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劉伯溫喜出望外,道:“多謝陛下賜宴。”
“甭廢話了,跟咱走吧。”
朱元璋也沒廢話,一揮手,自個朝前走去。
劉伯溫與太子朱標跟在後麵。
由於帶著外臣,朱元璋就沒有到馬皇後的寢宮用膳。
他直接帶著劉伯溫,還有太子朱標,到冬暖閣解決午飯。
吃完午飯,幾個人聊了一會天,估計時辰差不多了。
他這才帶著朱標和劉伯溫,出宮與早就在等候的傅友文彙合,一起前往夫子廟。
來到林澈府邸隔壁,劉伯溫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之前還在詔獄裡蹲大獄的林澈,居然是研製出驅漳液的神醫。
劉伯溫第一次來這裡,還在疑惑為什麼來這裡時。
就聽隔壁房間突然傳來一陣開朗的笑聲:
“不錯,你小子總算知道,飯菜要葷素搭配,天天都是大魚大肉,我都要吃胖了。”
劉伯溫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頓時明白原來是老朱早就將詔獄裡的那位先生,轉移到了這裡。
果然,在這裡聽課,比較方便。
正在胡思亂想,隔壁傳來了秦王朱樉的聲音。
“嘿嘿,要不是先生傳授延壽之道。”
“我哪裡知道這吃飯之事,也會影響壽命。”
“今後我若是長壽,都是先生的功勞。”
林澈府邸。
林澈吃了一塊酸脆的黃瓜,喝了一大口女兒紅。
便笑看著朱樉,道:“你小子在飯食上,搞得這麼用心,是不是又有事想問我?”
“嘿嘿,什麼事都瞞不過先生。”
朱樉被說破了心思,隻是嘿嘿一笑。
他再給林澈倒了碗女兒紅之後。
這才有些羞愧的說道:“先生,昨日我有事耽擱了,沒有去做您安排的實踐課。”
“還請先生再給我一天時間,等到明天再去實踐行麼?”
昨天下課後,朱樉偷偷留下來,卻被林澈給他安排一解實踐課。
朱樉在宮裡玩著居然給忘記了。
林澈對朱樉沒有完成實踐作業,倒是不怎麼在意。
他昨天就是為了打發朱樉,才給他隨意安排的實踐課。
也沒有做硬性要求。
不過,他瞅著朱樉鄭重其事的態度。
心裡還是挺欣慰的。
畢竟,這個便宜徒弟,能將他的話當回事。
說明這段時間的課,屬實沒有白教。
林澈喝了口,朱樉給他倒的女兒紅,不在意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我講課隻是打發時間而已。”
“你還是以伱自己的事情為重,不要為了我的隨口之言,耽誤了你的正事。”
說到這裡,林澈又將目光,投向了湘王朱柏。
對這他叮囑道:“雖然我不清楚,你還能聽我多久的課。”
“不過也是那句話,聽我閒扯打發時間可以,切莫誤了自己的事。”
朱樉聽到林澈居然將他,每日講的治世之言,稱之為無用的閒扯。
都不知道該用何等表情,來麵對林澈的謙遜。
倒是朱柏,還沒搞清楚,林澈講的知識,對大明有多大裨益。
聽到林澈的叮囑,連連點頭答應起來。
該說的話說到了,林澈也就沒再糾結此事。
他看向朱樉說道:“既然你的實驗課作業沒完成,那工程管理課就留到以後再講。”
“那今天一半的時間,就變成提問時間了,你們有啥想問的,都可以開口。”
朱樉聞言大喜,沒想到自己錯過實踐課。
反而還收獲了,難得的提問機會。
朱樉當即就開口問道:“先生,前些日子您說島鏈之事,就回去翻閱了大明的海圖。”
“我發現高麗國的位置,對大明來說也屬於防禦島鏈的一員。”
“您說,如果將高麗的諸多島嶼吞並,那是不是我大明海疆域就固若金湯了?”
這個問題是朱元璋派小太監,在早朝後送到朱樉手裡的。
畢竟,金澤贈送濟州島給大明,可不是件小事情。
若是不搞清楚其中的利弊,貿然將其吞入大明,搞不好會影響征討倭國大計。
隔壁密室內的朱元璋,聽到朱樉提起這個問題。
立刻起身莊重的傾聽起來。
連帶著太子朱標和戶部尚書傅友文,都放輕了呼吸的聲音。
隻剩下對林澈還是不敢太相信的劉伯溫,滿臉懵逼的回味著朱樉的問題。
搞不懂,本該是談論長生的事,怎麼又拐到了什麼島鏈上麵。
喝著酒,吃著肉的林澈,不知道一牆之隔的密室內,眾人各異的表情。
他鼓勵的看了朱樉一眼,道:“你能想到將高麗之土,也納入大明的疆域,說明你的思維,已經有一部分跳出了時代的限製。”
“不過,如若要對高麗動手,光是占有他幾個島嶼有什麼用?”
“要占的話,就將其所有領土,都吞並入大明的疆域。”
朱樉本以為自己的想法,比朱元璋隻吞並濟州島,已經夠大膽了。
結果。
林澈完全看不上高麗的幾個小島。
開口就奔著滅了高麗社稷去了。
朱樉感覺自家先生,言辭間對高麗的態度也不怎麼好。
難不成,這個如今對大明十分順服的藩屬國,在後世也做出了背主之事?
不過,朱樉還沒來得及,詢問林澈要滅高麗的原因。
朱柏這個不知內情的熊孩子,就搶先震驚的問道:“先生,高麗乃是我大明的藩屬國,是對我大明最忠心的屬國。”
“從未做過冒犯我大明的事情,我大明沒理由為了些許島嶼,就出兵滅了高麗國祖宗社稷啊!”
不止朱柏有這樣的疑惑。
隔壁密室裡的傅友文,同樣也不明白,林澈為什麼要滅了高麗。
朱元璋和朱標對此雖然也有疑惑。
但在見識了林澈的各種神奇後,他們堅信林澈說要滅了高麗,就一定有要滅高麗的道理。
唯有劉伯溫一臉懵逼。
完全搞不懂,隔壁的話題,怎麼就從延壽跳到了滅亡高麗了呢?
在眾人或是期盼,或是迷糊的想法中。
林澈喝著酒,吃著菜,直接揭曉了答案。
他冷哼一聲,不屑道:“要說高麗恭順,它的確是大明藩屬國裡最聽話的狗。”
“但問題在於,首先他處在大明的武力威懾,和保護的情況下,它才這麼乖。”
“而不是所謂的,高麗受到我天朝上國的教化,主動向我大明臣服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