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眼睛低垂,神色看著有些低落。
“阿棠,你奪走了師尊的元陽。”
聽到這話,赤棠瞬間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了。
猜想果然成了真,難怪自已的仙力好像都變得比之前深厚了許多。
也就是說,師尊萬年來都沒有……
不對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赤棠一張臉紅成了秋天的柿子,她及時打住腦中的奇怪想法,看向白衡,低聲詢問。
“師尊,那我……我應該怎麼負責?”
赤棠回想著昨天的記憶,想道:自已應該給師尊做出些補償,畢竟昨天一開始主動的人是她。
雖說後麵師尊比她還要投入,但有因才有果。
兩人都喝了太多酒,神誌不清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說不定就是因為自已先吻上了師尊的唇,才導致了後麵意亂情迷的歡愛。
赤棠沒有去想另一種匪夷所思的可能,思考著負責的方法。
可自已所擁有的一切,師尊都不缺。
她想了許久還是想不出來,自已應該怎樣負責。
白衡的答案簡單而直接,“與我結為夫妻。”
赤棠差點嗆到,一邊咳嗽一邊朝他的方向投去質疑的眼神。
白衡目光認真,看不出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就因為昨夜的事情,結為夫妻,是不是太草率了點。”
赤棠把所有的咳嗽都咽了回去,指尖用力刺進指腹的嫩肉,避開他的目光,囁嚅出聲。
“而且,而且,你是師尊啊。”
白衡忽然站起,握住她的手腕,低頭,不讓她錯過自已眼裡濃厚的情意。
“阿棠,我心慕你,才會想要這樣的負責,我也隻想要這一個。”
赤棠不可置信地抬頭,驚疑地望著他。
這時,她才發現,師尊看向自已時溫柔寵溺的眸子中,不知什麼時候添了看待喜歡之人才有的情意。
心慕?
怎麼會!
“師尊,你、您開玩笑的吧?”
赤棠指指白衡,又指指自已,重聲強調兩人的關係。
“我們是師徒,怎麼可以結為夫妻,這不合適。”
“師徒又怎樣,為什麼會不合適?”
白衡用力握住她的手,眼中帶著破除萬難的鋒芒與堅定。
作為世間最強大的上仙之一,他完全有底氣說這樣的話。
而且,赤棠沒來之前,白衡也並不是什麼脾性好的上仙。
他不會仗著仙力深厚高傲,但也並沒有那麼好接近。
也是後麵赤棠來了,一個調皮的、愛搗亂的、卻又貼心可愛得讓人狠不下心發脾氣的小壞蛋,將他的脾氣磨礪得溫和如水。
也因為她的存在,白衡竟也與落霞峰其他仙長有了來往。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赤棠此刻腦子全被白衡說的“心慕”占據,混亂得什麼也聽不見。
沉默許久,她還是沒有接受這個事實,丟下白衡衝出了洞府。
“師尊,我想一個人待一些時間。”
白衡看著她果決的背影,麵上並沒有難受的神情。
他手扶在眼尾紅腫的痣上,聲音堅定。
“阿棠,我會等,等到你願意的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