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周,《心動&狩獵》快要走到尾聲。
這一周結束之後,下周的第一日,就是節目錄製的最後一日——牽手日。
每個人在牽手日之前,都需要在心底確認心底的選擇。
但,在這之前,比對誰心動更重要的,是找到選擇為狩獵的人。
在第四周最後一個晚上,所有人聚在了大廳,進行關於金錢獵人的集中討論。
“下周一來就要投票,你們現在覺得誰會是一開始選擇狩獵的人?”
艾楚已經完全放棄在節目裡找男朋友的目標,抱著玩劇本殺的態度找起“凶手”來。
“不是我,雖然我是被閨蜜報名的,目前也沒有一定要談個戀愛的打算,我也還是選的心動。”
坐在艾楚身旁的人是謝婉宜,發現她審視的目光,立刻揮手表示自已的無辜。
【哈哈哈哈哈,我宜妹傻乎乎的,解釋的話說得像是在“認罪”。】
【要不是他們一起相處了二十多天,估計以為“狼人”自爆了。】
【真沒想到《俏萌小廚娘》裡機智聰慧的女兒竟然是這樣的,蠢萌蠢萌。】
“好吧,那你不是。”
明顯艾楚如彈幕裡說的一樣,了解謝婉宜的性子,很快就肯定她沒有說謊。
她將目光偏移,轉向另一邊。
“看我乾什麼?本小姐能是缺這一百萬的人嗎?”
被質疑的唐青黛雙手環抱,微揚下巴,一副質問“你是不是瞧不起我”的高傲模樣。
【同樣都是戀愛次數最豐富,怎麼大小姐的畫風和梁景那邊就那麼不一樣呢。】
【傲嬌但話癆,嘿嘿嘿,反差感拉滿。】
幾個女人熟起來之後,晚上湊在一個房間裡夜話也是常有的事情。
唐青黛也不過是表麵驕傲大小姐脾氣,內裡傻乎乎的,什麼都往外麵漏。
像高中早戀被哥哥拎著後脖頸抓回家,國外留學時交的浪漫法國男有沒有八塊腹肌,以及來戀綜是為了躲避爺爺安排的相親這種事,全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這樣一想,確實是啊,唐青黛怎麼也不可能會是選擇狩獵的那個人。
艾楚趕緊收回目光,猶豫地看向計明瓊。
計明瓊感受到目光,裝作沒有察覺一樣,向男嘉賓坐著的方向看過去。
那裡坐著的都是男嘉賓,掃視的過程中迎上了某些人的目光。
偶爾一兩次,對上特定的人,她就會含著笑低頭,臉頰兩側印上不明顯的紅霞。
“我想,我來戀綜的目的應該已經達成了。”
計明瓊難得的有些小女兒情態,頓時就讓艾楚消了才起的一點疑心。
【我老婆要有男朋友了嗚嗚嗚嗚嗚嗚】
【哈哈哈,樓上,你老婆不要你咯】
【不可以!是誰?剛剛好像是梁景還是關逸晨來著,不允許不允許,我絕對不允許。】
現在女嘉賓這邊就將自已的嫌疑全部消除,排除完自已這邊,她們思考過後,將懷疑的目光投向對麵的男士。
唐青黛目光不善,看向梁景。
“我覺得梁景有些可疑。”
【我也覺得,反正女嘉賓那裡都沒有嫌疑,男嘉賓裡我就覺得梁景最有可能。】
【等等,為什麼女嘉賓那裡就沒有嫌疑了,她們自已排除的又不代表就是真的。】
【但是我覺得她們分析得很有道理,當時先導片那裡隻有一個獵人,應該就是在男嘉賓那。】
"為什麼啊?我感覺,他也許是真的來談戀愛的呢?
"
計明瓊“驚訝”地睜大眼,為他辯駁了兩句。
“哼。“唐青黛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她自覺兩人屬性相同,更能看出他隱藏的真麵目。
“梁景一個7年內談十八段戀愛的人,刨除間隔的時間,平均每段戀愛隻持續了不到三個月,一看就花心得不得了,肯定不會為什麼停留。”
“他現在裝什麼深情,說不定現在專於你一人就是為了獲得你在牽手日的選擇,然後再惡趣味告訴你他是騙人的。你可絕對不能相信他。”
“那…好吧。”
計明瓊好像真將唐青黛的話聽了進去,沒有再為梁景辯解。
看到自已的話如此有效果,唐青黛滿意點點頭,猶如護住了小雞的母雞,臉上的表情得意自滿。
謝婉宜也湊了過來,好奇的問道:“那就確定是梁景了嗎?我怎麼覺得邵微均也有可能呢。”
“對呀對呀,我也覺得。”
“我還沒畢業就無數次聽到過易微科技的名字,想著畢業後還不知道能不能拿到他們公司的Offer。”
“結果現在,公司總裁來和我參加同一個節目,這聽著多少有點詭異。”
艾楚現在想起公布身份的那天,還覺得不可思議。
易微科技的總裁,來戀綜?談戀愛?
怎麼可能。
艾楚怎麼也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幾個人商量著又將邵微均加入了懷疑的備選名單裡。
對麵的四個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怎麼自已這邊還一句話沒說,金錢獵手就一定會在自已這邊,還出了兩個懷疑人選。
梁景第一個不滿大聲嚷嚷:
“欸欸欸,你們怎麼自動就組成隊了,還懷疑我,這不公平。”
唐青黛往沙發後麵仰,從鼻中溢出一聲冷哼。
“你們不滿意也可以組隊呀,問題是你們互相信得過對方嗎?”
他們當然信不過對方。
就算是相信對方不是金錢獵手,大家幾乎都是競爭對手,借這個機會把人拉下去也是一件好事呀。
自然而然的,所有人就將對金錢獵人的懷疑全都放在了男嘉賓那邊。
不管是因為信任危機還是為了降低競爭對手的威脅。
“很晚了,大家早點休息吧。”
討論的差不多,計明瓊站起身,眉眼低垂,似乎有些疲倦。
大家抬頭看掛在牆壁上的鐘表,現在已經九點多。
屋外黑漆漆,四處都是安安靜靜的,是到了晚上休息的時間。
“那好,我們先休息吧,下周再見。”
眾人紛紛起身。
計明瓊便先往二樓走,經過沙發末的時候,恰好邵微均也站了起來。
兩人並行一段距離,分開後,計明瓊咬著唇,直到咬出刺痛感覺,才緩緩鬆開。
他剛剛說的,是自已想的是那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