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深林中的小路向前。
周圍的魔氣逐漸變化的更加濃鬱。
秦玄與蘇婉凝此時甚至已經能感覺到周圍魔氣在侵蝕他們的身體。
“看此地要比第一層被侵蝕的更加厲害!”
蘇婉凝微微皺眉,淡淡開口。
秦玄聞言微微點頭。
“嗡——”
蘇婉凝伸手在自己的懷中拿出一物,驟然間,幻化出小巧的盾牌。
盾牌環繞在二人的身邊,散發著一陣透明的漣漪將將魔氣隔絕。
“公子,我這盾牌可以在周圍產生結界,你要是抵禦不住魔氣的侵蝕,來找奴家便可。”
蘇婉凝眉眼流酥,微微一笑,身邊淡粉色雲霧蕩漾在周圍。
“無妨!”
秦玄聞言麵無表情。
下一刻。
自其身邊蕩漾出一抹蓬勃的神魂之力,將魔氣隔絕在周圍。
“奴家早知道公子的神魂之力強大。”
蘇婉凝白了一眼秦玄,委屈道:“沒想到公子居然能想到這種方法!”
秦玄聞言,並沒有回答,徑直向著前方走去。
蘇婉凝見狀恨恨的跺了跺腳,也加快步伐跟在秦玄的身邊。
隨著二人的向前。
麵前的景象逐漸變化的空曠。
隻見。
在二人麵前出現一座空曠的大殿。
而這些大殿宏偉,但卻破敗不堪,其上也有不少焦黑的鮮血痕跡。
“這裡激戰更加慘烈……”
秦玄深吸一口氣,看著麵前的景象,微微蹙眉。
“轟——!”
就在此時。
一抹流光在半空中出現,向著蘇婉凝的位置襲殺而去。
“小心!”
秦玄見狀雙目微閃,厲聲提醒道:
瞬息之間。
蘇婉凝身邊的小盾便滴溜溜的旋轉將其防護。
她雙目微凝也看清襲來黑影的真實麵容。
這黑影是一隻黑色模樣的老鼠。
此鼠宛如貓一般大小,身上披散著黝黑的皮毛,雙目泛著紅芒,滿嘴的尖牙,其中更是散發著一陣陣的惡臭。
“這是什麼鬼東西?!”
蘇婉凝見狀,驚疑開口道。
“這應該是被魔化的妖獸!”
秦玄雙目微凝,冷冷看著身邊的這隻老鼠。
“嘶——”
這隻鼠類魔獸看著兩人此時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好似氣急敗壞一般。
嘶吼一聲,隨即向著蘇婉凝再次襲殺而來。
“刷——”
他的動作極為迅猛,在蘇婉凝的視線中隻能看見有一道黑線自遠處向著自己衝殺而來。
秦玄見狀沒有絲毫猶豫,雙腳在原地一蹬。
“轟——!”
強悍的肉身之力將自己送出原地。
眨眼之間。
秦玄的身影便來到蘇婉凝的與這隻鼠類魔獸的中間。
他手中淩天劍綻放澎湃的劍芒,劃破天際直指鼠類魔獸。
“轟——!”
一陣清響傳出,劍芒直間斬擊在這隻鼠類妖獸的身體之上。
“噗嗤——!”
一道通體的傷痕出現在其身上。
頓時。
一股惡臭的氣息在原地彌漫開來。
“嘖!”
蘇婉凝一臉嫌棄的捂住自己的鼻子,輕聲道:“這是什麼鬼東西?”
“怎麼會這麼臭?”
秦玄此時微微皺眉,死死盯著已經退後數百丈的鼠類魔獸。
此時。
鼠類魔獸被秦玄一劍劈砍身上雖然有著一長長的傷痕,但好似沒有傷及的要害。
它身上的的魔氣逐漸幻化而出,向著四周縈繞。
“小心一點!”
蘇婉凝見狀緊蹙眉頭,身上的小盾頓時無聲在身邊激蕩。
“這妖獸麵對剛剛這一劍居然還能有如此威勢?”
蘇婉凝冷冷盯著魔獸開口道:
“看來這隻妖獸早已經死去。”
秦玄微微點頭,回答道:“他身上已經沒有任何活物的氣息。”
“現在所有的動作隻是被魔氣操控的而已。”
“嗯!”
蘇婉凝聞言,大為認同。
就在此時。
“嗡!”
鼠類魔獸身上的魔氣頓時大漲。
下一瞬。
他的身影直接消失在黑色魔氣中。
再次向著秦玄襲殺而來。
“刷!”
鼠類魔獸身上的利爪驟然閃爍,寒芒乍現,破空聲驟然響起。
秦玄冷哼一聲身上的修為灌於長劍中,欺身上挑。
“轟……”
恐怖的波動在二者碰撞的中心回蕩起來,一陣陣尖銳的氣息呼嘯透明的漣漪在周圍激蕩。
周圍這些已經被魔化的樹木頓時被龐大的氣浪掀飛。
向著四周激射而去。
遠處的大殿被這股氣息碰撞,一陣震顫。
煙塵中。
秦玄雙目微閃,手中的淩天長劍順勢向著下方豎切而下。
魔獸的反應也不慢驟然之間向著周圍升騰起一陣陣魔氣。
這些魔氣仿佛有自己的意識一般,向著秦玄身上攀爬而去。
僅僅一息。
這些魔氣便直接粘在他的手臂之上。
“哼!”
秦玄見狀冷哼一聲,眉心處驟然亮起一抹明亮的金芒。
澎湃的神魂之力在周圍直接爆發開來。
“轟!!”
狂風驟降,摧枯拉朽般的將其手臂上的黑霧撕碎。
因為此時這魔物與秦玄距離很近。
所以秦玄也在第一時間看見隱藏在這黑霧中的妖獸長什麼樣子。
隻見。
此妖獸身上的皮毛已經消失,渾身枯瘦,眼窩內凹,沒有一絲神光的眼球,泛著一抹抹青色灰敗之感。
頭顱下方,是連接著一具沒有血肉的枯骨,其中有著一團團破碎的內臟。
一股惡臭在這魔獸身邊縈繞。
“這鬼東西可真是惡心啊!”
秦玄微微皺眉,心中暗道。
蘇婉凝見狀,手中盾牌驟然間閃現而出。
眨眼之間便直接貫穿這一層層的魔氣,直接撞擊在這魔物真正的肉身中。
“彆……!”
秦玄見狀開口阻止,但已經晚了。
“刷——!”
盾牌眨眼間便在這妖獸破敗的身體中穿透而出。
“砰!”
一聲清響。
妖獸原本破敗的屍體炸裂開來。
嘩啦啦……
粘稠泛著黃色粘液的臟器四散開來,頓時,更加濃鬱的惡臭向著秦玄與蘇婉凝撲麵而來。
“該死……”
蘇婉凝見狀,身形驟然爆閃,向著後方而去。
同時她周圍的盾牌在此時也飛身回到她的身邊。
“這鬼東西怎麼這麼臭?!!”
她一邊抱怨,一邊拍打著自己的衣服生怕自己身上沾染腥臭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