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七章 被抓現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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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蓉蓉記下封公子那塊玉牌上的圖案。

徐川霖對待封公子也是一點不客氣,兩人你來無往回懟幾句,封公子便告辭離去。..

他一走,冷星赫問:“他封家人?”

“對,”徐川霖語帶輕蔑,“封庭遠的三兒子,老大老二都在軍中效力,唯獨這位三公子,讀書從文,現在是書院的好學生,據說明年還要去京城趕考。”

冷星赫點頭,沒再細問,與封家來往不多,而且徐封兩家暗中較勁也不是一兩天。

“你先拿這個去試試,”冷星赫說,“我和蓉蓉四處去走走,晚些時候再碰麵,到時候你說一下是否有用,我們再多給你幾個。”

徐川霖拱手:“多謝。”

此恩深重,已經不必再多說其它。

徐川霖先走,片刻之後,顧蓉蓉和冷星赫帶著席述也快速離開。

三人到路口上了馬車,冷妙妙就等在車裡,快速給席述易容,他的最為麻煩,顧蓉蓉的自己就能搞定。

快要收拾完,馬車直奔徐府小角門。

冷星赫把顧蓉蓉和席述帶進去。

“我送你們到院子裡吧?”

“不用,我們自己就行,要是被人發現,最多就是說在院子裡煩了,出來走走,若是你跟著,被人發現更說不清楚。”

冷星赫一想也對,隻好作罷,提醒他們小心。

顧蓉蓉在這兒住了一晚,也深刻體會到,徐家的府兵侍衛和彆處的大不一樣。

兩人提著袍子,輕手輕腳到住處,小院四周靜悄悄的,沒人。

正門是不能走的,徐川霖吩咐了侍衛盯著。

但他們出去的時候已然把回來的路安排妥了。

出去時被冷星赫翻牆帶出,並在隱秘角落裡挖了個洞,方便進出。

雖然不太雅觀,但勝在方便。

顧蓉蓉和席述也不是拘小節的人,而且也沒其它人瞧見,兩人鑽起來也沒什麼負擔。

席述先鑽,等他鑽過去,顧蓉蓉把袍角收好,也鑽過去。

一邊鑽一邊小聲嘀咕:“真是費勁,這徐家……”

聲音嘎然而止。

眼前不止有一雙靴子,除了席述,還有一雙黑色的抓地虎快靴。

而且,不是徐川霖,顧蓉蓉記得,今天徐川霖穿的是黑色銀邊。

再說,徐川霖拿著紅果子先去了他外祖父家。

不會這麼快回來,出現在這裡。

顧蓉蓉閉閉眼睛,淡定站起來,拍拍塵土。

“拜見徐將軍。”

徐定山麵沉似水,目光如虎,威嚴又充滿殺意。

“你方才說,我徐家怎麼了?接著說。”

既然被發現,顧蓉蓉大方一笑:“徐家的防守戒備非常好,好到我和我家先生想出去逛逛都得鑽洞。”

徐定山微眯著眼睛,盯她半晌。

這眼神沉冷,壓迫,席述瞬間冒汗,喉嚨都有點發緊,一動也不敢動,生怕一動彈就被徐定山一巴掌打死。

顧蓉蓉坦然對視,沒有躲閃,更無半點心虛。

徐定山眼中閃過驚訝,殺意退去些許,但氣壓並沒有減少。

“想出去逛,可以大大方方走門,本府防守戒備再嚴,那是對敵人,對不請自來的人,你們是我兒子高價請來的,怕什麼?”

“並非怕,隻是不方便,”顧蓉蓉說,“徐將軍來找我們,有什麼事?為著徐小姐的病情?”

顧蓉蓉之前就覺得徐定山對徐晚珍生病這事兒,態度有些怪,現在主動問起,就看徐定山如何回答。

徐定山負手而立:“不錯,是為我女兒病情而來。”

席述壯著膽子接過話說:“將軍放心,徐小姐確實身體已無大礙,吃幾日藥,再休養一段,就會完全康複。”

徐定山短促笑一聲。

這一笑把席述給笑懵了。

“您……笑什麼?”

徐定山沒帶手下,身邊一個人也沒有,這處地方位於房子後,旁邊還有幾棵樹木落籽自然長成的小樹,平時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這裡。

四周靜悄悄,風聲都似乎停了停。

顧蓉蓉預感到她就要接觸到徐定山態度奇怪的原因。

徐定山緩緩道:“什麼意思?你們以為,會點醫術,有點能緩解病情的藥,就能在徐府行騙?”

“這些年我兒子被庸醫,江湖騙子騙過不少,這不假,但你們也想試試,拿我女兒的身體騙錢,休想!”

席述詫異:“我們,沒有啊。”

顧蓉蓉納悶:“徐將軍此話何意?你若覺得我們在撒謊,大可以找其它大夫來把脈,他們一把脈,就知道小姐身體狀況究竟如何。”

徐定山冷笑:“哼,大夫請過無數,當年我夫人就是因此病而逝,我豈能不知?你們沒想到吧,時隔這麼久,我還能記得她當時的病症,你們也沒想到,我女兒和我夫人是一樣的病!”

“你們想騙我?”徐定山越說越生氣,越悲憤,抬手一掌擊斷旁邊一棵碗口粗的小樹。

樹“哢嚓”而斷,露出慘白的茬。

席述嚇了一跳。

顧蓉蓉這才明白過來,徐定山為什麼不信,為什麼激動。

她驚訝之餘,也暗怪自己大意,沒有細想太多。

這麼簡單的事,怎麼當時沒有想到。

“徐將軍,你先彆激動,反正我們倆在這裡,也跑不了。”

“你剛才說,您夫人的病症,我們也確實沒有想到,徐小姐的病症,會和徐夫人的一樣。”

“其實,有一件事,徐小姐自己也不知情,我們和徐公子一起瞞了您,是徐公子擔心徐小姐會害怕,所以,沒有告知她實情。”

顧蓉蓉語氣一頓:“不過,從現在您的情緒反應上來看,您也是不知情的。”

徐定山壓住情緒,眉頭緊皺,目光充滿審視:“你什麼意思?”

“徐將軍,徐小姐不是病,是中毒。”

徐定山一愣,眼睛緩緩圓睜,眼底滿是驚愕,質疑,最後化成濃重的怒意。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我說,徐小姐是中毒,不是病。”

席述輕歎一聲:“如果您肯定徐小姐和徐夫人的病症一樣的話,那……很有可能,徐夫人當年也是死於中毒,而非是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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