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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雲灼盯著手裡的紅本本,有些感歎的同時,又有些不滿“你好歹用我的臉笑一下吧,你這哪像是結婚,看著倒像是來結仇的。”
“你還當真了?”裴嶠年挑眉反問,眼裡探究。
嗯?
送命題!
她要是說當真他肯定又要嘲諷她一頓。
她要是說沒當真,這狗男人就知道她說對他一見鐘情就是胡說八道。
良久。
許雲灼才捂臉假哭“我哪配?配鑰匙都輪不到我,以後彆再問這種問題了,隻會讓我傷心。”
裴嶠年額角直跳,咬牙切齒“不要用我的臉哭!”
許雲灼抬頭,內勾外翹的丹鳳眼瞪圓了看他,他詭異的從自己這張臉裡品出了兩個字可愛。
神他媽的可愛。
他是瘋了吧。
裴嶠年不自在的挪開眼睛,轉移話題“你找個時機告訴老爺子跟我母親,聯姻流程都省了,懂?”
許雲灼搗腦袋“懂,萬一他們不接受你怎麼辦?”
許雲灼無辜的眨眼“因為我把你撞傷,她在醫院把我罵得要死。”
要不是她變成了裴嶠年,她高低得罵回去!
裴嶠年嘴角勾笑,神色不善“你隻管去說,他們我來對付。”
他伸手從她隨身帶著的錢包裡抽出一張黑卡直接帶走“你要是缺錢可以用我的卡,就算提前給你的報酬,回公司上班你就裝裝樣子簽字,大項目要經過我的同意才能簽字,有事情要跟我說,隨時發消息聯係。”
他看了看時間“你這個經紀人澄姐一直在找你,我得去一趟你公司,嘖,來活了,閒死我了。”
許雲灼“……”
怎麼會有人喜歡上班呢?
“要我送你去嗎?”許雲灼客氣詢問。
麵前這輛豪車反正也是裴嶠年的。
他慢悠悠道“不用,晚上記得來瀾海彆墅找我。”
還來?!
交代完,他就走了。
許雲灼看著他那身裝扮,一雙平底鞋,加一件寬鬆t恤跟寬鬆肥大的褲子,一開始她還真的沒敢說,這打扮實在是太醜了!
要不是她的臉能撐起來,這麼走出去誰知道這是個明星。
這麼好的身材不穿裙子簡直浪費了啊。
高特助從車內出來,就見許雲灼一直盯著裴嶠年的背影看。
完了,倆人不僅閃婚還已經到了念念不忘的地步。
他跟在裴嶠年身邊這麼多年,壓根不知道他跟許雲灼有聯係好吧。
前段時間許小姐被裴老爺子叫去老宅商量跟裴靳的訂婚事宜。
他送裴嶠年回老宅,當時他老板可拽得很,淡漠著眉眼讓人家滾開。
那時候的許小姐嚇得直低著腦袋,愣是乖乖的站去一邊不敢擋路,等裴嶠年進去以後,她才慢慢走進去。
這件事高特助可謂是記憶猶新。
這才過多久,兩人就閃婚了……
他走上前,低聲道“裴總,該回神了,要去公司了。”
許雲灼這才收回視線。
高特助欲言又止“裴總,你這結婚這麼大的事,老爺子他們知道嗎?”
許雲灼老實搖頭“不知道。”她下一秒繼續道“應該明天就會知道了。”
“那怎麼辦?萬一老爺子跟大夫人不同意,逼你離婚呢?”高特助直接指出問題關鍵。
畢竟裴家也是名門望族,而裴嶠年現在是裴家的家主,他的婚事怎麼可能就這麼隨便的解決了。
許雲灼摸了摸下巴“不同意就涼拌,不用擔心,他自己會對付那一家子人的。”
高特助“……”
他有些傻眼的看著許雲灼。
讓一個女生去對付男方的家人?
高特助想罵他們老板也太不是東西了。
這種事怎麼能讓女人去承受,男人美美隱身呢。
“裴總,許小姐看著性子有些軟和。”高特助隱晦提示許雲灼是個包子,誰都能揉一揉。
軟和?
許雲灼想到書中對裴嶠年的描述嘖嘖搖頭“人不可貌相,現在的他強得可怕,誰惹誰死,閻王來了都得禮讓三分。”
高特助“啊?”
他們聊的是同一個人嗎?
“他自己要求的自己解決,走了去公司。”許雲灼嘀咕一聲。
然後就坐去車裡。
車子很快抵達裴氏總公司。
許雲灼仰頭看著百來層高的寫字樓,眼淚不爭氣的從嘴角流了出來。
這一整棟全是裴家自己的,在市中心地段,價值不可估量。
許雲灼一走進去,本在裡麵走動的工作人員立馬低頭問好,站在原地等他先過去。
“裴總早上好。”
問好的聲音此起彼伏。
許雲灼沒忍住對他們微笑“早上好。”
她不說還好,一說在場所有員工全部驚呆了。
破天荒的。
他們第一次見裴嶠年笑得這麼柔和。
平常不是狠笑就是冷笑,再然後就是項目拿到手得逞的壞笑,哪有這般如沐春風溫柔的時候。
皆大眼瞪小眼,從對方的眼裡看見了問號。
直到許雲灼上了總裁專屬電梯。
他們才開始竊竊私語。
“真是活久見,他竟然還會跟我們說早上好,真是彗星撞地球了。”負責前台接待的女生滿臉不可思議。
她在裴氏工作三年,裴嶠年哪一次走進公司都是麵無表情的。
要麼就是打著電話冷笑,讓某某集團天涼破產。
嚇得他們連話都不敢說。
在她旁邊的女生也納悶“是啊,好奇怪……我的天,他不會是想裁員了吧?我聽說一般老板心情好,就是要裁員,把一些公司吃白飯的蛀蟲踢出去,換新鮮的血液進來。”
眾人聞言,臉霎時雪白。
裁員=省錢。
哪家老板不想省錢?
難怪他們老板今天早上這麼高興。
“快去人事部打聽一下情況,再讓項目部的人都小心一些吧,我感覺大事不妙。”
一群人七嘴八舌討論完就行色匆匆的離開了。
許雲灼不知道。
因為她早上的“親和”,讓整個公司拉起“一級防線”,平常上一上午上三四趟廁所的愣是硬憋著沒去廁所,在自己工位努力工作。
今天早上的任務還算輕鬆,就看看文件,但許雲灼看不懂,隻能晚上全部拿給裴嶠年自己去看。
因為早起,許雲灼甚至還睡了一覺。
中午到飯點她自動醒來,出門去覓食。
走出辦公室嚇一跳,公司員工們個個腰杆挺得筆直,聚精會神的在鍵盤上打字,那架勢恨不得死在電腦上。
她擦了擦腦門上不存在的汗。
怎麼這麼卷。
顯得她這個老板當得很廢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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