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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曆過漫長的歲月,世間許多的人與事在他眼裡,有時還比不過窗邊飛過的一隻鳥雀。
他本就是無心無情的人,履行約定是修道者必須要做的,來臨月國做國師隻是怕因一點小事影響修道。
實際上,風流雲對臨月國是沒有歸屬感的。
他這麼想,也這麼說了。
“勝者為王敗者寇,於我而言,世人皆是一般模樣。若說為了百姓,北鳴國人口也不少。我為何要為了臨月國重傷北鳴國呢。”
雲含青腦中的各種勸說說辭都成了虛無,她無計可施。
為了夫君,最後還是無奈答應風流雲提的要求。
“王妃放心,我答應過的事情必定會履行的。臨月國與北鳴國的戰爭,最終勝利的定是臨月。”
“不過,希望王妃能儘快搬過來履行承諾。否則……”
達成目的,風流雲也很好說話,但等雲含青要離開時,他提醒了一句。
後麵的話沒說完,該傳達的意思卻是儘數傳達了過去。
不久之後,雲含青就用為戰事祈福的名義住進了龍紋山。
當然,她並不是住在龍紋山的寺廟裡,那隻是名義上的說法。
她實際的住處,是在龍紋山寺廟的後麵。
那裡有一處清幽安靜的居所,外人並不怎麼知曉,從前風流雲來找舊友就是住在這個地方。
地理位置偏僻,住宅卻不簡陋,該有的一切都有。
雲含青搬進來的第一日,風流雲就讓雲含青把自己當做段軒懿一樣對待。
雖然他不懂怎樣才能感受到愛,但他知道,雲含青是愛段軒懿的。
如果雲含青按照對待段軒懿的方式對待自己,那他應該能夠由此感受到那樣真摯深重的愛意吧。
夫妻之間會做些什麼事情呢。
舉案齊眉、琴瑟和鳴都是形容夫妻感情的,那麼一起用餐、做些誌趣相投的事情都是應該的。
兩人的日常便是,你沏茶,我畫景,紅袖添香,好不愜意。
這樣的日子舒適又美好,讓風流雲心中都多了幾分柔軟。
兩人都喜歡看遊記和記載了奇聞軼事的雜書,無事的時候,就會一起坐在一把寬敞的長椅上看書。
一開始,兩個人之間還是隔了些距離的。
說是用對待夫君的方式對待國師,雲含青還是過不了心中那一關。
明明坐在同一張椅子上,兩個人之間還隔著半臂長的距離。
風流雲也沒說什麼,等雲含青沉浸在手中的書籍後,他就開始了一些隱秘且與自己性格全然不同的動作——往雲含青的方向移動。
距離被一點點拉近,兩個人越靠越近,到最後,半臂長的距離已被縮短為一拳的距離。
風流雲看著身側嬌小的身影,順從自己的心意,長臂一伸,將人摟進了懷裡。
雲含青感覺到肩上的重量,一驚,沒有多想就要掙紮,才動了兩下就被話堵了回來。
“莫非軒王平時不會抱你?我看過些書,裡麵說,夫妻之間是有些與彆人不同的親密舉動的。這些能幫助夫妻感情越發深厚,還能使其中的兩人如甘如貽。”
“我們相處了許久,我覺得應該更進一步了。”
雲含青想辯解卻也無話可說,隻能屈服。
柔軟的女人身體窩在男人堅實的懷抱裡,淡雅的香氣飄入鼻中,令風流雲仿佛陷入一場旖旎的美夢中。
他感受到了難得的滿足感,安靜下來沒再做出彆的打擾行動。
雲含青就低頭繼續看書,今日拿的書籍內容有趣生動,即使出了會兒神,她還是很快沉迷進去。
風流雲感受著懷裡的溫香軟玉,不知為何沉不下心繼續看書。
於是,他將書合上放在一邊,仔細觀察起眼前的女人來。
烏發蓬鬆順滑,眉眼微微凝起,眼神灼灼,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書,瓊鼻挺翹小巧,粉嫩的唇小幅度嘟起。
姣好的麵容在風流雲眼裡漸漸清晰,留下深深的印記。
風流雲一時看入了神,不自覺地前傾,距離一點一點拉近。
雲含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感覺有什麼東西觸碰到自己臉上,伸手想要撩開。
結果手指觸碰到人體溫熱的肌膚,心裡一慌,身體自然往旁邊一躲。
濕熱的感覺落在了自己唇角,若是不躲,這個吻會落在哪裡可想而知。
“你乾什麼!!!”
雲含青整個人像被水煮過一樣,到處都是粉紅粉紅的,臉上更是紅得要滴血,仿佛還有看不見的熱氣繚繞在她周圍。
“吻你。”
風流雲的目光澄澈,像是三歲稚童,口中說出來的話卻大膽極了。
“你……你為什麼要吻我?”
雲含青噌的一下站起身來,說話都有些吐字不清,她捂著臉,又羞又惱還有些對自己夫君的愧疚。
“心隨意動,看著想吻便吻了下去。”
風流雲咂吧了下嘴,覺得滋味不錯,神色自然地回答。
“不行,不可以,以後不能這樣做了。”
雲含青三連拒絕,眼中還帶了點指責他做的不對的意思,讓風流雲臉色變得不太好看。
他伸手拉住她垂著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一拉,柔軟舒服的感覺就又回到了自己懷裡。
“為何不可?”
“既是要體會感情,自然身為夫妻的兩人會做些什麼,我們就要做些什麼。擁抱、親吻、還有交|合……”
風流雲未曾有過愛人,但不代表他不知道這些,且他尚崇天地自然,並不會避諱些什麼。
倒是雲含青,被他這全然無遮掩的話驚得手足無措起來。
兩方“交戰”就是這樣的,一方勢強,另一方就會勢弱。
風流雲沒有一點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的人就變成了雲含青。
“不……不……”
她吞吞吐吐不了好幾聲,也沒說出個能夠反駁的話。
口頭上占不到便宜,雲含青就想先把自己從當前的窘境中解脫出來再說。
她掙紮著想從風流雲懷裡站起,風流雲輕輕一壓,就動彈不得。
風流雲甚是不喜她拒絕自己的模樣,一隻骨節分明、冷白顏色的手鉗製住雲含青的下巴,唇印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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