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與唇交疊著,司晝在郝綺靈的唇上廝殺蹂躪,時而溫柔如蜻蜓點水,時而如狂風驟雨。
纏綿不休的吻後,兩個人都氣喘籲籲。
郝綺靈這個最先挑逗的人落敗的更慘。
她倒在沙發上,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臉頰紅得仿佛日光退去後留下的最美的一抹霞光,明亮的眼睛水汪汪的,被欺負慘地委屈巴巴。
粉嫩的唇此刻紅豔豔的,略微腫脹,還泛著水光,明明什麼也沒有用卻像是抹了珠光色的豔色口紅。
連白皙的脖子都沒有放過,上麵連綿不絕的紅印,曖昧得讓人羞於直視。
司晝當然也沒有全身而退,頭上的短發被揉亂,衣襟扯開,露出的一小塊胸膛上有女人指甲的劃痕,處處都透著野性和狂野的性感。
“我是為了幫你走出情緒,嗚嗚嗚,你怎麼這麼欺負我?”
郝綺靈回過氣來,嚶嚶嚶地為自已鳴冤。
司晝當然知道這一點,靈靈最是心思敏感,不過,也不能說她一點私心都沒有。
將從前欺負了自已許久的人當作狗狗狂擼,滿足感大大的。
“我是為了報答靈靈的好意,在服侍你呀,難道,剛剛不舒服?”
司晝挑眉,沙啞的聲音曖昧誘惑。
郝綺靈本就紅的臉更加紅漲,她想不出辯解的話,隻好氣鼓鼓地側過身背對著他。
司晝和她擠在一個小小的沙發上,一雙有力的大手環住郝綺靈的腰,他將臉埋在她的背上,聲音有些沉悶:
“靈靈,如果我想要複仇,你會不會對我有什麼想法?”
從前的司晝,不會被任何事情影響自已的決定,可現在,他有些害怕。
若是自已做的事情被靈靈知道,感到害怕厭惡怎麼辦。
“不會的。我們本就不是完美無瑕的人,你又不是聖人,沒有人可以要求你原諒對你不好的人。”
“反正換了我被這樣對待,我肯定要狠狠報複回去的,以其人之道換治其人之身。”
郝綺靈還是沒有轉身,清脆的聲音聽上去卻如一彎清澈的池水,洗濯乾淨他心中的灰塵。
“我知道了。靈靈,後麵一段時間我會比較忙,你在基地儘量彆亂跑,注意安全,知道嗎?”
司晝按住她的肩轉過來,目光與她交彙,灌注了他的擔憂。
“我知道啦。”
郝綺靈理解他要報複的心情,自已也有自保的能力,滿不在乎地揮揮手。
隻是,她隻知道陸全海將他推入喪屍群,卻不知道這已經第二次是發生在司晝身上。
也不知道,司晝這次的複仇是麵對所有人,整個世界,除了她,他對所有人都是帶著恨意的。
當然,現在的首要目標,還是先要打擊陸全海。
毀滅世界的事,司晝頓了頓,看著閉著眼睛已經準備休息的郝綺靈,想:
‘先緩一緩吧。等一段時間再說。’
司晝低頭,在郝綺靈的額頭上落下一吻,給她蓋了張薄被,起身離開了彆墅。
他是來履行自已前麵的話的,說要來找陸全海敘舊,肯定是不能少的。
隔壁彆墅裡。
陸全海靠在椅背上,看著許冉焦慮地來回走來走去。
“你到底在煩什麼?不過是個三階異能者,就算他活著回來了,又能給我找什麼麻煩。我願意給他一點生存空間就不錯了。”
他一回到家,就聽到許冉害怕地將自已沒回來時在門口發生的事情轉述給他。
這樣著急一點沒有定力的女人,當真是配不上自已。
若不是,若不是她那個教授老爸死攥著等級提升的藥劑,自已肯定要換了她。
虧還裝的一副賢良模樣,在家裡就是個妒婦。
自已之前得靠著司晝,還不是因為他等級高,現在自已的能力比他強,還用擔心什麼。
“我這不是怕他在外麵胡亂說話,影響你的名聲嗎?”
許冉看出了陸全海的滿不在乎和不耐煩,停了腳步坐到陸全海身邊,依偎著他,柔柔開口:
“老公,你也知道人家膽子小嘛。他那麼嚇唬我,我又那麼愛你,當然擔心你了。”
陸全海還是很享受麵對外人高高在上的人對著自已柔聲細語的模樣的,他長臂一伸,直接將人摟進了懷裡。
“怕什麼?不管他在外麵說什麼,隻要我們把持著升級的藥劑,哪怕司晝說再多,也不會有異能者支持他的。”
他這個話勸好了許冉,兩個人你儂我儂的,好不熱情,快要進入正題的時候,大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誰啊?”
陸全海不滿意地放開許冉,站起身開門,目光一凝。
“司晝。”
“陸全海,好久不見了啊。”
司晝與他對峙著。
“是啊,還得多虧司隊長救了我,要不然我現在哪有這麼好的福氣,異能升到四階,還娶了一個好老婆。”
陸全海看到司晝真的毫發無損地出現在自已眼前的時候,心裡還是慌亂了一下的。
但很快,他就收回那份情緒,擺著自已從前最不屑的溫和笑臉,和他“閒談”。
若是現在有一麵鏡子擺在麵前,陸全海肯定能發現,自已現在的樣子,就是遇見司晝時他對自已的表情——他在模仿司晝。
“不用謝我,陸隊長,聽說你現在混得很好,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你欠了我一份債。”
“什麼?”陸全海不解。
“人命債呀。”
司晝突然後退幾步,身上生長出許多翠綠的藤蔓,氣勢凶猛地朝著陸全海而去。
他開始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使用異能劈向朝自已卷來的藤蔓。
金係異能是所有異能中攻擊力相對比較強的一種。
偏偏陸全海獲得異能的時機不穩定,後來的每次升級也是靠藥劑硬生生拉扯上來的。
前一次異能藥劑當然沒什麼問題,偏偏後麵那次司晝送上車的異植,並不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司晝重生後的異能,名“亡”。
異能如其名,非常簡單粗暴,那些黑色的霧氣毒性不一。
猛烈時可以快準狠地奪走任何生物姓名,輕微時也可以讓人毫不察覺,任由毒素滲入人的體內,按照毒素主人想法影響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