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居竟然能拿出這麼好的東西來招待她。
美酒也醉人,三個女人一壺酒,一會兒喝的見了底。
紀曉北:“小二,再來一壺酒!”
嬌嬌:……姐呀,就算有便宜占,咱也得矜持點吧!
宋夫人:……
秦管事在外麵聽到了喊聲,嚇得腿直發抖。
這可是主子私藏的酒品呀,主子平時都舍不得喝。
他匆忙去回複了付季昌。
“不給了,喝那麼多酒做什麼,再給她們上壺好茶!”付季昌說。
賀野驚訝:“那邊到底是什麼人呀?能讓你拿出你的寶貝茶來?”
付季昌不理他。
賀野又看向秦管事。
秦管事就當沒看到,趕緊跑開來了。
那茶葉也金貴著呢,剛才他進去送茶,那女人用大碗喝,親娘呀,那麼豪放。
好茶是用來品的,不是用來解渴的。
要解渴,咱有大碗茶呀!
但,主子說的話,咱也不敢不聽,不是嘛。
秦管事隻覺得喝大碗茶的女人,有些眼熟,但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了。
也不知道主子今個是抽了什麼風,竟然對宋夫人這麼好。
陶然居對待客人,從來就是一視同仁。
破例了!破例了!
秦管事抖著手把茶端了進去,笑著說:“三位,您慢慢品,有什麼事兒,再叫小的。”
“酒呢?”紀曉北問。
“酒,陶然居的酒是限量的,隻能供應一壺的!茶可以多喝些,您們慢慢喝!”
秦掌櫃說完趕緊退了出來。
三個女人都有些醉醺醺了。
宋夫人頭上的首飾都被她薅了下來,扔了滿桌子。
“天天這頭就像頂了塊石頭,這下輕省多了。”宋夫人摸摸光禿禿的頭。
“宋夫人,等鄭大夫銀樓開張了,我給您挑幾件精致輕便的!”
嬌嬌笑嗬嗬地說。
正說著呢,門又被敲響了,隋族老被攙扶了進來。
“宋夫人!”他一進門就要下跪,被丫鬟扶了起來。
“隋族老您客氣了,快坐!今請您來坐坐,也沒啥正經事!”
宋夫人把桌子上的首飾用袖子一抹,都攬到了軟榻上。
隋族老顫顫巍巍地,半個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紀曉北的酒勁兒一下就清醒了,可以辦正事了。
前麵的鋪墊真是夠長的。
嬌嬌也坐直了身子,一臉恭敬地看著麵前的老頭。
這老頭是真的老呀。
眼皮鬆耷耷的,蓋住了眼睛。
“隋族老,您今年高壽呀?身體可好呀?”宋夫人笑嗬嗬地問。
他往上推了推眼皮,努力睜開眼睛說:
“老夫八十有二了,托您的福,身子一直硬朗!”
宋夫人咳了一聲說:“今個請你來,是想問問您們隋家胡同現在住了幾戶人家呀?”
隋老頭不假思索地說:“隋家胡同一共有六家,中間一家是我大伯家的,我堂孫子去了南方,租給了一戶做紡織作坊的……”
紀曉北悄悄舉了個手:租紡織作坊的就是我!
隋老太繼續說“我和兒子,孫子,重孫子,重重孫子住一戶,我家前麵一戶是我二叔家的……”
隋族老絮絮叨叨說了一刻鐘,才把隋家胡同的事兒,掰扯清楚。
宋夫人笑著說:“隋家胡同年久失修,一下雨那胡同裡積水嚴重,我有個姐妹想買個胡同,看上你家的胡同了!”
紀曉北:我就是她嘴裡的姐妹。
隋老頭好像明白了似的,把臉轉向了紀曉北。
紀曉北直截了當地說:“老爺子,我就是租紡織作坊的那個人。”
隋老太又往上推了推眼皮,瞪大眼睛看了一會兒:沒見過!
紀曉北:我也沒見過您老,不過不影響。
“南城紡織一條街上,到處都是織布的,天天吵的耳根子疼。
您歲數大了,需要個安靜的地方,這條街的前麵剛修了大路,很寬敞,那邊還有一大塊地方,最少可以蓋六個院子……我姐妹想買下那條胡同,想和您商量一下!”
老頭想了一會兒才明白了宋夫人的意思。
他臉上閃過一絲喜色。
他們住的那房子有些年頭了,那條街上基本都是紡織作坊,冬天還好,夏天織染的味道讓人窒息,臭水溝裡的蟲蚊咬的人渾身是包。
好多人都搬走了,隻是他們隋家人經濟能力有限,隻能住在那裡。
“這個,這個我老頭子一個人也做不了主,得回去和他們商量一下!”隋族老使勁睜開眼皮,看了紀曉北一眼,又看向宋夫人。
宋夫人一見這事情有譜,笑著又說:“隋族老呀,您長孫的差事安排的怎麼樣了?”
老頭精神一震,忙站起來說:“勞宋夫人惦記,暫時還沒有找到合適的。”
“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了,你等著聽信兒吧!”
隋族老千恩萬謝:“這事兒我回去一定和他們好好說!”
紀曉北看了宋夫人一眼,宋夫人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曉北呀,隋族老年輕的時候,可是個厲害人物,就我家宋大人都誇他呢,至於拆遷銀子,你不能少給!”
紀曉北拍著胸脯說:“給多少,宋姐姐說吧。”
嬌嬌心裡一緊:搬家,安家費用,再加上買宅子的錢,一戶不能超過50兩。
她生怕宋夫人說多了,官家太太一般拿著錢都不當錢。
“那就每戶48兩,族老您看行嗎?我等您的信兒。”
“行,行,哦不,我是說,我那宅子可以,其他人家我得回去商量。”
紀曉北也不懂宋夫人出的這個48兩有什麼門道,隻是跟著點頭。
她看那巷子裡的人家都不太富裕,本想著一戶給上80兩的。
隋族老走的時候,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食物,咽了口口水。
“那個,族老呀,您要是不嫌棄,這些沒動的東西,您帶回去吧……”宋夫人說。
族老眼睛又是一亮說:“那行呀,那行呀……”
紀曉北她們三個走出了包間,後麵隋族老指揮著小二打包東西。
賀野和付季昌站在三層,看著紀曉北和嬌嬌坐上了驢車。
賀野突然明白了,這個女人不是紀姑娘?
他不懷好意地看向付季昌:“老付,你不夠朋友,你那茶我要了多少次了,你一口都舍不得給我喝……重色輕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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