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陣,他不知道從哪裡弄了好多的木質玩具,木馬,陀螺,漢諾塔,木蜻蜓……
讓他留下喝粥,也算是感謝他吧!
……
大劉婆子妯娌兩個被辭退了,手工作坊裡安靜了不少。
用宋嬸子的話來說,少了兩個攪屎棍子,耳根子一下子就清淨了。
劉紅綢也走了。
聽宋嬸子說,那天晚上,她們婆媳三個鬨騰了半宿。
劉紅綢氣的哭著要回家,可她一個女人從來沒出過門,也不過是說說而已。
流民又多,真不敢自已回去。
三個人無奈,隻能各自去找活兒乾。
劉紅綢憑著手藝好,很快在南城的一個作坊找到了刺繡的活兒。
連葉手藝差一些,嫌棄給的工錢少。
弟妹一個月掙500文錢,為啥隻給自已300文,她接受不了,和管事的大吵一架。
又把劉紅綢給氣哭了。
後來她去了一家染布作坊,一個月350文錢,但活兒又累又臟。
有兩個兒媳出去乾活,王婆子閒了下來。
在家裡給她們兩個做做飯。
嬌嬌整日在鄭大福銀樓裡,和安州的夫人小姐妹吃吃喝喝。
吃喝間,賣了不少貨。
一個月了,她把賬本拿給紀曉北。
“姐,你猜一個月賺了多少錢?”
紀曉北:“不是說,有錢人家也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嗎?能賺多少錢,那房租掙出來就不錯了。”
嬌嬌說:“哼!流民多,城裡的活計不好找,影響的是窮人,富人家的日子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
紀曉北翻看賬本瀏覽了一遍,看不懂,字太多,數字也太多。
眼花繚亂!
“彆賣關子,我大字不識幾個,你給我看這個乾啥?”
嬌嬌咯咯笑著說:“姐,你會數0不?”
紀曉北:這個還是會的!
嬌嬌翻看賬本,指著最後一個數字說:“姐,2後麵幾個0?”
紀曉北煞有介事地看了一眼。
“我草,一個月賺2000兩!”她忍不住飆了臟話。
嬌嬌聽不懂,驕傲地挺起胸膛:“首月告捷,下月繼續努力!”
紀曉北不由地佩服,賺錢還是你厲害。
嬌嬌:要不是你的貨牛,打死我也賣不出去呀!
兩個女人互相吹捧了一番,嘻嘻哈哈地去看孩子們了。
白天紀曉北不在家,看孩子的主力是彩霞,林婆子和黑塔。
這天紀曉北一早就出去了,嬌嬌收拾好也走了。
黑塔照例在門口當守護神。
正正和果果剛學會跑,到處亂跑,把院子裡的雞追的到處跑,黑塔捉住一隻,放到雞窩裡。
一個沒注意,正正又打開了護著雞窩的柵欄。
黑塔又去追了,正正也跟著去追。
林婆子和彩霞在屋裡做飯,追了半天的孩子,林婆子要累死了,坐著燒火,一個勁兒地捶腰。
果果溜溜噠噠去了巷子裡。
桂夫人這幾天煩躁地很,天剛亮,紀曉北的院子裡就開始折騰。
白天三個孩子在院子裡跑跳,嬉鬨。
吵的她頭疼。
藍靛見桂夫人又在揉太陽穴了。
“夫人,他們太吵了,我去警告她們一下!”藍靛氣呼呼地說。
“前幾天我讓你做的糖糕,你做好了嗎?”桂夫人問。
“做好了,東西也放了,就是不知道雷大人什麼時候來?”藍靛湊過去,在她耳邊說,“東西都放進去了,吃完就能昏睡一整晚。”
桂夫人點頭說:“把糖糕拿給兩個孩子一些,省的吵鬨了。”
桂夫人語氣淡淡,臉上帶著厭惡和惱怒。
藍靛有些猶豫:“那紀曉北要是知道了……可不了得,她武力高強……”
桂夫人語氣平淡:“隻不過是讓他們安靜些罷了,又死不了人!”
藍靛轉身出去了。
果果在巷子裡溜溜達達,紀德豔和小卷毛一左一右,在她後麵踱著方步跟著。
“小娃娃……”藍靛笑眯眯地走過來。
紀德豔朝她呲牙咧嘴地咆哮,果果好奇地盯著藍靛看。
“泥泥……”果果甜糯糯地叫了一聲,並用小手安撫住了紀德豔。
“這個甜糕糕給你吃!”藍靛遞給果果一個圓圓的糕點。
果果一手扶著紀德豔,另一隻小手背在身後,沒有去接。
“拿著吧,我和你娘親是好姐妹,經常一起喝茶呢,這個你先吃掉!”藍靛不由分說,拉過果果的手,放到了她手心裡。
聽她這麼說,果果放心了一些,接住了糕點。
“謝謝,泥泥……”
“吃呀!”藍靛迫不及待地說。
紀德豔朝她呲呲牙,嚇的藍靛往後退了幾步。
果果托著糕點搖搖頭,她要帶回去給正正和安安吃。
“這個是給你弟弟的!”藍靛在她衣袋裡又放了兩塊,“這個是給另外一個小孩的。”
果果覺得這位姨姨有些可怕,不由地往後退了幾步。
紀德豔扯著果果的衣服往家拖。
“泥泥,再見!”果果回頭朝藍靛揮揮手。
藍靛緊走幾步叮囑:“快,吃掉……”
果果被紀德豔拉著進了院子。
嬌嬌正巧回來了,就見藍靛閃身進了玉蘭院。
她罵了一句:“娼婦,不是好東西!”
藍靛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嬌嬌進了院子,就見小卷毛和紀德豔圍著果果上躥下跳地蹦。
“果兒,怎麼了?”嬌嬌把她抱起來問。
果果伸出小手,把糕點遞給嬌嬌:“泥泥,你吃!”
嬌嬌一看那糕點,不是彩霞做的,好奇地問:“哪裡來的?”
“泥泥給的……”果果奶聲奶氣地說。
“哪個泥泥?”嬌嬌心裡覺得不好。
她剛才看到藍靛匆匆回院子裡去了,神情慌張,不似以前見了自已還橫眉豎眼地瞪幾眼。
果果小手指著玉蘭院的方向。
嬌嬌拿過她手裡的糕點,又把她兜裡兩個拿了出來。
“都是她們給的?”她驚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