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跳出了胸口。紀曉北怎麼沒有和自己說呢,這麼早就準備上了。他作為一個男人,這種事情怎麼能讓女人開口呢。他欠紀曉北一個道歉,還欠她一個成親儀式。最重要的是欠她一個洞房花燭夜。想著他的臉都紅了。他聽到腳步聲剛想離開,就被紀曉北堵在了門口。“哎,我說你寫字好看,有空多寫些喜字和福字……”紀曉北說。“那是,我一定多些,曉北謝謝你……”付季昌喉嚨有乾,激動地搓了搓手。“我讓你寫福字,你謝我做什麼?”紀曉北白了他一眼。“開飯了,吃飯了!”林婆子在灶屋門口喊。“你吃不?”紀曉北見付季昌愣在門口。“啊,吃……吃完,我就回去準備去……”付季昌激動地語無倫次。他那院子還要修葺一下的,屋裡的家具雖然不舊,但也必須換掉。明天就帶紀曉北去京城的家具鋪子,定做家具。加急的話,一個月就能搞定。整頓飯付季昌都喜滋滋的,吃的漫不經心,琢磨著怎麼開口說這件事兒。“林嬸子!謝謝您!”付季昌誠心誠意地說。“謝我乾嘛,做飯做慣了,隻要你們愛吃,我就做,哈哈哈哈……”林婆子笑的褶子都開了。“你怎麼了?心不在焉的……”紀曉北伸筷子夾了一個雞爪子扔到付季昌碗裡。“曉北呀,我想著家具要換新的,新人要有新氣象,去京城買吧!”付季昌激動地說了這麼一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話。紀曉北說:“不用,正果莊園裡梁玉搖都新換過的,不用換了。”林婆子笑著說:“我就和曉北說,正果莊園是你的,怎麼能讓石頭他們在那邊成親……”付季昌笑的臉一下子僵住了。原來是石頭和梁姑娘的婚禮。看來,是自己想多了。不過,他還是想和紀曉北說一說他們兩個的事。兩個鬨騰鬼闖進來,拉著付季昌去後院看雞。付季昌:我……好吧,去看雞。隻要把兩個小的籠絡好了,紀曉北就跑不了。天漸漸涼了,紀曉北和林婆子把石頭叫到明義巷。和他說成親的事。石頭興奮不已,他看姐姐閒下來了,沒有提這個事兒,以為姐姐忘記了。紀曉北戳了一下他的頭。“我能忘?我巴不得玉搖早一點進門呢!”石頭摸著被姐姐戳的生疼的腦袋,笑嘻嘻地。“玉搖說了,成親後,我們就在宋嬸子他們住的那邊,租個房子住,離得作坊近,不耽誤事!”他的腦門又被紀曉北狠狠地戳了。他悶悶不樂,自己都這麼大了,姐姐還戳人家腦袋,要是讓玉搖看到了,多害羞呀。“我戳你個死腦筋,咱家是沒有宅子了吧?你們在正果莊園成親,成親後在那邊度個蜜月,想搬到這邊來,姐給你們安排住的地方,其餘的事,你不用管。”紀曉北看著弟弟那傻樂的樣子,忍不住也笑了。林婆子在一邊抹淚道:“石頭都要成家,幸虧有你姐……”石頭瞪著眼看母親:您的意思是,要沒有我姐,我還娶不上媳婦了唄。林婆子:對,真的!紀曉北收起笑容說:“石頭,玉搖嫁進咱家,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你一定要好好地對待她,不管怎麼說,你都是高攀了玉搖,以後多跟著玉搖學習!”石頭使勁點頭。“曉北呀,雖說梁玉搖和梁家斷絕了關係,但血脈是斷不了的,成親這事咱們是不是得知會一下梁家。”婆子有些擔心地說。她很怕和梁家人打交道,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知府,咱一個小百姓,她心裡很自卑。“娘,這事我想好了,我去找玉搖說,看她的意思,如果她想通知一下,我就帶著東西去梁家一趟。”紀曉北說。林婆子點點頭,從炕席下拿出一個大布袋。“這是娘攢的銀子,石頭娶親住到你的莊園裡,娘很過意不去,你給梁家買些東西。”“姐,我有錢,這是作坊發給我的工錢……”石頭也從身上掏出一個布袋。紀曉北掂了掂,不錯,這孩子隻進不出,給他發的工錢,一點都沒舍得花。梁玉搖能看上他,也真是奇跡。“你給玉搖買過東西嗎?”紀曉北饒有興趣地問。“買過呀,烤紅薯,窩絲糖……還有,還有上次在南郊市場上買的一根銀簪子!”石頭知道姐姐嫌棄自己摳門。他邀功似的看向姐姐。紀曉北說:“不錯,總共花了不到500文錢吧?”石頭:“姐,你怎麼知道?錢我留著成親後用的……”紀曉北:……林婆子天天見付季昌給紀曉北送東西,金銀珠寶,布匹字畫,糕點美食。自家的石頭,給梁姑娘隻買過一根銀簪子。那烤紅薯,窩絲糖,說出來,真是替兒子臉紅。還好,梁玉搖看上的是石頭的人品。林婆子真想跑到祖墳上去,給紀家的祖宗八代磕頭。石頭走了。林婆子歎了一口氣問:“你什麼時候成親?”紀曉北一愣:我,我還要成親嗎?我這樣不是挺好的嘛?“娘,石頭要成親了,你嫌棄我了?”紀曉北歪頭問。林婆子拍了她的胳膊一下:“死丫頭,我怎麼會是嫌棄你呢,娘為你著急呀,你說小幺就是個很好的人,對孩子也好……”紀曉北打斷了林婆子的話“對,對孩子好,對我也好,說不定我們是前世有緣人,果果和正正長的和他還很像,人家嬌嬌都和賀野走到一起了,你怎麼也不知道著急……”紀曉北把林婆子日常說的話,說了一遍。林婆子天天重複這些,紀曉北耳朵裡都起了繭子。林婆子逼婚!林婆子被氣笑了。“你有空去看看老太太吧,瞧著她氣色一天不如一天,還有張嬤嬤,人也瘦了好多!”林婆子擔心地說,“也不知道老太太能不能闖過去這個冬天!”紀曉北這幾天忙,沒去看她。她進了老太太的屋子。張嬤嬤在給她喂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