射出圓形水幕的聖女雕塑噴泉,便進入了位於大學城中央的紐堯克州立大學。

高高的圓尖塔樓,歐式城堡風格的建築鱗次櫛比,樹木,草坪,被林間小路分割成不同區域。

不同膚色,來自全球風格各異的青年人不時從身邊走過,三三兩兩,大都笑逐顏開,隻不過口罩遮掩了大部分笑容,使人看不清相貌。但時不時冒出的美腿少女,更讓熱血小夥子們興致盎然,這種猶抱琵琶半遮麵,讓人平增幾分遐想。

葉天語和林莎到來讓熱情小火苗更旺了些,一行人接過免費派發的口罩,遠處塔樓上正伸出一個長長的單筒望遠鏡。

在這裡就讀的不都是富人,伴在鄭東身旁叫薩拉的棕發女孩就是一個例證。

自薩拉姐姐畢業後,精通東華語的薩拉就頂姐姐的空缺,成了大學城網上導遊組織一員。

昨晚,薩拉剛送走一位替自己孩子選學校的東華闊太,就接到鄭東電話,一番交談後便達成了今日一日遊費用,100美元。

“這就是學校辦公樓,如果是新入學的話必須去4樓411室進行檔案登記。”

薩拉以職業導遊的微笑,對眼前高出一頭的兩個女孩子介紹,目光還會瞟一眼常飛,好看·····

不屑於戴口罩的常飛,其殺傷力無可豁免的,尤其有另外兩個口罩男孩陪襯。

儘管紐堯克州立大學麵積不小,但一天時間也能弄清楚哪座樓洗手間在什麼位置,而且有代步電車。

日頭未下山,薩拉就接過酬勞,高高興興回家了。

“為什麼我感覺後麵那家夥背影很眼熟呢?”

當易風最後一個鑽進第二輛轎車,眾人離開後,一棟學生公寓九層的某個窗戶裡又伸出那隻單筒望遠鏡。

“哪個?哪個?給我看看!”旁邊一個猥瑣尖細聲音急道,隨之鏡筒抖了幾抖。

“彆搶,人走了。”上一個聲音道。

“長發、短發?,白皮膚、黃皮膚?”搶過望遠鏡的家夥仍不死心。

“那個是男的!是誰呢?”說話人似在努力回憶。

“咦,你難道對男的·····我的天啊,明天我搬宿舍······。”

“媽的,滾”一陣拳打腳踢聲裡,是一句東華國罵。

…………………..….

“卜”一聲,湯尼擦了擦自己一雙油手,把紙團嗖一聲投進了2米開外垃圾桶裡。

自從阿富亞戰場上受了傷之後,湯尼就回到了美利亞,費儘艱辛終於找到一份糊口的工作,成了紐堯克州立大學校警。

儘管才半年,日複一日的重複已沒什麼新鮮感,唯一讓他欣慰的是還可以隨時握著槍。尤其兩個星期之前,那個吸毒而神誌不清的黑人小子舉著AKa自動步槍衝進校園掃射的時候,是他一槍把那小子給崩了,換來的是摳門的格雷校長下個月給加薪的承諾。

“可以放開量吃俄爾良雞翅了。”湯尼掃了一眼監視屏,幸福地想,自從阿富亞戰場回來,昔日趴在沙礫堆裡最懷念的東西竟成了自己如今最愛。

聽說,這也是病····誰在乎呢!

校警湯尼不知道,就在他頭頂上方,間隔三層樓板的檔案室裡,一個身影在一台電腦微弱光芒裡忙碌著,很快關掉電腦,從窗戶裡一躍而下,一條透明細線掛在窗沿上,等身影一落地,手一抖細線被收了回來。

而警務室窗戶正對著的一棵大樹上,另一個身影也像三皮貓一般從枝葉間溜下來隱在樹後,兩人彙合一處消失不見。

留在林家彆墅的葉天語和趙盾知道,紐堯克州立大學的學籍檔案裡新增了他們的記錄。

……………

同一時刻,自由島上李樹一教授撥通了朱全醫生的電話

“老哥,烏蘭怎麼樣了?”

“彈片取出來了,但神經係統受損較重,死不了,至今未醒。”朱教授語氣低沉。

“那,易風幾個呢?”李教授沉默片刻又道。

“根據情報,在美利亞,烏老大堅持讓他們自己闖一闖。”

“老大還是那樣兒!”李樹一不出所料,又一絲無奈。

“易風幾個有我們人看著,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反倒是烏蘭,唉……….,昨天,烏老大帶著蓉蓉來看媽媽,我才發現,烏老大頭發全白了……..唉……..”電話這一端,一聲慨歎。

“唉…………”電話另一端,又是一聲。

·············

拉姆森周刊(AC227年12月28日)

昨天晚上,妮可.澳米加的屍體被行人發現。地點是歐瑪亞公墓山下5公裡處的外環路。關於這名被害者的情況,從警方公布的報告上來看,妮可屍體的部分器官被吃掉,從牙印上來判斷屬於人類所為。

加上這次被發現的被害者,三天以來,發生在公墓山附近的傳聞中的“食人狂魔”所殺害的受害人已增加到7人。

今晨,斯馬特警長就此事發表了簡單的聲明。他表示,歐瑪亞警局“正在調集警力,搜捕這名喪心病狂的惡魔”,而關於眼下如何才能保護市民的安全這一問題,他建議市民最近不要獨自前往公墓山附近。

……..

導遊薩拉介紹,28日是一年一度的大學生挑戰者派對,林莎決定這天認識下自己的學校室友。

於是,紐堯克州立大學,也就是百年後享譽全球的“聖城大學”,迎來了其之所以被譽為“榮耀之星”的輝煌一刻,12月28日,也成為後世聖城大學的校慶之日。

因為那一天,史書上濃書重彩的眾多傳奇人物將自己的名字留在了當時紐堯克州立大學的校史上。

尤其原東華各大學傳承下來的後世學府惋惜不已的是,本國傳奇四人眾,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登記的大學學籍屬於美利亞的!

當林莎家兩輛轎車再次駛進紐堯克州立大學時,到處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儘管政府已提升了病毒防控的警告級彆,要求保持社交距離,但對一年一度的大學挑戰者派對而言,傳統比流感更強大。

校園裡仍在派口罩,但對於愛美酷炫的年輕人,口罩是個累贅,很多昂首闊步的帥哥美女成了校園一道靚麗風景。

林莎一行人都捂上口罩,怕麻煩。特彆是常飛,易風警告他,“如果不低調點,你將深刻體會什麼叫‘女人是老虎’”。

最熱鬨處,是一座類似鐘樓的建築前麵。高高的尖頂圓塔聳立在一座城堡建築最頂層,圓塔壁上鑲嵌著一麵複古風格的巨大時鐘,一麵美利亞國旗正在塔尖高聳旗杆上迎風招展。

少年天性,林莎一行人不自覺就往那邊湊,幾個人前後腳穿過一片草坪,冒出一個身影向易風身後撞了過去。

易風突然抽身、伸腿,轉身揮臂,來人“啪”一聲乾脆利落趴在了草地上。

來人撅屁股一抬頭看到易風衣袖裡刀尖的閃光,一把扯下自己的口罩:

“老大,是我!”一口純正東華鄉音。

這一聲叫喚,常飛耳朵都顫了一下,趙盾瞪大眼睛指著地上的家夥,

“怎麼是你,白狼。”

“老大,麻煩高抬貴腳。”年輕人雙手托住易風踩在胸口的腳,一臉諂媚。

易風放這家夥爬起來,換上一副笑臉。

知道遇上熟人,林莎也好奇的打量。隻見爬起來正拍土的男子,年紀相仿,一頭飄逸長發,附耳薄有絨毛,瓜子臉型,細眉毛,眼睛不大,眼角有些斜上挑,不笑還好,相貌勉強算是中上,一笑起來眼睛竟有些輕微的三角。

“老大,果然是你,真是太好了。”說著,眼前家夥伸開雙臂,準備以一個熊抱張顯自己的熱情。

“彆來這一套,要抱美女直接去,彆拿我鋪墊。”易風伸手一劃拉,張開的雙臂指向了葉天語,一看天語一臉平靜,來人訕訕收回了左手。

“你好,我叫白彥青,是這幾位的朋友。”卻見他伸出的右手直接拐到林莎麵前,塑造一點風度翩翩卻沒留意胸前依稀可見的鞋印子。

“你好,我叫林莎。”林莎禮貌的讓對方捏住了手指前半部分,沒等對方再說什麼,便把手縮了回來。

白彥青沒等下一步動作,便被一雙手掐著後脖頸拖到一棵大樹下,趙盾則轉身揮了揮手:“咱們走,不用管他倆。”

葉天語挽著林莎徑自前行,趙盾和常飛緊隨其後。鄭東並沒有跟著來,呆在車上,這是年輕人的世界。

“老大,你們怎麼來了,不是專程來看我的吧?”白彥青依依不舍看一眼遠去的葉天語和林莎,這才向易風陪著笑道。

“對,為你來的。”易風滿麵地微笑。

“彆,千萬彆,我承受不起。”白彥青趕緊打住。

“說吧,你哪兒冒出來的?”易風打量著白彥青,把小夥子看的一陣發毛。

“老大,你是貴人多忘事,前幾年我爸不是讓我出國留學嗎,我就被弄到這裡來了,臨走時候,沒找到你,烏爺爺說你們轉場去了彆的基地。我在這裡都呆了兩年零5個半月了。”

“你怎麼找到我的?長能耐了?”易風拍拍小白肩膀。

“巧合,純屬巧合。”白彥青很坦白。

“這幾天不是放假嗎,我無聊拿望遠鏡瞄美女,…..嘿嘿……”白彥青一臉賊笑。

“昨天忽然就瞄到金發美女和葉天語,之後竟驚喜發現疑似老大你偉岸的身影,但你們很快就離開了,我也沒敢肯定。好在今天又瞄到你們,特意來試一下,真是你們!”

“就這些?”易風盯著白彥青,這家夥一定確認過幾個人的身份,屬於有的放矢,不然不會顛顛追上來,關鍵他怎麼查的!

“我說的都是實話。”白彥青一臉誠懇,但看易風攥拳頭,趕緊補充一句:“當然為了挑靚女,我也免不了查查檔案,我就順便把學校檔案黑了,最後我發現了天語還有老大你。”

“哎!你都能黑學校檔案了?”易風壓根兒不信。

“嗨,嗨,你在這兒乾嗎呢,美女呢?”

有些尖細的聲音從遠處傳過來,一個黃頭發瘦高個屁顛屁顛跑過來,大大的電腦包不停拍打著來人全是棱骨的臀部,黃毛根根直立,中間還染了一簇紅色長條,從前額甩到腦後,兩片厚厚鏡片架在鼻梁上。

“那家夥是誰?”易風問

“皮特,外號叫‘老鼠’,我的室友。”白彥青回答的挺簡潔。

“你的朋友?”瘦高個跑到近前,用手指托了一下眼鏡片,向白彥青示意了一下。

“是,這是我的老大,易風。”白彥青介紹到。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皮特一臉嘚瑟,但很快閉嘴。

搏擊高手白彥青正被人按了個嘴啃泥,後背、屁股上被踹的全是大腳印子。

“才兩年你就敢忽悠我,你還是黑客,你丫的,我拍不死你。”施暴者念念有詞。

“老大,是我錯了,我坦白·····我給錢,給錢還不行嗎!”白彥青求饒。

“今天放你一馬,起來吧……今後少跟我提錢。”易風一伸手,抓住白彥青的脖領子給提了起來。

“是、是…..今後不提錢…..不提錢……….”白彥青把嘴裡草吐出來。

“但這次你準備給多少?”易風邊拍打著白彥青身上的塵土,漫不經心。

旁邊皮特一聽這話,跟白彥青一起縮了縮脖子,撇了撇嘴。

而此刻鐘樓聚集人群外圍,林莎、天語正墊著腳看熱鬨。“剛才那人,你們一起的?”林莎忍不住問,莫非是援軍。

“你說白彥青啊?”天語提到這個名字,一臉似笑非笑。

林莎難得見葉天語表情,點點頭,表示了然。

“他是易風同學。”葉天語笑容更明顯了些,隨口介紹幾句。

原來,這個白彥青就是曾跟易風合謀給葉萊老師屁股上粘膠水的家夥,易風供貨,白彥青乾活兒。

這倆人,都是當初子弟學校的害蟲。

至於白彥青因何就讀於高原子弟小學,要從他父母說起。

白彥青父親大大有名,是21屆全球生物學最高獎項“諾蘭”獎得主之一,白度。他與另一位美利亞科學家平分了總數高達1000萬的獎金。

之後白度回到祖國,喪偶多年的他在東華找到第二春,並老來得子生下白彥青。

白彥青母親是一位軍人,白度教授在東華國立生物研究院工作,研究室在寶藏高原,白彥青也進了軍隊子弟小學,跟易風同學。

於是兩個小鬼臭味相投、引為知己,沒少乾“人見人嫌、狗見狗煩”的事兒,因為每次白彥青做“出頭鳥”,有了“白狼”雅號,易風潛伏的比較深,知名度略低。

易風被收編進少年班後,跟白彥青還會抽空湊到一起,搞點事兒。這方麵常飛三個跟白彥青還是有差距的,軍隊人講紀律,但不禁止圍觀,所以大家都很熟。

剛才發現是白彥青,常飛三人不約而同冒出幾個字“狼狽為奸”。

話說多年後,已頗負盛名的白彥青跟人談及與易風少年時的友誼,曾大言不慚道:

“當年易老大去了少年班還回來找我,知道為什麼嗎?這就叫不離不棄!”

有好事者私下與易風閒聊,對往事一番感慨後,答案是:

“當初也是形勢所迫啊,進了少年班,我就沒那麼多小弟貢獻了,常飛幾個可真費錢啊,我照樣好吃好喝伺候著,入不敷出啊,總不能動用我自己的儲蓄吧,所以我就想到了小白,他爸可有幾千萬呢!”

當事人感慨一聲,之後突然想起什麼,補充了一句:

“當然,我也沒虧待他,時不時教他幾招功夫,當時叫‘以技術換消費’,要不憑他那點三腳貓功夫怎麼混!”聞言聽眾一陣猛點頭,對答案很滿意,因為風格很“易風”。

當林莎聽完天語對白彥青的簡介,瞬間把白彥青和易風劃成一類人。

而此刻有色心也有色膽的白彥青渾然不覺,與“老鼠”皮特跟在易風身後,盯著前方林莎的後背,眼睛賊亮。

“哎,白狼,咋樣?”老鼠和白彥青可是有的放矢。

“金發歸我,黑發歸你。”白彥青看一眼前麵易風,捂著嘴小聲嘀咕。

“哇,好的。”老鼠一臉興奮莫名,好吧!無知者無畏,他不知道葉天語的厲害。白彥青知道,但他不說··········

易風回過頭,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老鼠,心裡默念兩個字“傻X”

此刻,尖塔下聚集的人群逐漸騷動起來,一聲聲呐喊和尖叫開始此起彼伏。

“這是乾什麼?”林莎跟天語對望一眼,一頭霧水。

“這是挑戰者競賽準備開始了。”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冒出來,拍乾淨一身泥土的白彥青正神采奕奕的擠到身旁。

同時葉天語旁邊也出現個一頭黃發的眼鏡男,瘦高個,乾癟的胸脯使勁往前挺著,眼角餘光不時瞥一瞥旁邊的天語。

易風跟常飛、趙盾並排站一起,看趙盾似乎想把黃毛隔開,伸手拉了一把。

見林莎一臉無所謂,白彥青繼續自顧自叨咕:

“今天是學校每年一次挑戰者派對,派對前是挑戰者競賽。”白彥青頓一頓,見對方在聽,繼續道:

“挑戰者競賽就是由每年入學新生選派代表與高年級獲勝者比賽,看到尖塔上麵的國旗沒有?”白彥青伸出玉指,有些指點江山味道。

“12點鐘聲一響,從這裡出發,穿過草坪,圖書館,樹林,實驗樓,人工湖,第18和第32教學樓,爬上行政樓樓頂再下來,之後穿過第3和第4餐廳返回我們所在古堡之下,之後爬到古堡頂部,踩著斜麵頂部到達尖塔,再通過裡麵的螺旋樓梯到達塔頂,誰先將國旗降下來,親吻旗角,再把國旗重新升起,誰就贏得了挑戰者競賽勝利。”

白彥青剛說完,周圍呐喊聲突然爆發,一行人踮起腳尖細看,隻見古堡入口處多了一排人。

正中間一個年輕黑發男子正高舉雙手,一套黑色緊身背心、短褲,將健美身材彰顯到極致,棱角分明的國字臉上是一雙深邃的眼眸。

在他兩側,清一色肌肉男,看長相也都年紀不大,大部分是黑人,少部分是白人,黃種人就中間黑發男子一位。

“飛龍,必勝!”一群少女瘋喊,

“飛龍….飛龍……”一群小夥子起哄

“飛龍飛龍,我愛你……小樹林裡等著你。”口號十分曖昧,幾個著裝統一的美少女喊完集體爆發出一聲哄笑,可能是學校某隻拉拉隊的。

旁邊正苦於無用武之地“老鼠”皮特終於逮到了表現機會。

“‘飛龍’就是中間高舉雙手的那個。”老鼠呲著大板牙向身旁葉天語送了一個迷人的微笑,讓易風差點笑出聲。

“去年是他作為新生贏得了挑戰賽,不知道這一屆新生能不能贏他!”皮特繼續道。

旁邊白彥青一聽這話,表情有些不自然。

就在這時,正午12時的鐘聲如約而至,在一片呐喊聲裡,十幾個身影如同脫韁野馬飛馳而去。

瞬間參賽者便從人堆裡衝出來,在草坪上仿佛刮過一陣旋風。還有大群觀眾如圍獵一般,跟著這夥人瘋跑,不少脖子上掛著相機甚至攝像機。

葉天語看到一個家夥隻顧了追著攝像,沒留神一腦袋撞樹上,指點給林莎看,兩個人笑逐顏開,白彥青和皮特不禁看呆了。

“有啥說法?”易風拿腳踢了一下白彥青,這般狂熱不應該了,外國人都這樣?

“都是下了注的。”白彥青心不在焉隨口答道。

“靠。”易風難怪有種熟悉感,這是賭場從學校搞起!。

颶風一樣的人流,將原本寧靜的校園搞得人仰馬翻。用後來易風的話講,那情形跟野雲狐進了養雞場差不了多少,每鑽一個雞舍便一陣雞飛蛋打,漫天雞毛。

當然等十幾人去而複返,再出現在易風一行人視野中時,沒能帶回雞毛,但雞翅卻多少帶了一根,還是油炸的,就彆在跑第三的白人帥哥長長馬尾巴辮上。

當初定比賽路線的家夥一定是個坑貨,穿街過巷也就罷了,還非要貫穿兩個最大的餐廳,而這個時點又是午餐,難免有倒黴蛋被餐盤扣頭上的。

果然雞翅過後,後麵跟上來幾位胸前或腦袋上飄散著飯菜香味,有個家夥腦門上頂個菜葉,跑得唄兒精神。

在笑聲、呐喊聲裡,一幫家夥拖著追隨者的長尾巴回到了出發建築下,第五名後的都在建築入口處停下來。

皮特解釋,說按慣例前四名才有資格進入。

第一個是黑人小夥,之後是飛龍,第三位又一個黑人小夥,而頭發裡彆雞翅的落到第四位。

所有人都昂起頭,緊盯著城堡建築頂部,看誰腦袋先冒出來。

很快一個圓圓的黑腦袋先露出來,沒等他落到房頂,飛龍腦袋也從樓頂探出來,樓下人群呐喊助威聲向著飛龍席卷而去。

“圓塔隻有前兩名才有資格進入。”皮特占據解說主位。

“看來,這次黑人新生要贏。”皮特想當然道。

“未必,要不賭一把?”白彥青來了精神。

“好啊,算我一注,小白,我押你!”,一聽要賭,易風及時就位,招來林莎一個白眼兒,天語微笑不語,常飛和趙盾專心看熱鬨。

眾目睽睽之下,千呼萬喚之中,一個身影一躍而起,穩穩站在旗杆之下。

人群再次沸騰。

“怎麼樣!”白彥青得意的向林莎眨眨眼,卻發現對方抬著頭,壓根沒在意。

皮特瞥見天語一副渾不在意模樣,略心安,反而見易風多次盯自己電腦包。

“賭注?我沒答應賭啊!”皮特回憶著,忍不住按住電腦包。

“你猜的?”林莎收回目光,看一眼白彥青。

白彥青麵色一喜,趕緊回答:“那家夥是東華人,練過東華武術,會功夫。”

“這有關係?不是誰快誰贏嗎?”林莎奇道。

“稍後你就明白了!”白彥青竟賣個關子。

過了幾分鐘,飛龍以勝利者姿態親吻美利亞國旗時,另三個人從入口走了出來。

隻是原本第一的黑人小夥腿瘸了一條,被另外兩個人架著,一蹦一蹦,臉上也鼻青臉腫,不像摔傷。

“你怎麼知道?”林莎重新打量一眼白彥青,對方微笑不語。

“去年白是老生,飛龍是新生。”皮特沒敢多說話,點到即止。

“老大,要不你去試試,他肯定不是你對手!”昔日勇者白彥青用飽含崇拜、期待的目光將球拋給易風。

易風從眼角裡斜送了半拉白眼球,隨口賞了倆字:“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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