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裡人多,慶王應該不會在城裡搞動作,所以她隻讓童親衛沿途安插了暗衛。
更多的人集中在了出城的路上。
她挑了扁擔,伸手抓了幾個栗子吃,真的好吃。
和朗寧他們彙合之後,幾個人把栗子分了,就當是早餐了。
一行人直接朝北城門去了。
這個時候,皇宮裡大門敞開,禦前護衛,皇上的座駕浩浩蕩蕩的出了宮門。
三個皇子騎著高頭大馬,跟在隊伍裡。
去往佛靈寺的路上已經被戒嚴了,路兩邊的百姓遠遠地看著。
半個時辰以後,隊伍出了北麵城門,慶王和安王互相看了一眼,兩個人的馬並排走著。
大皇子百無聊賴的跟在後麵。
老三和老四從小關係就好,以前大皇子是太子的時候,兩個人對他尊敬有加,現在他成了廢太子,兩個便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出了城上了官道走了一段,就進了通往佛靈寺的小路。
路兩邊是密林,時不時傳出烏鴉的叫聲,天氣陰沉沉的,有些滲人。
慶王眼睛死死盯著前方,攥著馬韁繩的手已經出汗了。
安王夾著馬肚子的兩條腿,微微的發著抖。
林子裡突然傳出嘩嘩嘩的異響。
慶王驚恐的朝密林看過去,眼睛掠過一絲疑惑。
安王的臉色也變了,用餘光看了一眼慶王。
隨著一聲“停!”的大喊聲,隊伍緩緩的停了下來。
禦前護衛和付季昌帶著的護衛隊,嚴陣以待。
皇上手裡的佛珠頓了一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問:“怎麼了?”
福公公嚇得聲音都變了,啞著嗓子說:“太歲爺,密林裡可能有野獸,護衛們已經過去了……”
“這麼多人,還怕野獸不成,繼續走,耽誤了時辰就好不了!”’
皇上靠在軟座上,又閉了眼。
隊伍又開始緩緩移動。
慶王和安王交換了個眼神,兩個人的冷汗已經濕透了脊背。
他們的人會在前麵的山坳子那發動。
雖然覺得計劃萬無一失,但聽到林子裡的異響還是驚了一身的汗。
聽到護衛回來稟報說是一頭野豬,付季昌麵不改色的點頭。
慶王擦了擦頭上的汗。
這幾天紀曉北拿著輿圖,把這一塊的地形研究透了,今早又實地踩了一遍,才放下心來。
林子裡的紀曉北朝朗寧使了個眼色,朗寧會意,帶著張家兄弟鑽入了密林。
紀曉北看著光頭強帶著熊大熊二走了,強忍住笑。
朗寧的加入讓她臨時改變作戰計劃,已經讓人通知了付季昌。
雖然覺得很穩妥了,但她絲毫不敢大意,這關係到小腰子的性命。
林子裡響起一陣尖銳的口哨聲,在密林的上空回蕩。
慶王和安王差點沒跌下馬。
怎麼回事兒?
他們的原定計劃是,隊伍走到狹窄的山坳子開始行動,借著地勢造成父皇的座駕不慎跌入山崖的假象。
山坳子那邊埋伏著的慶王的侍衛有些詫異,側著耳朵聽了一會兒,是引著他們去密林那邊的暗號。
領頭的林親衛心存疑惑,但又不能抗命不尊,隻能帶著人朝暗號發出的方向去了。
紀曉北和樹根和宋老黑耳語了幾句,兩個人跑向了後山坡。
紀曉北進了空間。
慶王心裡發毛,戰戰兢兢的跟著隊伍往前走,不知不覺落在後麵。
他對身邊的隨從說:“你們往前走,我去方便一下。”
隨從不放心要跟著,被慶王罵了一頓。
慶王去林裡要放出身上帶的鴿子,給林親衛送信,執行第二套方案。
他剛進了密林,從腰間掏出快被悶死的鴿子,剛一鬆手,鴿子抖抖翅膀要飛了。
“啪!”鴿子落在了地上。
他嚇得差點叫出了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紀曉北在他後麵拉了拉他的衣服。
“慶王,把衣服整理好,山大王有請!”
他嗷的一聲,慌忙用手捂住了嘴。
轉頭就看到一隻猴子頭上戴著高聳的黃燦燦的帽子,正用拐杖捅自己的後腰。
“你,你是誰?”慶王抖著聲音問。
紀曉北:我是吉吉國王!
不跟他廢話,趁他沒有反應過來,鐵拐杖從天而降,砸到了慶王的後腦勺上。
慶王動都沒動,紀曉北把他裝進了麻袋,拎著麻袋飛快的朝後山坡去了。
路上,她把道具給收了。
這是鄭果買給果果的熊出沒玩具道具,她怕給掛壞了。
樹根和宋老黑焦急的張望著,就見紀曉北背著一個麻袋朝這邊奔過來。
“你們兩個把人看好了……”紀曉北扔下麻袋就跑了。
那邊朗寧引著林親衛走了一段距離,林親衛覺得不對,不肯再往林子深處去了。
他帶著人準備返回,卻被童親衛堵在了半路。
童親衛的人都戴著黑色的麵巾,雙方在密林裡打了起來。
皇上的隊伍已經走到了山坳子處,從天而降的黑衣暗衛,朝小徑的人馬衝過去。
禦前侍衛,付季昌帶的護衛和黑衣人戰成一團,隊伍已經亂了,驚叫聲,哭喊聲……
賀野駕著一輛馬車朝這邊跑過來,馬車和皇上的座駕一模一樣。
紀曉北接過他手裡的韁繩喊到:“你去幫付大人……”
紀曉北把頭上的圍巾往上拉了拉,怒吼一聲,駕著馬車朝另一個方向去了。
一片混亂中,黑衣人發現黃色的馬車朝另一個方向去了,有幾個人追了過去。
朗寧一身黑衣從林密中出來,飛身上馬,一邊吹口哨,一麵朝黃色馬車追去。
黑衣人得到信號,紛紛跟著朗寧去追。
紀曉北駕著飛奔的馬車,走的是那條小路,兩邊都是懸崖,路的儘頭是萬丈深淵。
她從冷庫裡掏出一把刀長長的尖刀,用儘全身力氣,紮向大馬的兩腿之間。
大馬驚叫一聲,瘋了似的朝前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