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付季昌隻覺得手裡的東西燙手,扔又舍不得,可憐巴巴地托著,等著紀曉北來救他。
紀曉北一把搶過電擊槍,瞪了他一眼。
付季昌心服口服的吃下了那個白眼,不敢再吱聲,等著紀曉北說話。
紀曉北低頭再看地上的那個人,已經暈過去了。
付季昌:我真不是故意的!
紀曉北用殺死人的眼神看向,靠在柱子上,哆嗦成一團的黑衣人。
他不怕死,他怕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呀!
剛才胳膊麻嗖嗖,酥乎乎,酸溜溜,疼絲絲,全身的肌肉像是被千軍萬馬的蟲子撕咬,實在是太難受了。
他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全身的毛發都豎了起來。
寬大的褲子裡小傘也支了起來。
他全身的肌肉都是硬邦邦的,仿佛被定在了那裡,驚恐無助地看著紀曉北手裡的東西。
紀曉北又緩緩舉起了電擊槍。
“壯士,手下留情,我說,我都說……”那人兩片嘴碰撞著,機械地說著。
紀曉北的臉一下就拉了下來。
壯士,這個稱呼,自從她減肥成功以後,再也沒聽到過了。
她氣的咬牙切齒。
黑衣人掙紮地跪下來:“壯,壯士,饒命呀!”
付季昌知道紀曉北最討厭這兩個字。
生怕她把眼前這個人打暈。
“說,隻要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留你一條狗命!”
付季昌往後拉了拉紀曉北。
紀曉北看火候差不多,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咬牙咽下了那口惡氣。
“我隻是奉命行事呀,我的上級是無極道長,他說有個重要的人來西山,讓我們去劫持他,他要是反抗就殺人毀屍,沒想到他什麼武功,很容易就拿下了……”
黑衣人哆哆嗦嗦地說。
“你知道你劫持的人是誰嗎?”付季昌心裡一緊,誰這麼大膽,敢去殺皇上的血脈。
“不知道呀,我不知道……”
……
紀曉北和付季昌互相看了一眼。
地上趴著的人悠悠轉醒。
看到紀曉北手裡的東西,又嚇得暈死了過去。
紀曉北忙把電擊槍收到了袖子裡。
“無極道長是誰,現在在哪裡?”紀曉北問。
“畫館,在畫館……”
紀曉北虎軀一顫,無極道長難道就是在畫館遇到的那個精瘦的老頭。
一番詢問之後,紀曉北確定就是他。
劫持果果和正正的就是無極道長的人。
在交談中,紀曉北發現這個人並不知道,在畫館發生的一切。
她目光移向地上的人。
現在她要讓他醒過來。
紀曉北提起桌邊的一桶水,潑向那人。
地上的咳了幾聲,醒了。
“畫館裡無極道長劫持兩個孩子的事兒,你也是參與者吧?”紀曉北一腳踩在那人的腰間,單刀直入。
那人哆嗦了一下,滿眼驚恐。
“沒有,我,沒有參與……那人已經死了……”
……
半個時辰以後,紀曉北和付季昌從大牢裡出來。
已經到了後半夜了,付季昌說:“去我府衙的院子裡休息一下吧!”
紀曉北抬頭看了一下天。
“我還有話對你說!”付季昌說,他怕紀曉北抬腿就走了,忙又跟了一句,“關於黑衣人的……”
現在回去怕是把家裡人都吵醒了,紀曉北跟著他進了府衙後院。
黑塔已經把燈點上了,去了
付季昌的屋裡擺設很簡單,一張桌子,一張床,還有一個書架。
還有一股淡淡地沉香的味道。
紀曉北聞到這個味道,臉一下就燙了,她用手背貼了貼臉。
嗯,燙!
呸!狗男人!
她真想拔腿就走。
可,抬眼看那男人,人家平靜如水,正在倒茶!
自己慌個啥?
付季昌的心臟早就小鹿亂撞了。
可,他是誰呀?
在官場廝殺多年,隱藏自己的情緒,小菜一碟。
“坐吧!喝點水!”付季昌聲音淡淡,手卻緊張地有些拿不穩瓷壺。
紀曉北一屁股就坐在了門口的椅子上。
椅子嘎吱一聲。
“哎,我說幺呀,你這通判做的太寒酸了吧,住的地方比寺廟裡還簡樸……這椅子還這個德行……”
紀曉北想說,住的地方清心寡欲。
話到口了,又止住了。
這四個字,有些撩撥……不合時宜。
付季昌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我一年的俸祿才200兩銀子,你說我能買的起什麼?”
紀曉北心裡罵道:
天殺的,才這麼點錢,怪不得那麼多高官都找生財之道呢!
“所以,會有高官和地方官吏相互勾結,貪汙受賄,販賣私鹽,謬取利益,大北朝朝綱不穩,小王爺出了京城,遭到刺殺,後麵的人勢力非同尋常……”
付季昌說著,心情沉重起來。
“誰敢刺殺小王爺呢,那可是天子的骨血,那一定是和他有仇恨的朝廷重臣,你說過了,小王爺一直在讀書,並沒有參與兄弟們的紛爭,應該和朝臣沒有仇恨,皇上不可能對自己的兒子下死手,唯一的可能就是手足之間的殘殺!”
聽她說完,付季昌慌忙朝門口看了看,低聲說:“以後這樣的話不可再說,會引來大麻煩的。”
紀曉北吐吐舌頭,點點頭。
她也就是單獨和付季昌說一說,她才不會傻到在外麵說這種話。
為了皇位手足互殘,父子相殘,曆史上有那麼多的案例。
哎!
可憐!
處在那個位子上,自身難保呀!
“剛才黑衣人交代的那些,都要呈報上去嗎?”紀曉北問。
“我現在發愁的就是這件事情,呈報上去以後就會打草驚蛇,無極道長他們一夥兒一定會隱匿地更深,有什麼辦法不讓他們說出實情嗎?”
付季昌求助地看向紀曉北。
“割了他們的舌頭?”紀曉北脫口而出。
“萬萬不可,這樣會引起懷疑……有沒有讓他們忘記從前那些事的藥……”
付季昌覺得紀曉北無所不能,一定會有辦法的。
沒有她的稀奇玩意,就審不出無極道長。
“有倒是有,不過得求助於黃婆!”紀曉北眼睛長長地睫毛撲閃撲閃的,在她眼瞼上留下一層陰影。
整個人顯得朦朦朧朧的,有些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