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六章 張網以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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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後站著六七個人,手裡都拿著刀,外麵人的談話都聽得清楚。

原本是打算等這二人一回來,立即抓住,砍了完事。

但得知他們有信鴿,又都無聲退下。

顧蓉蓉身後還跟站一個老僧,這位是真的僧人,原來寺裡的方丈,後來這些人占據寺廟之後,就帶領幾個弟子淪為雜役。

這段日子受罪受大了,原本身寬體胖,現在兩腮凹陷,都沒什麼肉,胡子也乾燥打著結,身上僧衣破爛肮臟。

徐川霖帶人到來的時候,他也嚇破了膽,畢竟兩方強者開戰,他們這種小魚小蝦肯定會受到波及。

但隨著那些人被拿住,徐川霖除了問過他們一些基本情況,其它並沒有把他們怎麼樣。

老和尚聽看著徐川霖眼熟,聽徐川霖自報家門是徐家之子,頓時覺得有了希望。

小角門連通後山,後山有秘網攔截,還是老和尚說的。

也是他提議點上佛香遮掩淡淡血腥味。

現在要抓這兩個,他也要賣把力氣,彆的不為,用他自己的話說,他活夠了,但他的弟子們還很年輕。

徐川霖低聲道:“彆緊張,讓他們進來,我的人把信鴿抓住就行。”

“是。”

老和尚確實緊張,但事到臨頭,走近廟門,反而平靜下來。

苦也吃了,罪也受了,眼看轉機要來,也沒有什麼遺憾,要是他死了,相信徐川霖也能善待他的弟子,那就足夠。

思及此,他走到門後,緩緩打開門。

門外的兩人正嘀咕,見門開了,打趣道:“我說,怎麼忽然點上香了,是不是又弄進女人……”

話沒說完,看清是老和尚,語氣凶狠透著鄙夷。

“怎麼是你?”

老和尚雙手合十:“其它施主有事在忙。”

兩人對視一眼,都以為自己剛才猜對了。

其中一人壞笑道:“老和尚,一輩子沒嘗過女人的味道,眼饞嗎?”

老和尚漲紅了臉不說話。

另一個大笑幾聲:“去,把馬車卸了,再弄點吃喝,我們也累了。”

老和尚點點頭,閃身出來弄馬車。

那兩人渾然未覺,手裡提上信鴿籠子,邊說邊笑進入寺廟。

剛一進來,廟門轟然被關上,與此同時一道冷光直奔他們手臂。

二人反應也算快,扔到籠子立即躲避,同時拔刀。

鴿子籠子落地,一道飛抓飛來,抓著籠子唰一下抽走。

兩人現在咬牙,和攻擊他們的人打了個回合,剛站穩,恨聲問道:“你們是何人?”

一轉頭,看到徐川霖,瞬間啞了口,臉色驟變。

彆人不認識,徐家人他們是認識的。

徐川霖似笑非笑:“怎麼?認出來了?”

“徐二公子,這是何意?我們無怨無仇……”

徐川霖笑容一收,手指輕點,瞬間又上去幾個人進攻,這二人身手不錯,但徐川霖的手下更不弱,還人多。

沒幾個回合,就把人拿住。

顧蓉蓉看著冷星赫手裡的鴿子籠,眼睛微亮:“這鴿子不錯啊。”

徐川霖輕笑:“那當然,封二公子訓鴿子可是一把好手,封家的軍用信鴿,都是出自他的調教。”

顧蓉蓉覺得,拿下這隻鴿子,實在是明智之舉。

老和尚又從外麵進來,那兩個人已被五花大綁,眼睛恨毒地盯著他。

“呸,老禿驢,你他娘的敢陰老子。”

老和尚雙手合十,沒有說話。

徐川霖淡淡道:“還有力氣罵人,說明打得不夠。”

哐哐又是一頓揍。

之後,把兩人也扔到後麵,和原來那些人捆在一起。

……

這兩日家裡有事,封庭遠也沒去軍營,也沒讓兒子們去。

中午用膳時,封玉朗找了個借口,推脫身體不適,沒去前廳用飯。

封家有規矩,封庭遠在家時,全家須得一起用飯,若是他不在家,大房二房的媳婦也要去向封夫人請安,陪她用飯,除非封夫人說不用。

封玉朗在做最後的試探。

如果,他沒去用膳,說身體不適,父母來問,哪怕是派人來關切幾句,他今天做的事也會留點餘地。

但如果……

他耐心等著,直到去送信的小廝回來了,說已經回過將軍和夫人。

“他們怎麼說?”

小廝如實道:“回公子,將軍和夫人……什麼也沒說。”

封玉朗無聲擺擺手,讓小廝下去,獨坐在桌前發愣。

一直到過了一個時辰,彆說前廳的飯早吃完,恐怕午後小睡都要醒了。

沒人來。

封玉朗短促笑一聲,起身出門。

走到半路,遇見封玉昭。

“二弟,”封玉昭手裡拎著食盒。

封玉朗問:“大哥這是做什麼去?”

封玉昭無奈笑道:“能乾什麼,去看老三了,從祠堂出來,還在鬨性子,今天中午就沒去吃飯,父親沒說,但也是心疼,母親讓我給他送飯。”

封玉朗微挑眉:“那他吃了嗎?”

“哄著吃了些,還剩下許多,我去回母親的話,怕是又要一通擔憂。”

封玉朗不等他聲音落地,已經不耐煩,轉身就走。

封玉昭疑惑道:“二弟,你乾什麼去?”

“身子不適,去看看大夫。”

封玉昭“哦”了一聲:“都這麼大了,自己身子要當心,多注意些。”

封玉朗沒再說,也沒回頭,快步離開。

封玉昭看著他的背影,幽幽歎一口氣。

封玉朗出門上馬,策馬直奔軍營,再無半點顧忌。

如他所言,他在營中多年,平時又注意經營,圍繞在他身邊的人並不少。

一聽說他有密報,有一夥匪徒要在萬安寺聚集,都表示願意跟他去剿匪,幫他立功。

“二公子,您放心,我們跟您去。”

“就是,拿回匪徒的人頭來,讓徐城使瞧瞧。”

自從徐家出事之後,徐拓海失蹤,徐定山也病了一場,來這裡就不像封家父子那麼勤。

但說破天,封庭遠也是副城使,差一截。

更彆提封玉朗。

所以,封玉朗想著表現,除了給父親看,也要讓徐定山看到。

封玉朗目光微閃:“好,那就輕裝簡行戌正刻出發。”

抓蘇媚那些人,都不用戴甲,輕裝即可。

封玉朗很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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