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獲悅時刻關注著自己周圍的情況。
不管往那個方向前去追蹤調查,都必須先過橋。
神跡事件過去,在京都裡引起了一陣觀賞河水的熱潮,但這會兒由於下過雨,又是夜裡,因此橋邊的人並不是很多。
行至橋中央,李獲悅隨意朝河裡掃視了一眼。
沒有光線照射,河麵暗得像是一條蟄伏在山洞裡的黑蛇,河水的流動帶來隱隱的水流聲響,空氣中也是潮濕的氣味。
李獲悅沒太在意,這會兒河裡的那些物品應該已經被清理乾淨了,不會再留下什麼“神跡”,看再久也……
都快走過橋了,可李獲悅總覺得哪兒不太對勁。
她又停下腳步,探出身子往河裡看了一眼。
暗夜裡的河流確實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本來也看不太清,李獲悅打算先放棄這裡,完成自己的本來目的。
可這時,剛剛準備結束的雨勢毫無征兆地又開始下了起來。
沒有任何遮擋的李獲悅隻得快步離開這裡,心裡暗罵這雨真是不會挑時候,還以為外城把雨都給下完了,內城不會再下大雨。
罵著罵著,她突然頓住了。
是啊,內城沒有這麼大的雨。
被圍在內城的南夏河水流量是受東西兩閘門控製過的,短時間裡沒有下大雨,為什麼水位會突然高了那麼多?!
她立刻轉頭想去在看看河裡,心裡湧出一股很強烈的感覺,這應該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李姑娘!!”剛轉頭,就聽見了人在呼喚,伴隨著聲音到來的,還有被扯住的衣袖。
李獲悅瞬間抽回衣袖,警惕地回頭,看著對麵的紫衣女子,一手悄悄摸上了藏著的匕首,“你是……”
此時的李獲悅心裡記掛的事太多了,隻覺得麵前的女子有些眼熟,但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許樂鬆。”她簡短地說著名字,臉上表情有些焦急,“你大嫂的發小,那天我們還一起去過桑扶卿府上打砸的那個!”
“哦,是許姐姐啊。”李獲悅回應著,觀察對方的神色,問到,“有事嗎?”
許樂鬆再一次拉住李獲悅,這一次她選擇拽住了手腕,“你快跟我來!”
正前方是前往主橋的路,過了主橋,再往前走,是人群更為密集的聖禦街。
左前方通往
有些濕的衣服貼在身上不太好受,她煩躁地扯著袖口。
太有針對性了。
簡直像出了內鬼一樣。
臨時定的計劃,對方能換人“你先走吧,今天不殺你。”李獲悅衡量了一番,決定先去查看今天來的人最終去向。
桑扶卿和那群“飛簷走壁”的人比起來,好抓多了。
而且,如果這群人真的是向著離王府去,那也能間接印證桑扶卿的話有多少可信度。
“你是要去哪兒?我和你一起去!”桑扶卿回著。
是眼神接觸的一刹那後!
在這之前,桑扶卿還在說著狂妄的話,這之後,他就像塊背景板一樣,愣神在一旁站了一會兒,隨後便出現了態度的轉折。
還問了她一句話。
他問什麼來著?
【你曾……】
【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這時候表現出的態度有轉折,但並不是如今這般明顯,他甚至用的不確定詢問語氣,而不是像今天這樣,已經確定後給了相應的反應。
態度突然的轉變,看上去桑扶卿自己也沒有準備好,或者他根本不知道,不然不會問這種問題。
所以是之後才變成這樣?
李獲悅順勢回憶起當時桑府外還有“引導”風向的人,她就是因為去找那個異類才沒有注意桑扶卿的異常,之後她還交代過管事去查一下,到現在也沒看到結果反饋。
管事不止沒有反饋這件事,還沒有反饋關於桑夫人的後續,儘管後來桑夫人到底為什麼沒有回桑府如今已然知曉,但他不能到現在還不給反饋!
有問題!
還有一個地方也不對勁。
桑夫人。
在退婚和保小兒子之間,她明顯選擇了保小兒子,但是這幾天卻沒有再來李府詢問或者提醒,桑母的性格並不像是能沉住氣的。
她沒來,定然是有其他足夠的依托,心裡並不慌張。
那依托從哪兒來?
幾個呼吸之間,李獲悅腦子把整件事又過了一遍,有了幾個思路。
努力控製好情緒後,她隻問了桑扶卿一個問題:“你因何對李府改觀?”
很簡單的問題。
但隻要桑扶卿能回答出來,很多問題就有答案,哪怕沒有答案,也會有明確的線索。
“因為……”桑扶卿似乎在思考,又像是在猶豫。
李獲悅沒有那麼多時間去等他,與老四交流了一個眼神後,轉身就要走。
桑扶卿沒料到李獲悅能再即將聽到答案的前提下離開,趕緊開口說著:“是因為多了記憶!很多!大概是我倆前世的記憶!”
李獲悅根本沒回頭,抄起一具鬥笠消失在了茫茫大雨的夜晚。
桑扶卿很是擔憂,提步就想跟上去,被老四一把攔了下來。
是眼神接觸的一刹那後!
在這之前,桑扶卿還在說著狂妄的話,這之後,他就像塊背景板一樣,愣神在一旁站了一會兒,隨後便出現了態度的轉折。
還問了她一句話。
他問什麼來著?
【你曾……】
【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這時候表現出的態度有轉折,但並不是如今這般明顯,他甚至用的不確定詢問語氣,而不是像今天這樣,已經確定後給了相應的反應。
態度突然的轉變,看上去桑扶卿自己也沒有準備好,或者他根本不知道,不然不會問這種問題。
所以是之後才變成這樣?
李獲悅順勢回憶起當時桑府外還有“引導”風向的人,她就是因為去找那個異類才沒有注意桑扶卿的異常,之後她還交代過管事去查一下,到現在也沒看到結果反饋。
管事不止沒有反饋這件事,還沒有反饋關於桑夫人的後續,儘管後來桑夫人到底為什麼沒有回桑府如今已然知曉,但他不能到現在還不給反饋!
有問題!
還有一個地方也不對勁。
桑夫人。
在退婚和保小兒子之間,她明顯選擇了保小兒子,但是這幾天卻沒有再來李府詢問或者提醒,桑母的性格並不像是能沉住氣的。
她沒來,定然是有其他足夠的依托,心裡並不慌張。
那依托從哪兒來?
幾個呼吸之間,李獲悅腦子把整件事又過了一遍,有了幾個思路。
努力控製好情緒後,她隻問了桑扶卿一個問題:“你因何對李府改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