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顧蓉蓉看一眼遠處的封玉朗,對徐川霖道:“徐公子,你另一個手下呢再乾點活。”“什麼活”顧蓉蓉低聲說幾句。徐川霖點點頭,他手下原本就在馬車後麵跟著,打個暗號,從暗處出來。聽完吩咐,領命而去。不多時,徐川霖看到借著夜幕和周圍樹木掩護,手下已經到那扇窗子附近。正巧,路口處有人經過。冷星赫手指一彈,一顆小石子飛出去,力道略重地打在那個人膝蓋上。他腿一軟,立即摔倒:“哎呀。”這一下聲音不小,立即吸引了在一旁本就警惕的封玉朗。就在這個功夫,徐川霖的手下飛快把流蘇解下,放下窗台內。被石子擊中的人爬起來,嘴裡嘀嘀咕咕地走了。封玉朗也收回視線,小院子裡還沒動靜,目光再往窗子那邊一掠,眸子頓時一縮。流蘇沒了!封玉朗心頭如同被火燒,流蘇沒了,除了蘇媚能親手摘下,還能有誰她那個房間,一向不許人進去,就是他也沒有進去過。不對,封玉朗冷笑,他是沒進去過,但彆人呢不一定吧。老三不就經常去鋪子裡找嗎還被人攔過幾回。誰知道是真攔還是裝模作樣,演給彆人看封玉朗心思百轉,忽然又想到,老三本來被父親禁足,說了不讓他出院子一步,可現在,他不但能出院子,連府門都出了。這說明什麼說明府裡也有暗中配合,對他忠心耿耿的人。是啊,老三是父母的心頭肉,是被寄予厚望的人,那些下賤東西,一慣會見風使舵,心裡一定早就認定老三才是未來府裡的主君。他算什麼不上不下,以後軍營那邊沒他的份,府裡也沒有。他隻能陪在老大身邊,做個協助,就是一條狗。封玉朗越想火氣越大。他得回去,回去找老三,讓所有人都知道,老三跑出府。他就是要當麵揭穿,把事情鬨大,讓父親不得不處置老三。他倒要看看,父親會如此抉擇。打定主意,他轉身往回走。徐川霖的那個手下也回來了。顧蓉蓉道:“還有一個活兒。”徐川霖:“……”……封玉卓坐在書桌前,想著昨天晚上的事,那個女子竟然是蘇媚叫她來的。蘇媚是關心他的,想著他的!而且,蘇媚還有一塊圓形玉佩,和他的很是相似。玉佩啊,那可是定情時才會用的東西。蘇媚一定是屬意自己。封玉卓心神蕩漾,眼神都有點迷離。托著腮的手也有點下滑,好像眼皮有點沉。是困了嗎封玉卓合上眼睛。他被禁足,回院子就發了不小的脾氣,除了送飯時間,平時也不讓小廝進屋。這會兒,也沒人知道他在經曆什麼。頭猛地一栽,他一下子醒了。方才好像掠進來一絲涼風。哪來的前窗關著,因為小廝總站在窗戶那和他說話,氣得他關上不再開。後窗他看一眼,後窗也關著呢。大概是錯覺吧。揉揉眼睛,打個哈欠,方才好像是挺困,還有點想睡著,但現在又清醒得很。書是看不下去,就提筆開始作畫。小時候他展露了讀書的天賦之後,家裡就花重金培養,什麼詩詞歌賦,書法丹青,都學了一個遍,還都是名師指導。餘州城內,無人不知,封三公子畫得一手好畫。人形剛描了一半,忽然聽到外麵一陣吵鬨。他沒立即起身,一邊耳朵聽著,一邊不停筆地畫。是小廝的聲音。這小廝是今天封夫人新派過來的,原來那個昨天晚上打死了,封夫人挑了個聰明機靈的,而且叮囑他,這院子裡有什麼風吹草動,必須立即去報。有昨天晚上那個死小廝做榜樣,這個小廝哪還敢不聽,再三保證,隻要三公子的院子有什麼異常,絕不耽誤一刻,立即就去回報夫人。一見封玉朗來了,小廝趕緊迎上去請安。封玉朗哪有時間理會他,大步流星往裡走。小廝趕緊道:“二公子留步,三公子說了,不讓任何人進去打擾,您……”封玉朗本就一肚子火氣,剛才回來的時候走的後門,問過門上的家丁,可曾有人來過報信,家丁都說沒有。他心裡的火氣就更上一層。好啊,這些吃裡扒外的東西!到底是沒人來報信,還是信報了他們轉頭告訴了老三從老三的動作熟練程度來看,這根本不是頭一回,中間還指不定有多少次。他冷笑一聲到老三的院子,還被一個小廝給攔了。胸腔簡直要氣炸,抬腿踢小廝腿上,他是武將,腿腳功夫自然不弱,現在又在氣頭上,當即就踢得小廝差點起不來。“二公子,您這是乾什麼……”封玉朗麵對迎上來的幾個家丁,都是老三院子時的忠仆。他冷笑一聲:“怎麼本公子要乾什麼,還得向你們幾個奴才回話”家丁趕緊道:“不敢,奴才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三公子被禁足,將軍說了,不許……”話沒說完,封玉朗又是一腳:“不許,不許!我在自己家,左一個不許,右一個不許,你們想反天不成”家丁被打,院子裡瞬間熱鬨起來。都看出封玉朗情緒不對,有火氣,但至於為什麼,都是一頭霧水。可人家到底是主子,誰也不敢硬攔。那個小廝一見情況不妙,忍痛拖著腿去稟報封夫人。封玉卓在屋裡的得真切,院子裡打起來了。封玉朗在打他院子裡的家仆。不過,他也沒有多想,打就打唄,就是一些奴才,這些奴才都欠收拾,把院子看得那麼牢,根本出不去半步,讓他們送個信也不肯。否則的話,他早就讓人送書信給蘇媚了。讓蘇媚知道他挺好的,除了不自由。要是自由,早就去看她了。還想告訴她,讓她彆心焦,他不會屈服,等把他爹說動了,就一定會娶她。他爹要是不答應,他就絕食。他爹不同意,他娘也一定會心軟。信寫好了,但送不出去,都怪那些奴才!現在,二哥替他出氣,打得好!........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