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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夢從藏春閣學到的好東西不少,就那麼斜躺在床上,媚眼如絲,身姿妖嬈,一雙長腿勾上芮寶兒的腰。
甜膩的呻吟與急促的喘息聲便在帳中纏綿不休。
紅燭燃了半宿,這聲音就響了半宿。
天快亮的時候,兩人才相擁著睡去。
新婚第二日,青竹在外麵敲了許久的門,芮寶兒和柳如夢才從夢裡醒來。
此時天已大亮,離請安的時辰都過了許久了。
從前王姬夫為了讓女兒睡得好,是不要求請安的。
但今天,是女兒帶著新夫來給母父敬茶的日子,該有的還是得有。
“妻主,今日起遲了,母親父親不會說我吧?”
柳如夢抱著被子遮住床下曖昧的痕跡,有些擔心地問道。
“沒關係,阿父性子很好的,阿母也不在乎那些虛禮,我和他們說一下就好。”
芮寶兒換上衣服,溫柔地安撫道。
洗漱過後,兩人相攜著到正院,王姬與王姬夫正坐著品茶,神情倒沒有什麼不開心的樣子。
芮寶兒握了握柳如夢的手,一起跪到兩人麵前。
“阿母阿父,女兒帶夫郎來給您敬茶。”
上茶,改稱呼,送見麵禮。
一切都很平靜,直到,芮寶兒帶著柳如夢準備離開時,王姬夫笑著留住了柳如夢。
“等等,寶兒,你自己先回去吧。我有些私房話想和如夢說。”
“那我和他一起留下。”
王姬夫笑著推拒,“哎呀,男兒家的私房話,你一個女兒家還是不要聽了。我就留他在這用個早飯,很快就回去了。”
芮寶兒轉頭看了一下柳如夢,得到他沒事的眼神後,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芮寶兒走後,王姬沒多久也出了院子。
柳如夢跟著王姬夫進了內室,坐在圓桌前。
桌上擺了許多精美的菜肴,柳如夢卻莫名覺得自己像是進了鴻門宴。
“如夢呀,我也不知道你的口味,就吩咐膳房多做了些,你挑著喜歡的吃,彆客氣。”
王姬夫大大方方地開口,似乎沒有什麼不好的意思。
“是,父親。”
柳如夢謹慎地夾了一些麵前的菜,放入碗裡品嘗,時不時悄悄抬頭查看王姬夫的神色,都是很慈愛的神情。
吃了半晌,王姬夫突然笑了,招呼出一個青衣男仆。
“怎麼隻夾麵前的菜,喲,是我疏忽了。阿亞,給世女夫夾點遠些的菜。”
阿亞動作嫻熟地給柳如夢布菜,布完菜又規規矩矩地站在他的身後,沒有多餘的動作和話語,是規矩極好的仆侍。
柳如夢有些摸不著王姬夫這樣安排的意思,就順著王姬夫的意思吃了一口碗裡的菜,果然不錯。
之後,每次他多注意了彆的什麼菜,阿亞就會上前給他夾菜。
一頓飯吃的是異常暢快,王姬夫端起一杯茶水漱口,笑著和他說道
“我這裡的仆侍,就阿亞規矩最好,最會照顧人。”
“是,父親房中的人,自然是極好的。”
柳如夢附和著也誇了幾句,誰知王姬夫卻擺了擺手。
“他可不是我房中的人。阿亞原來是伺候寶兒的,前些日子說要迎你入府,就把阿亞暫時放回了我這裡。”
“你看你們也成婚了,還是需要個會照顧的懂事人,等會就把他帶回去吧。”
一聽這話,柳如夢明白了什麼。
他抬起頭細細打量眼前的男子。
溫婉的眉眼,細白的皮膚,這樣的模樣膚色,看著可不像是乾粗活伺候人的。
伺候寶兒?怎麼伺候,莫不是要伺候到床上去。
一股濃鬱的酸味漫上了他的喉頭,好不容易得到了寶兒,現在就要往他們中間插彆的人嗎。
柳如夢是不願意的,撚著帕子擦擦嘴,細聲問道
“阿亞原來在妻主房中是做什麼的?我也好看看怎麼安排他。”
王姬夫以為他是同意了,將心裡的打算全部說出。
“阿亞是清白人家的好男兒,我才讓他伺候寶兒的。他原是打理寶兒房中的一些瑣碎,若是你有不方便的時候,阿亞也能幫上些忙。”
阿亞是王姬夫特意為寶兒準備的通房,可她不要,就一直在身邊做個普通的仆侍。
後麵提出迎柳如夢為正夫後,更是將人送了回來。
現在王姬夫想借柳如夢,把人送回去。
就比如他現在說的幫忙,正夫不方便的時候幫忙,能幫什麼忙。
柳如夢差點被王姬夫這樣理直氣壯的話給氣笑。
但他現在還住在晨王府,又人微言輕,也不敢直接和寶兒的父親對著乾,隻好三言兩語搪塞了回去。
“父親,阿亞的去處如夢可做不了主。妻主既然將他送還給父親,那必然是有她的想法,如夢怎敢違背妻主的意思。”
王姬夫終於維持不了表麵溫和的假象,看柳如夢的眼神不自覺流露出一絲輕蔑。
他就是不喜歡這個戲子出身的男人做寶兒的正夫,這人都能得到寶兒的青睞,阿亞出身也算清白,怎麼就爬不上寶兒的床呢。
柳如夢對王姬夫一係列的神情變化裝作沒看見,站起身福身行禮。
“父親安心,如夢回去就去詢問妻主的意思。她若是想要,如夢肯定不會阻攔。”
話罷,柳如夢捏著帕子,刻意扭著腰肢出了房門。
他知道王姬夫不喜歡戲樓裡出來的人,但現在你讓我不高興了,我自然也要給你添個堵。
離開正院前,柳如夢還聽到了內室中傳來劈裡啪啦碗碟砸碎的聲音。
真好。
柳如夢柳眉微微上揚了些弧度,露出幾分涼薄的笑意。
回到屋裡,芮寶兒正在用早膳。
看到柳如夢進來,她揮揮手,高興道,
“阿顏,快來。這個金乳酥味道很不錯,我特意給你留了一份。”
柳如夢看到芮寶兒純然的笑,心一下就酥軟下來。
他幾步走到芮寶兒的身邊,蹲下身頭靠在她的膝上,喟歎
“寶兒,你怎麼這麼好呀?”
芮寶兒有些摸不著頭腦,拉著他的手往上提,把他扶到椅子上坐好,摸摸他的發絲,問
“怎麼了?父親說你了嗎?我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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