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驚呆了。
紀曉北:……啊……還有這麼巧的事兒?
那個,就給他打針的時候,自已怎麼沒發現呢。
兩個臀部都扒開看過。
哦,當時打針,打的上臀,小腰子每次都死死地把著褻衣,不肯多往下退一點。
正正這個是在正臀尖上,那小幺那個也是在正臀尖上?
“ 你孫子也是長在這裡?”紀曉北指指正正的臀部。
“是,就是在這裡,付家人都知道的!不信,不信你問張嬤嬤……哦,張嬤嬤沒在這裡,胡嬤嬤,胡嬤嬤也知道的……”
胡嬤嬤聞聲趕來。
她點頭說:“公子確實是臀尖上有個紅胎記,和正正公子這個……”
胡嬤嬤覺得自已說多了。
公子和紀曉北的關係,她也鬨不清是什麼關係。
“付老太太,鍋裡熬著湯,我去看看!”
胡嬤嬤轉身跑了。
“嗬嗬嗬,胎記嗎?長哪裡的都有,巧合了,真巧合了!”紀曉北訕訕地道。
趕緊把正正的小屁股包好,省的她們再說出什麼讓人臉紅的話來。
其實,那一次紀曉北就很奇怪。
那天不知怎麼的,姐弟兩個就是不好好睡覺,比著賽的哭,一聲高過一聲。
黃婆摸了脈,沒發現有哪裡不對。
一家人急的團團轉。
張嬤嬤正好在隔壁付季昌的院子裡打掃,聽到哭聲,疾步跑到了這邊。
手裡還攥著一根點燃的檀香。
她每次給公子收拾屋子,都要用檀香熏一下的。
張嬤嬤進來就把燃著的檀香順手放到了桌子上,一股清新的味道飄滿了屋子。
兩小隻馬上不哭了,哼哼唧唧睡著了。
張嬤嬤阿彌陀佛地念了好久。
回去把事兒給付老太說了。
付老太太抿嘴一笑說:“和昌兒一樣,去把箱子裡的那些檀香送過去。”
張嬤嬤猶豫道:
“老太太,那香太金貴了,那還是太後送您的呢,您珍藏了十來年舍不得用!”
“我就是留著這個時候用的。
你還記得昌兒小的時候,每次聞到檀香的味道,都睡的香甜……”
張嬤嬤大驚低聲問:“老太太,這兩個孩子……這能是真的嗎?”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老太太眯著眼睛意猶未儘地說。
現在兩小隻屋裡都會點一會兒檀香,他們睡的很安穩。
胎記這事兒,紀曉北耿耿於懷了好多天。
這兩個小的,還不到一個月,怎麼和小腰子的愛好這麼像……
難道是……檀香的味道……
她腦子裡又出現了模模糊糊的畫麵。
不,不可能的!
絕對不可能的,她馬上否定了自已的想法。
.
明義巷裡來了一輛豪華的馬車。
“祖母是這裡吧?”一個銅鈴般的聲音從馬車裡傳出。
“是的,付老夫人剛出嫁的時候,我來過一次,一晃五十多年了,這時間過的是真快呀,你這個小豆芽都長這麼大了!”
“祖母,不許叫我小豆芽,我都是大姑娘了,聽了多讓人笑話!”
慕容寶茜撒嬌地趴在祖母膝蓋上。
“好,好,上次你說在東城遇到了付小公子,你竟然還認得出他?”
慕容老夫人摸著孫女的頭笑。
“當然記得了,他還是小時候的樣子,一點都沒有變!”
“你們兩個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玩,也算是青梅竹馬了,聽說付小公子在安州府衙任通判一職,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才能,不簡單呀!”
“祖母,我聽姑父說,付通判還是皇上欽點的呢!”
慕容寶茜臉上浮起一絲羞澀。
“你伯父在京城鹽鐵司任職,平日裡和付公子接觸不多,倒是你姑父在安州做個小吏,聽說過付公子些事情,你姑父說,這個人有勇有謀,不簡單呢!”
祖孫兩個閒聊著,馬車就到了付老太太的院子前。
張嬤嬤迎了出來。
“慕容老夫人,寶茜姑娘,裡麵請,老太太已經在等你們了。”
兩個人進了院子。
慕容寶茜四處打量了一下。
心裡不由納悶:這院子也太簡陋了吧,比普通人家的大了些而已。
聽祖母說,付家在京城有大宅子,還是皇上賞賜的。
付老夫人為何放著京城豪華宅院不住,偏住到這種地方呢。
老太太已經端坐在堂屋裡了。
見到慕容老夫人進來,趕緊站起了身。
兩個十幾年未見的老太太,互相攙扶著坐了下來。
寒暄了一番。
付老夫人看向寶茜笑著說:“寶茜姑娘比小時候還俊俏,你比昌兒小兩歲,可定親了?”
寶茜的臉一紅。
慕容老太太笑著說:“還沒有呢,趁著還沒定親,來京城轉轉,以後可就沒時間了。昌兒和寶茜手拉手地在院子裡跑,現在都長大了,昌兒定下了嗎?”
“還沒有,我這身子大不如從前,腦子也稀裡糊塗的,孫子的婚事都隨他去了,看上了哪家姑娘,他回來告訴我,我就去下聘……他爹娘走的早,好多事都是他自已拿主意……”
付老太太笑著說。
慕容老夫人聽說,付老太太還有個小妾上位的兒媳,但進門沒看到,她也沒好意思問。
“昌兒哥哥什麼時候回來,小時候他最喜歡下棋了!”
慕容寶茜突然看到桌上的象棋。
“他呀,天天幫公務,已經一個月不回家了,寶茜姑娘從小聰明伶俐,昌兒應該不是你的對手了……”
這時候,門外有叫聲:“付嬸子呀,熬的銀耳雪梨羹,曉北讓給您送來一碗……”
張嬤嬤趕緊迎出去,接了過來。
黃婆見外麵有馬車,知道家裡來人了,不好意思地說:“真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先走了!”
“黃婆慢走,我替老夫人謝謝曉北!“
……
寶茜好奇地掀開簾子朝外看去。
看到一個鄉下打扮的婆子,她走出了院子,心下疑惑:
這婆子是誰呀?說話語氣不像下人。
曉北又是誰?
付老太太一個身份尊貴的人,怎麼會和這些鄉巴佬混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