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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現紀疏景離開後,喬楹舒也沒有辦法再繼續跟著大家一起玩鬨了。
她沒有辦法放任紀疏景獨自離開,那晚他喝醉後為自己與楊惜容的相處埋怨不公平的情況還在腦海記憶深刻。
喬楹舒將身上掛著的所有花環全部取下,還給周圍的那些女孩之後,便循著紀疏景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這個民宿裡大多數地方對他們來說都不太熟悉。
因而,當追出去沒有看到他的人影後,喬楹舒下意識回到兩人入住的小樓。
進門後,大廳的燈是點亮的,她就知道自己找對了方向。
不過,一樓大廳是沒有人的。
喬楹舒喊了幾聲沒得到回應之後,上了樓,走到紀疏景居住的臥室,敲了敲門。
“小景哥?”
“小景哥,你在裡麵嗎?”
房間裡安靜了好幾秒,喬楹舒都以為自己找錯地方的時候,房門忽然傳來輕微的吱呀一聲。
她剛隨著聲音抬起頭,還來得及看清眼前的情況,手腕被一道力量桎梏,帶動著往前稍微用力。
緊接著,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前栽去。
“啊!”
喬楹舒以為自己要摔倒,下意識閉著眼睛驚叫一聲。
身體下墜到一半,就被一條有力的手臂摟住腰,往裡麵的方向一卷。
喬楹舒感覺身體被帶動著轉了大半圈。
等再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被拉進紀疏景的臥室,身前好像有一股力量壓迫著自己往後退,直至背部抵著門。
屋裡沒有開燈。
她能感覺到自己麵前有人,卻看不清他的模樣。
屋裡很黑很黑,黑暗讓任何的聲音都變得比以往更加明顯清晰。
喬楹舒耳邊傳來對麵人不那麼均勻的呼吸聲,沉默良久,開口道:
“小景哥,你……”
她本是想問他這是在做什麼,不知道顧慮到什麼,話到嘴邊變了另一副說辭。
“你怎麼不開燈?”
即使喬楹舒看不到眼前人的臉,對他的身份也是無比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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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麵的人被拆穿身份,並沒有說話。
他鬆開那隻抓著她手腕的手,挪到了她的臉上,挪到那個被女孩親吻的地方。
他用指腹輕輕地蹭著那個落下吻的地方,來來回回好幾次,似乎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抹去那個吻的存在。
喬楹舒不是很習慣,想要彆開臉,下巴就被一道克製的力量控製住。
她無法再亂動,更讓她慌亂的,是麵前陰影壓下來的趨勢。
本就稀薄的光線被厚重的陰影遮擋,喬楹舒無法阻攔,隻能睜著眼,感覺到一點輕微的濕潤感落在臉頰上。
那感覺是與彆的女孩單純表示喜歡的親吻不一樣的。
炙熱,滾燙,含著某種深沉隱藏的感情。
如同被壓在土地下多年的火山,等到了噴射而出的機會。
喬楹舒竭儘全力忽視臉頰上的熱意,強行將語調換得歡快輕鬆,調侃道:
“小景哥,你怎麼還這麼幼稚啊,容容拉我手擁抱你要補上,現在彆的女孩子單純熱情親一下你也不落下。”
“怎麼什麼公平你都要啊。”
話一出口,她才覺得不對。
那晚的事情,自己都以他酒後斷片決定將它掩埋在記憶深處的,怎麼口誤說出來了呢。
她還在想什麼補救措施的時候,麵前人終於開口說話了。
“舒舒。”
“我要的,從來不是朋友之間的什麼公平。彆人跟你親近,我會嫉妒,會難受,會想要取而代之。”
終於,曾經掩蓋的事情還是在這一刻揭開了。
紀疏景從前總想徐徐圖之,想要等到一切都準備好,等到確認舒舒對自己有同樣的感情,再來表達愛意。
可世界上怎麼可能萬事萬物都會等你準備。
沒有合適的身份,出現在她身邊的那些人,像楊惜容、之前的學妹、路途上她結交的好友。
她們所有的親近,都比自己理所當然得多。
他擔著朋友的身份,連吃醋嫉妒都隻能放在心裡。
還不如,直接將喜歡擺在明麵上,喜怒哀樂都能夠擺在她的眼前。
“舒舒,我不想再做膽小鬼了。”
紀疏景隻差最後一句話,就將那份不同的感情袒露在明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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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樣,兩人其實也都心知肚明了。
喬楹舒與紀疏景出來旅遊的這些天,就從他的行為舉止中發現了些端倪。
她還並不習慣就改變兩人的相處模式,便強行忽略了那些事情。
即使到了現在,她也還想著能不能回到從前,表情複雜,生硬地轉移開話題。
“小景哥,你不怕黑了嗎?”
問出這句話,她也才後知後覺地覺察出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這樣密閉漆黑的環境,為什麼小景哥不僅沒有半點驚慌害怕,反而,好像比自己適應一些呢。
“舒舒。”
紀疏景多了解她呢,從她強裝作平常的語氣中,就聽出了她的意圖。
他輕笑著喚了她的名字,在喬楹舒不自在地抿著嘴唇低頭的時候,沒有深究,解釋起自己對幽暗密室恐懼消失的原因。
“經曆過的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在那麼多黑暗的環境裡,我還……鍛煉出了不錯的夜視視力。”
能夠讓紀疏景專門提出來的夜視視力,絕對不止他話裡說的“不錯”的程度。
喬楹舒表情一僵。
她敢肯定,自己聽到他那些話時的神情變化他肯定都是看在眼裡了的。
什麼臉紅、皺眉等等,那些不可能出現在普通討論事情中的神情,都被他看在眼裡。
但,也不好說啊。
他現在不是沒有提那些事情了嗎。
喬楹舒說服了自己,紀疏景卻忽然開口問道:
“舒舒,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去一遍遍地逼著自己去經曆害怕的環境嗎?”
那句早該說給她聽的話,還是出現在了耳畔。
“因為我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錯過你人生中任何一個時間。”
“因為,我喜歡你。”
喬楹舒眼睫顫了顫,各種情緒在腦海中跳躍,她呼吸都不自覺停滯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