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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寧沒好氣地說“要是沒他,我們兩方好處更大。”
阮書妍看了眼謝玉春,唇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
謝玉春目露無奈“你也彆將責任都按在我頭上,你和公主的婚事可是得罪了不少人,難保不會有人在暗中使絆子。”
楊寧冷哼一聲“就算有,也不會多過你。”
阮書妍看著爭執的兩人,嘴角不自覺的抽了一下。
這兩人,誰都沒比對方好到哪裡去,罷了,還是她多上點心吧。
按下思緒,阮書妍再次將話題拉回到商賈身上。
沒過多久,三人便定下了後續的安排。
當天下午,阮書妍就以阮家的名義發出了請帖。
彼時,阮書妍回到阮家,將此事與白氏說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這是一件好事,阮家的名頭可以用,但你可有想過,鎮北軍會出岔子?”
阮書妍微微一笑“想過,但楊寧是鎮北軍的主將,再怎麼樣,他們也越不過楊寧。”
說著,她又壓低聲音“楊寧敢回京城,就說明他在鎮北軍那裡做了布置,鎮北軍肯定沒問題的。”
白氏微微眯了眼“那就行,不過你還是得做好出岔子的準備。”
“女兒明白。”
兩人正說著,阮山和阮明城過來。
阮書妍和兩人打過招呼,便問起他們回來的緣由。
阮山歎了口氣“也沒什麼事,就是最近鋪子裡總有人來鬨事,我來找你娘聊聊。”
阮書妍皺眉“無緣無故便有人鬨事麼?”
得到肯定的答複,阮書妍立刻說道“肯定是背後有人在折騰,爹爹最近可有得罪過誰?”
阮山沉默了,半晌才開口“你爹我一向與人為善,能得罪誰?”
“你是得罪不了人,但架不住有人盯著阮家。”
白氏接過了話頭,讓阮書妍離開“這是阮家的事,不用你插手。”
阮書妍抿唇“我也是阮家的人。”
兩人的視線對上,白氏麵上露出了幾分無奈“你最近還得忙著見那些商賈,有時間插手這件事嗎?”
此話一出,阮山和阮明城的注意力都落在了阮書妍身上。
阮明城問道“你為何要見商賈?”
阮書妍沒有隱瞞,直接將朝廷對北邊的安排說了一遍。
阮明城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你二哥還在北邊,已經半個月沒送回消息了,他不會出事吧?”
“不會,二哥反應很快的,不會因為北邊的寒冷而出事,隻是他一直在那邊,災民一旦多了,恐怕就說不準了。”
此話一出,阮明城立刻表示要送一批米糧和禦寒之物過去。
“我現在就去準備,鋪子的事,你們商量。”
阮明城說走就走,完全不見片刻的逗留。
阮書妍收回目光“爹、娘,鋪子裡的事……”
阮山擺了擺手“我們能解決,北邊的事情要緊,你還是趕緊去折騰北邊的事吧。”
阮書妍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按下了話語,叮囑道“若有我能做的,爹娘一定要開口。”
阮山笑嗬嗬的應下了,隻是等阮書妍離開,他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去。
“我已經查到最近針對鋪子的是什麼人?”
白氏微微抬眼“是威遠侯府吧。”
阮山的神色頓時僵住“夫人怎麼猜到的?”
白氏幽幽地說“偌大的京城,能如此持之不懈對付阮家的,隻有威遠侯府。”
當然,更準確的說是阮書嫿。
“最近大房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沒有,大房那邊挺安靜的。”
白氏笑了,眼裡卻帶著一股危險的意味,不怕人動起來,就怕突然沒了動靜。
風雨欲來前的平靜,更讓人心驚膽戰。
“明日回大房那邊看看吧。”
阮山欲言又止,最終點了點頭“都聽夫人的。”
另一邊,阮書妍回到了謝家,臉上的沉重讓賴媽媽和春桃忍不住對視。
過了片刻,春桃走上前詢問“小姐可是遇上了麻煩?”
阮書妍回過神“我這邊倒是沒什麼麻煩,隻是……”
她還沒說完,外間突然傳來通報聲。
“聖旨到——”
阮書妍心頭一跳,這個時候來聖旨,皇上想做什麼?
她一邊思索著,一邊朝外走去,誰知沒幾步,就被急匆匆趕來的管家攔下。
“大人在前麵。”
短短五個字,阮書妍瞬間就明白了意思,謝玉春不想讓她過去。
按下思緒,她回到了聽竹院裡。
小半個時辰後,謝玉春出現在阮書妍麵前“北邊大災,皇上讓朝中官員節衣縮食,減少開支,為百姓祈福。”
阮書妍“……隻是如此?”
謝玉春沉默,他聽得出阮書妍話中的停頓,那是一種詫異,但更多的卻是無言。
“戶部掏不出東西。”
阮書妍深吸口氣,心頭的火氣翻湧,再也遮掩不住“我阮家送上的兩座金礦呢?”
戶部沒銀子,可金礦是實打實的,如此情況下,朝廷又在喊什麼窮?又傳的什麼旨意?
阮書妍是真被氣著了,話音落下後,又再次開口“他們不會以為,那兩座金礦是……”
“夫人!”
謝玉春驟然拔高聲音。
阮書妍張了張嘴,將餘下的話一點點壓了下去。
謝玉春暗中歎息“我知曉夫人心中不高興,但我們阻礙不了皇上的想法。”
阮書妍抿唇,指尖蜷縮起來“我知道,我隻是替那兩座金礦不值得。”
原本以為,皇帝是一心為民的,沒想到事情臨頭,所有人都忽視了金礦。
閉上眼,阮書妍將心頭的思緒一點點壓下,確定平複之後才再次睜眼,語氣淡漠地說
“和京中其他商賈的會麵安排在了明日,地點就在清風樓,夫君明日下朝之後,記得過去。”
謝玉春掩下心中的憂慮“好。”
次日,阮書妍提前趕去清風樓,入內沒多久,便陸續有人出現,兩邊對上,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股心照不宣的笑意。
半個時辰後,謝玉春和楊寧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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