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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少年行 第11章 尋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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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襲視頻結束,李教授滿麵寒霜質問道:“你們的車,你們的人遇襲,直升機也是你們的?這件事你好好說說吧。”

約翰仔細看看金發少女和旁邊男子,搖搖頭。

這兩個人他確實沒印象,不在關注名單裡。

“你是情報官,彆說不清楚。”李教授瞪著眼

“這個...我確實不太清楚...最近我主要關注烏蘭一行,當然隻是關注!”約翰決定攤牌,這時候坦白一些,領小鍋不扛大鍋。

己方遊客受襲,但不論是研討還是觀光,都是內務部直接發放通行證。換言之,上島的都是大人物關係戶,結果引來刺客用武裝直升機追殺,殃及了烏蘭甚至易風。這該是內務部或大人物的鍋。

“教授,您也知道,內務部派來的人不在我職責範圍內.......”約翰就差明說,我主要是來監視你們的。

“這位小姐,我是美利亞駐自由島上校情報官,約翰.斯特朗,請問你們是怎麼來到島上的,遇難的先生又是什麼人?”約翰必須儘快撇清自己與這件事的關係。

而剛剛親眼看到自己父親死亡的少女已泣不成聲了。

“上校先生,請允許我代小姐回答您的問題。”旁邊華裔保鏢道,約翰點點頭。

“遇難者是我的雇主,名叫林芝覺,原籍是東華國紫英行政區人,後加入美利亞國籍,現在是紐堯克全球貨運公司的總裁;這位是他獨生女,林莎小姐,是美利亞籍,但從小跟她母親居住在東華紫英;我是美利亞籍華人,叫鄭東,是林先生保鏢。”鄭東介紹了一行人身份。

“這次,林先生本是要接小姐回美利亞。從東華出發前,剛好接到內務部對先生考察自由島的批準文書,所以我們直接來了這裡,沒想到遭遇不幸”

“林先生有沒有說起過有人要殺他?或者與什麼人有衝突?”約翰接著問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隻是一個保鏢。現在社會,哪一個上層人物沒有幾個敵人呢!”鄭東答到。

“教授……..您看……”約翰征詢李教授意見,畢竟在人家地盤上。

“這樣,讓他倆跟易風幾個一起暫撤離到澳坦利亞,其他事去那邊再說。”李教授希望易風跟烏蘭儘快離開是非之地,這兩個人更要握在手裡。

“也好,保密方麵?”約翰提醒道

“不用你操心!”老教授不耐煩擺擺手,其實林莎一行身份他早已拿到一手資料。

當晚,易風幾個護衛著烏蘭,跟排著長隊的幸存者一起,登上前往澳坦利亞的航班。

異變爆發,約翰讓幾架客機及時起飛轉移到東華區域高速路上,眾多滯留者才沒變成島上駐軍的負擔。

同機的除了林莎、鄭東還有朱全教授,老人將親自把烏蘭送回國並負責後期治療,同時要向烏不圖負荊請罪。

噩夢般的一天,讓易風幾個在顛簸飛機上有些困頓,似乎又回到了廝殺的場景,看到那神秘的俄爾人。

“啊…不要”,是天語在夢中囈語,“天語,醒醒。”趙盾推了推她。葉天語睜開眼睛,看到幾個人在盯著她。

“我夢到那個俄爾人了,就像過去見過。”天語道。

“他就是吃掉105人的俄爾食人魔,阿夫傑伊”坐在前排的朱全教授回過頭說。

“當年報紙上說他不是被處以絞刑了嗎,怎麼會在這裡?”常飛記憶力很好,

“這麼多年過去了,最早的變異體都快腐爛完了,為了繼續研究,一些死刑犯就被各國送到島上來。”

易風幾個確認了另一個事實,人造行屍。

飛機很快消失在黑夜的雲霧裡,自由島殘存駐軍和科學家正連夜召開會議。

作為美利亞區臨時長官的約翰正在發言:

“現在第一件事,希望各國代表知會本國政府,將這次事件交由聯合國公共關係組,在全球範圍內統一口徑,以免引起恐慌。疏散到澳坦利亞的人員,除個彆已承擔保密義務的各國特定人員外,一個月內,其他任何人都不得離開澳坦利亞的軍事基地,對我的提議,大家有沒有異議,如果沒有人反對,將立刻執行。”

劫後餘生的各國駐島代表,沒有人提出異議。

之後,李樹一教授聲音響起:

“剛才影像大家都看到了,大家也發表了自己看法。我將重申一下大家達成的共識。”蒼老的聲音停頓了一下:

“第一點,正如美利亞克魯特教授所說,我們過去心存僥幸是完全錯誤的,變異體的強攻擊性沒有消弱,甚至比初代試驗體更強;

第二點,讚同俄爾伊萬教授觀點,從影像上‘阿夫傑伊’試驗體來看,我們有理由相信,變異群中存在能夠影響其它同類攻擊性的個體。

第三點,十多年的研究結合這次事件,我們可以斷定,有一種未知因素使變異體抑製了自身攻擊性,從而‘潛伏’在我們周圍,而這種狀態恰好在這次事件中被打破了。

第四點,我們相信,在全球,肯定還有潛伏變異體存在,這次爆發是自由島的不幸,但卻是整個人類的萬幸,各國都應該對本國展開排查,在大爆發前消滅它們。”

與會科學家和各國代表紛紛點頭,很快更多人通過各自渠道將情況及時反饋給各國政府。

此刻,不論是東華首都上京、美利亞的華市、英格萊爾的勒納,還是俄爾的莫蘭卡、法卡的巴雅、德羅巴的波尼亞,陽出的櫻市等,各國首腦們都在盯著自由島同步傳輸的會議視頻。

“針對上述四點共識,接下來我們將分成四個組展開研究…….”

················

銀色客機擺脫了自由島上籠罩的陰霾,在雲海平穩飛行,月星掛在天上映照夜空,而亮星則暗淡的躲在烏雲裡。

“朱爺爺,那些行屍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冒出來了?”易風忍不住開口,發生的一切超出了之前資料範疇。

“其實,我們還不好將它們定義為行屍,西方也沒有將之定義到喪屍範疇,所以一直統稱變異體。”長期駐島的朱教授,自然腦袋裡裝的東西非同一般。

易風幾個一聽,沒想到還有區分,一個個豎起耳朵。

“所謂喪屍和行屍,按照國際通用語係是一個概念,它們拚讀都是‘ZOMBE’,在西方國家,是沒有‘行屍’的說法,‘行屍’隻是我們東華國紀元前古籍流傳至今的一種說法。”朱教授接著道。

“不,有區彆。”朱教授答道

“西方人講喪屍是沒有智力的,從現代科學角度來說,喪屍是由於病毒等寄生在人體,使宿主隻能依靠動物本能和細胞生物的智力去覓食和傳播,而這種寄生關係也就使喪屍具備了一定變異的可能。

而東華古籍講行屍卻是有智力的,雖然所謂會魔法之說有些不靠譜,科學上根本沒可能,但另一方麵反映了有些個體可能聰明一點,在此假設基礎上,即便是他們組建社會甚至出現等級關係也說的通。不過從傳說來看,行屍卻不具備所謂變異能力。”

“這麼說來,我們遇到的不算行屍,是喪屍?”葉天語接口道,因為遭遇的變異體基本隻剩生物本能。

“美利亞等國科學家從一開始就持這種觀點,但沒有證據就沒有定論。而這次意外爆發會動搖這一觀點。”朱教授繼續解釋:

“這麼多年,自由島研究人員沒有分離出導致變異的病毒,意味著人類還沒弄明白是如何變異的,就不能將其定義為喪屍。而這次爆發,老李判斷有些變異體是有一定智力的,一旦確認,這些變異體就該定義為行屍。”

不死的喪屍形態一旦具備傳說中行屍的智力,人類在蔚藍星上蹦躂不了幾天了。

“如果確認智慧個體存在,東西方會把‘行屍’視為原本‘喪屍’升級版。”

“朱爺爺,有本書上說,喪屍是活死人,是還沒死透的人,而行屍是死而複活的人,是已死了的人。這算是區彆嗎?”常飛提出另一個問題。

“彆聽他們瞎說,島上你們也見識過那些腸子都露出來的,誰能判斷它們是不是死透了,是死了4/5還是死了又活過來的。隻要記住一點,那些東西不是人,打腦袋就對了。”

朱教授的意思叫行屍或是什麼名稱都不是關鍵,重點認清它們具有抗打擊性,可能沒那麼傻,要害還是腦袋。

··············

同一時刻,在遠離美利亞本土的夏亞那群島,一條單行車道通往海邊斷崖的一處燈塔,被附近零星居民親切稱為“呆魚”的燈塔管理員小布朗像往常一樣舒服的躺在藤椅上邊聽音樂邊曬太陽。

這時,假如有鑽機從他屁股位置一直鑽下去,入地200米深之後,就會發現一個戴眼鏡的姑娘正緊張盯著眼前監視屏,小布朗出現在最左上角監視屏位置。

而不斷閃爍的黃色警報器提醒R231試驗基地的每一個成員,這不是演習。

監視屏上,最顯眼的是一個個巨大立方鋼化玻璃箱,其中或站或躺著很多恐怖變異體,還有不少箱子裡裝著很多奇形怪狀的生物,讓人難以區分它們原本所屬的物種。

伴隨警報聲,每一個玻璃箱上麵都垂下一個巨大金屬櫃,把玻璃箱整個都罩住。

“怎麼回事?”某間辦公室裡,一個四十多歲男子衝進來向另一個同樣身著防護服、戴著厚厚眼鏡片的男子問。

“總部命令我們將所有試驗暫停,試驗體封存,等待進一步通知!”眼鏡男答道。

“發生了什麼事?”中年男子一臉問號。

“總部說自由島出事了,研究所已被變異體占領。”

“一群廢物,他們亂他們的,關我們什麼事,何必搞得人心惶惶。”有些不服氣。

“布林教授死了。”眼鏡男冷冷冒出一句。

“FK”原本有些囂張的家夥一聽這話,轉眼跑沒影了。

監視屏上,中年男子出現在一個實驗室裡,正指手畫腳的命令部下在防護罩上多加兩道密碼鎖,再檢查下神經毒氣、噴火器等設備狀態。

而在東華的塔科爾沙漠,陽出的鳥之男島礁,原英格萊爾附屬國的非洲納尼亞大峽穀,俄爾的托姆安冰原等很多大國勢力內,所屬地域不同卻幾乎同時上演著與R231基地相同的一幕。

作為導火索的自由島更是前所未有的忙碌。

東華酒店大會議室外多了兩個人,身份核實後兩個人推門而入,各自走到李教授和約翰身旁,一個宋仁,一個美利亞情報人員。

“上校,林芝覺不是什麼普通商人,您看…”遞給約翰一塊加密屏。

約翰看了一眼不動聲色道:“通知下去,盯死那兩個人。”

這邊宋仁湊到李教授旁邊:“教授,易風幾個和美利亞兩個人一起失蹤了。”

“失蹤了!”李教授先一驚,接著道“在澳坦利亞?”

“是。”

“告訴朱全,我知道了。”李樹一恢複了從容。

·······

AC227年12月,對於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芸芸眾生而言,不過是西方聖曆新年辭舊迎新的時刻,但對於那段曆史而言,自由島上慘烈一幕卻使曆史的天平開始傾斜。

美利亞合眾國,紐堯克市,一座地下建築群裡。

40多平米的橢圓形空間裡,多層水晶燈將光線均勻撒在正中央橢圓的大檀木桌上,房間裡除了桌子再無其它陳設,四周牆壁上環繞一圈的監視屏就格外顯眼。

監視屏上有不少顯示的是身著防護服的科研人員正往來忙碌,而更多的則是駭人聽聞的怪異生物,有的裝在一個個大玻璃培養皿裡,有的則被鐵籠緊鎖。

一個黑衣女子站在空蕩蕩的房間裡,背對著桌子,而她那身沙漠地區婦女保守式的習慣裝束更讓人琢磨不透她的身份,也沒有人見過那張掩在黑紗下的臉。

一個三十多歲的高大身影輕輕推開了房門,靜靜站在木桌另一側,兩個人就仿佛石雕一般佇立著,讓柔和的水晶燈也沾染了幾分死氣。

“什麼事?”女子聲音低沉而沙啞

“主人,B21區的血侍者失去了控製,蟻群正被大量消減。”男子一雙泛著詭異黃光的眼睛盯著腳尖、躬身不語。

“查明原因。”女子語氣陰冷,黑紗包裹的手微微一抬。

“是!”高大身影如蒙大赦般低頭倒退到門外,之後雙手輕輕關門,門閉合刹那忍不住顫抖一下,於是手指上最後一塊烏黑的指甲終於脫落下來,男子立刻撿起指甲,裝進上衣口袋,疾步離開了。

········

同一時刻,在浩瀚西太平洋上,一艘屬於紐堯克全球貨運公司的集裝箱貨船正迎風破浪,向著美利亞疾駛。

船長室裡,四十多歲黑紅麵龐的“堅守者”號貨船船長西多姆心情複雜看著來客。

途徑澳坦利亞海域的西多姆,在夜色掩映下將老板女兒和保鏢從快艇接上貨船,就發現多了4個人。

像公司很多船長一樣,西多姆對老板心腹鄭東十分熟稔,儘管鄭東聲稱四個少年是小姐的朋友,但老油條西多姆一點都不信。

跟林莎小姐顯然不是一類人,咋做朋友!

沙發上,林莎看看鄭東,再看看易風,易風正將煮好的咖啡小心倒進麵前幾個杯子裡。

悲傷無助的林莎將身子往沙發背上靠了靠,心神不定。

之前飛機抵達澳坦利亞的摩爾市後,因為易風堅持,朱全教授撐腰,林莎和鄭東沒有被關押進機場所在地的軍事基地,而是跟易風眾人安排進了東華企業在摩爾市興建的星光酒店。美利亞當地機構接到約翰指令,盯死兩人,堅持派駐了美屬警衛人員。

酒店整個第九層直接被自由島善後組的人給包了下來,各個通道口也多了不少彪形大漢。

安頓下來後,鄭東敲開了林莎的房門,對林莎而言,她對鄭東比林芝覺更加熟稔,林芝覺擔心仇家殃及子女很少團聚,林莎母女很多事務都托付鄭東辦。

“鄭叔,我爸?”林莎一直都沒敢問,未語淚先流,雖相聚無多,但畢竟是自己的父親。

“人死不能複生,莎莎,我們要想辦法離開。”鄭東拍拍女孩肩頭。

“為什麼?”林莎仍處在一種悲傷恐懼狀態,遠離人群很沒安全感。

“我們是被單獨軟禁了,沒跟其他人一起留在軍事基地,顯然負傷的女士身份很高,林先生遇難了,他們不會輕易放我們走的。”

“那個易風,我也覺得不像什麼好人,您說我們該怎麼辦?”林莎並不傻。

“先吃點東西吧,我記得你最喜歡千層餅,酒店應該能叫外賣。”

鄭東說完右手輕擺,做個噤聲的手勢。

隔壁客房,葉天語一字不漏複述隔壁房間兩個人對話,之後就聽到鄭東打電話。

“您好,請幫我送一份千層餅………什麼沒有……..聽台島賣香竹麵的朋友介紹過,說你們可以定做……..貴,貴不怕,我們老板有錢……誰介紹的?賣香竹麵的龍鼎金,龍老板…..好,13點之前務必送到星光酒店902房。謝謝!”

鄭東知道自己肯定被監控,但仍抱一絲希望,很快回了自己房間,。

“他們這是要跑,咱們輪班盯住他們”易風道,大家都是明白人。

“讓不讓跑?”趙盾道。

“讓,我們跟上。”常飛接口,眾人點頭。

“那阿姨呢,要告訴朱爺爺嗎?”天語忍不住問。

“小姨朱爺爺會看著,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跟著他倆才能報仇”易風做結論。

十幾分鐘後,酒店專門套房裡,昏迷的烏蘭靜靜躺著,朱教授的幾個助手往來穿梭,關注著各種儀器上的讀數,而隔壁套間裡,朱教授正斜躺在床上小憩。

受台風影響,烏蘭不能連夜換乘,易風靜靜在烏蘭床邊坐了一會兒後離開了。

淩晨4點的時候,星光酒店地下二層洗衣間的門打開了,一根粗粗的纜繩懸掛著一個長長的金屬櫃落在了一堆待洗的衣物包上。

金屬櫃分上下兩格,上麵跳下鄭東,下麵鑽出林莎。

林莎當時睡得正香被突然出現的鄭東叫醒,然後打開酒店收集代洗衣物的小櫃門,裡麵懸停著一台簡易電梯。

兩個人前腳離開,金屬櫃頂部便被劃出一個圓圈,四條人影魚貫而下消失在黑暗之中。

等鄭東一番周折要踏上接應快艇時,身後黑影一閃,負責接應的兄弟已經倒下一片,剩下兩個還站著的,一個是快艇操作手,一個是正跟自己交涉的頭目。

“誰?”小頭目沒舉槍,因為脖頸上一陣冰涼,感覺是一把匕首。

“搭船的,我們換那些暈的,不會超載。”拿匕首的是易風,鄭東身後是趙盾、天語,常飛的匕首抵著操作手。

鄭東回頭看了看,果然都到齊了。他不打算反抗,原本跑路就是唯一優選。反抗為敵,順從為友,四個少年殺手身後可是龐大的國家機器。

是的,四個少年殺手,自由島上林莎暈了,鄭東可沒暈!

“你們乾什麼?”林莎被淩晨清冷海風一吹,聲音有些打顫。

“彆怕,我們隻是想和你結伴同行。”天語語氣溫柔。

“明說吧,對我們是抓是放?”鄭東心中有了思量,至少性命無礙。

“釣魚,然後報仇”。易風盯著鄭東的臉道

“你們想以小姐做餌,引出襲擊的主謀?”

“不錯。那你是餌呢,還是魚?”常飛的目光像刀一樣刮過鄭東的臉,

鄭東頓時有些尷尬。

“你要知道仇人是誰,就省了我們麻煩”趙盾邊說邊從地上眾人懷裡搜出幾隻槍。

“對方襲擊用火箭彈而不是槍械,目標是你們全部。林小姐既然是目標,我們或許能多少幫些忙。”葉天語向林莎又靠近了些。

小頭目一頭亂發被海風吹得遮住了眼,什麼火箭彈啊、仇人啊?他是一頭霧水。海風呼嘯裡隻有鄭東的沉默。

“我不知道仇家是誰,但肯定不在東華,我們要回美利亞。”鄭東語氣肯定。

“所以,我們搭船一起。”易風匕首拍拍小頭目的臉,幾縷斷發隨風飄落。

“好,那就一起走!”鄭東一咬牙,拉起林莎上了快艇。

“這不關我事,不管我事!”長毛一看易風示意他也上船,慌得不行。

“少囉嗦,上船還是下海?”易風眉毛一挑,作勢要抬腳把他往海裡踹,長毛和操作手立刻上船。

鄭東把目標方位跟小頭目一講,小艇分開波浪,離開了偏僻海灘。

易風幾個這才踏上了久候多時的西多姆船長貨輪,長毛立刻催著操作手掉頭,跟四翼箭魚一樣跑的飛快。

“鄭,你出來一下。”西多姆忍不住把鄭東約出去談談。

迎著海平麵躍出的一輪旭日,海風裡開始有了一絲暖意,鄭東棱角分明的麵龐被紅日鍍上一層淺淺金色。

“究竟怎麼回事?你們怎麼走海路?”西多姆開門見山。

“老板安排的,自然有目的。隻知道老板欠了人情,其他的都不用管,一切花銷算老板的。”

“可是….”西多姆總覺得不對勁兒,又說不出來。

“也許幾個少年說句好話,老板一高興就把你調回總部了!”鄭東一句話就捏在了西多姆的脈門上,這家夥彆看相貌不咋地,卻討了一個漂亮老婆,早點離船上岸都成了西多姆的一塊心病了。

“真有那麼神?”西多姆一聽這話兩眼放光,那股熱情勁兒能把鄭東掀海裡去。

從那一刻起,西多姆對這一行人關懷備至、努力營造賓至如歸的氛圍。而易風一貫那副理所當然、受之無愧的樣子更讓西多姆平增幾分希望,以至於把林莎睫毛上偶爾閃動的淚光,誤判為大小姐太嬌氣受不得海上的顛簸。

所以從第二天起,船長休息室成了葉天語和林莎的閨房。

有人說,時間是緩衝閥、是調和劑,至少從後來林莎與易風幾個之間關係緩和上,這話多少有些道理。

尤其葉天語在跟林莎共處一室並相伴度過了一周的航程之後,林莎終於用同齡人的眼光重新認識幾個少年。

從林莎嘴裡,葉天語更真切地感受到當今世態人心,而透過天語清澈的目光及介紹,林莎對易風三人也不再那麼抵觸,他們隻是要報仇!

不僅林莎,幾天過後整艘船上的人從船長到水手對易風一行人都有了再認識。一個是因為閒來無事與水手角力的趙盾輕輕一抬手就把兩個黑人海員一手一個拎住腰帶舉到了半空,另一個因為易風不到一天就跟粗胚海員混成一堆,尤其在他表現出對聚眾賭博的強烈熱忱後,雙方關係飛速融洽。

而在駕駛艙裡,鄭東靜靜看著所發生的一切,凝重的臉上出現一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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