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鬆還想說點什麼,主看台一直坐著的人開口發話了:“李夢金,這般固執做什麼?你是個優秀的商人,應該很懂得審時度勢才對。”
李獲悅聽過這個聲音,是涼王。
被吊著的人還是不說話,即使再被打了一鞭子,還是一聲不吭,仿佛已經死去一般。
既然知道老二是商人,那拿出等價的條件進行交換就行了,到底是什麼事需要將他吊起來鞭笞來推進妥協?
一瞬間,李獲悅產生了一種很強烈的荒誕感,所有的一切,像是在看戲一般。
節奏又強又快的戲,在不斷上演,趕時間一樣簇擁著上場。
如果說唱戲的人賣力表演,是因為看客在台下觀看,而看客對於表演者的吸引力,來源於看客們手裡攥著銀兩。
那如今這些人忙忙慌慌的輪番上演,又是為了什麼呢?
在沒有任何明確的指向性思路時,李獲悅決定先做出一個假設,然後再一步步驗證,或許之後會證明這個假設是正確的,又或許之後會全盤推翻重演,但目前至少會先有個開始。
李獲悅回頭看向輪椅上的六公主,沒有了剛才的提燈,她的麵部表情在黑暗中並不是十分分明。
唯有一雙眼睛,呆呆地朝前看著,有些許亮光。
似乎在羨慕,又像是在哀傷。
發現李獲悅回頭,六公主猛地收回目光,繼續咳嗽了幾聲。
“看什麼!咳咳咳,再看殺了你!咳咳,把你扔去喂我池塘的魚!咳咳咳!”
李獲悅微微眯著眼,在這麼一瞬間,她有些明白為什麼六公主老是愛去長公主那兒。
或許,隻有長公主才像個姐姐。
而身為哥哥的太子,隻會打斷她的腿。
其他兄弟姐妹,也想要她的命。
像李獲悅現在這樣被兄長當小孩牽走的待遇,她是想象不出來的,因為那是她沒有見過的情景。
李獲悅沒再多看,六公主是怎樣的遭遇和她關係不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境遇。
六公主至少不用整天為了自己是穿越者而提心吊膽。
上了馬車,李獲悅歎了口氣,沒有回車廂裡,而是和老二一起坐在了外麵,開口問著:“那姓薑的,是你那天說的朋友嗎?要真是,你眼光可越來越差了,那孩子辦個事兒,沒一件事做好了的。”
沒有薑雲書,老二自覺開始駕車,聽到李獲悅對薑雲書的稱呼,笑出了聲。
“你啊,真是從小就一副大人樣,算起來,你比他還小,怎麼就叫人家‘那孩子’。”
馬車輕輕緩緩重新上路,方向微偏,錯身路過輪椅上麵無表情的六公主。
這話在李獲悅耳裡,也算是變相承認了她的提問。
“他到底什麼來路?”等稍微走了一段路後,李獲悅才開口問著,語氣平淡,不經意間在問一般。
老二知道李獲悅在問什麼,笑了笑,隻回著:“來路沒問題,放心用著就行了。”
李獲悅並不追問,黑漆漆的天又開始飄灑小雨,星星點點墜在她的臉上。
太子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腿晃蕩得更歡快了。
李獲悅不再多說什麼,轉過頭,又恢複了往常的神色。
還是母親好使。
李獲悅心裡歎著氣,更加思念母親,要是母親在,哪兒需要她來麵對這個神經病啊。
“算了,看在你母親的份上,我不同你計較,不過……”太子又扔了一顆葡萄,像是在進行玩樂,“你得加入我們翻新團隊。”
李獲悅麵上表現出欣喜,甚至充滿期待地快速看了一眼太子,又回過頭低下,看著地麵,她問到:“當真?”
欣喜是假的,但期待是實打實的,她現在真是恨不得立刻加入,然後慫恿大家一起去殺了狗皇帝。
這南國這樣待下去,這些穿越者遲早要出大事。
守宮門的人一看是她來,二話不說直接將李獲悅引入內殿。
偌大的宮殿,一路上居然沒有任何景致布置,看上去乾淨又生硬,宮人為李獲悅引路,也不多說一句話,導致整個無夏殿氛圍比文德殿還嚴肅,嚴肅中還透出一股子冷清。
待引領李獲悅到達內殿門口,宮女行禮後退下,由李獲悅自己推門進入。
內殿中央放著關押貴妃的籠子,大鼎就放在旁邊。
聽見門開了,依靠在籠邊的貴妃微微抬了一下眼皮,虛弱地笑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李獲悅走近,籠子附近擺著還冒著熱氣的餐食。太子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腿晃蕩得更歡快了。
李獲悅不再多說什麼,轉過頭,又恢複了往常的神色。
還是母親好使。
李獲悅心裡歎著氣,更加思念母親,要是母親在,哪兒需要她來麵對這個神經病啊。
“算了,看在你母親的份上,我不同你計較,不過……”太子又扔了一顆葡萄,像是在進行玩樂,“你得加入我們翻新團隊。”
李獲悅麵上表現出欣喜,甚至充滿期待地快速看了一眼太子,又回過頭低下,看著地麵,她問到:“當真?”
欣喜是假的,但期待是實打實的,她現在真是恨不得立刻加入,然後慫恿大家一起去殺了狗皇帝。
這南國這樣待下去,這些穿越者遲早要出大事。
守宮門的人一看是她來,二話不說直接將李獲悅引入內殿。
偌大的宮殿,一路上居然沒有任何景致布置,看上去乾淨又生硬,宮人為李獲悅引路,也不多說一句話,導致整個無夏殿氛圍比文德殿還嚴肅,嚴肅中還透出一股子冷清。
許樂鬆還想說點什麼,主看台一直坐著的人開口發話了:“李夢金,這般固執做什麼?你是個優秀的商人,應該很懂得審時度勢才對。”
李獲悅聽過這個聲音,是涼王。
被吊著的人還是不說話,即使再被打了一鞭子,還是一聲不吭,仿佛已經死去一般。
既然知道老二是商人,那拿出等價的條件進行交換就行了,到底是什麼事需要將他吊起來鞭笞來推進妥協?
一瞬間,李獲悅產生了一種很強烈的荒誕感,所有的一切,像是在看戲一般。
節奏又強又快的戲,在不斷上演,趕時間一樣簇擁著上場。
如果說唱戲的人賣力表演,是因為看客在台下觀看,而看客對於表演者的吸引力,來源於看客們手裡攥著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