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北:又完蛋了!這覺到底還能不能睡成?
付季昌笑意盈盈地走了進來。
果果直起身子,朝付季昌招手。
紀曉北哄了一中午的孩子,眼看就要睡著了,沒想到被小腰子給攪合了。
她舍不得凶孩子,張口對付季昌說:“你早不來,晚不來,非要等孩子快睡著的時候來,這孩子是沒法兒睡了……”
果果委屈地撇撇嘴,可憐巴巴地看向付季昌。
付季昌伸手把果果接過來。
“我來哄你睡覺好不好!”
果果:“好!”
付季昌把她摟在懷裡,輕拍了幾下,果果就閉上眼睛,睡著了。
付季昌得意地把孩子還給了紀曉北。
紀曉北瞪了他一眼,進屋把孩子放下了。
“就你能,下次你來給我哄孩子好了!”紀曉北沒來由的不高興。
果果是自已親閨女,自已哄不著,他一抱果果就睡著了。
真是太氣人了!
“你找我來,就是哄果果睡覺嗎?“付季昌滿心歡喜,打趣紀曉北。
紀曉北:我呸!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付季昌的書房。
紀曉北先入為主,一屁股坐在了舒服的圈椅上。
付季昌坐在一旁的矮塌上。
“是種子的事兒有消息了嗎?”付季昌收起笑臉問。
“對,種土豆和番薯!”紀曉北說。
付季昌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個恐怕不行,大司農的人來過了,說不合適種,以前也試驗過,都沒有長。浪費了不少的土豆番薯。”
紀曉北堅定地說:“大司農的當然不行了,我這個能長,三個月成熟,我有把握!”
紀曉北心裡其實也發虛。
但她不能表現出一絲猶豫,否則這個計劃一定推行不下去。
如果種下去,就有收獲的希望。
“種子,我來出,肥料我來出,你們府衙隻需要保證流民能耕種,不讓流民偷盜,堅持三個月就能看到成果。”
紀曉北胸有成竹。
付季昌想了好久才下定決心說:“種子和肥料需要多少銀子,我去籌集銀子!”
“銀子的話,暫時還不用,等我核算出來你再給!”
付季昌點頭。
“府衙這邊已經準備妥當,種子什麼能到?我就讓人貼告示!”付季昌說。
“大概需要多少土豆和番薯秧子?”
“府衙預計首次開墾50畝,西山30畝,安連山20畝。哪邊長的好,後期再多開墾。“
紀曉北點頭。
“那我就先預定50畝的秧苗,根據你們的進度,陸續運過來。“
“好,你需要牛車還是馬車?”付季昌問。
紀曉北一愣:“啊……我,我需要,我需要馬車吧,貨物就在西山寺附近出吧!“
付季昌很緊張,說話都不利索了。
“西山寺,要不要戒嚴,要保證你絕對的安全。”
紀曉北想了想說:“西山寺後山不是有個小廟,就在那裡麵吧。”
付季昌點頭:“你放心,我讓賀野親自過去守著,不會有彆人看到的!”
“好,你到時候讓牛車去拉就行了!”紀曉北大大咧咧地說。
付季昌可沒有她淡定,手心裡都出汗了。
“這事兒,你真的可以嗎?不會給你帶來什麼麻煩嗎?”付季昌不放心,再次確認。
“不會,我這邊你不用管,我確保萬無一失!”
紀曉北拍著胸脯站起來。
“我還有一件事要和你掰扯,不,和你說!”紀曉北眼睛瞥過桌上的那本書。
“怎麼了?”
“這書裡有張畫像,你怎麼還留著?”紀曉北氣鼓鼓地說。
“啊……”付季昌臉上露出了笑容,“我都忘了,真忘記了,我現在就處理掉。”
紀曉北這才滿意地往外走。
“對了,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兒呀,姑奶奶您說話能不能一下說完?”付季昌身子一凜撫著胸口問。
“那個慕容姑娘來找你了!我順便告訴你一下!”
付季昌立刻嚴肅起來:“我調查的一個案子和慕容家有關係,我沒猜錯的話,慕容老太也來過。”
紀曉北:還真讓你猜對了。
“對了,你欠我的治療費還沒給完呢!”紀曉北又說。
付季昌笑笑說:“我都記著呢,你去金錢豹找佟掌櫃,提你的名字,你的銀子都給你存到那裡了。“
紀曉北暗自琢磨:金錢豹?嬌嬌的錢也存在金錢豹,那應該是個大錢櫃吧!
“我現在就讓賀野去戒嚴西山寺後山,你隨時可以去後山。”付季昌在她身後喊。
紀曉北頭都沒回,用手比劃了一個o。
付季昌抬起手,也做了個同樣的手勢:什麼個意思?
紀曉北剛出門,付老太太就進了門。
“祖母!”付季昌出了書房,扶住老太太。
“沒事兒,聽到這院有動靜,我過來看看!”
付老太太打量著孫子說,“慕容家的人三番五次過來找,是有什麼事吧?”
“祖母,您不用擔心,我查的案子可能和慕容家有關,不過現在還不確定,以後慕容家再來人,你不見就是了“
付季昌說。
付老太太一副不放心的神情。
“慕容家的人在鹽鐵司,鹽鐵司向來是大家關注的焦點,凡是都要多想一步……實在不行就稟告上去……”
“我知道了,讓祖母擔心了。”
官鹽轉運涉及到很多的官員和部門,裡麵的人際關係錯綜複雜。
付老太太年輕的時候,聽過好多。
“慕容寶茜這個孩子小時候挺善良的一個人,長大了就變了,你要小心她,婦人不上廳堂,但有時候能壞事兒。”
付老太太囑咐。
“祖母,孫兒知道了!”
“寶茜一直沒有定親,她心裡有你,我這個老婆子都能看出來,你怎麼想的?”
付老太太觀察著孫兒的麵色。
“我,不可能的,小時候在一起玩,是把她當成妹妹,好多年不見了,已經物是人非,怎麼可能走到一起呢?”
“那你自已的親事也要抓緊了,公務案子什麼時候都查不完,人一旦錯過,就追不回來了。”付老太太意味深長地說。
“我知道了,祖母,等流民的事兒解決了,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