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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陣心酸,想起紀曉北說的,女人還是多為自己想一想。
她姑母成了皇後,他們趙家的名望和榮耀都是姑母帶來的。
她也想成為姑母那樣的人。
姑母讓她做了慶王妃。
慶王是姑母的親兒子,姑母想讓慶王爭太子,但慶王又是個浪蕩紈絝子弟,名聲並不好。
慶王就是她的山,可現在這座山有些靠不住了。
慶王根本就不在意她。
或許在京城和她關係好了,是畏懼皇後,他要想當太子,離不開皇後的斡旋。
她又想起對待紀曉北的態度,似乎有些過分,畢竟她給自己治好了病。
但當時,自己羞辱難當,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情緒。
堂堂王妃,把最深的**暴露了,她實在是難以接受。
紀曉北在院裡晾衣服,就見一輛馬車停在了門口。
很熟悉,是王妃的馬車。
紀曉北沉著臉走了出去。
“慶王妃,身上的傷大好了吧?”她陰陽怪氣地問。
慶王妃臉上有些掛不住,微微臉紅地,她抬起眸子說“多謝紀姑娘,還有些小傷沒有好利索,想找姑娘再討要些藥粉。”
紀曉北見王妃態度誠懇,見好就收,畢竟人家是王妃。
“王妃進來吧!”紀曉北說。
“不了,我要些藥粉,就可以了,順便謝謝姑娘!”慶王妃低垂著眼說。
紀曉北拿出一個小瓷瓶說“這個,讓嬤嬤幫你撒到傷口處就好了!”
慶王妃帶人走了。
他們走了之後,紀曉北才發現,院門後麵的小凳子上放著兩個銀錠子。
她掂了掂,怎麼也有五十兩。
紀曉北慶王妃也不算太壞!
慶王妃身子好多了,嘴裡寡淡無味,讓朗寧帶著她去街上轉轉。
朗寧駕著馬車,在街上走著。
慶王妃靠著軟墊,看著路上的來人。
“前麵怎麼那麼多人?”慶王妃問。
“前麵是陶然居,安州最好吃的飯館,不提前預定,都是現排隊。”朗寧溫聲說。
“哦!”
“王妃想吃的話,讓香菊去排隊買!”朗寧又說。
坐在王妃身邊的小丫鬟覺得王妃這幾天,脾氣好多了,沒有打罵她,膽子也大了些說“慶王妃,我要去買嗎?”
慶王妃搖搖頭說“不用了,走吧!”
朗寧駕著馬車朝客棧去了。
慶王妃視線落到了一輛馬車上,那是慶王的馬車,原來他來這裡吃飯了。
回到客棧之後,朗寧讓人去買了兩個清淡的菜回來。
慶王妃吃了不少,精神好了很多。
慶王在陶然居的包間裡吃完飯,出門的時候,看到一個妙齡少女帶著兩個丫鬟等在門口。
他一下子就被吸引了去。
沒想到安州還有這等美色,比昨晚花船上的女子清純多了,那一雙清澈的大眼睛,仿佛要把他的心融化了。
阿棍是最了解主子的。
他眼珠子咕咕嚕一轉說“主子,那小娘子不錯!”
慶王眼角都是笑意。
兩個人上了馬車,等在了陶然居門口。
慕容寶茜沒有在陶然居吃,打包了幾個菜。
老太太今天沒有胃口,她特意來給老太太買的。
她高興地和小丫鬟上了馬車,朝東城去了。
阿棍駕著馬車,緊緊地跟在後麵。
進了東城,路逐漸寬了起來,阿棍拉了一下馬韁繩,又踢了一下馬屁股,大馬受驚了,衝到了前麵去;
慕容家的馬被衝撞了,撩起蹄子長廝一聲,坐在車轅子上的車夫死死拉著馬韁繩。
坐在後麵的慕容寶茜和小丫鬟磕了頭,大驚失色。
車夫控製不住驚馬,馬朝路邊跑去,跳進了溝裡。
馬車翻了在了溝裡,小丫鬟和慕容寶茜被扣在了馬車裡。
馬車夫也被壓住了,不知死活。
阿棍把馬車停好,掀開車簾子,讓慶王出來。
兩個人急匆匆地跑去了。
馬車下的人痛苦地喊叫著。
慶王狠狠地瞪了阿棍一眼。
要是傷到了,要你的狗命,讓你輕輕撞一下……
阿棍嚇得不行,慌忙趴下身去看。
“姑娘,您沒事兒吧?”慶王喊道。
“救命呀……”寶茜哭著喊。
路邊來了好多的人,幫著把馬車抬了起來。
還好寶茜沒有受傷&nbp;,隻是輕微擦傷,小丫鬟也沒事兒,扶著自家姑娘站起了身子。
車夫被砸到了頭,昏迷不醒,血流了一地。
“這是哪家的姑娘呀?車夫都死了,真是慘……”
“真是的,車夫會不會趕車,差點傷到兩位姑娘……”
阿棍跟著說。
寶茜驚魂未定,隻是哭。
慶王朗聲說道“都散了吧,我帶姑娘去附近的醫館瞧瞧!”
眾人見一個穿著體麵的年輕人,熱心的要帶姑娘去看病,都散了。
有人嘴裡嘖嘖地說“走了,走了……”
“姑娘受驚了,先上我的馬車吧,去醫館看看!”
慶王溫聲說道。
慕容寶茜抬頭看到慶王一雙桃花眼,慌忙低了頭。
慶王不由分說地讓阿棍把馬車趕到了寶茜麵前。
寶茜不想這麼回家,少不了又被姑母責罵。
姑母這些天就不喜歡讓她出門。
姑母說,本來家裡就是多,不太平,寶茜你少出門。
她一聽姑母的話就心煩。
她才不願意又落下把柄。
迷迷糊糊地上了慶王的馬車。
寶茜上去了才發現,這馬車太寬敞了,她和小丫鬟坐在後麵,那男人挨著她坐在她身邊。
寶茜這是第一次和男人同乘一輛馬車。
她剛才還煞白的小臉,浮上了一層紅暈,不安地擺弄著衣角。
“多謝公子搭救,請問公子貴姓?”寶茜紅著臉問。
“免貴姓麗,美麗的麗……”慶王信口胡說。
寶茜心裡暗想怎麼還有姓個姓氏的!從來沒有聽過。
“姑娘貴姓?”慶王柔聲問。
“慕……”寶茜不想讓家人知道自己和一個陌生男子同乘馬車,故意說了假姓。
反正,一會兒就分開了,以後誰也不認識誰。
而且,她馬上就跟著祖母回家去了。
以後更不會有見麵的機會。
“慕姑娘,住在東城呀?”慶王笑著問。
“不是,我來東城辦事買吃的,家住在南城……”寶茜乖巧地說。
她那清純的模樣,像是一朵春天的小白花,美好生動,撩撥的慶王心裡癢酥酥的。
馬車停在了一處醫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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