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韓錚、蘇無銘,這次就由你們兩人代表我山南道蕩魔司參加鑄兵大會。
好好表現,莫要在那些江湖勢力麵前丟了我山南道蕩魔司的臉麵。”
徐存保輕笑著宣布結果。
武雲飛他們麵子裡子都輸了,自然也沒什麼臉麵在這裡呆著了,全都直接拂袖而走。
這時燕玄空那略帶調侃的聲音卻在韓錚腦海中響起:“小子,這次你算是看到京城出身的玄甲衛,跟地方玄甲衛之間的差距了吧?
這三個家夥實力其實隻能算是一般般,我敢保證他們在京城蕩魔司總部內也不算是什麼頂尖出彩的人物。
但就算是如此,他們一個人手上拿著血飲刀,一個人有鎮魔浮圖塔,那個武雲飛雖然沒出手,但手裡麵肯定也有壓箱底的東西。
這就是出身的不同,還有後台帶來的差距。
你的那些證據在山南道拿出來,根本就奈何不得他們,唯有京城來的人,才能處理他們這些京城來的人。”
韓錚有些感慨:“不是說蕩魔司要的是公平嗎?這般模樣,哪裡還有真正的公平可言?”
“公平?公平個屁!”
燕玄空嗤笑道:“當初於九蒼創建蕩魔司時,那時候或許有著公平。
但幾千年過去了,什麼製度都會變味兒的。
大周十九道,所有好東西最後都會雲集在京城蕩魔司總部內。
人家手指頭裡麵稍微露點東西出來,在你們這裡都能算是寶物。
近水樓台先得月,京城蕩魔司出身的人,就是比我們這些地方上的人底蘊多。”
蕩魔司現在的確已經算不上是絕對的公平了,不過相比於那些宗門世家還是好一些的。
起碼像是蘇無銘韓錚這種沒有背景的玄甲衛,也是有出頭之日的。
武雲飛等人走後,徐存保和溫庭韻將韓錚與蘇無銘單獨喊來。
“鑄兵大會半月之後便要在潛江府火雲穀召開,你們也就彆耽擱了,休整一日,明日便起程前往潛江府。
總部這邊離不開人,我們也沒辦法陪你一起去。
不過潛江府鎮守都尉萬重山乃是我的好友,也是鎮守都尉中資格最老的一個,他會帶著你們參加鑄兵大會的,到時候你們聽他安排便可。”
徐存保老成持重,將鑄兵大會的一些細節都給韓錚和蘇無銘講解的明明白白的。
溫庭韻這時候道:“對了,我已經通知了萬重山在這次鑄兵大會上說一下黑山老妖想要重回山南道一事,你們在參加大會的時候,也順便探查一下各大派對黑山老妖卷土重來的態度。”
韓錚微微一愣:“溫大人你的意思是山南道這些頂尖大派有些會跟黑山老妖勾結?”
溫庭韻揉了揉腦袋,道:“勾結倒是不至於,但就怕有些勢力跟黑山老妖不清不楚,在關鍵時刻捅我們一刀,那才是真正的難辦。
你可知道六十年前黑山老妖席卷山南道時,那幫頂尖大派都是什麼態度?”
韓錚皺眉道:“總不可能所有大派都袖手旁觀吧?”
溫庭韻冷笑道:“幾乎全都是如此。
有些頂尖大派倒是有心想要出手,但可惜黑山老妖的弱,隻是對於陳鎮撫來說是弱。
它畢竟是曾經的四大妖王之一,身懷無數秘法神通,實力絕對要比大部分山南道的陽神境大宗師強。
而且黑山老妖當初還有不少手段在身,起碼三四個陽神境的大宗師聯手都擋不住它。
最重要的是黑山老妖手段高超,它明裡暗裡針對那些頂尖大派做了不少布置,或是利誘,或者是威脅等等。
結果便是黑山老妖席卷山南道那些年,五家七派大部分都是明哲保身。
而黑山老妖也沒去招惹他們,隻要是五家七派的地盤它秋毫不犯,倒黴的都是其他勢力。”
徐存保咳嗽了一聲道:“小溫你這就有些偏激了,其實也不能這麼說,也有人出手了。
大悲寺上代主持‘白眉羅漢’普渡禪師便曾經力戰黑山老妖,結果卻因為大悲寺內出了叛徒暗算普渡禪師,導致他被黑山老妖重傷,隻得六十年封山不出,聽說前幾年才剛剛解封。
江海盟盟主‘黑獄狂龍’裘天誌也曾經襲殺黑山老妖,但卻被黑山老妖以各種秘術擊退,隨後黑山老妖麾下妖君襲殺江海盟,使得江海盟幫眾死傷數萬,甚至逼得裘天誌暫時解散江海盟,將幫眾化整為零躲避黑山老妖麾下的追殺。
燕山魏家家主魏琰也是性格剛烈之人,曾經帶領燕山魏家硬撼黑山老妖,結果卻被黑山老妖用陣法圍困數年,封鎖靈氣,家族資源差點枯竭,導致燕山魏家二十年內一蹶不振。
這些敢對黑山老妖出手的勢力沒一個有好下場的,其他人見了就更加不會出手了。
不對黑山老妖出手,黑山老妖自然也不會對他們動手。
一旦對黑山老妖出手,自己或者是自家勢力肯定遭到重創。
如此一來,誰還敢動手?”
韓錚聽完後,總結了一下:“人心不齊。”
山南道這些江湖勢力就是一盤散沙,若是人心齊一些,大家一起出手,想要解決黑山老妖並不是難事。
就是因為人心不齊,才會被黑山老妖逐個攻破。
溫庭韻冷笑道:“人心若是能齊就怪了,危難之下誰不是明哲保身?隻有我蕩魔司會與黑山老妖血戰到底。
但他們卻不知道,這山南道是我們的,同樣也是他們的。
若是我蕩魔司被打垮了,黑山老妖還會對他們秋毫不犯嘛?他們一樣要倒黴!
對於這些大派德性我早就看透了,這次黑山老妖若是卷土重來,我也沒指望他們能出手,隻希望他們莫要添堵就行了。”
韓錚點了點頭,沉聲道:“我會注意觀察一下這些勢力的。”
這時韓錚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對了,鑄兵大會的第一名既然是那集合了所有參賽者鋒銳煉製而成的兵器,但那兵器的種類是如何確定的?
總不能最後勝者用的是劍,結果卻煉製一把刀出來吧?”
徐存保笑了笑道:“看來你小子對那兵器是誌在必得啊,這種事情都關心上了。
放心好了,鑄兵大會都舉辦十幾次了,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鑄兵大會的勝者其鋒銳烙印是最後灌注到兵器當中的,所以最後這兵器也會根據最後勝者所用兵器散發出的鋒銳凝聚成兵坯。”
韓錚對於這鑄兵大會的獎勵還真是有些誌在必得的意思。
跟羅道人那一戰時他便感覺到,秋水驚鴻已經有些跟自己的實力不匹配了,甚至都成了自己的短板。
哪怕這次鑄兵大會沒有鑄造出一柄天兵來,隻是地兵也是劃算的。
起碼不會在跟其他地兵交手的時候被壓製的如此淒慘,甚至都容易碎裂。
韓錚倒是有天兵在身,偷天弓也算是天兵。
不過這種動用需要消耗極其恐怖氣血數量的天兵,很顯然不是隨便就能動用的。
徐存保又吩咐韓錚與蘇無銘幾句後,便讓他們休整一下,準備好明日啟程。
其實這兩人也沒什麼可休整的。
之前那一戰蘇無銘結束的太快,燃燒的那些氣血對於他來說都不叫事。
韓錚對戰司行宴也沒有太大的壓力,摧枯拉朽便將其解決。
所以出了門兩個人一商量,索性直接就快馬加鞭趕往潛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