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嚇死】、【累死】、【病死】
首先,對於【嚇死】的這個說法,林還未輪回到大明之前就不信,更彆說如今見了太子本尊。
朱標溫文敦厚的確不假,但卻不代表他就是隻小綿羊。
反之,朱標是可以正麵硬剛老朱的存在,而且他骨子裡孤絕狠辣,和他爹一模一樣。
所謂的宅心仁厚,也不是當聖母,大概就相當於,把誅滅九族變成誅滅三族?
該心狠手辣時,絕對不會手軟。
這樣殺伐果斷的太子,又怎麼會被老朱嚇死?
其次,被老朱給【累死】的這個說法,一樣不太能說的通,看似非常合理,實則漏洞百出。
朱元璋腥風血雨一輩子,見了太多的生離死彆,甚至連心都已經開始麻木了。
然而,唯一能讓他得到些許慰藉的東西,便隻剩下咽下來之不易的親情了。
馬皇後的分量自不待言,朱標的地位更是無可厚非。
縱使皇帝對接班人過於嚴苛,卻遠遠達不到把兒子活生生的給累死的程度。
畢竟朱標的監國,就隻是監國而已,說白了,就是幫皇帝打打下手,以賽代練,加速成長。
並非像後來的仁宗那樣,頭頂一個不省心的爹,隻知道策馬揚鞭,漠北砍人,對朝中之事不管不問,安心當一個甩手掌櫃的。
二者監國的強度截然不同,所以根本談不到把人累死。
或者再退一步來說,哪怕那般不喜歡太子的永樂帝,也一樣會經常心疼操勞的兒子。
更何況把朱標看到比自己還要重的朱元璋?
這是每一個身為父親骨子裡麵的東西,上到天家,下到民間,無一例外。
老朱又不喜歡禦駕親征,太子時時刻刻都在身邊,倘若兒子的身體有異樣,難道當爹的會裝作看不見?
史料會沒有留下一丁點的記載?
這未免太詭異了!
壓根就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
林澈若有所思點了點頭,有節奏的輕敲著案牘,繼續捋清想法和思緒。
最後,便隻剩下了【病死】的這個說法,也是後世大部分學者專家最認可的一種說法。
認為,朱標之所以在三十七歲的時候病故,很可能是因為他得了急性心血管疾病。
從西安調查完朱樉回京之後,朱標忽然間就得了一場病,並且於次年四月病逝。
很有可能的的是心腦血管疾病,以當時的醫療水平,腦出血或者腦血栓一類的心腦血管疾病根本就無法治愈。
所以很快就薨逝了。
那個感冒發燒都會死人的時代,莫名其妙的突兀暴斃也很正常。
倒也合情合理,跳不出啥毛病。
然,林澈對此卻不能苟同。
壓製到,不管慢性病,還是基礎病,日常都會有所顯露,而非始終沒有一點征兆。
《明太祖實錄》中對朱標的描述很多,但是並沒有朱標常年患病的記錄。
這就更加不正常了。
以朱元璋那個大管家的性格,就連孩子每餐吃幾口飯,他都得關心的麵麵俱到,怎麼可能對太的隱疾不去了解,不做記錄?
這說不通,也沒道理!
至此,內在因素全部被排除了,隻剩下了內在因素…
明代的兩本古籍,《名山藏》和《奉天靖難記》,都對朱標被人謀害這一情景做過描述,而謀害朱標的人則是他的弟弟秦王朱樉。
洪武二十五年春天,朱元璋收到密信說秦王意圖謀反。
為了搞清楚朱樉到底是不是有謀反之意,朱元璋特意派出秦王朱樉的親哥哥給太子朱標去調查此事。
這兩本書中均寫道:朱標從西安回來之後,像朱元璋彙報秦王朱樉的確在招兵買馬,訓練士兵,並添油加醋的列出了許多朱樉的罪證。
朱樉在宮中的眼線將朱標的彙報情況報告給了朱樉,朱樉懷恨在心,他花重金買通太子府的太監,在朱標的膳食裡下藥,將朱標毒死。
雖說,這兩本書並不是官方文獻,都是野史類的雜記,裡麵有虛構和杜撰的成分。
對於朱標調查朱樉一事,《明史》中有過詳細的記載:朱標到西安調查了朱樉謀反一事,他回到金陵後不僅沒彙報朱樉的壞話,反而對朱樉的一些不法欣慰進行掩蓋,為朱樉做了開脫,朱元璋也沒有責罰朱樉。
但林澈還是覺得這裡麵的問題很大。
想象杜撰不是憑空而來的,正如為何沒人去寫朱元璋毒死馬皇後?因為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無風不起浪,有因才有果。
基於某一些前提,才會有想象空間。
這是毋庸置疑的。
念及至此。
林澈忍不住暗暗歎了一口氣,繼而從思緒中回到現實。
“寫封信,讓你爹過來一趟。”
徐妙雲:“???”
聽聞林澈沒來由的吩咐,徐妙雲看向對方的眼神,此事充滿了莫名其妙。
沒有前言,沒有後語,怎麼突然開始找父親了?
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之前不是已經說好了,等自己身體恢複一些,再找一個機會請父親過來麵談?
今天這是怎麼了?
“這…林先生…”
徐妙雲臉頰微微泛紅,表現的十分難為情,低著頭支支吾吾:“您現在就…就要見父親?”
“是…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我怕父親還沒做好準備,而且,關於此刻行刺的事,父親應該還不知情。”
“咽下明軍北伐在即,輜重和糧草現在籌備妥當,隨時可能出兵向被挺進,萬一父親被這件事影響到了,實在有些得不償失。”
“要不再等等?”
“等到大軍凱旋歸來,小女子第一時間讓父親登門拜訪,林先生,您看這樣如何?”
徐妙雲出身將門,並非矯揉造作的貴家小姐,深知輕重緩急什麼事情更重要。
縱然她非常想讓父親和林澈見一麵,儘早敲定關於二人婚事的細節,但還是十分大氣的選擇了戰事為重。
不願意在這個關鍵的節骨眼上徒增變數。
畢竟…在國家社稷麵前,兒女私情一文不值,倘若這些東西都拎不清,便是與勳貴之中的紈絝彆無兩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