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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論語氣還是動作都異常激動,跟平時的她不一樣。
許雲灼還記得她在醫院醒來的時候,裴母對她的態度,那就是一個母親對兒子的關心。
而裴嶠年給她的感覺就是很厭惡自己這個母親。
許雲灼不清楚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才導致裴母的性子在裴家所有人麵前都看上去很懦弱,但唯獨在自己唯一的兒子麵前表現得格外強勢。
就連那個什麼謝家大小姐的聯姻,裴嶠年那邊沒這方麵的意思,但是裴母一個人就做了決定。
“阿嶠,你要是跟那個女人在一起會被戳脊梁骨的,你就算再不喜歡媽媽的安排也不能這麼作踐自己,明天去離婚,許雲灼不行。”裴母把桌子拍得很響。
裴老夫人不滿的皺著眉,厲聲喝道“吵吵鬨鬨像什麼樣子,這麼多年的禮儀學狗肚子裡去了?”
一聽裴老夫人聲音,裴母就像啞炮一樣,瞬間熄火,對著裴老夫人點頭哈腰“母親,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
許雲灼心裡也不爽,憑啥跟她在一起就是作踐自己!
怎麼就罵她不罵一下她的寶貝兒子。
明明就是裴嶠年強迫她領的證。
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離不了一點。”再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跟許雲灼在一起,是我高攀了,如果不能跟許雲灼在一起,讓我開豪車住豪宅我也不會快樂,這輩子我隻要她!”
裴母震驚的看著他。
裴老爺子坐在椅子上,裴老夫人在他旁邊給他順氣。
“裴嶠年!你非要跟我們對著乾是吧?”裴老爺子怒意上湧“許雲灼原來是你弟弟的未婚妻,你下一秒跟雲灼結婚,讓他怎麼想?”
許雲灼手撐著下巴。
實際上要不是因為那個係統任務,她壓根就看不上裴靳這種男人。
但狗血小說之所以狗血,就因為這裡麵的劇情很三觀不正。
女主閨蜜小三上位,再周遊在幾個男人身邊。
男主有未婚妻還移情彆戀,當眾退婚,完全把許雲灼的感受拋之雲外。
也許看書的讀者會很爽這種劇情。
不愛為什麼要在一起。
甚至覺得許雲灼才是插足的第三者,拆散了兩個相愛的有情人。
聽完裴老爺子的話,她沒忍住露出一個笑“裴靳不是要死要活的退婚了嗎?昨天奶奶還說換婚呢,你瞧,我這人打小就聽勸,謝謝奶奶。”
裴老夫人本嚴肅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我這不是開玩笑隨口說說嘛,誰想到你還當真了……嶠年,你跟她真的不合適。”
許雲灼耳朵都快聽起繭子了,這不合適,那不合適,怎麼就適合她的小孫子?
裴家也真是奇怪。
許雲灼直接道“你這跟我說沒用,你得去找他說,要不要離全是他說了算,我也聽他的。”
裴母不可置信的看著許雲灼那張臉,俊美瀲灩,跟以往的不近人情相比,她的眼底多了幾分柔和,兒子還是那個兒子,隻是怎麼會變得這麼奇怪。
她從來不知道裴嶠年怎麼還跟許雲灼勾搭上了。
她緊緊捏著拳“阿嶠,我知道你是故意氣我才這麼說,你不能用你一輩子的事來開玩笑。”
許雲灼覺得不能她一個人在這裡挨罵,於是直接道“我把話挑明了,如果你們誰能說服他跟我離婚,我馬上離,一點也不含糊,如果他不願意,這段婚姻就會繼續維持,直到他不樂意為止。”
在場的三個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她。
許雲灼心裡嘻嘻。
現在的裴嶠年應該在他們眼裡像隻舔狗吧。
書裡的許雲灼從出場到結束都被罵舔狗,死了都不能擺脫舔狗之名。
裴母不是討厭她嗎?
那她就把裴嶠年也塑造成舔狗,看誰惡心誰!
許雲灼一臉認真,丹鳳眼裡還溢著深情“我知道你們不喜歡灼灼,但是我對她是真愛,你們根本就不知道,她退婚以後毫不猶豫轉身嫁我的時候我心裡有多感動,那一刻,我就認定了,這個女人,我要拿命寵她!”
裴母“……”
裴老夫人“……”
裴老爺子“……”
屎吃多了?腦子壞了?
裴老爺子黑著一張臉“嗬,你以前還罵雲灼是隻沒尊嚴的舔狗,這些你總不會忘吧?”
許雲灼不太認同的搖頭“以前的事為什麼要拿到現在來說?可能這就是風水輪流轉吧,總算輪到我當舔狗了。”
三人“……”
裴老爺子跟裴老夫人對視一眼。
隻覺得以往對裴嶠年冷漠,暴戾的濾鏡碎了一地。
他們甚至有些汗流浹背。
這世界都有些癲。
一下子接受不了刺激的二老攙扶著離開。
裴老爺子揮手,看了裴母一眼“你自己的兒子自己管教,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
裴母連忙站起來,朝著二老彎腰,目送他們離開。
隨即才看向許雲灼,她深吸一口氣,一把拉著裴嶠年就往屋子裡走,嘴裡碎碎念“你真是瘋了,真的瘋了,你怎麼能不聽我的話,裴嶠年,你是我生的,你是我兒子,我這麼關心愛護你,你怎麼就是不聽我的話!”
許雲灼發現了裴母的異常,她想甩開裴母的鉗製,但裴母的力氣大得驚人。
她把許雲灼推進去,關緊了門。
手中拿著花瓶就往她身上砸“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也要跟我作對。”
跳起來碎瓷片劃傷許雲灼的臉和手,留下一條很細微的傷痕,許雲灼完全沒想到裴母會突然發瘋,她抬手擋住她繼續丟過的東西。
沉聲道“你能不能冷靜一點?”
“你讓我怎麼冷靜!”裴母紅著眼看她“阿嶠,你忘了嗎?我們是怎麼一路走過來的,你還想回到以前的生活?我們好不容易才進的裴家,你知道我為了你能在裴家站穩腳跟,我給老爺子老太太當保姆一樣使喚,我在他們麵前我都抬不起頭,我生怕惹他們不高興就把我們母子兩個趕出去,裴嶠年,平常你怎麼忤逆我,我都不在乎,但是結婚這件事上,你必須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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