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老太太,瞧您這記性,彆嚷嚷,不是你說的,不讓彆人知道嗎?”
“對,不能讓彆人知道,張嬤嬤,那咱們找穩婆做什麼?”付老太湊過去小聲問。
張嬤嬤:……心痛且無奈
老太太又糊塗了,還是等她清醒地時候再說吧。
“找穩婆,啊……那個什麼,老太太呀,咱們還是回去吧,公子練了這麼久,一定累了!彆打擾公子休息!”
張嬤嬤趕緊換了話題。
付老太太一聽,張嬤嬤說得有道理,站起來,拉著張嬤嬤就往外走。
紀曉北見兩個老太太急匆匆出來,問:“張嬤嬤,怎麼了?”
“沒事兒,曉北呀,我們兩個得走了,你和我孫子休息吧,他一定累了!”付老太太說。
紀曉北:什麼叫,我和你孫子休息吧?
付季昌:……
付老太太腿腳伶俐地從院子裡出來,還貼心地把門關上。
“哎,張嬤嬤,穩婆你請來了沒有呀?”走了一段,付老太太突然扭頭問。
張嬤嬤:啊……您終於想起來了。
張嬤嬤說:“已經去京城請了,確定要現在來安州候著嗎?”
“是呀!”付老太太一本正經地回答。
“現在來這裡候著,那要得等多久呀……”張嬤嬤剛才反複看過紀曉北。
以她的經驗來看了,最少還要一個多月才能臨盆,現在就請穩婆,是不是早了點。
雖然這麼想,但她還是讓人去請了。
“等多久算多久,咱家又不缺銀子,花銀子還請不來嗎?”
付老太太眼神清亮,鄭重地說。
張嬤嬤最了解主子,看這眼神,就知道她現在是清醒的。
“好,我知道了,要不請大夫給紀姑娘把個脈呀,更穩妥些。”張嬤嬤擔心地說。
紀姑娘整天風風火火地,身子這麼重了,昨日還去了西山寺。
心真是太大了!
紀姑娘救了老太太,老太太喜歡紀姑娘,但老太太好像對紀曉北過分在意了。
剛才看到公子練功,紀姑娘和老太太其樂融融地欣賞。
她都產生錯覺了……
好似,好似他們三個是一家人似的。
想到這裡,她嚇了一跳,猛的掐了一下自已的胳膊。
紀姑娘有孕在身,怎麼會成為少夫人呢。
真是的!
付老太太見張嬤嬤表情異樣,安慰說:
“不用把脈,我一看她那氣色就好的很,有黃婆在,你就放心吧!”
兩個老太太剛走,紀曉北和付季昌就進了屋子。
“打針?”付季昌問。
紀曉北反問:“不然呢?”
付季昌剛要脫鞋上床,就被紀曉北叫住。
“不用上床了,趴在桌子上也行!”
付季昌:……啊……
趴在床上,還可以遮住臉麵,還可以裝死……
“快點!”紀曉北都打算往外拿針了,他還磨磨蹭蹭地拎著褲腰左右為難。
“轉身過去!”紀曉北說。
付季昌聽話地轉身過去。
紀曉北伸手把他上身壓在了桌子上。
付季昌:……啊……
“下一步,你自已來,還是我來?”紀曉北努力控製住自已,不臉紅。
可剛才推了那一下子,她的臉就發燙了。
娘呀!
自已真是個女流氓!
不活了,不活了!
這是造了什麼孽呀。
前世一定是欠下這男人的債了,這世給他脫褲子打針,汙了一生清白的眼睛。
紀曉北閉著眼,摸了摸滾燙的臉。
付季昌已經做好了準備,露出下腰那一塊鼓鼓的皮肉。
付季昌:當初的一個錯,換來了如今的萬劫不複。
以後真是沒臉活在安州了!
紀曉北把東西拿出來,給他擦了藥棉。
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手,他的手猛的一哆嗦。
紀曉北:我還沒哆嗦呢,你一個大男人卻怕的要死。
我一個柔弱的女大夫,你還有功夫在身,我能欺負的了你嗎,真是的!
紀曉北站在他身邊,就覺得一股子熱氣襲來,她瞅了一眼付季昌,緊緊拉著褲子的手,紅的發紫。
紀曉北:這明明就是一隻架在火上燒的大蝦。
她努力控製著,不讓自已笑了場。
針還是要認真打的。
一陣操作之後,紀曉北把針拔出來之後,讓棉球壓住。
她聽到趴在桌子上的大蝦,呼出長長地一口氣。
她也舒出一口氣,緊張死了,額頭上冒出了一層汗。
真是活找的,誰讓自已圖省事,換了一種姿勢呢。
看來還是習慣用常用的姿勢,不能瞎換。
太刺激了,容易得心臟病。
付季昌胡亂地把棉球壓了壓,把褲子綁好,身子卻不轉過來。
紀曉北也扭過頭去,他娘的,真是尷尬死。
孤男寡女的,偷偷在屋裡打針,說出去,還不被人笑話死。
這時候,門口突然想起腳步聲。
“老付呀,老付,睡著了,喊半天怎麼沒人呢……”
一個聲音從院子裡傳進來。
付季昌猛的轉過身,把棉球攥到手心裡,紅著臉看了紀曉北一眼。
紀曉北也有些驚慌失措。
天呀,這個時候,他怎麼來了?
黑塔呢?
這死孩子,這麼不稱職,每次自已一來,他就溜走了。
紀曉北咬牙嘀咕著。
“咳咳咳……要不,要不你躲起來?”付季昌聲音澀澀地說。
“我為何要躲起來,我又沒做什麼!“
紀曉北理直氣壯。
她已經掃視了屋子裡,沒有躲的地方,否則,她早就躲起來了。
“那,那我……”付季昌急中生智,跳上床,蓋上被子裝睡。
紀曉北迅速拉過來一個凳子,坐在桌子邊。
外麵的房門咯吱一聲被推開了,探進來一個腦袋。
“老付!”
賀野叫了一聲。
“進來,喊叫什麼?”付季昌有氣無力地說。
賀野哈哈笑了兩聲打趣道:“我以為你身子骨好了,金屋藏嬌呢……叫半天都不吭聲呢!”
他一挑門簾,頓時愣在了原地。
心裡咯噔一聲:他娘的!真的是金屋藏著個女人……
來的真不是時候!
屋裡空氣有些曖昧。
賀野迅速往床上掃了一眼……
基本還算正常,沒有太過分的東西。
隻是,老付怎麼不插門呢。
付季昌像是看仇人似的盯著賀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