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的發情期極長。
竺啟還是收斂了許多,才將時間縮短至七天。
舒秋在中間清醒過,也明白自已身上發生了什麼。
與龍做那種事,是一件新奇、刺激又愉悅的事。
因為龍是竺啟,舒秋能接受這麼一件事,但前提,時間能彆那麼長。
比上次相比,這一次,她感覺自已“厲害”了不少。
上一次,中途竺啟給她喂食過不少仙食,還需要泡帶著仙力的湯池,才能與是上神身份的竺啟共度三日。
而這次,她一直沒有饑餓乾渴的感覺,身體也不覺得疲倦,甚至總會莫名覺得很有精神。
這種感覺放在平時,舒秋絕對是求之不得。
但在這種地方,她寧願自已做一個沒那麼好體力的,最好開始沒多久就扛不過去昏睡過去的普通凡女。
事實不如她所願。
她十分失望,也十分疑惑,便詢問竺啟自已身體上的變化從何而來。
舒秋這才後知後覺,原來之前竺啟說的即使不違背天道也能以上神的身份與她不分離的原因是什麼。
有一次,她不是不情願,咬破了竺啟的唇麼。
那時竺啟反過來咬破她的唇,並不是因為他生氣憤怒。
他讓舒秋和自已都嘴唇受傷流血,是為了讓兩人血液相融。
相融的血液就不再是普通無意義的血珠,竺啟將神力灌輸其中,形成一道婚契誓約。
而舒秋咽下這顆相融的血液,則是同意了這份含著天地之力的婚契誓約。
婚契誓約經過天道認證,所以舒秋能共享竺啟的生命,也能共享他一部分身為上神的神體力量。
沒有生老病死,精力自然也變得極好,也很難生出作為凡人時的疲累與乏倦。
舒秋陡然就平靜下來了。
她明白,至少,很長一段時間裡,是無法與竺啟分開的。
但,這對她,也不是沒有好處。
婚契誓約束縛了她,也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束縛住了竺啟。
就算日後竺啟對她的感情生了變故,她也不會受到什麼傷害。
與其與竺啟進行無意義的糾纏,倒不如先過好自已現下的生活。
舒秋便沒有再刻意與竺啟說要和他分開的事情。
她享受著天界的奇珍異寶與絕頂的味覺盛宴,與竺啟也是和諧的相處著。
表麵的風平浪靜,卻總是讓竺啟心裡覺得不安。
大抵不管是人是神,都是有貪心的。
竺啟自認識舒秋、生了七情六欲後,這份貪心就逐漸發酵。
從前,他還是想著,如果留不住舒秋的心,那便留住她這個人。
但現在,留住舒秋的人後,他看著舒秋有時悵惘的神情又覺得難受,渴盼起兩情相悅與心甘情願的長相廝守了。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竺啟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他漫長的人生中,每一次迷茫困惑都是因為舒秋。
糾結與躊躇擾亂了他的思緒。
一邊,他因為心中的惶惶不安越發索求兩人的身體纏綿;
竺啟將某件事的次數變得頻繁了許多。
他去了凡間的書坊,也學習了天界仙侶增進夫妻關係的書籍。
其中有不少是竺啟聞所未聞的法子。
竺啟很快融彙貫通,將舒秋拉入這場永無止息的無邊美夢。
要與他一同淪陷在**中,要一起沉淪墮落,要一起品味歡愉與淚水。
這樣的舉動,就好像在無聲說,得不到你的心甘情願,至少我也要讓你在彆的地方是心甘情願的。
竺啟似乎拋開了什麼,毫不介懷自已曾經無情寡欲的形象,不常出現的血龍隔三岔五就盤在他的額上。
舒秋很是無奈。
如果不是自已的氣色一天比一天好,她都要懷疑自已被掏空了。
婚契誓約還是有很大用處的。
就是,竺啟徹底顛覆了她對神仙的刻板印象。
明明自已想象的其他神仙都是比較清冷的,怎麼竺啟活的歲數更長,反而更活躍熱情呢。
有時候舒秋忘記竺啟上神身份,都想問竺啟多大年紀了,怎麼體力這麼好?
但她不敢,那次她隻是隨口說了句與年齡相關的事情,然後被竺·三萬六千歲·巨巨巨老·啟在床上狠狠教訓。
原來的年紀小狼狗,現在的初次開葷萬年老光棍,每一個都不是好惹的。
另一邊,竺啟也會後悔難過,想要滿足舒秋的各種想法,讓她發自內心的快樂。
於是,他開始常常回憶凡間曆劫的記憶,從其中尋找舒秋的心願。
時不時的,他就會帶著舒秋回到凡間,有時是為了遊玩賞景品味人間煙火,有時則是回到舒宅,讓舒秋打理兩人共同經手過的生意。
那是舒秋的心血,是她的心理支撐,即使她沒在竺啟麵前提過,他也心知肚明。
所以,再在將舒秋強行擄回天界時,他就將在天界閒時做的傀儡留在了舒宅。
傀儡會守住舒宅,守住舒秋惦記著的生意、地位與富貴。
做出這樣的行為時,他都沒有思考過,好像是心裡覺得該這麼做,便這麼做了,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
也因為他這無心的舉動,給未來的“競爭”留了點點機會。
當然現在,他還不知道這件事,也不知道兩人之間最大的問題到底是什麼。
這樣的矛盾生活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竺啟終究還是不想往後都是與舒秋的假麵相對。
他決定戳破這層表麵和諧的表象了。
原本這樣的矛盾生活過得還是很順遂的。
尤其是竺啟第一次將舒秋帶回舒宅,她看到自已用心打理出來的東西不僅沒有被毀,反而穩步向前的進展後,對竺啟還第一次露出了到天界後第一個真心笑容。
可這樣好的轉向,在天界與人間的不同時間流逝中漸漸消失。
舒秋喜歡待在凡間,這是她的根源,能給她安全感。
但現在,她在天上有時僅僅待了一天兩天,凡間就過去了一年兩年,其中發生了太多變化,不是她熟知的地方。
有時喜歡的舞曲,結識的友人,在天界待了幾天,再回來,便是物是人非。
一切又恢複陌生。
恍惚間,都讓她覺得自已好像不屬於任何一個地方。
這樣的情緒多了之後,舒秋心裡生了“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