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冬天,安州有一部分人解決了溫飽,但湧入來更多的難民,缺衣少穿。天是真的冷!紀曉北已經把去年的大爐子搬到了屋裡。付季昌一如既往地忙碌。不過即使再忙,他晚上也要回明義巷。那天付季昌突然接到聖旨,宣召他進宮。西山上今年的種植總結和明年的種植計劃,付季昌已經擬好了,和曹大人商議後,也準備去給皇上彙報。與此同時,紀曉北也收到了慶王妃的邀請信。邀請她去慶王府賞梅,打馬球。還讓她帶個男伴和女伴兒去。紀曉北:她本來也想帶著嬌嬌去的,她和這些貴婦們接觸的少,帶著嬌嬌自己就省事兒了。男伴,是沒有的!實在不行,讓嬌嬌當男伴。嬌嬌把嘴一撇說:“我是女的,要男伴兒打馬球你帶著付季昌去!”紀曉北:那算了,我不打馬球了行不?那天晚上,付季昌在紀曉北這邊吃過飯後說:“後天,我要去宮裡,皇上說讓帶著紀姑娘去,永定王屢次在皇上麵前提起你……”紀曉北笑笑說:“我就不去了,慶王妃後天約我去打賞梅,打馬球……我要去赴慶王妃的宴!”付季昌:那正好!“你的書看完了嗎?借我看看!”付季昌看到紀曉北換了本新的。紀曉北一點都不吝嗇地把書遞給他:“給……看完還給我,沒事兒的時候,我還需要重溫……”付季昌臉上露出笑容:誰說紀曉北不讀書,如今嗜書如命!他得意地拿著書回了自己的院子。躺在床上,翻來翻去,看不懂呀?鬼畫符似的,寥寥幾筆就勾出一個字……第二天中午,趁著吃飯時間,他拿著書,快驢加鞭地去了南城。連風拿著付季昌的書,仔細地看著,嘴裡喃喃地念著:穿越小農女,高冷權臣天天洗床單……他眼裡飄過一絲驚訝,翻看書去看裡麵。他盤腿坐在床上,看的津津有味。“哎哎哎,你倒是說說,寫的是什麼呀?”付季昌拉著他的袖子問。“彆動,哈哈哈,等我看完這一段的……”連風笑地直不起腰。付季昌在一邊急的麵紅耳赤。不一會兒,連風嘴角的笑收了,也有些麵紅耳赤。“你,你這書從哪裡來的?”他問。“怎麼了?你倒是說說寫的什麼?”付季昌去搶書。“你答應借給我看,我就給你說!”連風歪身子,擋住了書。“算了,你不說算了,我還有事!”付季昌假裝惱了了,又去搶書。連風笑了說:“這書寫的有意思,男女都愛看,比說書的話本子好看多了。”連風從枕頭下抽出一本手抄書,“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這個給你看,可彆弄丟了,是紀姑娘的書!”付季昌咬牙切齒:紀姑娘的書,怎麼在你這裡,還被你壓到枕頭下。付季昌一把搶過兩本書,甩了袖子說:“多謝,彆送!”連風探出頭來喊:“你看完了,彆忘了借我看看!”……付季昌回到府衙,飯都沒有吃,掏出連風給的那本書,原來是簡繁對照字典。付季昌心裡一喜:有了這個,不就能看懂了嗎?他想錯了,他要先學對照字。付季昌學習能力極強,記憶力也很強,翻了一下午,一些簡單常用字,認識的差不多了。但仍然看不懂紀曉北那本書。他收到了抽屜裡,等有空再研究。他早就聽說,紀曉北讓連風弄了這本字典,還教了馬小七認簡體字。聽說梁玉搖也認識了不少。黃婆醫術高明,聽說也是看了紀曉北帶來的書。他暗暗下決心,一定要學會。他要看看紀曉北那個世界,到底是個怎樣的世界。也能更好地教育果果。現在果果說出來的新詞彙,他都不懂。他鬨不清楚是和果果有代溝,還是果果從那個世界學的新詞彙。總之,為了更好地接近紀曉北,學習簡體字,迫在眉睫。晚上,他挑燈看到了後半夜。即使去京城,他也隨身帶在身上。梁玉搖知道紀曉北要去京城,特意和林婆子一起去明義巷接孩子們。石頭和梁玉搖成親以後,兩個人用積蓄買了一個小院子,離著紡織作坊不遠。這是他們小夫妻置的第一份家業。林婆子現在就住在他們的院子裡。兩個小家夥見到梁玉搖很開心,她們好久不見梁先生了。“梁先生……”正正喊了一句。梁玉搖摸著他的小腦袋問;“你再想想,現在管梁先生叫什麼?”正正突然想起來:娘親說了,先生和石頭舅舅成親了,就該叫舅母了。“舅母!”正正和果果甜甜地叫著。梁玉搖拿出一個蝴蝶絹花給果果戴在頭上,果果高興地在院子裡跑來跑去。她給正正買了木陀螺,正正蹲在地上玩得不亦樂乎。“玉搖,麻煩你們了……”紀曉北拉著玉搖的手說。“姐,我們都是一家人,您說的這是什麼話?”梁玉搖胖了些,臉豐腴些,一副小嬌娘的樣子。“身子怎麼樣?彆累到了,紡織作坊這邊讓冬牛兩口子多管些事,手工作坊這有宋嬸子呢,你彆太操勞了。”紀曉北說。“姐,你放心吧,我又不乾體力活,就是動動嘴皮子,不累!”梁玉搖笑道。紀曉北打趣她:“你現在是紀家的大功臣,萬一累到了,娘要找我拚命的……”兩個人笑成一團。林婆子歪頭說:“整天東跑西跑,你什麼時候成親?”紀曉北:什麼話掃興您說什麼話!梁玉搖見紀曉北瞪了一眼林婆子,忙笑著說:“姐心裡有數,娘您就彆著急了!”梁玉搖把兩個孩子接走了。今晚上,就紀曉北一個人在明義巷了。付季昌忙到很晚了,才回到明義巷。他敲響了紀曉北院子的門。紀曉北正窩在暖和的被窩裡,實在不想起來給他開門。“睡下了!”紀曉北把窗戶直起來一些,衝外麵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