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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倩笑著,將手裡的菜單遞給了對麵的喬淳謙。
“喬哥哥,這裡我沒來過。你點菜吧。”
喬淳謙沒有推辭,熟練地點了幾道菜單上的招牌菜,又加了一個適合女士吃的小甜品。
菜上了桌,宓倩嘗了嘗,都是自己喜歡的味道。
用餐過程還算愉快,吃到差不多七八分飽的時候,宓倩放下筷子,抬頭看向喬淳謙。
“喬哥哥,我想和你說個事。”
她眼神認真,目光專注,像是要宣布什麼重要得不得了的事情。
喬淳謙配合著看了過來。
“喬哥哥,我喜歡你,你能不能和我談戀愛?”
“什麼?”
喬淳謙的臉上難得出現了驚詫的表情,他往上推了推眼鏡,明顯並不怎麼相信她的話。
宓倩以為他沒聽清,聲音大了幾個度,“我說,喬哥哥,我喜歡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你在開玩笑嗎?”
喬淳謙輕鬆的表情瞬間凝重,看向宓倩的目光銳利,還有些威脅製止的意思。
宓倩咬了咬下唇,瑟縮地往後退了一下,然後又鼓足勇氣大聲開口
“我是認真的,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就是喜歡你呀。”
“宓——倩——。”
喬淳謙從椅子上站起,臉色沉沉,警示一般叫了她的全名,不是和從前一般的親昵叫法。
“你再說那樣的話,就……”
仿佛就在眨眼間,喬淳謙收回了所有從前對她的寬容、忍讓和溫和,殘忍地就要斬斷女孩不該有的情思。
“嗚嗚嗚嗚嗚,哇啊哇哇哇……”
吵鬨的大哭聲從對麵傳來,宓倩眼睛一眨,串串晶瑩的淚珠順著柔軟白嫩的臉頰往下滑落。
她張著嘴肆意宣泄,完全不顧自己的形象。
喬淳謙原本想說的話被咽了下去,隻是不想讓人得寸進尺,他仍然板著臉,說話的語氣冷漠中似乎還帶著怒氣。
“宓倩……”
沒有回應,少女委委屈屈地抽噎,還時不時吸吸鼻子,“嗚嗚嗚嗚嗚嗚。”
喬淳謙麵色嚴峻,再次開口。
“宓倩,彆哭了。”
宓倩像是被嚇到了一樣,將要出聲的嚎啕咽下肚子,眼神怯怯,整個人靠著牆壁縮成一團,像是被人強逼著連哭泣的自由都失去,不哭比哭出聲還要委屈可憐。
這還怎麼不留情麵的拒絕。
連臉色嚴肅一點兒都能把人嚇得哭聲震天,再過分一點,還不知道要怎麼樣呢。
喬淳謙無奈扶額,聲音溫和下來,
“倩倩,走吧,回家。”
連彆的話都不敢多說,隻想著讓人回去,糊弄過這一次。
“嗯。”
宓倩還是會看人眼色的,喬淳謙是退了一步,她也不敢得了便宜還賣乖,從紙巾盒裡抽了幾張紙,一邊擦臉,一邊跟在他身後出了包廂。
那捂臉擦眼淚的小模樣,活像受氣小媳婦,引得喬淳謙一時都有些氣極反笑。
回了公寓,看宓倩推開自己房門徑直進去的模樣,喬淳謙抵住了她的房門,語氣很嚴肅地叫住了人。
“宓倩。”
宓倩低著頭沒有說話。
喬淳謙卻不想讓晚上的事情草率結束,他認真開口
“我不管你晚上是開玩笑也好,是真的有這個意思也好,我都不會答應你的。我二十五歲,你才十八歲,這其中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我希望你自己能好好想想。”
到底是晚上不顧形象的痛哭讓他有些收斂,更多過分的話也說不出來。聲音不嚴厲卻很認真,將一些東西儘數剖析出來給她看,試圖勸退她的一些想法。
“我知道啦。”
宓倩聲音細若蚊吟,要不是喬淳謙說過話後便一直安靜,還真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哐當。”
門被關上。
喬淳謙回到自己房間。
希望她明白自己話裡的意思吧。
宓倩到底明白了沒有呢,沒人知道。
但不管有沒有明白,她確確實實是安分了一陣子,恢複了未告白前的生活。
喬淳謙便當她及時悔悟,也沒有刻意疏離女孩。
六月底,兩個人都忙得不成樣子。
喬淳謙是為了學校的課程收尾與考核,還有公司的年中規劃,來回往返於公司與學校之間。
而宓倩,一是成績出來,她需要填報誌願。
雖然今年難度比往年大,她的成績卻超過了去年a大的錄取分數,a大錄取是板上釘釘,但選什麼還是需要自己來仔細斟酌。
其二呢,是考駕照的事情。
當初一報名科目一沒多久就給安排上了,重複性的刷題對於處在智商巔峰的高三畢業生也是沒什麼問題的,一次考就給考過了。
就是科目二的考試,總找不到合適的預約時間,車練了許多天,考試還沒約上。
她都要隨緣的時候,好家夥,約上了,考試時間是月底,和填誌願擠在了同一個時間段。
這就是閒的時候能讓你一整天沒事乾,忙的時候就所有事情一窩蜂擠上來讓你處理。
宓倩也無可奈何,兩邊都分身乏術,自然也沒時間想感情的事情。
直到七月初,a大開始放暑假,去學校聽課的行程被暫停。
誌願也填報完畢,在喬淳謙的指導下,按自己感興趣的程度填了六個專業。
還有,科目二的考試也完美過關。
宓倩又活了。
不久前的感情受挫?那是什麼,不記得不記得。
於是,在一個清風和日的清晨,來帶宓倩跑最後一圈的喬淳謙剛停在她的身邊,手就被人握在了手心。
感覺到手中的異樣感覺,喬淳謙回頭,甩了甩手腕。
被甩脫落的手又飛快纏了上去,怕再被甩掉,這次還用上了雙手。
“宓倩。”
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威脅。
“喬哥哥,你牽著我跑吧,牽衣角好累啊。”
宓倩裝作沒聽見,手撓了撓他的手心,語調柔柔撒著嬌。
“你累了就休息吧,今天不用繼續跑了。”
喬淳謙居然違背了自己的處事原則,宓倩瞪大了眼。
沒告白前她肯定會為少跑一圈開心,但現在,她捏緊了兩手中的手掌。
“不行,做事怎麼可以半途而廢呢。我都堅持了這麼多天,不可以簡簡單單就放棄。”
這話像在說跑步,又像在說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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