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昭忽然轉身,一拳砸向賈珝心口。賈珝抓住他的拳頭,輕描淡寫的往後一帶,又朝他胸口猛砸一拳。
陸文昭嘔出幾口血,身體軟倒,賈珝隨手將他推開。盧劍星臉色蒼白:“伯,伯爺……這?”
賈珝看著對麵的女子笑了笑說:“你叫丁白纓吧?這一路是陸文昭給你報的信?你們師兄妹在我麵前演什麼戲?”
丁白纓一言不發,她麵若寒霜,英氣逼人。
錦衣衛等人見此情形,似乎也明白了什麼,但眼下他們沒有時間考慮,陸文昭身為千戶為什麼要做內鬼,賈珝又是怎麼知道陸文昭是內鬼的……
賈珝瞟了眼丁白纓師徒三人後道,“魏鼇不在這裡,把穿黑衣的都殺掉。”
盧劍星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黑色製服,又看了眼一身黑袍的賈珝……
丁白纓舉刀就朝賈珝劈來,現場大戰一觸即發!
盧劍星趕忙提起繡春刀攔下丁白纓,丁白纓兩名徒弟也朝賈珝攻來。
隻見狼牙棒迎頭砸來,一側又有短刀斬來。
賈珝提起倚天劍刺去,隻聽“嗤”的一聲爆響,猶如撕裂厚紙,狼牙棒已斷為兩截,這人也被力道震飛出去。
賈珝再飛身躲開短刀,一腳朝那盾牌踏下,直將圓盾都踩裂……
丁白纓見自己兩名徒弟都被打得身受重傷,一時心急,亂刀將盧劍星劈開後,疾步朝賈珝襲來,她舉刀過頭頂,一刀斬下!
忽然寒光閃爍!倚天劍出鞘。
賈珝一劍提起,直接斬斷了丁白纓的刀刃。
丁白纓握著斷刀愣在當場,倚天劍已經架在她脖子上了,劍鋒淩厲,一縷秀發緩緩飄下。
她看向賈珝,隻見賈珝嘴角勾出不屑的笑。
不斷有錦衣衛增援,很快就將這群黑衣人儘數屠戮。
陸文昭、丁白纓師徒四人被押著跪在院邊,盧劍星從屋內走出,疾步到賈珝身前:“伯爺,魏鼇果然不在。”
賈珝道:“嗯,動手吧。”
盧劍星想了想,看了眼陸文昭,拔刀走向丁白纓師徒三人。
“不是他們。”賈珝說,“盧百戶,忘了我的軍令了?”
賈珝又看向錦衣衛眾人:“查出內鬼,十人連坐。”
瞬間人群一陣騷亂,和賈珝一同來到此地的那一隊人縮在了一起,滿臉的驚恐。先是有一人跪地,接著九人齊刷刷的跪地。
“伯爺饒命啊!”
“伯爺!陸文昭是千戶,我等怎敢監視他……”
賈珝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盧百戶,你也要違抗軍令?”
盧劍星臉皮輕顫,還是抽出了繡春刀,眾人見狀,也是抽刀圍住了那九人。
這群人賈珝肯定是要殺的,一是豎立絕對威信;二是這幾人都是陸文昭帶出來的心腹,在路上就是一群定時炸彈。
那九名錦衣衛齊刷刷的起身,也是抽出了刀。
賈珝冷笑道:“想造反啊?”
這九人中有的念及京中的妻兒老小,直接扔刀束手待斃,也有的直接自刎……
當然也有奮命一搏的,但也沒能衝出包圍圈,還是被斬於繡春刀下。
“帶他們回去,找個醫師給陸千戶治治,彆讓他這麼就死了。”賈珝向外走去,命令道:“對了,把丁白纓送到我房裡,我要親自拷問她!”
……
客棧內,賈珝坐在桌邊喝著茶,丁白纓雖被點了穴道,身體酸軟無法動用內力,已成階下囚。但她臉上居然沒有一絲慌張,還能平靜和賈珝對飲。
隻是喝著喝著,賈珝的手就摸到了丁白纓的臉上,捏著她的下巴,掂了掂,又從她的細膩的下巴順下。
丁白纓瞥了眼他的手,冷道:“原來名震神京的賈伯爺,也隻是個無恥好色之徒。”
“好色就算了,我怎麼就無恥了?我是錦衣衛頭子,對一個囚犯還要彬彬有禮?你師兄就是錦衣衛,錦衣衛的手段你還不知道?”
賈珝笑了笑,話鋒一轉,“丁女俠放心,我這個人最有底線了,絕不會強著來的。”
丁白纓將茶杯砸在桌上,冷聲道:“伯爺要失望了,天黑之前我們就與魏鼇分彆,如今他去哪兒了我也不知道。”
“誰問伱了?這麼急,已經怕了啊?我還沒開始呢。”賈珝道:“你不是魏鼇的人吧?誰命你來護送魏鼇的?”
丁白纓負氣沒有說話,賈珝也猜出來了。
在宣城客棧時,沈煉給他彙報工作時說,一切線索都指向寧靖郡王。
那丁白纓師徒,多半也是在給寧靖郡王效命……
賈珝突然湊近問道:“寧靖郡王許了你們什麼?你們肯這麼為他賣命?”
丁白纓退身想避開,卻被賈珝摟住了腰。
“造反的大罪你們都不怕,還怕這些?”賈珝滿臉的玩味。
丁白纓低眉道:“沒有人許我們什麼,是這世道推著我們走的,我們隻是想換個活法。”
賈珝想了想說:“換個活法?那多簡單,你以後就跟著我做事,也吃上一份皇糧。”
丁白纓展眉一笑,沒有冷意,像是被賈珝的話給逗笑了。
賈珝也笑了笑,雙手搭在她肩上,又向下解了她的腰帶。
“你不是說不會用強嗎?”丁白纓收了笑容,冷聲道。
賈珝點點頭,收回了手,他忽然說:“你也不想陸文昭和你兩個徒弟出事吧?”
丁白纓咬牙道:“你什麼意思?”
賈珝說:“你自己來,不就行了?”
“卑鄙無恥!”
“跪下!”賈珝一頓,“或者我現在去探望一下陸千戶……真不知道那一刀給他捅死了沒。”
丁白纓滿臉殺氣地看著賈珝,賈珝按了按她的頭說:“你一個人,換你師兄、徒弟三條命,很劃算的。”
丁白纓側頭過去,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過來啊,還愣著乾嘛?”
丁白纓屈辱的閉上雙眼,膝行幾步上前。
賈珝拍了拍她的腦袋,“幫我解開。”
丁白纓淚水沿著臉頰滑落,顫顫巍巍的伸出雙手。
賈珝卻道:“讓你用手了嗎?嗯?”
她瞳孔猛地一顫,身軀僵了片刻,終於還是忍住心中的屈辱,放下了手。
“嘶……”賈珝微微揚起頭,半晌又問道:“魏鼇去哪兒了?”
他自然不會忘記正事,他是在逐步擊碎丁白纓的心理防線!
“不說是吧?希望你一直這麼嘴硬!”
房間裡的燈火慢慢暗了下去,隻聽得床榻“咯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