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凜看著手上的抑製劑,直接丟給了杜虹雨。
Oga的抑製劑一般也是會有特彆定製的,與Alha一樣,等級越高,越需要精心對待。
不合適的抑製劑,對Oga身體會有不同程度的損傷。
但陸凜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他也不想顧慮那麼多。
今天的麻煩事都是杜雨虹惹出來的,不僅影響軍隊士兵的安危,還影響自已的感情生活。
若不是有相應的檢測可以證明她是帝國居民,他還真有些懷疑她是不是也被蟲族感染了。
即使不是,陸凜也很難不遷怒到她頭上。
“快用。”
他冷冷看著杜雨虹,催促道。
隻要她身上的信息素對Alha沒有吸引力了,自已就能暫時離開。
杜雨虹手裡握著抑製劑,有些不甘心,伸手要去拉陸凜的衣角,被他避過後,紅著眼睛哭訴:
“少帥,我不信你對我的信息素沒有感覺。”
她能感覺到,自已對陸凜的渴望深刻濃烈得恐怖。
杜雨虹偽裝成Bea進入軍校時,研究員父母為了研製出最合適她的抑製劑,尋找了不少Alha與她進行信息素匹配。
其中,甚至有一個與她的信息素匹配度超過了95%。
但就是如此,那時的感覺也沒有此刻的強烈。
也許其中有一些她對陸凜的感情的因素,信息素的匹配度絕對還是占了大半部分。
信息素的匹配度向來是雙向的,按理來說,陸凜應該也是會生理上迷戀她的。
“我有喜歡的人,為什麼要對你有感覺。”
陸凜神色沒有一絲變化。
這次易感期,他雖然提前接觸到了Oga的信息素,也沒有半點提前發作的跡象。
陸凜最多的情緒是憤怒。
唯一一點點心跳加速的時候,也是看到蕭悅的那段時間。
若是他會因信息素失控,那從前那麼多年克製而帶來的神經疼痛也算得了什麼呢。
他的信息素如何活躍,也隻會因蕭悅而失控。
“你和蕭小姐才認識多久,我們並肩作戰那麼多時日,我怎麼會比不過她。”
杜雨虹完全不想接受這個事實。
她看了看手裡的抑製劑。
抑製劑就這麼一管,如果摔了它,是不是就隻有那麼一個解決辦法來。
這是她最後的希望,即使這希望十分渺茫。
杜雨虹眼睛驟然爆發光芒,但她手才揚起來,抑製劑就被強行奪走。
還沒等反應過來,後脖頸就傳來了一陣尖銳的刺痛。
抑製劑是自帶注射針管的,Oga在大家眼裡都會脆弱一些。
因此,裡麵還會添加一些麻醉的成分。
刺痛感之後沒多久,杜雨虹就感覺眼前所見之物都開始搖晃起來,一切都變得模模糊糊。
希望徹底破滅。
杜雨虹強行咬著嘴唇,強烈的不甘讓她不願意閉上眼。
直到,身側多了一個人的腳步聲,然後,便是陸凜與他的對話。
“她是Oga偽裝Bea進的軍隊,你將她帶下去關起來。然後安排人調查她的具體家庭情況。”
“如果她真是孤兒,不可能一直這麼順利地偽裝到現在。”
“還有,替我給元帥告個假,我有事,要離開個兩三天。不會耽誤太多事,等事情結束,我就會回來。”
那人一一應下,等長官離開,就叫來了兩個手下,抬起杜雨虹的雙臂,往囚禁一些可疑分子的密室走去。
杜雨虹看著陸凜追著蕭悅離開的背影,終於還是後悔了。
她不該做那樣的事情的。
一條道走到黑,這條道就是一條黑色的道路,終究還是毀了自已。
想得到的,沒有得到。
因為那些奢望,還要連累父母。
杜雨虹強撐著的眼睛終於閉上,陷入無邊的黑暗之中。
她不敢麵對,清醒之後的那片殘局。
——
軍隊的駐紮地門口。
蕭悅時而低頭用腳尖提著路上的小石子,時而看著遠方的道路,麵上儘是氣憤的神情。
當看到陸凜與杜雨虹“擁抱”的時候,她是準備立刻離開回家的。
但軍隊選擇駐紮的地方僻靜,沒有什麼交通工具來往。
她就隻能站在外麵,等著剛剛溝通過的家裡司機來接。
提起這個,蕭悅就覺得可氣,今天一天的好心情也被破壞了。
本來,許久沒有與陸凜許久見麵,她覺得兩人應該是有很多話要說的。
所以,她到位置後,就讓家裡司機離開,還特意囑咐他下午的時候再來接她。
誰曾想,被那個認識陸凜的Alha少將引進軍隊,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副場景。
她不知道,杜雨虹是挑準了時機和位置做給她看的。
因此,在陸凜給了杜雨虹能擁抱的“機會”的時候,就已經被判了死刑。
後麵看到陸凜躲避離開,也隻以為是他心虛。
現在在她的眼裡,自已之前讓司機提前離開、給兩人提供相處時間的體貼行為分明就是喂了狗了。
越回憶那副場景,蕭悅就越覺得陸凜罪行惡劣,怒火怎麼也降不下來。
今天天氣晴朗,室外溫度較之平常要炎熱不少。
蕭家與陸家的定位不同,住址當然不可能如陸凜居住的地方那樣離軍隊很近。
蕭家的司機要趕過來,至少還需要大半個小時。
軍隊駐紮地外麵也並沒有休息的地方,蕭悅在外麵待的時間越久,心裡煩躁的情緒也就越濃。
但是當看到匆匆追出來的陸凜時,蕭悅還是立刻收回臉上氣憤的神情,強裝冷漠。
陸凜站到她麵前,她就轉身避開他的視線,根本不與他對視。
“阿悅,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的。”
陸凜想要去拉蕭悅的手,被她迅速躲過。
“我說了,不要叫我阿悅。那是親近的人才能叫我的稱呼,你是誰?”
蕭悅將兩隻手都放在身後,身體也往後退了好幾步,目光輕飄飄的,聲線微涼。
那句“你是誰”在陸凜看來,更像是“你配嗎”的意思。
陸凜有些受傷,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停頓兩秒,真的收了回來。
蕭悅見他退縮的姿態,心裡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