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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威源這段時間忍耐著沒有去找孟雍麻煩,是因為孟雍實在是一個明君。
除了在嬌嬌身上荒唐了些,他這個君王的位置,坐得比誰還牢固,政務處理得好,也能辯忠除奸。
繼位之後,邊關將士有了好的待遇,百姓安居樂業。
若是自己與新君對著乾,才穩定下來的朝政,很有可能就會遇到什麼事情。
為了朝政穩定,也為了百姓生活安居,又看到嬌嬌生活還不錯,沒有受到什麼委屈,喬威源才暫時忍耐了下來。
但他沒有料到,自己忍著沒找孟雍麻煩,他竟然自己找上門來了。
還叫自己師傅,呸!他也有臉。
喬威源在心中唾了一聲,停頓一瞬,手還是從孟雍的脖子上拿了下來。
隻是,他的臉變得黑沉沉的,胸口處也儘是氣。
“陛下深夜來訪,不知有何貴乾?”
喬威源根本就沒有接待他的意思,雙手背在身後,想著怎麼將人趕緊從自己的將軍府趕出去。
孟雍另一隻手提了一壺酒,“師傅,宮中釀造的秘釀,特意帶來與師傅一起嘗嘗。”
這大晚上的,送酒給他喝?
喬威源就是相信老母豬能爬樹,都不相信他就是這麼個簡單的目的。
但嗅到這酒液的香氣,又聽出了他聲音中的愁緒,還是將門帶上,跟他一起出了門。
“走吧。”
與少年時一樣,喬威源先飛上屋頂坐下,孟雍也上了屋頂,在他旁邊坐下,手中的酒也遞了過去。
喬威源一把揭開酒壇子上的紅布,往口中猛灌了一大口,爽,好烈的酒!
他喝過之後,就要將酒遞過去,孟雍這時候倒沒有接了,他望著天空,對著那一輪明月,憂愁地問了一句:
“師傅,你說,嬌嬌怎樣才能喜歡我呀?”
喬威源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
他這時候知道孟雍來的真實目的了,但是真的沒有預料得到是這個目的。
這個朝堂上說一不二的君王,竟然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年人,來找人解答情感上的疑惑。
這本就是讓人驚訝的事情,但更讓人驚訝的,是他這個尋求解答的對象挑的還是心上人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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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威源臉色陰沉得像是要下大暴雨之前的天空。
啊呸,還給建議,他不給他一拳都是心中無數遍重複的忠君愛國四個字。
現在打是不能打的,不過,喬威源也沒有想著能讓他好受。
“嬌嬌不會喜歡你的。”
嬌嬌是有些沒心沒肺的,尤其是在感情上麵。
她的心裡,除了自己這個爹爹,還有陪伴多年的玉枝玉巧,其他人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或許什麼時候也會碰到能讓她動心的人,可那些,是遠遠比不過她自己的。
像是話本裡什麼為了愛情與窮書生私奔這件事,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也是因為如此,先帝在世時讓嬌嬌進宮時,嬌嬌並沒有拒絕。
喬威源手上有讓先帝恐懼的兵權,若是嬌嬌不答應進宮,那麼,很有可能先帝就會給她賜婚一個身世不太行的男人。
比起去過不確定的日子,還不如進宮當妃子,好歹皇宮中彙集了世上最好的東西,物質上並不會虧待她。
喬威源並不覺得自己女兒是貪圖富貴,讓自己嬌養了十幾年的女兒去過苦日子,他是發了瘋嗎。
反正,隻要自己健在,皇宮中就沒人敢給女兒臉色。
也因此,談起感情,在嬌嬌眼裡,怕是還沒有她一雙等了好幾天的獨一無二的精美繡鞋重要。
喬威源並不覺得自己女兒這些不符合世俗意義上的行為如何,這時候說起來,也不過是為了儘可能打消孟雍的喜歡。
隻要他不再執著於自己女兒,他就可以想辦法將女兒接回將軍府了。
孟雍聽了這些話,麵上表情有些難過,沉默許久沒有說話。
他頭低下,看著屋頂上的瓦片,好像被這些真相打擊到。
喬威源見他這樣難過,以為自己的話奏效,也以為自己心中的大事將要放下,再看孟雍,也沒有那麼不順眼了。
見他一直沉默,還有了安慰的心思。
“天下何處無芳草,我家嬌嬌愛享受,給不出純粹的愛。”
“陛下,您坐擁四海,什麼好東西沒有,何必執著於她一個人。”
“……”
喬威源見孟雍一直不說話,還以為他是被自己打擊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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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可行,他還是個英明的好皇帝,可不能因為自己的話一蹶不起。
喬威源撓了撓腦袋,思前想後,又想了很多話來誇孟雍。
“您說的對。”
許久之後,孟雍精神起來,抬頭,眼睛迎著月光熠熠生輝。
喬威源滿意地將酒壇子裡最後一點酒喝完,問:
“行,那陛下您看看什麼時候有時間,臣去接嬌嬌回來。”
孟雍茫然抬頭,“為什麼要接嬌嬌回來?”
喬威源還以為他想兩頭占,不滿地抿唇。
“您不是不再執著於嬌嬌一人了嘛,那以後就要選秀,嬌嬌身份尷尬,怎麼能一直待在宮裡。”
孟雍更茫然了,“誰說我要選秀了?”
看喬威源驚愕的表情,他從屋頂上站起,朝喬威源抱拳行了個謝禮。
“朕聽將軍一席話,頭腦清明。既然嬌嬌對誰都可能生不起感情,朕這兒好歹有她喜歡的富貴生活,自然就是她最喜歡的。”
“將軍說得對,朕不該那麼執著。隻要嬌嬌願意留在朕的身邊,”
“朕現在就回去擬旨,立嬌嬌為後,這樣身份就不尷尬了了,她也能一生一世地陪伴自己。”
“嶽父放心,此生我有嬌嬌一人就足夠,絕不會再另外納妃,也不會給嬌嬌委屈。”
好家夥,感情還是自己給他出了個好主意。
還嶽父,改稱呼有這麼快的嗎?
喬威源咬著牙,看到孟雍嘴角的笑,也顧不得君臣的身份,直接揮拳,口中道:
“你既然叫我一聲師傅,我就要儘儘師傅的義務。這麼多時日不在京城,今日就要我來看看你有沒有荒廢師傅教你的武藝。”
酒壇被從屋頂扔下,拳頭帶著呼嘯的風聲一下下衝到孟雍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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