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霖冷笑。“吩咐下去,把封三公子癡戀金縷閣女子的事,編成書,好好宣揚宣揚。”“是,”手下略一遲疑,“不過,封家在餘州的地位也不低,一些說書人怕是不太敢。”徐川霖似笑非笑:“這點事也做不成”手下立即垂首:“屬下這就去辦。”徐川霖獨坐,眉眼微冷,喃喃道:“出門就去了金縷閣,到底是巧合還是……另有企圖”思來想去,他起身去見席述。席述在屋裡看醫書,幸好他有隨身攜帶醫書的習慣,能夠用看書讓自己心思鎮定下來。不然,顧蓉蓉這一走,他心裡都是慌慌的,無法安神。剛穩住沒多久,人影一晃,徐川霖走進來。席述嚇一跳,心說這人怎麼也不說一聲就來了不過,這是人家家裡,算了。席述急忙站起來:“徐公子,有事”徐川霖目光在他放下的書一掠,是醫書,沒什麼不妥。“沒什麼,就是暫時無事,想和大夫聊聊,之前一直忙碌,沒有顧上,實在怠慢了。”席述客氣:“哪裡的話公子不必客氣,我在這裡挺好的,大家都對我不錯。”他暗說你還是不要來的好,否則,這更緊張。徐川霖坐下,沒有走的意思:“還沒請教大夫大名”席述根本沒有準備假名,一時又想不出,愣了一下說:“在下姓席。”“席大夫,你常年在外,夫人也不在身忙,應該會很掛念吧等席大夫離府之時,在下定當準備些禮物,送予夫人,以表謝意。”席述莫名其妙,什麼夫人後來又明白過來,大概是徐川霖看他年紀不小,以為他早有家室。這可不行,得打住,要不然一會兒還說不定扯出什麼來,得把與這個相關的話題都掐掉。他歎口氣道:“不怕公子笑話,在下並無妻室,自小跟著祖父學醫,後又去隨師父學,一直醉心醫術,我心之誌在於救天生病患,是以,身邊隻有小醫童,並沒有娶妻。”徐川霖微訝,隨即又露出敬佩的表情,對他拱拱手:“原來如此,在下佩服,席大夫高義,舍己之事一心為懸壺濟世,實乃為天下醫者的典範。”席述被他說得臉紅,還有點冒汗。“不敢不敢,過獎了。”“小醫童聰明伶俐,也跟隨先生許多年了吧”席述硬著頭皮說:“是,是啊。”“那他可曾有婚配”席述簡直抓狂,這個人怎麼回事,怎麼總是提這種事難道,他要為自己或者顧蓉蓉說媒不成這個猜測一冒出來,讓他更加緊張,額角的汗也不知不覺滲出更多。鼻子和下巴脖子也癢癢的。“沒有,他年紀還小,哪來的婚配再說他一直跟著我,在路上行走,更沒有心思想此事。”席述覺得還應該把話說得再死一點——顧蓉蓉可是世子妃,給她說媒那他就徹底不用回去了。不說冷星赫,老宰輔就能打死他。於是,席述又補充說:“對了,他信佛,曾在佛前許諾,這輩子不成婚。”他說著揉揉鼻子,摸一下胡子,下巴還是有些癢,再摸一一下。這一摸不要緊,緊張得手上力道失了準頭,把一縷胡子揪下來。席述捏著胡子,腦子裡嗡地一聲,完了。……顧蓉蓉打了個噴嚏,冷星赫問:“怎麼了”“沒事,”她揉揉鼻子。“是不是感染了風寒可要緊”冷星赫一臉緊張。“不是,就是鼻子有點癢,”顧蓉蓉看著香體丸,“這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回去給依依看看,研究一下,說不定我們也能做出來,又多個新品。”冷星赫聽著她說起獨自去金縷閣的事,還是有心有餘悸。“金縷閣的事,那麼危險,你不該一個人去的。”顧蓉蓉把香料盒子蓋上,對他笑笑:“我當時是走到那裡了,而且這裡的鋪子和肖州不一樣,是打開門做生意,我大白天的進去,還有其它客人,想必也不會如何。”“而且,這回我去,下回咱倆一起去,又能去兩次。”冷星赫無奈歎一聲,握住她的手:“我是擔心你有危險,金縷閣實在太過古怪。”“我明白,”顧蓉蓉點頭,“這次去也不是沒有收獲,我知道關鍵在三樓,那個隔壁房間一定有人;再就是封家。”“封家”“對,雖然還不清楚是什麼關係,但一定有關係。”顧蓉蓉語氣篤定,“封三公子那個勁兒,可不是演出來的,還有他的玉佩,我今天又看見了。”“和這個很像,”顧蓉蓉把令牌取出來,放在桌上,“你看。”上次顧蓉蓉提了一嘴,但當時是初次見到封玉卓,又急著回徐府,沒顧上細說。這回把令牌取出來,冷星赫一邊細看,一邊回想封玉卓身側的玉佩。“確實很像。”“所以,他們之間,必有關聯。”顧蓉蓉摸著下巴,目光狡黠:“所以,我們得想個辦法,看能不能從封家身上找突破口。”冷星赫略一思索:“封庭遠此人我多少了解一些,爭強好勝,要麵子,對子女的管教也很嚴苛,尤其是三個嫡子。”“長子與次子都在軍營中,處處與徐拓海相比,三子就是這位,在書院讀書,也是有天才少年的名聲。”“這樣……”顧蓉蓉正思索,冷慢慢從外麵進來。“世子您讓屬下查的那幾個,已經有些眉目。”冷慢慢一邊說,一邊把幾頁紙遞上:“對了,屬下還打聽到一個消息。”“什麼消息”“是關於封家的,”冷慢慢一頓,顧蓉蓉和冷星赫都看他,“封三公子,和一個女商人的故事。”顧蓉蓉一下子來了興趣:“什麼女商人金縷閣”冷慢慢眼睛緩緩睜圓:“世子妃神算!”“就是,街上都在傳,還有說書的在說,封三公子封玉卓與金縷閣的掌櫃,情深似海。”“還有說,封三公子情極深種,非那個女子不娶。”........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